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信和绿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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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阿尔忒弥斯被两只猫猫簇拥着躺在空调正下方的沙发上看电视剧，达米安破天荒地没有回房间打游戏。
他犹豫着坐到阿尔忒弥斯侧面的沙发上，欲言又止。
阿尔忒弥斯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只能主动问他怎么了。
“阿尔忒弥斯，你是我的妹妹。”达米安有些不情愿又没办法一样。
“嗯哼？”阿尔忒弥斯漫不经心抚摸着chiffre的脊背。
“等我继承了韦恩，我会和你分享的。当然，你现在想要什么也都可以给你。”
阿尔忒弥斯好整以暇看着他。
“我知道你什么都喜欢好看的，但是，男性和古董是不一样的。”达米安有点纠结——这可不像他。
阿尔忒弥斯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摸着猫猫的手停下：“爸爸和你说了什么？”
达米安说话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委婉”，但是对着阿尔忒弥斯他难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没什么，你们在那个对角巷的事情而已。”
阿尔忒弥斯对于和达米安的关系变好这件事一直感想不错，毕竟她可以叫达米安给自己代打游戏、出门拎包、刷他的卡，虽然他们还是会吵架。但现在，它的弊端显露出来了：达米安在真情实感地担忧她的感情问题。
阿尔忒弥斯在想布鲁斯该不会也告诉了其他人吧。
chiffre用头顶了顶阿尔忒弥斯的手心，示意她继续摸摸。
阿尔忒弥斯揉着chiffre柔软的、毛茸茸的脑袋，有些无奈地开口：“这完全是爸爸想错了，达米安。他误会了。”
达米安并不相信她的鬼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哦，她差点儿忘了。阿尔忒弥斯想：达米安和她可以说朝夕相处了两年，她对于男性的偏好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达米安完全掌握了，她ins和推特点赞的帅哥都是罪证。
“好吧，是的，你完全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但你也知道，他是我同学的父亲，而我才11岁。”阿尔忒弥斯沉沉叹了口气，“你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才11岁，我现在谈喜欢哪个异性还太早了。”
不管达米安信没信，反正她已经解释过了。
看着达米安将信将疑离开客厅，阿尔忒弥斯脸上的笑在他出去的那一刻彻底垮了下来。
如果在以前，她特别喜欢某位年长男性只会被长辈打趣这么喜欢叔叔要不要给他做女儿，现在居然会被关心情感。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代沟吗。真的有点离谱了。
阿尔忒弥斯面无表情拿起杯子喝了口奶茶压压惊。
大概是蝙蝠们达成一致决定暗中观察，之后倒是没人再问卢修斯了，只是在她与马尔福家的人通信时会露出微妙的表情。
阿尔忒弥斯强迫自己无视。
因为离霍格沃茨开学还有一个月，而布鲁斯的夜间工作不能停止太久，所以他和达米安先回哥谭了，阿尔忒弥斯被交由斯内普照料。
斯内普：……
阿尔忒弥斯对此没什么异议，毕竟她又不是真的11岁小孩。只不过出于对环境的挑剔，她没有去斯内普位于蜘蛛尾巷的房子居住（事实上斯内普家也没有多余的卧室），而是斯内普每天下午到韦恩宅，吃过家养小精灵制作的晚餐后再回家。
韦恩宅现在已经有一个斯内普的专属客房了，里面摆满了他制作魔药的器具。
阿尔忒弥斯每天很快乐地通宵打游戏刷剧看布鲁斯和超人的同人文，早上睡到日上三竿，去各种店里面品尝饮品和甜点，唯一苦恼的就是伦敦雾蒙蒙的天气。
斯内普并没有过多关注阿尔忒弥斯的社交，但马尔福家的雕鸮来得实在太过频繁。
“是马尔福给你的信吗？”
在连续四天看到这只巨大的灰色雕鸮后，斯内普忍不住问。
“是的。”阿尔忒弥斯拿了根牛肉干犒劳辛苦的猫头鹰。
斯内普不悦地皱着眉：“也许我应该让马尔福好好管一下他无所事事的儿子，以免他精力旺盛到每天打扰别人。”
“嗯？你别告诉我猫头鹰扇翅膀都影响了你思考。”阿尔忒弥斯说，“西弗勒斯，德拉科还挺可爱的，他只是每天和我分享一些小事情罢了。”
——比如他妈妈做的很好吃的糖果、他爸爸送给他的礼物、新研究出的曲奇口味。都是一些无聊又有趣的事情。
“你的脑袋塞满了芨芨草吗，韦恩小姐。你居然形容德拉科·马尔福可爱。”斯内普冷硬的面容上每个细节都在表达他的不满。
阿尔忒弥斯认真回想，她记得德拉科是斯内普的得意门生来着。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因为还没开学斯内普没见识到德拉科的魔药天赋吗？
但马尔福家也请了斯内普开小灶啊。
阿尔忒弥斯最后将这归结为斯内普对莉莉和詹姆的儿子哈利·波特即将入学的焦躁。
“我的审美非常优越，而且从普世意义上看，德拉科也确实长得很不错，继承了卢修斯和纳西莎的美貌。“
斯内普看起来心情更糟糕了。
他本身就不苟言笑，现在因为马尔福家的雕鸮心情不好，看起来就更可怖了。每天上午去马尔福家教德拉科的时候都阴沉着脸，德拉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是免不了被骂。
阿尔忒弥斯看着德拉科委委屈屈诉苦的信，都能想象出他泪眼汪汪不敢吭声的样子了，觉得这对于小少爷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于是出去买了好多糖果巧克力，偷偷摸摸让猫头鹰送给他。
也幸好没被斯内普发现。
阿尔忒弥斯庆幸自己以放暑假为由停止了授课，否则她现在将会和德拉科一样惨——不，因为她会顶嘴，说不定比德拉科还惨。
在去一家教堂参观时，虽然不信教，但阿尔忒弥斯还是虔诚地为德拉科祈祷：愿上帝和梅林保佑德拉科·马尔福。
为了让斯内普心情好一点，在给德拉科上课的时候稍微和蔼些，阿尔忒弥斯这段时间出门去玩都记得给斯内普带几件伴手礼。
那天阿尔忒弥斯在宝石商送宝石来家里给她挑选时，一眼看中了一颗绿宝石，剔透晶莹得让阿尔忒弥斯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莉莉·伊万斯（或者该叫做莉莉·波特）的眼睛，于是毫不犹豫买下，让人镶嵌成了一串挂坠，然后送给斯内普。
斯内普对于这串挂坠发出嘲讽：“你送我这个做什么？阿尔忒弥斯，用你那漂亮的脑袋想一想，你觉得我能把它放在哪里？”
阿尔忒弥斯把挂坠上的绿宝石怼到斯内普眼前，斯内普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你不觉得这颗绿宝石很漂亮吗？西弗，我可是特意买下来送给你的。”
斯内普的视线对上那颗透亮的绿宝石，微微有些失神。
阿尔忒弥斯趁机一把夺过斯内普的魔杖，在他诧异又恼火的目光里把挂坠系在魔杖手柄的尾部：“这样不就好啦？我觉得很好看很衬你诶！”
斯内普哼了一声，夺回魔杖收到袖子里，转身离开，黑色的斗篷在身后翻涌，像一朵巨大的乌云。
希望他看在莉莉眼睛的份上能高兴点儿吧，德拉科都开始害怕开学了。
阿尔忒弥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