第64章 《钟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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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颗粉色的大爱心在天空绽放,为这场浪漫的生日收场,马路那边放烟花的楚洋平忍不住吐槽:“一哥真的是对爱心形状有什么执念吧……”
“走,我们也过去,给钟灵善说句生日快乐!”
黄昊、史泰龙、楚洋平、苏哲四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到马路对面去。
黄昊备了一箱啤酒,男男女女都至少开了一瓶,从不喝酒的钟灵善与陈皓雪也破了戒。没有桌子、没有一张椅子、只是就着这晚风畅饮,也格外舒爽。
“阿一,你们今天晚上……去哪过夜?”黄昊看他们两人的眼神很是玩味。
“别瞎说。”申健一道,转头看了看钟灵善,却还有些期待。
史泰龙:“哎呦昊哥,大庭广众的,问这种问题……人家能给你说实话嘛?”
楚洋平:“对啊,瞎操什么心,一哥不需要你安排!”
苏哲:“你不如操心操心我们吧,要不要开第二场,今晚去哪过夜?”
“是你们几个刚才在马路对面放的烟花?”两名警察出现在众人身后,“主城区禁止燃放烟花的条例你们不知道吗?身份证拿出来。”
“……”
申健一站在了人群最前面,说:“警察叔叔,我们知道错了,今天是为了……”
“你给我过去!”黄昊向前迈了一步,将他拉在了后面,“别说瞎话啊,放烟花你可没参与,我们四个干的!你……今天晚上该干嘛干嘛去!”
史泰龙、楚洋平、苏哲也站了出来。
“对,我们放的!”
“和他没关系!”
“不信您可以查查监控!”
“行,还挺讲义气。学生是吧?”警察看了看他们的身份证,道,“你们四个,罚款二百,拘留三天。”
“其他人,赶紧散了散了,回家去!”
被警车拉走时,他们还扒着窗户喊:
“钟灵善!别愧疚!我们心甘情愿!”
“是啊!三天不用上课!”
“一哥!不要辜负我们的期待哦——”
“……”
申健一尴尬地看看钟灵善,又看看剩下的女孩子们。
“你放心,我把大家安全送回去。”吴艳主动开口。
“谢谢你,小艳。我……我送钟灵善。”
吴艳打了辆车,载着陈皓雪、黄小妹与窦莎,先送了三个妹妹,自己才下车。
她的小区与申健一的小区两条街之隔,她突然不想回家,开始沿着庆河散步,又戴上了耳机,播放那首《钟无艳》。
【其实我怕你总夸奖高估我坚忍,
其实更怕你只懂得欣赏我品行,
无人及我用字句重拾了你信心,
无人问我可甘心演这伟大化身。
其实我想间中崩溃脆弱如恋人,
垂在你两臂中低得不需要身份,
无奈被你识穿这个念头,得到好处的你
明示不想失去绝世好友。】
申健一同钟灵善打了一辆车。
申健一:“幽阁府。”
钟灵善:“不,御水湾。”
他看着她,突然就害羞了。
“我……只陪你说会儿话。”她也脸红了。
虽说没怎么醉,却也都喝了点酒,到了申健一家中,钟灵善先沏了两杯茶。
申健一端过茶杯,看着她,这一刻突然就产生了共度一生的念头。
他放下茶,去吻她……
“酒也醒了,亲也亲了,我……该回家了。”
申健一在沙发上抱着她,看了久久,问:“真的舍得离开我吗?”
“我没有和异性一起睡过……我不习惯……而且我们才刚在一起……”
“我知道的。”
申健一将她带到了客房去,铺好了床和被子,“你睡这里吧。”
钟灵善洗漱过后,却见他自己躺在那里。
她不知他是还有点醉,还是故意。钟灵善站在床边,上去也不是,走也不是。
申健一没说话,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看着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她觉得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被引诱了。
“灵善,我……不是没有那种想法,但是我答应你不会那么做。”
两人鼻尖相对,钟灵善那双写满故事的大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像是小桥流水般灵动,她主动去吻申健一。才点到一下,申健一向后躲了开。
“但是你不要引诱我。”他说。
钟灵善笑了笑,转过身去,手不自觉捏了下胸前那宽大的睡衣。
申健一从后面抱着她,问:“灵善,你为什么突然愿意接受我?”
“我想要试一次。”
她说。
“和你断了联系,我并没有很好过。而且,每一次见到你,我都是一样的心动,我觉得我戒不掉了。不管我的病会不会好,如果能够让我拥有一次爱情……那就是你吧。”
钟灵善从背身变成了平躺,脸红得发烫。
申健一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也没看便按掉了,并关掉了铃声。
钟灵善问他:“不接吗?”
“不接,今天谁的电话也不接。”
昏暗的光线下,申健一看着她泛着微光的模糊的侧颜,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很光滑,很舒服,顺着光滑的曲线向下……
钟灵善抓住了他的手,也没有责怪,只是娇嗔道,“手不规矩。”
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重重吻上了她的唇,用肘撑着床面,两只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头顶上,却又忍不住顺着手腕向下走;
钟灵善一边回应着他这个湿热的吻,同时抓住了他两只手,交叉着十指相扣。
“你真的好美。”他说。
申健一用唇慢慢掠过钟灵善的下巴、喉咙,用牙齿扯开了睡衣上衣的第一颗扣子。
“你说我不要引诱你,我可没有引诱你……现在是你在引诱我吗?”她说。
申健一想要停下来,但钟灵善那紧张急促的喘息与起伏,令他抓狂,那里也无法控制地强硬表态。
“……我可以吻你吗?他说。
“你吻都吻了……”
他重新回到她的唇上,将所有的冲动化成唇尖的力量,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健一……你……你的手机震了好多次。”
他摇摇头,继续热吻。
“还是看看吧。”钟灵善催促道。
申健一不舍得放开了她,拿起手机。
全是吴艳的未接电话。
吴艳独自沿着庆河走,突然,一只不怀好意的大手扯掉了她的一只耳机。
“嘿,美女,一个人啊?”
她回头,见是两个醉汉。
“不是啊。”吴艳环顾周围,路灯已熄,路又偏,河边是树林。“我等朋友。”
她自然地拿起手机,向申健一拨去电话。
“朋友?这么晚了,等什么朋友啊?是炮友吧!”
“那不如找我们兄弟啊!”
吴艳一连打了几个都未接通,转身跑了起来,却不及这二人。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掉在了树丛里后,呼救声也没了用。
早秋的树叶遮住了大部分的星光,她仰着脸,枯草上沾满了泪,和血。
两米之外,手机终于响起。
吴艳颤颤巍巍爬了过去,接通了申健一的回电。
“喂,小艳,有什么事吗?我……和钟灵善在一起。”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即使看见不脸,也知此时一定含着笑。
“没什么事。”
吴艳挂掉电话,整理身上的污垢,戴上耳机,沿着河边继续走。
这回,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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