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VI 我们与恶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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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待了快大半月，许攸实在是太煎熬，他乞求喻归远说想回家，喻归远询问医生的意见，医生准许出院，许攸简直就要一蹦三尺高，喻归远接许攸出院，说是让许攸先住自己家，说是茶馆十几天没回去了，该落灰了，对刚出院的人不好，说是派人打扫好才让许攸住回去，许攸想能不住医院就好，茶馆的确也该好好打扫了，就回茶馆收拾了行李就住到喻归远家，喻归远没住家里，为了离警局近，在附近买了了大套间，说住的舒服，许攸就这么顺其自然搬进喻归远家里，许攸因为进医院，庄教授就不让去警局了，让他先安心待在家里写论文，许攸也只好答应，喻归远也每天见不到人影，警局实在是太忙。
等到一个休息日，喻归远觉得本来想好好照顾出院后的许攸，结果警局太忙都没顾得上许攸，要不带许攸去露营，带他出去走走。
许攸说想去孤儿院看看孩子，再去露营，喻归远同意了，他就开始着手准备明天露营所需的材料。
翌日，许攸想在家写论文闷死了，坐上车的后像兴奋的小孩手舞足蹈，喻归远看许攸不由扑哧一笑。到孤儿院，许攸刚要进去，喻归远连忙拉住许攸，从后备箱拿出几大袋包裹，许攸问喻归远这是什么，喻归远轻拍了一下许攸的后脑勺，让他一起带进去。
许攸看喻归远把包裹打开，里面全是小孩的衣服、玩具、学习用具还有球衣，没想到喻归远准备那么充足，许攸之前出发孤儿院的时候也会带好几袋包裹，后面发现捐钱更能解决孤儿院的刚需。许攸和喻归远将包裹里的物品分发给小孩子，分完以后，许攸坐在草坪对面的长凳上看穿着新球衣的小孩踢球，喻归远走过来，坐下来帮许攸拧开了水递给许攸。
“哥，谢谢你！”许攸轻声说道。
喻归远听了许攸的话说道：“许攸，没想到，你还有嘴甜的时候。”
天色渐晚，院长本想留许攸他们吃饭，许攸婉言拒绝了，许攸现在着急要和喻归远一起去露营，说不定还能去钓鱼，喻归远将车开出孤儿院，发现孤儿院对面有个院子也亮着灯，许攸看喻归远好奇的样子。
“那是钦安书院，专门收留失孤的孩子读书，不过前几年院长因病去世了，书院没有资金来源了，就办不下去了，老师都辞职离开了，那些孩子很多又回到了孤儿院，现在应该只留下守书院的人了。”许攸解答道。
喻归远听后感叹几句后又专心开车。开到露营地大概六七点，营地里东西差不多都准备齐全，喻归远在摆弄厨具，他料想许攸应该是很饿了，其实许攸在孤儿院吃了好多小零食，不过他不敢告诉喻归远他不饿，不然喻归远就要骂他不遵照医嘱，乱吃食物，所以他现在装出很饿的样子直勾勾盯着喻归远，喻归远只好加班加点煮食物。
煮完面，喻归远递给许攸，许攸拿起筷子准备吃起来，喻归远的电话响起来了，喻归远立马接起电话，接完电话，喻归远神色不对，他立马收拾东西。
“是不是出案子了。”许攸问道
“是的，你要回家还是待在露营地，不过估计我也送不了回家。”喻归远边收拾边说。
许攸拽着喻归远的衣角说：“我也想去现场。”
喻归远来不及和许攸折腾，要是不答应估计又得闹，所以警告许攸：“许攸，到现场之后，不许乱跑，听我的话。”
许攸满口答应，帮着喻归远一起收拾，等他们坐上车赶到案发现场估计要二十分钟，喻归远一路上脸色不太好，许攸也不敢问。
案发现场是郊区的玻璃厂，离露营地还算近，值班的员工准备关仓库的门，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喊声，以为是哪个员工的孩子跑进去了出不来，所以进去查看，看见仓库顶上吊着一个红衣服的小孩，眼睛还没有闭上，员工直接吓倒在地，愣了好一会才打电话给警察。
到达现场后，喻归远让许攸待在车上，许攸不敢有怨言，等会偷偷下去就好。
喻归远到现场看到毕业和纪年正在安慰那位受到惊吓的员工，喻归远走上前问陈稳有没有通知玻璃厂的老板，陈稳说玻璃厂的老板赵光还在外地出差，赶来要明天了。
喻归远戴好手套，走进仓库，季时先替小孩合上了眼，开始检查小孩的身体，口唇发紫发绀，摸到小孩的口袋里还有哮喘药，初步判断是哮喘发病致死。
“您好，有没有刚才小孩吊在上面的照片。”许攸询问取证科的警察，警察看向喻归远，等到喻归远的示意才翻看给许攸看。
许攸看过后走到喻归远身边：“我觉得不对劲，他吊死的方向不是正对大门，而且他手指指的方向，他既然不是吊死，那他刻意摆着正对冷却塔的位置。”
许攸突然快步，跨上冷却塔，想要推开喻归远上前一起推开，扑面的灰尘，里面是一具干瘪的小孩的尸体，喻归远立马叫人上来打开冷却塔，总共有32个冷却塔，预感还是不好，上来的警察依次打开冷却塔，喻归远得到的回复，每个冷却塔都有小孩的尸体，加上吊死的小孩总共有33具，喻归远打电话给市局加派人手，要将所有的尸体运回市局。
许攸有点犯恶心，走出了仓库，喻归远出来找他，递给他水。
“要你好好待在车上，你就是不听。”喻归远轻轻拍着许攸的背说道。
“我先送你回家吧，我可能这几天都要待在队里，你好好待在家里写论文。”喻归远劝许攸。许攸实在难受得不想反驳， 就被喻归远拉上车，送回了家。
鉴于此案情节严重，涉及拐卖儿童，所以市局派了两个队支援刑警队，局里气氛很阴沉，大家累得不想说话，整理了淮南市十年来的拐卖丢失儿童只有十六例找到身份，32具尸体中有些小孩的身体并不健全，都是缺胳膊要么是断了腿，健全的孩子只有五具，有十具尸体死亡时间超过五年以上身份无从知晓。人口贩子令人深恶痛绝。
玻璃厂的老板赵光赶到警察局提供资料，听到玻璃厂的仓库有33具尸体，顿时脸都吓白了，赵光说这个厂前年从王利手中接过来的，玻璃厂原本是空凋厂，所以仓库才有那么冷却塔，仓库原本是想年底清空放仪器的，所以仓库就晚上通通风然后关上。喻归远询问赵光有王利的联系方式，交待赵光要是还有其他线索一定要提供给警方，喻归远就让赵光离开了。
喻归远把王利的信息给毕业让他查一下，陈稳从门口进来喊喻归远说有两个小孩报案，他们能提供玻璃厂的线索，喻归远反复确认是两个小孩吗，陈稳说的是的。喻归远跟着陈稳来到办公室，纪年正在安抚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