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仪肺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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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那股欣喜劲,两人都冷静下来,陷入沉默。墨雨昂对于这份来路不明的内功,还有这种内功诡异的力量,细细想来着实有点奇怪。但这力量确实是来自羽灵门传世之宝的功法,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功法修炼的方法着实古怪的令人后怕。要说一门武功对敌人凶狠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武功就是应该招招制敌的,但这《凤飞涅槃诀》对自身也十分“凶残”,讲究的是“引火上身”,弄不好就会让自己周身经络尽毁。
墨雨昂凝视着这凤飞涅槃诀,沉默了好一会,才对鹤云织道:“织儿,这块东西上写着好多奇怪的文字,鹤家是钻研文字学问的,这些字你可识得?”
鹤云织侧过头,贴近木板,眼珠子上下动了动,视线扫过木板,思索片刻道:“嗯,这些文字我确实见过,当年爷爷在书房摆的那些古书上有过,我大概也能使得一二。”墨雨昂听闻,万分欣喜,心想织儿不愧是鹤家的天才,记忆力果真超群。
“那这些文字究竟说了什么?”墨雨昂究竟免不了些少年心性,急忙问起鹤云织。
鹤云织苦笑一下回答:“哥哥,织儿再厉害也不可能过一目便能通晓一门语言啊。”墨雨昂这才冷静下来,自己真的是太心急了,织儿再怎么聪明,也做不到过目通识的。“拿着该怎么办”,墨雨昂如是想,又看了看木板。
“虽说这模板之上有许多奇怪的文字,但主体却不过是现在文字的繁化罢了,也就是说写这板子的不是同一个人......”想到这里,墨雨昂不禁眼睛睁大,恍然大悟,忙对鹤云织道:“织儿!这些文字是不是不同时期,不同地域之人留下的!”
鹤云织偏头又看了看木板,立刻便会意地点点头道:“不错,这些文字都不是同一种文字,更不是同一时期的人所著,而且上边的文字,我能识别的最早的文字是战国时期的宋国文字。”
“哥哥你这么说……过去墨家学派的首领也称巨子,莫非……”
“先不管了,织儿你继续翻译。”墨雨昂沉思一会儿道。
鹤云织答应了一下,继续翻译木板文字。墨雨昂凭借记忆,一边记录木板内容,一边学习古文字。
“好了,哥哥,新火境已经完全讲完了。”鹤云织伸了懒腰道,此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可以了,织儿快去休息吧,真是的都怪我,织儿累坏了吧。”墨雨昂心疼地看着鹤云织道。
鹤云织摇了摇头道:“不,哥哥内力恢复对织儿就是最好的事。”
“可惜,这新火内力不能让已有内力者修炼。”墨雨昂惋惜道。
“没事,我现在的内功就很适合我啦,不说了哥哥,织儿要睡了。”鹤云织说罢,突然身形一晃,几欲倒下。墨雨昂一把抱住她,鹤云织已昏睡在怀。
墨雨昂不禁自责起来,将鹤云织轻轻抱起,放在床上,给她扇扇子。看着她熟睡,墨雨昂也坐回自己的毯上,依照新火境的要旨,开始粹炼新火内力。瞬息间,已完成了大小周天的运转。再次睁眼,感觉自己的肺病烟消云散。
墨雨昂拿下挂在墙上已久的墨心剑,吹散了厚厚的灰尘,本以为此生再不会拿起它了,可天不愿就此了结墨心与他的缘分。想到这,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失心疯了?两天不出门,又突然大笑,看来要找一下胡大夫了。”薛伯边收拾农具,边道。
……
……
次日,墨雨昂背着砍好的干柴与鹤云织有说有笑地走回家。
“坏蛋!你干嘛打我娘!”一声孩童大叫,惹得两人一惊,顺着声音看去,竟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发出。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持铁棍,站在那孩子年前,发出嘲弄的笑声。
“臭小子,你们想强买强卖,我这是替天行道。”那男子一脸不屑地指指被撕得破碎的菜叶道。
“明明……是你……你把我家的菜撕成这样的。”那孩子争辩道,“我娘不过是阻止你继续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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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墨雨昂凑过去一看,果然一名妇女昏倒在地。
“呀,是陆大娘。”鹤云织惊呼道。
“大哥,那男人是谁?”墨雨昂对身旁一个路人问道。
“哦,他啊,哼,恶霸一个,这混蛋外号大猪牙,原名沙柱,早先曾在少林习武,学成后仗着一身大力武学欺横霸市,本来说是去海滨做生意,谁知又回来啦,真是……”
墨雨昂点点头,看着那个沙柱,拳头不禁握紧。
沙柱见男孩反驳,不由大怒,挥棒欲打。
“住手!你欺负孩子,算什么好汉?”鹤云织见沙柱要打男孩,娇喝一声制止,跑到男孩前拦住沙柱。
沙柱听闻,放下铁棍,一瞧竟是个娇美可爱的美人,顿时色心大起。
“鹤……鹤姑娘,你……你不用管我们,你不是他的对手。”昏迷的妇人,用含糊的话道。
“大娘,别怕,还有我呢。”墨雨昂来到妇人身旁扶起她道。
“你?病小子,不是大娘说你,你这弱身板,能做什么?”妇人苦笑道。
墨雨昂也不做答,默默地盯着沙柱。可那家伙的视线,一直被鹤云织迷住,根本不把墨雨昂放在眼里。
“哟,哪家的小美人儿,生的真俊儿。”沙柱痴笑着,把手伸向鹤云织。鹤云织见状又羞又怒,一掌将沙柱的手打开。这一掌鹤云织用了内劲,打得沙柱吃痛。
“小娘皮,敢打老子!”沙柱说罢一拳抡出,鹤云织也没反应过来,眼看拳头打来,一时慌了神。就在这时,墨雨昂脚一蹬,挡在鹤云织和男孩前,右手一伸,将沙柱的手顶在半空。沙柱见状大惊失色,愣了神,墨雨昂冷笑一下,运起新火内力,沙柱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似着火一般炙热无比,吓得他立马收手。
围观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那个整天病殃殃的少年,竟有如此实力。
沙柱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露出了两颗硕大的磨牙,乍一看还真与猪牙相差无几。
“妈的,老子打死你。”沙柱暴跳如雷,手中铁棍如千斤巨石般朝墨雨昂砸来。墨雨昂见那铁棍来势凶悍,仍镇定自若的伫立原地。沙柱见他如此冷静,心生疑惑,但一棍挥出已不容收回,索性一运气力,大喝一声。
在场众人倒吸凉气,要知道这个沙柱天生就有很大的力气,用了气功更是如虎添翼。正当人们以为墨雨昂不死也伤时,墨雨昂突然在离铁棍两寸之时,身影一动铁棍竟偏离了,擦着他的发丝落在地上。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大坑。
“这厮的力气果然巨大,还好刚才没有硬接。”墨雨昂表面冷静,其实内心后怕不已,新火内力或许有使温度升高的能力,但对于力道提升却不是很大。那一棍如真让墨雨昂硬接,倒是能勉强接下,但是会让他耗尽气力。
闪过沙柱的杀招,墨雨昂脚踏拂燕踏运步,一步抢上,用手里的柴刀使出墨灵化云剑,如今的墨雨昂虽使不出当初化剑为羽,羽化墨云的境界,但依然可以挥剑迅猛,沙柱连墨雨昂的柴刀都没看清,就被其刀背击中左手,瞬间麻木。
沙柱气恼着挥出右拳,不料墨雨昂身影如同鬼魅,一记重拳又落了空。此时的墨雨昂早已闪身来到沙柱身后,一脚踹出,将其踢倒在地。沙柱刚想起身反击,一把柴刀已经对着自己的咽喉。
沙柱脸色大变,对墨雨昂惊恐道:“少侠饶命!”
墨雨昂眉头微微皱起,冷冷道:“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少侠饶命,我……我欺横霸市,我不是人。”沙柱惊慌道。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墨雨昂冷哼一声道。
沙柱一脸迷茫,眼珠一转,看见了鹤云织。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慌忙道:“少侠,我…我混…蛋,不知这位姑娘是少侠的女人,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您饶了我吧。”
墨雨昂听后,不禁生出抽他一巴掌的冲动,鹤云织也羞红了脸。
“你…搞错了,他是我哥哥。”鹤云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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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红涨的脸低声道。
沙柱自知弄错,不禁暗自叫苦。
墨雨昂盯着沙柱惊慌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不杀你,但你得做事补偿。”
“少侠有何吩咐,小的一定尽力。”沙柱见自己小命得保,心花怒放道。
“第一,向陆大娘母子和我家妹子道歉,”墨雨昂道,“第二,买下所有的菜,价钱你自己去问陆大娘。”
沙柱听后,松了口气,毕竟不是什么有生命危险的事。
于是沙柱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到三人面前道歉,又问了菜钱,满脸堆笑地把钱赔了。刚才还不可一世,到现在竟是这样一副丑态,惹得众人啼笑皆非。
事情结束后,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墨雨昂也准备转身离开。这时,一名头戴斗笠,看上去像渔夫的男人向墨雨昂瞟了一眼,才转身离开,墨雨昂看着男人的眼神生出了丝丝寒意。
“哥哥?哥哥?”鹤云织拉了拉墨雨昂的手道,墨雨昂方才回神。
“嗯,走吧。”墨雨昂笑笑道。
就在两人走到家门时,墨雨昂突然感觉自己的肺部一阵灼热,一阵冰凉,喉头一甜咳出一口浓血。
鹤云织见状,惊慌搀起墨雨昂,道:“哥哥,你多少天没喝药了?”
墨雨昂一算确实两天未曾服药,可是理论上自己内力恢复,肺病应该是可以治愈的,可今天一出手,竟更加严重。
鹤云织推门而入,坐在榻上的薛伯看见墨雨昂,感觉情形不对,赶快起身帮着鹤云织将墨雨昂扶上床。过了一会鹤云织将煎好的汤药端给墨雨昂,墨雨昂也不顾汤药的温度,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肺部的寒冷有所减还。但灼热却加剧了,咳嗽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一口鲜血咳入碗中,不出一会竟咳出了满满一碗的血。
“哥…哥哥,他这是怎么了?”鹤云织红着眼圈,泪珠不住地掉。
“我……我去找胡大夫。”薛伯也慌了,穿了草鞋就冲出了家门。
“薛…薛伯!”此时鹤云织只剩下自己独自照顾墨雨昂。
鹤云织轻柔地摸着墨雨昂的脸庞,用自己的小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回忆起自己小的时候,墨雨昂常常在她生病之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为了让她在感冒时喝上鱼汤,不惜跑去百鸟涧上游捕鱼。
“哥哥,现在换织儿来照顾你吧。”鹤云织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微笑道,“哥哥可是织儿最后的亲人了……”
墨雨昂口微微张开,似回答着鹤云织的话。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重重地推门声,薛伯带着一名身着郎中服,年龄与薛伯相仿的老者进来。
“你看看这孩子怎么回事?上次的药不管用啊。”薛伯焦急道。
那大夫,也不多说,打量一下墨雨昂后,又伸手把了把墨雨昂的脉。过了一会儿,收起手叹了口气。
“胡伯,哥哥他怎么了?”鹤云织着急地问道。
“病小子的肺病转性了,原来的汤药当然不起作用,甚至会有加重的可能。”大夫站起身,皱眉道。
“那…那究竟该怎么办?”薛伯焦头烂额道。
“他的病不是简单的阴转阳,现在他是左肺极阳,右肺极阴。双重极端属性的肺病,我行医三十年,闻所未闻。”大夫摇头道。
“那哥哥岂不……”鹤云织听大夫一说,身子一软,瘫道在地,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真没办法吗?”薛伯皱着眉头,紧拽着大夫衣袖道。
大夫沉思一会儿,道:“我这里倒有一副极寒极热之药,但却是我一时兴起炼的,也不知效果是什么。但理论上应该可以调和他的阴阳两气,丫头你愿意试吗?”
鹤云织听还有一丝希望,拭干眼泪,不假思索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放弃。”
“好,我现在就带了一副,”那大夫倒也爽快,摸出一个药宝递给鹤云织道,“这药名曰两仪散,药性猛烈,能否控制得当,全凭病小子的意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