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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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长时间，乔婉婷才平静下来，她慢慢躺回去，两股清泪从眼眶中涌出。突然，乔婉婷像中魔一样从床上起来，嘴里念叨着：“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他一定在等我！”边念叨边往外走，因为身体虚弱，走路踉踉跄跄，几欲摔倒。
白洁赶紧拉住她，柔声问道：“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好不好？”乔婉婷也不搭话，只是往外走，走到门槛处，因为抬脚太低差点没摔倒，一下子扶住了门框。白洁过去，扶住了她，道：“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说完，就吩咐家仆水生套车。
白洁扶着乔婉婷上了车，乔婉婷说了个地址，就坐在车榜櫈上，闭着眼睛不吭声了。白洁吩咐了水生一句，就陪着乔婉婷坐在一边儿。
县城这个地方离着白帝庙并不是太远，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水生把马车停在路边，白洁扶着乔婉婷下了车，乔婉婷一抬头，惊得睁大了眼睛！
原来那家“上海成衣店”不见了，铺面正在装修，工人们进进出出地忙活着。
白洁见乔婉婷神色有异，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这里？”乔婉婷也不答话，直愣愣地盯着那个忙忙碌碌的场面，突然“哇——”地一声哭起来，喃喃地说道：“他去哪里了？他不会丢下我的！一定是有人报复了他！”白洁说道：“你先冷静，我去打听一下！”乔婉婷泪如泉涌，捂着脸蹲在了路边。
白洁上前拦住一名正在干活的工人问道：“师傅，麻烦问一下，这里原来是不是一家叫‘上海成衣店’的？”
工人说：“俺不认字，来的时候也没有牌子了，你去问问俺们老板吧！”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白洁就走向那汉子，对那人行了一礼，道：“先生，请问这里原来是不是一家‘上海成衣店’？”
那人看了看白洁，大大咧咧地答道：“好像是吧！我没太注意，只是要开一家饭店的，找到这里了，感觉位置还行，就租下来了！”
“姑娘要要打听那家‘上海成衣店’吗？”这时，一位穿着入时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问了一句。那老板就对白洁说道：“这位是房东大嫂！你有什么话问她好了，这位知道得最仔细！”说完，就闪身让开了位置。
那大嫂却把白洁叫到一边儿，指了指乔婉婷问白洁，道：“你是陪那位太太来的吧？”白洁点了点头，房东大嫂就接着说：“我见过她的，来这里好几回了。”
那大嫂好像是有意要对乔婉婷说些什么，就跟着白洁来到乔婉婷身边，白洁问道：“大嫂，这里的人呢？那家成衣店呢？”大嫂叹了口气，瞅着乔婉婷似是惋惜而痛心地说道：“唉！姑娘啊，这说来话长了。人办事一定要擦亮眼睛啊！这里原来是一家‘上海成衣店’，咱也不知道老板确实是哪里的，只是听说是大城市来的。到咱这边儿来卖成衣和签单子收活儿的。听那伙计说，咱这里的人手巧又听话，那活儿可是一般人干不了的，要求可是严格了，价钱又不高。就这样那大闺女小媳妇的还都过来争争抢抢的，这家掌柜的人样子好，又有本事。那是要个头儿有个头儿，要模样有模样。可姑娘，跟你说句实话，那可不是个什么好人啊！”
那大嫂本是对白洁说，却偷眼飘了下乔婉婷，又像是好心地劝导，乔婉婷竟真的在认认真真地听着，甚至在她听到房东大嫂说那掌柜的漂亮时还稍稍有点喜悦的表情，等着大嫂的下文。
那大嫂见状，
说话更加带劲儿了：“常见有女人偷偷摸摸来找他的来，这女人呀，也是傻，让人家挣钱还要搭上自己。前段日子，就有一个姑娘哭哭闹闹地要见那掌柜的，却见不到，听说后来一丈白绫上吊了！”
白洁问道：“那这掌柜的没有家室吗？”
那大嫂白了一下眼睛，答道：“有的，来过一次，人也挺漂亮的。就是烫着个头发的浪人，很瞧不起人的样子。那掌柜的在她面前跟个哈巴狗似得！住了没几天就给哄走了，他怎么敢让他老婆在这里常住？他老婆在这里了，他还怎么去做那些花花事！”
“他既有家室，怎么还要……”白洁忍不住问。
“这哪儿光是人家的错啊？！这一个个儿的好好的女子愣自己个儿送上门来的嘛！前几天来了一伙儿人，到这儿二话不说就砸，竟把好好的铺面砸个稀巴烂的，许是哪个厉害的夫家得了消息，报复来了！”听到这儿，乔婉婷忍不住看向房东大嫂。
白洁急忙问：“后来呢？”“砸店那阵儿，那掌柜的刚巧出去了，回来瞅见有人砸店就躲着没敢出来！倒是把那伙计揍得不轻！后来警察来了，俺想，可能是那掌柜的报的官，警察来了以后其实该砸的也砸了，该打的也打了，那伙人就都走了。当天那家掌柜的就收拾东西走人了，得亏俺家当家的机灵，看他要走的样子，一把拉住了，让他们赔了俺家的损失，不然这些坏了的还不都忒让俺们承担了？！”
乔婉婷慢慢地站起来，呆愣愣地看着大嫂，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白洁会意，问道：“大嫂，那人走的时候留下什么话没有？”那大嫂不屑地摇了摇头，道：“能留什么话呀！人家挣够钱了要走便走，再说了，那么多人给谁留话的是呀？！”
白洁也跟着傻了，她也不知道再往下怎么问了！正在这时，对面有人来叫房东大嫂：“二嫂子，快来呀，三缺一，就等你了！”听到这话，那房东大嫂也顾不得跟白洁她俩说话了，打了声招呼：“人家叫呢，俺去了啊！”说完一溜小跑儿地打麻将去了。
好像是突然之间，剩下的两个人都楞楞地站了一会儿，还是白洁先说的话：“我们回去吧！”
乔婉婷像是刚刚从梦里醒过来，她不相信曾经的海誓山盟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喃喃地说道：“我不相信，不相信！不是这样的，我要去找他！”
“你要到哪里去找呀？”白洁一直都在拉着乔婉婷的手，问道。是啊，该去哪里找？他说是在上海，他会带她去上海的，可谁又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呢？
“咱们先回去，等你再讲养几天，想好了再决定去哪里！”白洁劝道。乔婉婷还是似有不甘，仍然站在那里不动。
那些干活的工人也有人注意到有一女子在一直盯着这边，不断的有人向这边张望。也许是大嘴巴的房东大嫂又向别人聊起了这段，街边儿也有人向这边看过来。见此情景，白洁拉着乔婉婷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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