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事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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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
y市郊外，某个外表纯白的建筑里。
隔着一道透明的隔音玻璃，心中五谷杂陈的张如意沉默着。
里面，是个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抱着头蹲在地上，嘴张得老大，眼里满是惊恐的男人。
这个被诊断为重度臆想症的男人张如意认识，他正是那位告诉了自己诵念文的李卓。明明上次见面时对方还是神采奕奕，可现在却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总之，看到李卓以后，张如意已经没了多少抗拒的心思。
——“但我们此行并不是要调查他们发疯的原因。”
走廊上，与张如意并排而行的干练女子开口说道：
“作为特邀调查员，这次是想请你同我们一起调查超能力的事。张先生——”
发疯的不止是李卓一个，这绝不是偶然。
心中想着的同时，张如意也回道：“叫我的名字就好。”听见对方的尊称，他顿时有些不自在。
“……如意先生，毕竟你是那次事件的知情者，又是警务人员出身，所以想来也不难理解我们为什么邀请你吧？”
张如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如果是想从我这打听有关那小子的事，就恕我不合作了，而且我也确实没什么好告诉你们的。话说回来，怎么称呼？”
“梁静。”
梁静浅浅一笑，“我们会让他主动说的，还请不必担心。另外，如果我们掌握了超能力的开发，这对我国的实力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提升不是吗？”
“对我而言，我只是想查出他们为什么会发疯，超能力的事只是顺带。”张如意纠正道，“梁小姐，你难道不觉得人不应该去渴望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吗？人应该更多地依靠自身，而不是超能力那种不切实际的存在。”
“你说的若是放在以前我也许会认同，但现在不一样了。”梁静又反过来道：“我们不能因为某些事物暂未发现就否定它存在的可能性，你说对吗？况且这并非不切实际。”
张如意也没有否定，只是淡淡地回道：“那种东西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不，已经存在了。”梁静有些得意地回道。
“什么意思？”张如意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对方。
“就是字面意思。很抱歉，相关内容等你成了正式人员后再知道也不迟。”
略微思索后，张如意试探道：“难道我国已经掌握了超能力的开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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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上面也不会邀请你加入调查吧？”梁静汗颜，试图辩解道。
“这是两码事。不过你这话是不是也说明了目前开发技术还不够成熟，所以上面希望或者不介意多一条道路？”
梁静汗颜，“呃……这不在我职权内了。”
“哈哈，不碍事。”
彼此试探来试探去的两人又继续迈开了脚步，走到了紧闭的电梯门前，等待电梯的到来。
……
记忆里，那是一个平常而宁静的夜晚。
喝多了的李卓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时而靠着墙休息，时而又继续扶着长满“牛皮癣”灰墙走着。
不一会，他走进了条平常绝不会踏进去的小巷。走着走着，一个幽幽的声音忽然在他耳旁响起：
“就由你来挑起这个重担吧。”
“什…什么玩意儿……”
“跟我默念：黑夜的守望者……”
当李卓迷迷糊糊跟着念完时，一幅令他一生难忘的画面突然闯入了脑海。
乌黑的天空中翻涌着火光，大地上满是倒塌的建筑与恶臭的污泥，耳中灌满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啊——”
他被吓得瘫坐在地上，酒瞬间醒了大半。
“那、那是什么！？”
没有人回应他。李卓左右环视，却发现自己正坐在大街上，昏黄的灯光笼正罩着自己，哪还在什么巷子里。
画面一转，李卓正坐在桌前，穿着长袍，胸前戴着那闪亮的十字星吊坠。
一个身形比他还高，声音富有魅力的男人朝李卓走了过来。
“也许你应该看看这个。”
李卓接过满页空白的纸，看了两眼后便疑惑地抬起头来。
“你这是——”
他整个人僵在椅子上，瞪得老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这人的脸看。
“我的脸怎么了吗？”
“啊啊啊——”
那是一张由无数细小的油彩块拼凑的脸，面部的肌肉因不停地扭动，旋转生出了宛如颗粒般的褶皱感，像是一幅抽象无比同时又油腻无比的画作，叫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恶心。
李卓的叫喊很快引来了其他人，但当他们赶来时又纷纷像李卓一样，叫喊不停，完全被拖下水去。
一直几天后，他们这些人才被警方发现带走，移交到了这里。
……
感受着后背这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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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要不是在开会，张如意差点就打起了呵欠。
视线前方，是一张被投上了各个嫌疑人身份资料的白色幕布，二其中最为人瞩目的是两个人。
一个学生的模样，而另一个则显得瘦削，眼里闪着凶光。
“这两人经过审讯，都交代了一个最容易被忽视同时也最重要的嫌疑人——谢盛。”
随着上面那位的话音落下，一个面容和善，看上去彬彬有礼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么……”
没再仔细听上面那位的介绍，张如意也同其他人一样把人手一份的资料翻到了谢盛这一页。
“家庭和睦，事业有成，父母健在，不吸烟，酒也只是浅尝，无不良嗜好……怎么看都不会让人把他和这种恶性杀人案联系起来。”
张如意继续往下看，
“……出国了？有意思。虽然有正当理由，但赶在这个时间点未免有点巧了。看来他多半就是那个隐秘派的领头了，想抓他不仅麻烦而且还危险啊！”
如果有像希晓然那样有特殊能力的人参加就好办多了……张如意转念一想，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太过依赖别人可不是他的风格。
——“谢盛的抓捕交由a组负责，b组c组负责支援，d组负责国内剩余事务的处理。好，散会！”
被分到d组的张如意松了口气，同其他人一样站起身来，朝着出口走去。
刚出了门，一个娇小的身影又凑了过来。
“如意先生，看来我们得一起行动了！”
这前后180度的态度反转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轻轻颔首，张如意又继续迈开了步子，一副不打算多说话的样子。
梁静紧紧地跟了上去，“我刚才听前辈说了，没想到当年那件案子居然是你解决的。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就当是夸奖了，谢谢。”张如意不禁伸手摸了摸下巴……唔，胡子又长出了点。
“你当时面对那几只吸血鬼有感到害怕吗？最后又是怎么把它们全干掉的啊！？”
“哈哈，你要是我，你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兴奋了……等等，你刚刚说我们要一起行动了？我记得你应该是a组吧？”
“对。”梁静双目放光，兴奋地挥舞着手，“在听过你的事迹后，我提议你调入我们a组，我们组全体上下包括负责人也同意了哦！哎，如意先生，你要去哪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