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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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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广飞懵圈,“我堂堂殿试第三名的探花郎,皇上让我进翰林院我都不乐意,你让我去当教书先生?”

“哦,我也觉得有些大材小用,那就算了吧,只是杨琳琅之事恐怕……”

他话音未落,安广飞立时就跟兔子似的窜到他跟前,握住他双手,“大哥,大人,我答应了还不成?杨姑娘那里,你若是再不想法子搭救,恐怕她就是出得了监牢,也活不成了啊!”

撒开!

秦屿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安广飞马上就松开了手,讪笑道,“我来之前刚洗了手的,洗了八遍呢,很干净的,不信你瞅瞅……”

他伸出爪子给秦屿舟看。

秦屿舟理都不理,从云海手里接了帕子过来,反反复复地把刚被安广飞握过的那只手擦了一遍,这才淡淡道,“一会儿云海会带你去甜井巷,你瞧着还需要准备什么一应教学用品都让云海去置办,至于学生……”

他沉思片刻,道,“明日一早,我会着人给你送过去。”

“不是,屿舟,你怎么也得跟我说说,这学生的来历吧?我这先生也当得忒稀里糊涂点吧?”

安广飞挠头。

“你就是个教书先生,又不是大理寺查案子的捕头,你问那么明白做什么?”

秦屿舟说完,起身往外走。

“喂,你叫我来迎宾楼,怎么也得请我吃点喝点吧?这就走了?我还连口茶都没喝呢!”

“等你吃饱喝足了,恐怕你的侠女杨姑娘已经死在那宵小之辈的刑台上了!”

啊?

“对,对,快走,我跟你一起去……“

安广飞也不矫情了,健步如飞跟在秦屿舟后头。

秦屿舟站住,“你去甜井巷。”

“那……那好吧。”

安广飞是深谙自己这位挚友的脾性的,办事干练果断,一诺千金,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儿,他必定全力以赴。

同云海去书局买了些笔墨纸砚,往甜井巷走时,云海问安广飞,“小侯爷,听闻那位杨琳琅姑娘就是个青楼名妓,怎么您对她那么用心啊?这是想让我们大人把人救出来娶回家去吗?”

“我就是有那心思,也不敢亵渎杨姑娘啊,杨姑娘高风亮节,乃是女子中的楷模,是一位真正的德行上的侠女!”

他说起了名妓杨琳琅的故事。

故事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了两位书生是好友,书生甲跟书生乙一起结识了杨琳琅,书生乙跟杨琳琅一见钟情,两人同居在书生甲家里,每日里书生甲与他们也只是吟诗作对,弹唱饮酒,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书生甲考中进士,被委任知县一职。

与他同朝为官的一个人因公事与书生甲结仇,因大越国明令禁止在职官员逛青楼,娶□□。所以,那官员查到青楼名妓杨琳琅曾经在书生甲家中住了小半年,他就诬陷书生甲,说他违背做官原则,与青楼名妓厮混!

为了能拿到准确的证据,他还把杨琳琅给抓了起来,严刑拷问,逼着她写下诬陷书生甲的供书。

原本以为一个弱女子,过一回堂,被打几板子就能服软供认。

谁知道杨琳琅却是个女子豪杰,她直言拒绝,并斥道,我因家贫沦为青楼女,我清白被毁,实属无奈!可我名节高尚,无人可以玷污!我跟书生甲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苟且之事,书生甲是一位德行高尚的真正好人,他收留无处可去的我,对我在生活上照顾有加,我即便为猫为狗,也不能恩将仇报,把脏水泼到他身上!是以,今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签字画押的!

她的这种反击,令那官员恼羞成怒,先后几次过堂,都把杨琳琅打得昏死过去,如今,据说人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再得不到救治恐怕就真的要香消玉殒了。

安广飞与杨琳琅其实也只是一面之缘,并无深交。

他只是听说了杨琳琅的故事,被这女子的高节大义所感动,想要救她出狱。

本来以他小侯爷的身份去临县救一个女子不算个事儿,可因为半月前他拒绝了皇上请他去翰林院任职的好意,说什么家父身体染恙,他得在府中侍疾。

结果当天傍晚他就被他那染恙的家父给打得屁股开花,还命人把他关进祠堂,也不准给他送吃送喝。

在祠堂被罚跪了三天三夜,险些饿死,后来还是他那老祖母心疼孙子,亲自去祠堂把他接了出来。

老侯爷也不敢忤逆太夫人,只好命府医给他治伤,但这仨月之内,他不许离开京都,若是出城门一步,那就永远逐离镇国侯府,谁说情都不行!

太夫人也哄他,乖孙儿,就听你父亲一回吧,他也是为你好,你大了,探花郎也得了,不去给皇上卖力,却整日里瞎混,你让咱们镇国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放啊?

安广飞也知道父亲一直盼着他能做官,倒不是要他光宗耀祖,只是能踏踏实实做事,安安分分做人,不辱没了镇国侯府的声名就好。

他出不了城,去不了临县,只能把救杨侠女的事儿拜托秦屿舟。

“云海,你跟我说说,屿舟说的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你家大人这样操心费力地逼着我一个探花郎给他当先生?”

“这个……小侯爷您别问我了,问了我也不知道,您还是回头问我们家大人吧!”

云海跟了秦屿舟十几年,对主子的脾性他早就了解,可唯独主子最近这几天对夏姑娘的所作所为,他看不懂了。

主子不近女色可是出了名的,难道……他是对夏姑娘动了心思?

那可太好了。

--

夏有蘅回了富安苑,却发现小北宥并不在东厢房里。

她不觉一惊,马上四处寻找。

要知道临走她是把段北宥锁在屋里的,若不是有人在外头开了锁,北宥是不可能从里头出来的。

她找了一圈儿,终于在后花园找到了。

“打,使劲打他,他摔着小小姐了!”

一个嬷嬷打扮的妇人正在指挥俩下人把小北宥按在长条凳子上,一个身量健硕的家丁举起棍子,对着北宥的屁股打了下去。

“你们住手!”

夏有蘅一见不好,几步跑过去,将身体扑在段北宥身上,棍子这时落了下来,硬生生打在她的后脊梁上,一阵钻心的疼让她不由发出哎呀一声。

“姐姐!你别管我,让他们打,我不怕疼!”

段北宥显然哭过了,小脸都被涂抹成花脸猫一般,他本来正咬着牙关等着棍子落下,却没想到,夏有蘅及时赶到,替着他挨了一下。

“你们……你们为什么打他?”

夏有蘅忍着痛,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视过那个指挥的嬷嬷。

李嬷嬷是罗安康与俞氏所生女儿罗巧巧的奶嬷嬷,她仗着这个身份,在罗府上下也是颇有些嚣张,如今见一个客居不得宠的表姑娘都敢质问她,顿时撇撇嘴,一脸不屑,“他一个没来由的野孩子,敢把我们府上最珍视的小小姐摔个仰八叉,难道不该打他吗?”

“北宥,她说的是真的吗?”

夏有蘅又神情严肃地问段北宥。

小北宥怯怯地点了点头。

夏有蘅顿时气恼,她声音颇有些严厉地道,我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吗?

“是她开了门,说罗家不养闲人,要我给罗巧巧当马骑,我……我饿了,背不动她,不小心就把她摔下来了,他们就说我故意的,非要打我……”

无声的眼泪顺着小家伙的脸颊滑落下来,他胸口剧烈起伏,一看就是忍了很多委屈,但还是颤着声儿说道,“姐姐,对不起……”

夏有蘅心都疼了。

他有什么不对?

李嬷嬷硬要一个六岁的孩子给一个三岁的小胖妞当马骑,就是故意欺负他们不被罗家人待见,她忍着后背的痛,蹲在段北宥跟前,“是姐姐不好,让北宥受委屈了!”

“姐姐!”

段北宥再也忍不住,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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