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谁说黑家不需要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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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小院。
黑颖儿正跟爷爷添油加醋的讲沈墨要来燕京的事。
“那小子要来燕京，还说我欠他的饭该请了？”
“是呀，一副觉得你很小气的口吻。
“我小气？呵呵，他敢来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一顿饭嘛。”
“听他说是来和何家谈合作的，不过只是跟何大少爷谈，估计都是小打小闹。”
“能让何家小子出面邀请，就不太会是小打小闹，然后给我说说沈小子都干的什么买卖。”
“你关心生意做什么？我们黑家也要做生意了？”
“谁说我们‘黑家’不需要做生意的？一直在做，不然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总不能让国家养着，凭什么。”
“哦。那家伙也没做什么呀，之前倒腾个二手房连锁机构，然后把线下实体店忽悠给了当地的一家地产公司，又把‘名称’的使用权忽悠给了何家。至于忽悠到多少钱不太清楚，然后就大言不惭的搞了个集团公司，好像叫中盛集团。听说今天上线了一款‘360地产网’，上午的在线量一直稳定在30万以上，至于这个在线量怎么赚钱我不知道，感觉虚头巴脑的，偏偏何佩如那家伙还很感兴趣，想要跟沈墨合作。”
“这小子家里真是做豆腐的？”
“应该是，而且以种地为主，做豆腐算是副业。”
“有点意思，君儿，互联网什么情况？”
“父亲，其实互联网在一定范围内属于比较被看好的领域，只是真正懂的人不多，实际下手运作的也不多，都在观望，有一些留洋回来的年轻人倒是很热衷这个行业，不过目前都没什么大的作为。”
“既然留洋回来的都在做，那说明在国外应该得到了论证，你去详细了解下，还有那个‘360地产网’具体什么情况也一并了解下，回头那小子来燕京，就让他到这里吃饭。”
“这里？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已经老了，也没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优势，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这个小子我想认识认识，至少胆子不小，那就够了。至于会被历史牺牲掉，还是有所作为，各凭本事了。”
“爷爷，要不要透露你的身份？”
“不用，以势压人没意义，再说你以为他猜不到一部分？虽然生意场上没有公平，但是需要尊重，不然人家可以不跟你玩嘛。”
“你看好他？”
“没什么看好不看好的，牌桌不可能永远不换人的，只是有些人待得久，有些人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
“各凭本事？”
“各凭本事。”
新学期的开启，热闹非凡，沈墨对于接待新生没有兴趣，秦豆豆就非常有兴趣了，坚持了三天等待学妹们，行李扛了不少，电话是一个没要到，被沈墨嘲讽了很久。
沈墨不忙的时候坚持呆在左岸咖啡馆，喝喝咖啡，陪陪萧敏，顺便写写画画，至于韩小月则被逼着在咖啡馆练歌，用沈墨的话说就是，如果喜欢唱歌，那就坚持去唱，不要去想能物质和名气上的收获，这些都还太遥远，一个坚持做音乐的歌手，必须要忍受孤独，也要享受孤独，迟早有一天，世人厌倦了俗套，学会欣赏。
沈墨请萧敏约了钱小小，因为秦豆豆跑了很多趟，完全不受待见。
“钱学姐，有没有兴趣到中盛娱乐实习？”
“没有。”
“呵呵，为什么？”
“我不想跟不懂娱乐的人在一起浪费时间呀。”
“那有没有兴趣展开说一说，我最大的有点就是听得进别人的意见。”
“可能你在其他领域有建树，我不予置评，但是素我直言，你完全不懂娱乐，何必折腾呢，浪费钱也浪费时间。”
“那就是说你懂娱乐。”
“反正比你懂吧，咖啡不错，你看萧姐姐喜欢咖啡懂咖啡，有一个平台就可以做出好的咖啡，所以喜欢不代表懂，懂不代表有平台，三者缺一不可。我承认你坚持的原创的理念很有前瞻性，但是没有‘钱’瞻性，而且太前了，大概率会坚持不到最后。因为坚持的人也最容易迷茫，迷茫会让很多人放弃的。你同样会，这跟你有多少钱以及能力没有关系。”
“以后咖啡免费。”
“娱乐是双向奔赴的，首先得有受众，没有受众就是自嗨；要受众就的有推广，例如之前你的《逆战》，如果没有各个高校在特殊的节点没节操的循环播放，就不可能有第一批的受众，没有第一批的受众，就不会有流传；要做好推广，就得有媒介，我们之前用了广播，但那仅仅是微小到不行的一个媒介，媒介不是单体运行，而应该形成媒介矩阵，纸媒、电台、电视、互联网，还有针对性的路演和撒网型的地推，或许前期费效比的数字可能不太好，但是矩阵之后才会有数据反馈，才能更有针对性的媒介组合，最终完成有效推广，才能形成娱乐，也就是内容与受众的双向奔赴。”
“我们应该合作，或者说中盛很需要你，要不给个机会？”
“你搞定叶青，我就答应你，一个有点名气的电台小主持，拿了钞票拍拍屁股就走了，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认为你不适合做我的老板，因为生意不需要仁慈，娱乐更不需要仁慈。”
“搞定很容易，我只是不想让萧敏觉得我不太善良。”
“错，萧姐姐只会认为你优柔寡断，要是换成苏莹姐姐早就下手了，讲文明懂礼貌是针对小学生的，你跟不懂礼貌的人讲什么文明呢？”
沈墨反应过来，重生以后依然是前世的性格，缺陷很明显，叶青这事估计萧敏和苏莹都有自己的判断，没有跟沈墨提不代表同意沈墨的态度。沈墨一开始还是有想法的，随着时间，似乎又有些不忍心。
“小小，我想了一下，我认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也认为你可以将中盛娱乐做的很好，我非常希望你能成为中盛娱乐未来的掌舵人，而我确实不擅长，即便如此，我依然选择放过叶青，首先规则是我们制定的，而且也是我自己主动放弃了暗箱操作，那么至少说明叶青没有错，也同样用音乐征服了观众，至于礼貌顶多是道德层面无所谓的认知，但是人格上我选择平等，我依然不会对叶青做什么，所以虽然我有些舍不得，但是我坚持我的坚持，很遗憾不能跟你合作，谢谢你。”
“哈哈，那么你打算给我开多少工资？”
“额，几个意思？”
“其实你要是真的因为我的话而对叶青采取行动，虽然业务角度没有问题，但是人格角度我不敢苟同，萧姐姐对你的判断还真是精准，她打赌说你会坚持自己的坚持。这就值得我为中盛娱乐做点什么，虽然中盛娱乐现在什么也不是。”
“你跟未来老板玩脑筋急转弯，就不怕我生气？”
“做娱乐哪能怕人生气呀，那就别做了。”
“中盛娱乐5%？”
“我要中盛集团的1%。”
“中盛娱乐做到1个亿，我给你中盛集团的0.1%。”
“成交。”
“利润！”
“利润。”
“我感觉苏莹遇到对手了。”
“不，伙伴。”
“欢迎伙伴。来抱一个。”
“萧敏姐，你男朋友要抱我。”
沈墨讪笑，远处的萧敏微笑。
“对了，叶青我负责搞定。”
“额？”
“刚才你的答复我录了音，我会给叶青听，然后告诉她，钱小小不是沈墨，没那么多善心，她自己选。”
“你是精灵还是恶魔呀。”
“看人。”
沈墨真是不知道招惹这个人是对还是错，感觉将来的理念会发生很多分歧，但是确实可以弥补自己性格的缺陷，至少生意上是缺陷。
钱小小直接去了管家桥9号，秦豆豆、白珍珍还有韩小月也被带走了，秦豆豆一脸幽怨，感觉自己规划的娱乐大佬身份应该是没戏了。
沈墨不理他，秦豆豆确实油滑有余，能力不足，只能寄希望能于成长。
在萧敏的监督下，沈墨坚持尽量不逃课，而大学二年级新增加的专业课让沈墨很是无语。热能工程专业是需要学习cad，要学习制热制冷原理，甚至需要学习车工、铣工的，冰冷的车床以及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实在是难怪报考的女生少了，这能是女生干的活，男生都不一定干的了，这就是工科专业的可怕之处，可能上一课高端到能源再生的课题研讨中，下一趟课要穿上蓝色的工服，在车窗前打磨一颗螺丝，而大部分选择这个专业都是因为担心考不上大学而选择了“同意调剂”，实际上高考志愿这事还真的需要有专业的人指导，大部分乡下学生只能以有限的理解能力通过学校名称判断，为此寒窗苦读的付出可能在最后这关给改变了人生价值，金陵师范大学难道不应该美女如云，将来做人民教师嘛？这是沈墨填报志愿的认知，现在站在车床前的沈墨就觉得，阶层的出现，首先是教育资源的不平衡，但是教育制度是又是无比公平的，那么结果其实就不公平了。沈墨上一世曾经有个梦想，就是等自己有钱了，一定去贫苦地区建学校，不过上一世40岁以后就忘记了这个梦想。
车工老师是个小老头，个头不高，与车床的规模无比契合，看到学生们一如既往的嫌弃这个课程，就引导到，基本作业做完，可以在遵守安全规范操作下，自定义的制作小东西，送给男女朋友的小物件，不过材料只能是铁的，要定期保养，不然会生锈。
学生们也是哄笑，这粗鄙的手艺，做个礼物送给恋人，还是铁的，还得定期除锈，实在是有点扯。
“老师呀，你这主意，我怀疑是故意害我呀，那女朋友还不得直接提分手呀？”秦豆豆喊道。
“你有女朋友？”
“我只是给有的人提个醒。”
沈墨觉得这个主意确实不怎么样，小声跟秦豆豆说你不如去买点银锭，下节课加价卖给同学，还能赚点可乐钱，反正银价也不高，这生意有的做。
于是两个人为了几百块的利润认真的盘算着，黑颖儿实在看不出来沈墨有什么上牌桌的机会，几百块？为此还特地找老师请教小玩意的制作技巧，这家伙确定是管家桥的那个？
于是下一节课就看到沈墨认真的用准备好的银片敲敲打打，秦豆豆则到处兜售银片，200多块的投入对于有心想给心上人准备礼物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合算了，而沈墨的半成品也让大家看到了希望。
沈墨边做边讲解到：“首先得是个圆形的物件，只要将周边打磨光滑，这个物件至少不会伤到人，因为大家手艺实在有点次；其次留下一个钻孔，方便摔绳；在上面用8号锥敲出姓或者名字，有水平的敲多花来算各人本事，有用心的可以赶上初一去寺庙里孝敬点香火，听完法事，祈福，这银牌绝对是爱的银牌，或者爱爱的银牌。豆豆，你不是有小的做成圆形的银片嘛，干嘛卖同学大的。”
“哎呀，忘记了，同学们，我这里还有小的已经切割好的圆形银片，分量不大，只卖99，只卖99呀。”
“同学们，爱的银牌不要太大，因为银质地柔软，银牌太大了，都能被你们身材好的女朋友给直接挤变形了，那乐子就大了。”
“卧槽，秦豆豆，刚才买的大块的还能退嘛？”
“你都动过刀了，怎么退呀。不过你可以再买一块，大的先留着，以后再有女朋友还能用。”
“我去，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再来一块。”
“这个月要喝西北风了，我也再来一块。”
下课后，沈墨和秦豆豆、莫大军跑到食堂吃饭顺便可乐搞起，秦豆豆财迷的数钱，总利润630元，三人举杯，共同庆祝“金陵师大倒卖银片项目成功获利630元。”
黑颖儿和白珍珍、韩小月也来食堂吃饭，然后逼着秦豆豆请客喝可乐。秦豆豆还是很乐意为女生奉献的，屁颠颠的去了。
“黑妹，你这一来。立刻将我们这个‘三人集团公司的资产瞬间缩水10块5毛，我有一种难以掌控金陵师大的焦虑感。”沈墨调侃。
“那你是不是要斥巨资买点甜点安慰下焦虑的心情。”
“不行，再买甜点，股价可能会暴跌。”
“真受不了你，感觉金陵师大的财富已经尽在你的掌握似的。”
“开玩笑，一节课的时间630块，这种利润率我都不敢计算，怕吓到你们。”
“你要和何佩如谈什么合作？”
“别闹，我这说大事呢，何佩如是谁？”
秦豆豆热情的帮三位女生拧开了瓶盖，然后问沈墨，剩下了利润直接分？
“神经病，这么一大笔巨款当然要再投资呀，我们要让钱生钱，争取每天都能吃上带肉的盖浇饭。”
“哈哈，沈董事长说的非常有道理，请问莫副总裁有没有意见？”
“为什么我是副总裁。”莫大军也是配合胡扯。
“因为总裁姓秦，你只能是副的。”
“还是开个董事会举手表决比较公平。”
“我是真受不了你们，走了走了，沈墨，国庆节记得帮我一起定张机票，最近生活费花超了。”
“黑妹，要不我们坐火车吧，软卧，还能促膝长谈。”
“促膝你个鬼，你现在敢拉着我在校园里走一圈，我服你。”
“得，机票就机票。”
“我还不知道你，真是抠门呀。走了走了。”
“我宣布，‘金陵师大热能5班沈秦莫集团’经过半天的运作，成功破产，豆豆，那个利润你直接贡献出来给黑妹买机票怎么样？”
“得，我说墨哥，我觉得你迟早败在女人身上。”
“其实你和大军应该有些积蓄吧？”
“你想干嘛？你知道我们最近倒腾手机？”
“别闹，我才不管你倒腾什么呢，就问你有多少？”
“额，就几万块，大军也差不多。”
“你这几万块放卡里干嘛，直接去找钱小小谈下，入股中盛娱乐，虽然钱少了点，但是我觉得钱小小能成事。”
“你的意思是成不了中盛娱乐的大佬，就成为它的股东？”
“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是让你趁钱小小启动之前入股，回头可以赚到钱。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我总不能让你待在2楼发呆，我们都去了5楼吧。”
“总共几楼？”
“没上去怎么知道呀，50楼？”
“嗯，投了，这是我全部身家用来支持你，够意思吧。”
“滚。”
“大军投不投？”
“投，反正没钱吃饭找你。”
沈墨也是稀罕这两玩意，在学校跟这两个货混在一起真是无限快乐。回去的路上，莫大军幽幽道：“墨哥，我开车的时候发现一张卡片，没有署名，我给萧姐了。”
“什么卡片？”
“没细看，好像就是什么感激以及喜欢什么的？”
“卧槽，我也就是打不过你。”
沈墨扔下两人，急急的往咖啡馆跑去。
秦豆豆问了几句，然后吆喝着也往咖啡馆去，嘴上说墨哥有麻烦，赶紧去看看是不是能帮忙背个锅什么的，心里想着这下子有乐子看了，赶紧，别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