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走进剥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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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推理一起案件的时候,往往凶手也正在推理着你,推理,其实就是一场博弈】—曾教授如是说。
第二天清晨,阳光毫不惯病的射在我的眼皮上,我嘟囔了一句:“我日”。
翻身起床,正打算端着脸盆去洗漱,就碰见晨跑归来的马胖子推开了寝室门,口中还大声唱着:“曾记得过五关连斩六员将……力斩华雄酒未寒啊……那大江啊大浪我过了多少,小小的沟渠怎能翻了船……”
“你被关二爷俯身了?鸡还没打鸣呢,你演的这是哪出?”我惊讶的问。
马胖子嘿嘿一乐说:“太平歌词的单刀会,咱们这是要开赴出征平安天下了,怀念下关公,图个彩头,讨个吉利,总觉得这案子太邪门,估计阴气不小,唱首关二哥的歌来驱驱邪祟”。
我干笑一声说:“这事没必要惊动关二爷,你自己就是个辟邪驱祟的上品”。
“我辟邪?”马胖子不解的问道。
我坏笑道:“是啊,童子之身,处男真元,天地恶煞,驱之离远”。
马胖子听后大脸一红,继而淫笑的向我扑来说:“让我也来鉴定鉴定,你是不是童子吧!”
肥厚的身躯瞬间压在我的身上,我紧忙起身奋起反抗,俩人在床上缠斗不起。
“啪”,寝室门被推开。
我和马胖子惊慌的回头望向站在门前的爱良安。
向来镇定自若的他,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然后慢慢,慢慢的,很自然的把门轻轻的又关上了。
五分钟后我尴尬的对爱良安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马胖子是在闹着玩”。
爱良安摇摇手说:“那是你们的私事,我不表态,没关系”。
“靠!”我和马胖子呐喊道。
“不闹了,谈正事”。爱良安说完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案件发生在2007年,距今已隔15年之久,我们重新回顾下案件经过,陈秋你做补充,马大海你做记录”。
马胖子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拿着笔伏案倾听。
爱良安坐在床前慢慢的说道:“案件发生在2007年,那时候信息渠道并不畅通,所以现在从互联网上也很难查的清楚,只看档案里的描述,我们根本无法认清案件的真实原貌,档案里仅仅描述了6名被害人均为男性,从尸检报告可以看得出,死前均吸入大量氰化钾,导致中毒身亡,且每个人的上半身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缺失,6具死尸右侧胳膊处都刻着一组数字,数字分别为220、196、214、170、158、168,且抛尸的地点都不相同,但有一点相同的是,每次抛尸都是在雨天,抛尸的时间为深夜,第一段记录结束,马大海你在笔录上标明,陈秋你做补充”。
我想了想说:“每个死者的职业,社会关系都没有交集,所以他们之间是互不相识的”。
爱良安点点头说:“不同的抛尸地点,互不相干的死者,雨夜,被剥去的皮肤,6组数字,均为男性,以上这些就是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
马胖子咬着笔头说道:“这之间根本就毫无关联,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啊?”
“动机?”爱良安眯起双眼说道:“一个擅长外科手术,储备受管制的一级剧毒化学药品的凶手的动机,还真是让人费解。”
我赞同的说:“从照片上来看,死者被割去的皮肤形状整齐,
手法干练,估计是一名外科医生”。
爱良安摇摇头说:“我们现在想到的,15年前的警方肯定也想到了,我看没这么简单”。
“凶手要死者的皮肤做什么?难道是用来给自己植皮?”马胖子问道。
我笑了一笑说:“用六张皮?再说植皮不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大面积植皮的条件非常苛刻”。
爱良安站起身说:“找不到线索我们就去扩大线索,案件是死的,人是活的,马大海,你去图书馆查阅我市2007年的《市志》,多留心关注下我市在2007年的大事,陈秋,咱俩去趟市警局”。
“警局?”
爱良安说:“去找当年这起案件的负责人,然后查阅下原始档案,想破案,就必须先弄清楚档案里缺少的那份编号为A-9的材料内容”。
上午10点,我和爱良安在亮明刑侦大学的学生证后,被安排到了接待室,不多时一名年轻高挑的女警官推门而入。
“你好,我叫楚雨”。女警官落落大方的摘下警帽,夹在臂间,一条活泼可爱的马尾辫,在近午的阳光下显得夺目靓丽。
“你们好”楚雨向我们伸出手。
爱良安和我对视一眼后小声问:“咱俩谁先和她握手”。
“你先吧。”
爱良安伸出手握住楚雨,然后说道:“打扰楚警官了”。
楚雨愣了一下看着我俩,然后笑着说:“没关系,说起来咱们还是校友,你们来之前,我接到曾教授的电话,说是今天有3名刑侦学院的学生会来这里”。
我听后内心一动,看了眼爱良安。
爱良安依旧面带微笑的说:“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那咱们就直奔主题吧”。
楚雨也微笑的指着沙发说:“好的,请坐”。
“等一下”我在一旁打断道。
楚雨莫名其妙的看向我。
我伸出手说道:“打扰了,该轮到我握手了”。
楚雨抿嘴一笑,伸出了手……
接待室内的时间一点一点的缓缓流逝,我的心情却跟着大起大落。
“你是说?已经销案了?”我惊讶的问。
楚雨点点头说:“已经超过了年限,上个月刚刚销案的,这宗案件的档案也一并销毁了”。
爱良安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想了想说道:“档案在曾教授手里还有一份,但里面少了一份材料,编号为A-9”。
楚雨摇摇头说:“这我不清楚,虽然我负责管理档案室,但是由于案件久远,且有规定,不能随意翻阅的”。
爱良安听到这,站起身说:“那就这样吧,对了,当年负责这宗案件的负责人是谁?”
楚雨想了想说:“我来这里工作的时间不长,具体负责人还真不清楚,不过销案的时候,听局里的老人讲,有个叫赵明学的老刑警曾参与过这起案件的侦破工作”。
楚雨说到这陷入了一阵沉思。
良久抬头又说道:“不过这个人15年前已经办理病退了”。“病退?”爱良安的眉头闪过一丝怀疑。
“可以提供下赵明学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吗?”我问。
楚雨表情有些为难的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应该没什么用了”。
“去世了?”我心沉如水的问道。
“这倒没有”,李婉钰摇摇头说:“但是他已经住院了,前一阵我局工会组织看望病退老同志时,我还见过他”。
我喜出望外的问:“这就好,这就好,请问在哪家医院?”
爱良安在一旁眉头紧皱,默不作声。
“精神病院”。楚雨看着我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