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古怪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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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近前一步,将她逼之墙角,而后身体往前倾斜,几欲跟她面贴面,他身上独特的龙涎香的味道萦绕在她耳际,她想说你让开些,可是,莫名的心里竟十分迷恋这种香气,似乎有个声音在心里呐喊,靠近我,再近点……
他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头一低,四目相对,两唇相抵,一句宛若呢喃般的话在她上空响起,“我若是让你当这个家,你别想逃!”
我……
夏有蘅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身上的气息,他说话带来的炽烈的热气都在这时候扑向她,她无法躲避,无法逃匿,呆滞了片刻,只能是幽幽一声轻叹,讷讷道,你怎么如此霸道?
他却低低地笑了,道,我还有更霸道的……
说完,唇唇相扣,他用一种让她痛楚得不由地失声轻吟的力道狠狠地吻了她。
这种吻,霸道又温柔,突然又期许,让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忘记去推开他,忘记这世间的存在,满心满眼里只有一个声音,我霸道给你看,你喜欢吗?
倏然,他松开了她,转身而去。
只留她在原地,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恍惚在这一刻得到了全部,又恍惚在不舍刚才失去的一切,她沉沦了。
一连两天,秦屿舟都没回来。
问云荒,云荒说,夏姑娘不用担心,我们大人正在带人查清楚这南海知州城出现怪病的原因。
这时,夏有蘅才从云荒嘴里弄清楚了关于岭南百姓们得了怪病的始末缘由。
一个月前,岭南所下辖的南海知州城知州濮方今给皇上去了一道加急奏折,奏折上写,南海知州城突致命瘟疫,断断几天已经有几十人死于非命,且如今染病的百姓数量在快速增加,预估在一个月内,南海知州城将有半数百姓因此瘟疫丧命,求皇上马上给南海知州城发来药材以及物资上的援助,否则南海知州城将不保!
下头他还列举了一个月前,外域小国日败数次派人偷袭知州城,尽管知州城军民在他濮大人的率领下奋起抵御,挡住了日败人的进攻,但死伤以及财物损失还是很大的,如今,原本就以荒蛮之地著称的南海知州城里更是萧条肃杀,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时日久了,恐生哗变!
皇上接到了奏折后大为震惊,马上找来了大臣们商议,看这个事儿怎么解决?
有的大臣主张立刻应允濮方今的要求,给他送去金银以及粮食、药材等物。
也有人担心,这是濮方今借机发财,所以才把疫情说的极为严重!
当皇帝问,诸位爱卿,谁肯为朕解忧,去南海知州城走一趟,了解一下实情,也顺便带过去一些援助物资呢?
登时满堂大臣陷入了沉默。
南海知州城,那是自古以来就出了名的蛮荒之地,据说,那里还有可怕的瘴气,能一呼一吸间就杀人于无形!
而且,那里的官员,也就是濮方今之流的,都是当地的大户推举出来的,他们看起来是接受朝廷的认命,替着朝廷执掌当地的政务,实际上,他们对皇帝也就那么一回事,皇帝要求他们做什么,他们不管能不能做到,都应承下来,至于他们做没说,谁知道呢?
因为皇上根本派不出去人到南海知州城去查一查!
就如此刻,南海知州的奏折就摆在群臣眼前,谁又敢接了皇帝的话说,我可以去南海知州城走上一遭,给皇帝分忧解难?!
那可是去而不复返啊节奏啊,朝中哪位大臣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个个锦衣华服的好日子过着,谁肯没事儿找事儿,去一个凶险之地把命给撂那里呢?
当下研究了一下午,没人肯去。
皇帝也命令几个官员前去,可他们都以种种借口婉拒,哪怕因此有两位大臣当场就被打了板子,可他们还是咬紧牙关,对着皇帝喊,皇上,不是微臣不去啊,实在是微臣得了重病,命不久矣啊!
命不久矣?那就甭等了,朕直接送你一程吧!
皇上气得跳脚,在百官面前都爆了粗口了,结果那个官员被打得屁股开花,回去足足躺了一个月没起来,后来屁股不疼了,还要来上朝,被皇帝一句口谕给堵在皇宫外头了,皇上说,甭来显眼了,回去等死吧!
无奈,皇上这才动用了自己的身边人,让秦屿舟走一趟。
秦屿舟办事儿他也放心。
但消息传出后,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去找皇帝,痛斥皇上心狠,亲戚里道的他怎么就那么无情,把屿舟派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儿,万一有个好歹,哀家也不活了啊!
皇帝无语。
后来送秦屿舟离京时跟他碎碎念,朕若不是真真知道你是秦家的子嗣,还会以为你是太后的走失民间的又一个儿子呢!
“那如今查出来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灾吗?”
夏有蘅问道。
“夏姑娘怎么知道是人为的?”这下云荒震惊了。
“首先那个给皇上去奏折的知州大人他本身就陈述不清,一座城池里出现疫情,难道他不该做的是想法子安顿百姓,稳定民心,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疫情扩散吗?他上奏折竟对自己该做的只字不提,反倒是跟皇上要钱要物,这种举动,只能说明他居心叵测!其次,民间百姓之中一旦发生疫情,就会有人从这座城池里逃走,也就是所谓的灾民难民,他们会在逃难的过程中,把南海知州城的现状说给旁人听,于是,全天下人都会知道南海知州城发生了严重的疫情,但是事实上,这种事儿并没发生,也就是说,知州城里百姓们没有逃走,身处险恶的疫情之中,随时有被染病的可能,却还没逃离,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已经染病逃不了了,另一种是,他们想逃,但有人不想让他们逃,那么后者,为什么有人不想他们逃走,无非是不想让他们把真实的知州城里的情况散布出去,也就是说,有人想把这些百姓们都闷死在这起疫情里,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我就想不到了。”
夏有蘅一番话把云荒说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很快,他欣喜地道,“夏姑娘,你太厉害了,跟我们大人想得一样!”
“是吗?他也是这样想的?”
夏有蘅面上微微一红,幸亏这几日秦屿舟没回来,不然还不得给人误会他们俩之间是无话不谈的那种,不然怎么秦大指挥使脑子里的想法,被她这个小女人给知晓得明明白白呢?!
“若是我,就派人看着几个染病的百姓,看他们的一举一动,是不是真的如知州大人说的那样,染病的咬了不染病的,两人都得病!如果是那样,那能做的只有隔离,彻底把染病和没染病的隔离开来!但难度是,必须得知道,这种病一旦被染上有没有潜伏期,或者说,是当即发病,还是得过一段时间才发病,如果又是后者,那这事儿处理起来就很是麻烦了。”
“你说的不错,这事儿的确很麻烦。”
秦屿舟边说边从大门处走进来,“这是不但想替我掌家,还想在我的军中做主了?”
他经过夏有蘅身边,声音低低地道。
“我没有。”
夏有蘅一急,就跺脚解释道,“我这也是焦急,你几日没回来,这不眠不休的日子多难熬?我……我也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忙?你又不让云荒出去,我就顺便跟他聊聊!”
“大人,属下告退。”
云荒很尴尬。
大人对夏姑娘是怎样霸道的一种保护,他跟云海都心知肚明,也就夏姑娘惧怕大人指挥使的威名,不敢往邪的上头想,其实,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大人这是彻彻底底地对一个女子动了心了。
不然能担心夏姑娘一个人留在京都,被秦老夫人跟太后娘娘为难,这才长途跋涉地把人拘在身边呵护吗?!
“嗯。”
秦屿舟点点头。
云荒即跟一阵风似的刮走了,速度之快,在夏有蘅以为,只有十二级大风才有这样的效果。
“健康的人被染病的人咬了之后,并非是当即发作的,他们有的是回到家之后隔了数日才表现出来,也有的是死在家里后,才被人发现染病的,而且这样死去的人都死状极惨,他们身上的血肉都腐烂不堪,连本来面目都瞧不出来了。”
秦屿舟也没客套,直接回答了夏有蘅的问题,还把后续的发展状态描述给她听。
夏有蘅寻思良久,这才缓缓道,“我觉得,抛开是不是被咬后就发病这个问题,就大人讲述的他们的死状,我倒是觉得与中毒极其相似!那个知州大人不是说了,得病的人都疯癫了,疯癫之人就是脑子坏掉了,他们若是死了,那也只能是一个疯子死了,脑子坏了,身体上是不该有什么旁的变化吧?可你说的短短时日内,身体就腐烂不堪,这就不是正常的了。”
“嗯,我也怀疑……”
秦屿舟话没说完,手指挑起她的尖下巴,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她因为羞怯,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努力地想要推开他,但她越推人家越贴得近,到后来几乎与她脸对脸了。
“把案情分析的如此清晰,说吧,我该怎么就奖励你?”
他嘴角边浮出一抹邪气调侃的笑来。
“不用你奖励,我也是……也是……”
她的话没说完,唇就被一种柔软给堵上了,耳边兀自传来他的呢喃:“还是这个奖励比较实惠,你需要,我也喜欢……”
良久,他才松开了意识已经迷离的她,舔舔嘴唇,邪气地笑道,傻姑娘,亲一下就脸红成这样,若是真与我……那可怎么办?
谁……谁要于你怎样怎样?
夏有蘅脸发烫,嘴唇发抖,一颗心都怦怦地狂跳着想要窜出胸腔了,她一下子推开他,嗔斥道,以后你……你再这样,我……我就……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呢,我得走了,哦,告诉你,我已经想到你说的那些了,而且也已经通过跟踪那些染病的百姓,查到一些端倪了,相信很快这件事儿就会真相大白,那样我们也能尽快回京了,你乖乖在这里等着,别乱跑……”
说完,他迈开大步,斗志昂扬地走了。
夏有蘅愣在当场,脑子里有个声音也在问她,你刚才怎么不打他,不然,你挠他一把也算是惩戒了这个登徒子啊?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你算几个意思?
三日后,云荒给夏有蘅带来消息,说大人已经把这起疫情的始末缘由查清楚了,马上要在知州衙门前堂审理此案,问她要不要前去听审?
夏有蘅哪儿有不去之理?
等他们两人来到知州衙门大堂时发现,原来的知州大人濮方今已经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公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