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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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有些人心惶惶的非典期间，沈墨、沈亚男、陈菲因为无所事事，在沈墨的建议下，创建了一个沈亚男擅长且熟悉的网络社区，在这个网络社区里，所有的注册网民都可以提出自己想问的问题，所有的网民也都可以做出自己认为的解答，也允许人们分享知识、经验和见解,同时允许网民在里面自建有一定专业性的专属区，沈墨将这个网络社区定名为”知乎者也“。
沈亚男将此作为兴趣爱好，陈菲将这当作打发无聊的地方，沈墨则提醒她们一定要认真做，这个东西将来还是可以值些钱的，造就两个富婆不成问题。
沈亚男如获至宝般在网络世界里找到了新的方向，陈菲则非常热衷于回答问题，尤其是情感类问题，甚至想将自己打造成网络情感大师，对此，沈墨只是建议，尽量从心出发，尽量正能量，因为你不确定提出问题的人的真实状态和自我判断能力，或许一个无心的解答会影响到提问者重要决策也说不定。
中盛集团会议室。自从宋成雪入驻中盛集团并且担任董事长之后，董事会变得频繁起来。
今天。宋成雪雷霆震怒。
”360地产网“运营出现了滑铁卢，沈亚男离开以后，被委以重任的陈太升经过了几个月的春风得意之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内容管理上距离沈亚男隔着很多个陈太升，虽然一再的以非典影响作为借口，但以及无法掩盖”360地产网“的发展颓势，不得各分公司没有起色，即便是金陵这个大本营，也已经被”搜房“和”安居客“攻陷的七零八落，原本”360地产网“在最初的时候，就被沈墨要求”专精简“的页面展示和搜索路径作为特色的，但是宋成雪急于想要收割广告收益，而陈太升对于内容的精髓也是一知半解，导致现在的”360地产网“变成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四不像，这让宋成雪每每想起沈墨拿走的钱，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
”陈太升，今天你不要再解释，我只想要解决方案。“
”宋总，我们都是按照之前既定的方案做的，没有问题呀，只是没有想到敌人很强大，‘安居客’甚至就是抄袭的最初的‘360地产网’，我只是擅长做美工，内容覆盖面很广，我可能不太适合。“陈太升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享受cco的荣耀和高薪了，干脆早点放下，看看能不能保住原来的薪水待遇，新老板凶是凶了点，但是薪水标准那真是没话说，要比同行高出一大截。
”沈墨只给沈亚男发4000块一个月，就可以将360地产网的整体内容维护的很好，我给你12000块一个月，你就干成这样？跟你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你不行为什么不早说，我不是请不到合适的人，你贪图那点虚荣，给公司带来的是灾难。你好意思坐在这跟我废话？你，被开除了。立刻给我滚出去。“宋成雪感到了欺骗和羞辱，恼羞成怒。
”宋总，你如果发完了脾气，是不是可以认真开会了？”黑颖儿不会惯着宋成雪，大家只是合作，随时可以握手，随时也可以掀桌子翻脸，至于大人，是不会管这些一线经营能力的小事的，做不好，就换人，显然宋成雪感觉到了危机，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
“小颖儿，有什么建议你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宋总，请问今天是董事会吗？”
“当然。”
“那为什么董事都没有来全，除了唯你是从的姚总，算是能代表萧家的萧总，其他董事呢？为什么沈墨没有收到邀请，为什么曾爱玲没有收到邀请？他们是中盛的创始人，现在有了困难，为什么不听听他们的意见，难道在这发脾气开除人能解决？”
“他们只是股东，没有经过正式选举流程，还不能进入董事会。至于解决问题，难道中盛离开了沈墨就玩不转了？只是一个网站而已，我也只是不想有职业污点，大不了关停‘360地产网‘又能损失几个？中盛还在乎那点三瓜两枣？”
”你确定你要用你操盘地产公司的方式来运作中盛？我承认目前中盛名下的地产项目确实都不错，但是非典的周期让整体的收益期又延后了，我相信非典一定会过去，可是如果时间真的很长，而’360地产网‘又真的在你手上被放弃，你猜宋爷爷会让你继续在金陵吗？“
”宋家第二代只有我一个人从事商业，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难道还能轮到你？“
”我也没兴趣，我本来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东西，但是我提醒你，’360地产网‘不能被放弃，也没到说放弃的时候，宋家在金陵也不是非你不可用的，姚总，你说对吧？“黑颖儿笑眯眯的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姚夭夭。
黑颖儿经过沈墨之前的一番没有依据的推论，就一直对这个看似乖巧的姚家很上心，虽然她怀疑沈墨就是故意的在离间挑唆，但是她不得不做出试探，甚至带有倾向性的引导，她不能让宋成雪和姚家一直亲密无间。
姚夭夭皱了下眉头，黑颖儿的话无疑是带有很强的针对性，她没有办法应对，此刻说什么都不对，因为宋成雪的心里一定会被黑颖儿的话扎上一根刺，她自从沈墨离开以后，就一直选择隐形人一般，执行着父亲的指令，尽管她很摇摆，但是有些事已经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现在，她也只能选择继续沉默不语。
一场董事会不欢而散，问题没有得到任何的解决，但是董事之间已经出现了很大的裂缝，宋成雪甚至想到了秦烟，这个一直温良恭简的女人，或许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没有人知道宋老爷子对秦烟的评价很高，如果有需要，或许秦烟才是那个接手中盛最合适的人选，至于公职，那都是小事情，毕竟秦烟在体制里很难更进一步，甚至为了姚世骏，还要适当退让一步，那么摇身一变成为中盛的主事人，不是不可能，是有很大可能。
当为了打发无聊而建的《知乎者也》注册人数超过50万的时候，沈亚男和陈菲以及解封后过来帮忙的秦豆豆、韩小月甚至是被陈菲逼着上网的吕惠儿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们或许正在缔造一个未来无限可能的网络平台，因为非典的原因，大量被封控的人们越来越喜欢在网络世界里寻找自己的乐趣，这让大量因为非典而遭受经营损失的商家意识到了网络的力量，当有广告商希望在《知乎者也》上发布广告的时候，陈菲都懵了，因为对方开出了100万一年的包年合同。在询问沈墨的意见时，沈墨轻轻摩挲了下陈菲的脑袋说：”傻丫头，跟我这么久，居然被这点钱就打动了？全部拒绝，并直接公开声明，《知乎者也》暂时不接受商务合作，只会专心的深耕内容，希望成为所有网友的打开心扉，寻求问答的一片净土。“
”你刚才摸我的头。“
”额，我看你一直熬夜维护内容，我试试看你的发量是不是少了。“
”这个网站将来会不会很值钱？“
”还行吧，我未来的话几十个亿还是有机会的，不过需要用心的维护，这样一个问答社区实在非常需要执着的人维护，沈亚男和你这个组合就很好，加油吧，想要值钱，就不要过早的商业化，因为那些都是小钱，甚至会产生劣币驱逐良币的不好效果。“
”墨歌，要不你给我一个创意，我也做一个。“秦豆豆不甘寂寞的说道。
”可以呀，不过任何一个创意都需要基础的搭建，而长期的内容维护不是你们能做到的，我们其实都低估了亚男姐的能量，所以我有一个想法，以后任何创意，你们负责投入以及协助运营，但主要的内容部分都必须要听亚男姐的，这事得有一个章程，省得以后吵架。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是我们没钱呀。几万块给亚男姐发薪水都有点拿不出手。“
”你们怎么会没有钱？当初钱小小刚接手’蚂蚁音乐‘的时候，我让你们入股，你们没有入？“
”啊，那倒是入了，也有合同，当时我凑了10万，大军凑了7万，这钱现在能要回来？“
”可以的，而且经过这么久的发展，应该可以拿不少，虽然估值这玩意有点虚，但是至少是个参考。我想你们拿个几百万应该问题不大，我估计你们现在提出来，中盛还是会很开心的，这样至少将来’蚂蚁音乐‘上市以后，就不用给你们这些原始股东分更多的钱了，只会觉得你们现在赎兑有点傻。“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傻。“
”小墨让你们赎兑就赎兑，不要什么事情都两头占，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陈菲现在是沈墨的忠实拥护者，甚至一度让沈亚男感觉到危机。
”豆豆，听墨哥的。“莫大军总是言简意赅。
“没有问题，那我们做什么？”
“你们看，那么多大学，毕业的时候是不是各种离别伤感，这种几年的生活，真的分别了是不是很舍不得，是不是希望能一直知道大家的情况？你们可以建一个网站呀，就叫《同学网》好了，没有任何花样，就是注册的人按照自己的学校班级建立班级社区，以后大家就可以在自己的班级社区里看到同学们的近况，去了哪里，做什么样的工作，换了电话号码，甚至谁分手了，谁结婚了，都能在这里跟同学分享。你们觉得怎么样？”
“哇塞，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网站，我很愿意注册一个。”
“域名注册的事情你们让亚男姐负责，这方面她很熟悉了，而且这个网站搭建一点都不复杂，你们只要招募一帮技术型的人就可以搞定，不过我说清楚，以后任何一个网站，都要给亚男姐5%的股份，有没有问题？”
“一点问题没有。我这就去找钱小小要钱去。”
“小墨，《同学网》的推广语告诉我，我先准备文案。”沈亚男确实已经非常专业，任何一个网站在她的眼睛里都是流水化的操作。
“也许我们已经和很多人见过最后一面，同学，你还好吗？”
“好伤感，不过很有共鸣。给我一个月时间。”这个时代的网站域名注册和网站搭建的成本都非常低廉，重要的是创意和内容维护，沈墨相信即便自己未来面对风雨，也可以确定自己身后的人头顶已经有了遮雨的地方。
沈墨终于有了在校园闲逛的自由，依然是食堂，依然是不变的可乐，依然是秦豆豆买单。
“墨哥，胡惠打电话给我了。”
“怎么了？”
“她说她想我了，她希望......”
“你们又没有分手，干嘛搞的生离死别似的？”
“可是她背叛了我兄弟，我只能选择兄弟。”
“你特么是不是傻，挺好的一个姑娘，工作能力又强，干嘛不要？”
“啊？什么意思？”
“行了，别试探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是不是胡惠让你问我的？如果真的想，就在一起呗，不用管我，我对胡惠还是很认可的，有些事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她也做不了什么别的选择，她既然聪明能干，心里又有你，那就赶紧拿下，扭捏个屁呀。”
"你真不生气。“
”你是真的有病，我干嘛要生气呀，我自己的女人那样我都没生气，何况是你的女人，而且胡惠屁股真的好大，肯定能生儿子。“
”滚蛋，墨哥，兄弟老婆的屁股，你能不能总挂在嘴边。“
”这话是你老娘当年说的，关我屁事。你看，这满世界的屁股，我墨镜一戴，还不是想看就看，自己还没得手呢，叽歪个屁呀。“
”要不要让胡惠汇报一下中盛现在的情况？“
”豆豆，不要侮辱我，也不要侮辱你的女人。爱她，就尊重她。“
当年几个人倒腾二手电视机的做事风格，终于被沈墨丢进过往，化作尘埃。
人，总是要成长的。
2003年7月，随着最后一例的非典病例被消除，世界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金陵的风依然裹着热浪，但是人们的内心是愉悦的，仿佛一切都将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姚夭夭打电话给沈墨，希望可以见面，被沈墨拒绝了，姚夭夭追到左岸酒吧，因为进入了暑期，酒吧里几乎没有人。姚夭夭意外的看到了曾爱玲。
曾爱玲想了想说：“沈墨不在，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姚夭夭想要说什么，还是放弃了，只是回道：“咖啡吧。”
曾爱玲冲好咖啡，递给姚夭夭并且说道：“不好意思哈，只有速溶的，以前这里有个人喜欢做手磨咖啡，现在我们这里只要是咖啡，一律速溶，超市卖的那种。”
“这么不讲究呀。”
“沈墨说这是最大的讲究，很多人不懂咖啡，也做不出好咖啡，那么喝速溶的咖啡就是最大的讲究，节省时间，不浪费食材，关键速溶的口感因为经过调试，还是很符合大部分人的口感的，至少是甜的，还带有咖啡的味道，刚刚好。我觉得那个家伙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你觉得呢？”
“他在哪？”
“他不在金陵，’蚂蚁音乐‘有一场金曲榜的颁奖晚会，他受邀了，你不知道？哦，对，’蚂蚁音乐‘已经拆分给黑颖儿了。”
“他会去参加那么无聊的活动？”
“他现在本来就很无聊呀。只是换个城市无聊一下而已。”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们毕竟曾经是朋友。”
“是呀，因为是朋友，我才将你引荐给了沈墨，为此我一个单身小富婆待在一个小酒吧里打扫卫生，你以为为了什么？赎罪呀，亲爱的朋友。”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说’对不起‘实在有点恶心人了。其实不用的，做都做了，干嘛不干脆点，不用扭捏的。”
“爱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以为我只是顺势而为，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你知道的，我喜欢他，甚至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我忘不掉他，我每天都做噩梦，我很难受，我想见他，我想让他原谅我，再抱抱我。”
“哦豁，你这是上瘾了呀，这事老娘也只是想想，你倒不错，直接下手了呀，你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居然老牛吃嫩草，越看你越来气。你跟我说说，他表现怎么样？”
“爱玲，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
“我亲爱的朋友，你记住，其实你不想，你什么都不想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乖，回去吧。”
姚夭夭失魂落魄的走了，而曾爱玲则依然为老牛吃嫩草的事耿耿于怀，这事她真的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