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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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他可看得清清楚楚，认识北冥洛这么多年，从小便接着弟弟的名义暗中窥探着那人，北冥洛看似对季梨不甚在意，甚至看不起她一个庶女的身份。
但，正是因为季梨的庶女身份，让北冥洛不自觉对季梨这人产生兴趣，进而会多注意她几眼。
情意来源于兴趣，他怕北冥洛终有一天会对这女人产生感情，那他呢？又算什么呢？
这么多年的情爱于暗恋，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兄长将所有的温情与情意转到其他女人身上吗？
不！他才要。
宁可杀尽天下所有女人，他也不要让除了他之外的人，靠近那人半步。
北冥消在这里如何的解释，季梨没有半个字是相信的，北冥消这个变态，占有欲又这么强，怎么可能单单只是因为她差一点伤到北冥洛。
“既然如此，慎王殿下怕是早已对臣女恨之入骨，所以，在地牢中，你千方百计想要致我于死地，然后再栽赃嫁祸给宸王殿下？”季梨冷静地回答，浑身突然颤抖了一下，额头冒着冷汗。
是她体内不知名的香料起作用了。
北冥洛垂眸，看着缩在地上一脸狼狈的季梨，除了白净的脸颊没有沾染上尘灰，衣裙上，鞋子上都有些污秽。
少女莹白耳垂上逐渐沾染上绯色，整个人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全身像在浴桶里被打捞起来一样，浑身全是冷汗。
“足足加了十倍的春风满，你以为单凭你在这里拖延时间，就能等到有人来救你吗？”北冥消不由嗤笑一声，似悲似悯地盯着地上之人。
此刻，他恍如神明，那般的高高在上，看着地上卑贱的女人，她的性命犹如蝼蚁，只能任由他宰割。
春风满？？！！！
季梨心里闪过一丝冷意，难怪，难过北冥消在这里为所欲为地想自己透底儿，也不担心她拖延时间，原来是在她身上下了春风满。
好狠的心，好歹毒的心。
春风满，整个南鸢最霸道的媚药，沾上一点便可让人全身酥软，声线媚若游丝，体内更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烧般。就连南鸢各所风月场所都不一定会用此药，因为一旦用此药，若两个时辰不行鱼水之欢，全身血液将会逆流而死。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重要的是一旦解毒之人确定，从今以后，行房之事便只能是这个人，不能再有其他男子。
这才是春风满最霸道之处，凡是男子只要一种此药，等于说里死亡不远了，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若只局限于一个女人身上，岂不是太过于委屈？
不解毒是死，解毒于她而言，于死亡无异，倒不是一死。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既然想杀我又何须废这么大的功夫，倒不是此刻便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季梨费力的说完这句话，此刻，她的意识逐渐散去，手指不自觉轻轻扯上北冥消的衣摆。
北冥消是何时来到他身旁的？季梨费力的甩来这个问题，不断压制着体内的春风满。
北冥消半蹲在季梨面前，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女子这副丑态瞧入眼底。
女子脸颊不断地发烫，眼尾不断流露出绯红，嫣红的红唇勾出纯然却撩人的弧度。
“死？太过便宜你了？我本想着送你几个威猛的男子，不过就在方才，我改变主意了，你这番姿色，到底不俗……”
最后一句话说的暧昧不清，再加上她浑身上下都笼罩着层难以忍耐的热气，烈火不断焚烧，快要将她烧碎。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贝齿咬破唇瓣，沁出一丝丝血腥起，方才让她意识有片刻的清醒。
她拼命溢住嘴边的喘息，不让自己发出娇喘呻吟声：“你不是好龙阳，喜欢北冥洛吗？没想到竟会触碰你最厌恶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北冥消轻笑一声，病弱的脸上满是恶意，故意搂住季梨的腰际，用力的掐了一把，将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两人贴得格外得近，嘴里不断吐着热气：“谁让我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呢？见到季二小姐这般，是个男人也会动心吧，季二小姐放心，等我舒坦完，一定会命人好好‘招待’你，替你找几个好归宿。”
“畜生！”季梨死死咬破舌头，强忍着胃中的恶心，一把将北冥消推开。
不过，对于北冥消而言，这一推于挠痒痒无异，他邪魅地笑了笑，环视了一眼周围，“这是可惜这地方太过破烂，若是换地方怕是太过麻烦，季二小姐就将就一下吧。”说完，亲自上前关上门。
体内的媚药不断爆发，似乎要将她整个身躯烧尽，季梨咬破了整个舌头，血液已经从嘴角不断溢出，仍然还是压制不住体内的春风满。
“北冥消，你信不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扒了你的皮，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季梨双目不断留着血泪，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
眼底没有一丝眼泪，甚至也没有害怕，除了恨意便是恨意。
“呵…呵…我等着！”北冥消一把扯开女子的衣带，衣带顺势滑下。
“嘭！”一声踹门声打断了屋内之人的动作，被人打断好事的北冥消心情极为不悦，不得不起身转头看向来人。
“怎么是你？！”
北冥湛视线移到屋内那人身上，整个人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颊发烫，红的不正常，衣带外套被悉数扔到地上，单单只剩下一件天蓝色肚兜，一个可以避体的亵裤，若是他在晚来一秒，她怕是已经全身赤裸地躺在那里了。
黑沉沉的眼带着杀意，嘴角勾起极细微的弧度，目光却冰冷的让人惧怕，不带有丝毫温度。
“不然你以为是谁？北冥洛吗？”
只要听人一提到北冥洛，北冥消胸口闷闷的，有些恼羞成怒：“住口。”
“住口？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北冥湛语气淡淡，带了点懒散与嘲弄的意味。
说完，不待北冥消反应，不过十个来回，便将北冥消打的爬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如死尸一般躺着的人，北冥湛笑了笑，眼底下的那颗泪痣愈发鲜艳，犹如鲜红的血液，令北冥消下意识脊背发凉。
北冥消全身被压住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冥湛走到季梨面前，解开身上的衣物，披在季梨身上。
“北冥湛，真是便宜你了，下了足足十倍的春风满，我没成，竟让你捡了便宜。”北冥消调笑的声音响起。
北冥湛不是天子骄子吗？对所有的东西都有洁癖，他就是要恶心他，一想到这女人差点被他压在身下，不知道他心里是何滋味。
北冥湛黑眸一深，盯着全身已经失去意识的季梨，心下了然。
难怪！
他轻轻扶住少女纤细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抱如怀中，，狭长凤眼淡淡一瞥，看着地上的北冥消，声线冷如冰屑，还残存了些杀气的余烬：“将他给我关起来。”
话音刚落，屋外进来一个影卫，犹如拎小鸡似的，将北冥消拎着走了出去，双眼不敢乱瞟，甚至知道主子怀里抱着的人是谁，视线都没有移到她身上。
“北冥湛，是你吗？”季梨残留着最后一丝意识，问出了口。
“不是本王，还能是谁？夏煜吗？”男子含着笑低声开口，带着清泠的竹香。
“救……救救阿琰…她也被抓起来了。”季梨紧紧的攥着北冥湛的衣袖，艰难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说完便被体内的媚药灼得暂时失去了意识。
北冥湛盯着痛不欲生的季梨，不自觉将女子抱得更紧：“去将那丫鬟也救出来吧。”
这女人，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要担心那个小丫鬟。
看来，他们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
★
离京都不远处的一座别院，环境清幽，别院错落有致。整个别院修筑得如同仙境，活脱脱就是一座赏心悦目的园林建筑，丹楹刻桷、雕栏玉砌。
假山浴池都是纯天然，整个别院的修筑设计于皇宫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颇有几分精致且天然之势。
一到春日，整个别院里各类植株，鲜花盛开，一片片绿林，竹林，梅林，绿意掩映之下一片生机盎然。
缭乱的热气腾腾，浴池中撒满了各色药材，还加了几味独特的香气。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浴池周围缓缓蔓延……
“主子，由属下来替季二小姐解毒吧，你今日已经太过劳累，属下怕你吃不消。”
无名看着为了替季梨解毒，一直抱着季梨，整个人同她一起泡在水里，反反复复起身下水的北冥湛，有些心疼地开口，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嫉妒。
主子不仅救了她，还专门请名医历尽千辛万苦，集合千种药材，才配下此药，如此已经算主子大发善心。
没想到，主子竟然亲自抱着季梨一同下水，在一同从水中起来。
名医都说了，季二小姐体内的媚药太过霸道，是最厉害的春风满，明明只要随便找个人上，就算主子心里有疙瘩，主子屈尊降贵为其解毒，也是好的。
为何偏生要这么麻烦，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还有体力，就是为了区区一个季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