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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往广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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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阳刚刚爬上坡,南乔就惺忪睁眼了。与沈策的深夜交谈搅得南乔根本没真正睡着,只得起的比鸡还早。

自己默默在房里打了套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八段锦,心理作用似的帮助自己强身健体。

小歇片刻,等来了南照房里的顺子来请南乔稍后去前厅和贵客们一起用早膳。

“小姐是昨日没睡好吗,怎得眼下乌青这般重?还是,又梦魇了!可要再寻李老来看看呀!”正帮南乔梳头的阿岁急切询问,这好不容易缓和的身子可别再出事。

南乔无奈道:“许是昨天累着了,无妨。梳个简单的发髻即可,别待会让父亲他们等着了。”

南乔敲着手指想着,金石铺子薛掌柜之事该如何告诉父亲;也不懂那李公子、哦不,刚刚弱冠的六皇子李屿为何要和南家如此亲密;还有那住在自家酒家的安公子到底什么来头。唔……今日要么去……

阿岁一听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突然“咦”了一声,看见首饰匣里多了一支红珊瑚簪子,瞧见南乔这时正闭眼思考,想着红珊瑚也蛮配小姐今日的月白云纹素纱。就插入了南乔的发里。

前厅,六皇子和南照侃了几句后,一桌无话,最怕这种尴尬场面的四时早寻了借口遁去了军营。

沈策身着墨蓝劲装,银线钩织出水波浪纹,发仍然是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坐着的南乔低眉顺眼的无良模样,眼神一抬,后脑勺发髻里若隐若现的一抹红引起了注意。

这时,李屿和南照浅浅说着今日的安排,又转头问沈策是否需要同行去看看城中百姓生活情况。

沈策一弯薄唇,回绝了:“昨日初来泸县,听闻县城附近的黄耆山风景甚好,山上的广安寺也是香火不错。而且,一直在外游历的万一真人昨日也路过广安寺歇脚两日。在下想去求个缘,祝我母亲身上顽疾早日康复。”

安静如鸡的南乔一听沈策前言不搭后语,手里的粥碗抖了一抖,抬眼就看到沈策一如既往、似笑非笑、欠揍的表情,深深剜了记眼刀。沈策好似什么也没看见,又低头吃起了早膳。

李屿眨了眨眼,咳嗽了一声,到嘴的一席话又被沈策缓缓飘来的眼神憋了回去。

沈策接着说:“我在京中也听过万一真人的传闻,说是万一真人有佛缘,而立之年就熟读经书,现下半百之际就四处游历、广施佛祖恩德,就算是宫里贵人,想请他来解惑也难。眼下真是有缘,居然遇上了。”

李屿内心惊讶,倒也没显露在外,心里一盘酸,再度抬头道:“那不如今日就去黄耆山吧,这时候想必也有泸州百姓在外踏春,这种方式体察民情也是不错。”

南照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甚是不解,焦急道:“可是,殿……公子,城外护卫恐不周阿。”

“南县令,无妨。不如南夫人和南小姐、三公子也一同去吧。”李屿喝了口茶,摆出一幅只等你答应的架势。

“容妾推辞了”南夫人起身行了一礼,道:“这两日头风发作,属实是上不了马车,恐扰了公子和将军兴致,妾还是在家休息的好。”

“是啊,母亲被小女扰得顽疾发作,需要小女侍疾……”南乔一听,正想着回绝掉自己去酒楼看看那安公子,就被沈策打断了。

“昨日南小姐可是在外跑了大半日呢。”沈策短短一句话噎住了南乔:“不如随在下一起去广安寺为令堂和小姐自己祈福吧。”随机,避开众人视线地向南乔无声地说了三个字:安公子。南乔看到口型一愣,总是风平浪静的内心,略略翻涌了起来:这歹人究竟想干什么……他莫非知晓安公子是什么人?比起自己花力气地寻真相……不如试试这沈策也无大碍吧。南乔只得点了头,端坐着等安排。

南夫人一听奇怪地看了沈策和南乔一眼,不作声地又坐下了。

南照眉头一紧,干巴巴地答:“那就了了和五常跟着我们去吧。”

马车上,南乔看着林小头送来的讯息。纸上歪歪扭扭写着林小头昨日暗中观察城中各布庄的情况,城中有数家布庄都发生了南家布庄的入贼却未丢东西的情况,林小头给了那些布庄的无名小厮们一些好处,让他们探寻了一番库房里的情况,发现也有被割坏的葛布。看罢,南乔将信纸收进了笼匣里。

看来这李屿来一趟泸县,不会无获而返,而且那背锅牵连的人选就是他们南家。南府的金石铺子少入的进半原料可制作火石雷炮,更不伐那铺子角落多处的很多碳筐,以及作坊里若隐若现的硫磺味……布庄里带入的军械,看来对方人数不少,惊雷(炸药)一动,这李屿的处境更是危险。可是自己父亲安居大元一隅,恪尽职守、不多生枝节,也不参与都城里、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为何会?还是说陪葬而已?李屿来泸县,之前一直在守备森严的护城守军军营里,对方不便动手,估计就等着他入城视察城建民生之时……而今日却临时变卦出了城,是否会避开此祸?李屿估计明后日就要启程离开了。不会,对方准备如此充分,断不会放弃……

南乔心知事态紧急,掀开窗帘想叫阿岁唤来骑马的父亲,就传来了随行“歹人”的声音:“南乔小姐,有何事如此紧急呀?”

南乔丝毫不搭理,只伸着头想赶阿岁快些去,阿岁还未加快脚步又被沈策拦了下来,屏退在一旁。瞬时,南乔没入了沈策的身影下,压低声音责问道:“沈将军这是何意?”

“南乔小姐机敏过人,一看布庄小厮的传信估计想通了事情,想救南家于水火吧。”这一次沈策似乎一切了然于心又毫不关己的态度并没有惹得美人薄怒,反而讨来不痛不痒的一句回答:“小女可是相信将军,南家会无碍的。”

沈策略讶异地观察这南乔,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的裂缝,“哦?那南乔小姐又为何急着寻父阿?饿了?”

南乔自动过滤了无谓的嘲讽,答:“将军答应的是南府上下的安全,可未提之后南府会何去何从。”

沈策面色一僵,转瞬又恢复如常。

南乔将这一瞬间的变化看在眼底,侧脸朝着沈策冷静地继续道:“金石铺子和布庄的藏货我也不多做赘述,想必沈将军十分清楚。今日若那李公子去城中视察民情,估计这泸县一半都炸得得化为废墟。有沈将军在,李公子性命定会无虞。但是,百姓遭难,皇子遇刺,无论哪一项都逃不掉乌纱帽被摘,甚至流放的局面。更何况,还有那动手之人——安公子。”

“在下还未告诉南小姐,南小姐就已经知晓了?”沈策感到一丝意外,一直看着前方的眼神缓缓移向了车窗薄纱后的人影。

“家父年轻时还是一名武将,随圣上胜那西疆阿勒部不下三役。大元八年,阿勒布大汗举族一战,折损了大元不少将士,拖了一年才得以了解。也是那次家父身受重伤,再不能举戟杀敌。阿勒布大汗身死,嫡亲子嗣基本都被诛杀,唯有一子——乌兰察布,与汉人女子所生、最不受宠的儿子反而得以逃脱,不知所踪。”

南乔品了一口香茗,感受到一窗之隔外的人传来略有严肃的气息,拂了拂宽袖,继续道:“听说那汉人女子,被当地称为安夫人。而现在小女也有些怀疑乌兰察布到底是否真的不受宠了呢。将军,小女还要继续吗?”

沈策略一沉吟,突又大笑了起来,吓了周围一跳。沈策乐道:“属实是在下先前唐突了,南乔小姐的智慧可让许多儿郎羞赧失色了。”转而继续正色道:“既然如此,不知南小姐可愿挽救南府,保住令尊这官职,甚至晋升京都呢?”

南乔听到最后两句略感惊讶,心道难道自己说通了这沈将军?

沈策当南乔默许,撂下一句“南小姐,等到了广安寺,自会有人前来,届时我等再说无妨。”又策马上前了。

一直被顶在外围的阿岁这才好不容易回到了马车边上,刚刚远远看着沈将军和自家小姐絮絮叨叨了许久,回来小姐就说要补眠,让阿岁的脑袋瓜里疑问不断却又没处求解,只得抛开当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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