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只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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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忒弥斯茫然地看向布鲁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聊的。
她朝达米安抱歉地笑了笑，指指正在上楼的布鲁斯，示意待会儿再说，然后跟了上去。
布鲁斯等阿尔忒弥斯进入后关上门，和她面对面坐在小沙发上。
他谨慎地措辞：“今天我发现了一些事情，阿尔。”
阿尔忒弥斯静静等待布鲁斯的下文。
布鲁斯绞尽脑汁：“呃，那位马尔福先生确实很有魅力。”
阿尔忒弥斯惊诧地看着他：“爸爸，你开始喜欢男性了吗？”
“什么？！”布鲁斯不知道自己在阿尔忒弥斯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才会让她有这么离谱的猜测，连忙否认，“不，当然不是！。”
“好吧。”阿尔忒弥斯内心竟有些说不上来的失望。
布鲁斯被这一打岔，差点儿忘了想好的话术：“听着，阿尔忒弥斯，你现在可能会对一些男性有好感，这没什么，但是你产生好感的对象可能会不那么合适……”
阿尔忒弥斯匪夷所思：“爸爸，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德拉科吧？这怎么可能！我不可能会喜欢他那种脑袋空空的花瓶！”
布鲁斯心想，你当然不喜欢他了，你喜欢的是他的父亲。
不过他没说出来，只是安抚地朝阿尔忒弥斯压了压手，叫她冷静：“我知道。我当然也看出来你没这个意思。或许你喜欢富有人格魅力的类型而不是和你年纪相当的男孩子，这很正常，被优秀的人吸引当然很正常，但是你得确定对方是不是有同样的心思，他的情况适不适合你。”
阿尔忒弥斯听着，觉得很有道理的同时又感受到一丝别扭。她注视着尴尬到有些语塞的布鲁斯。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微微侧头避开阿尔忒弥斯的视线，难得地有些拘谨：”我的意思是，喜欢年长的男性没什么不对，但你知道对方有家庭，对吧？”
阿尔忒弥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布鲁斯。她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闭上了嘴。
布鲁斯还在努力地组织语言：“听着，我也喜欢过有丈夫的女性，和她相谈甚欢，但我没有选择介入她的家庭——”
“布鲁斯！”阿尔忒弥斯大声打断他，“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喜欢卢修斯吗？”
布鲁斯转回来，右手搓着关节又避开了阿尔忒弥斯的眼睛。他虽然没吭声，但脸上的表情明晃晃是在说“难道不是吗？”
阿尔忒弥斯是有些崩溃的，如果她现在成年了，卢修斯还没有结婚，她当然会喜欢卢修斯，送他礼物也是为了博得欢心；但她现在十一岁，卢修斯早就结婚了，甚至德拉科和她一样大，她有正确的道德伦理观，怎么可能会觊觎卢修斯。
布鲁斯沉默着思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语言或许该更委婉一点，阿尔忒弥斯看起来非常生气。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阿尔忒弥斯想，也许这就是“花花公子见谁都是花花公子”。
她冷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我确实是喜欢卢修斯。”
布鲁斯瞬间抬起头，目光锐利得阿尔忒弥斯感觉自己面前是蝙蝠侠。
她强调道：“但是！我只是出于对美人的喜欢而已。卢修斯长得好看，气质也好，大部分时间都很有教养，也非常具有人格魅力，我想不会有哪个女性会不喜欢他的。”
阿尔忒弥斯在心里补充：大部分时间是指除了面对邓布利多想把他拉下台，和看见韦斯莱一家的时候，女性也特指hp的读者。
“那礼物呢？”布鲁斯问。
你甚至只送过你的父亲两次礼物，看早上两个马尔福的反应，你可不止送了他一次！
“那只是因为我很喜欢那些东西，看到后想送卢修斯而已——就像我经常买各种衣服和饰品给knight和chiffre一样。”
布鲁斯有些怀疑，但阿尔忒弥斯都已经拿她的两只猫来举例了，于是他决定暗中观察，装作放心了的样子说：“好吧好吧，是我多想了。我很抱歉，阿尔。现在。我们出去吧，该吃午饭了，达米安要等急了。”
阿尔忒弥斯痛苦地闭了闭眼，布鲁斯aka蝙蝠侠先生看起来只信了一半。
达米安确实等急了，他们一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达米安。
在布鲁斯和阿尔忒弥斯谈话的时候，达米安一直试图偷听他们说了什么。不过韦恩宅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他只在阿尔忒弥斯叫布鲁斯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
提前退出通讯的达米安问迪克和提姆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一头雾水，达米安骂了他们一顿后迅速下线，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阿福帮他们订好的午餐都送到了，布鲁斯和阿尔忒弥斯还没有出来。他试图说动家养小精灵小米偷偷听一听里面在说什么，但小米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原地消失。
达米安生气地拔剑乱砍一气，发泄过后收剑，决定自食其力。
他趴在门上以各种角度试过了从门的缝隙听到里面的对话，无一例外失败了。
他对巫师世界的好奇现在被这件事取代。
“你们终于出来了。”达米安叉开腿，抱着剑站在走廊正中，严严实实挡住了路，“告诉我，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阿尔忒弥斯说着，想要推开达米安，她现在很无语又有一点生气。
达米安寸步不让，守在门口：“现在家里就我们三个人，而你们说话却不告诉我！我可是b…父亲的继任者！”
“这没什么好说的，达米安，只不过是爸爸以为我喜欢别人罢了。”
“什么！你喜欢别人！那个人是谁？他在哪儿？我要和他决斗！”
眼见达米安把剑抽出来半截，布鲁斯连忙按住达米安的手：“不，没有这回事，是我误会了。”
达米安狐疑地看着他们，他不觉得布鲁斯会错，但布鲁斯又告诉他是误会。
布鲁斯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走吧，下去吃饭，这可是阿福精心挑选的餐厅。”
阿尔忒弥斯快步回到房间换衣服——布鲁斯看起来像是要捉住每一个细节研究她到底有没有爱上有妇之夫卢修斯·马尔福。
这是一次格外沉闷的午餐时光，吃完后阿尔忒弥斯就迫不及待离开了，她坐在布鲁斯身边简直如芒刺背。
布鲁斯看着阿尔忒弥斯仓皇的背影很是无奈，他将在对角巷拍下的录像截掉卢修斯的部分发给蝙蝠崽们后，把卢修斯的加密保存起来。
他现在还有疑虑，但阿尔忒弥斯很快就要开学了，去了霍格沃茨后与世隔绝，周围都是青春的少年和同龄人，他相信阿尔忒弥斯认识新的美人后一定很快就会忘记卢修斯的。
（当然也有可能情况完全相反）
布鲁斯边想着，边把自己可以使用魔法的事情告诉他们，让阿福注意最近送书去韦恩庄园的猫头鹰。
蝙蝠侠和巫师，实在是新奇的搭配。
新买的两只夜枭，阿尔忒弥斯选了灰青色的那头，布鲁斯于是给另一头黑色的系上腿环，镇压了兴奋的达米安，给它取名为爱德华。
阿尔忒弥斯打开窗户，将马尔福家巨大的雕鸮放了进来。
小米将盛着高级猫头鹰粮的碗放在桌上，雕鸮把盒子扔到阿尔忒弥斯面前，低头啄了几口猫头鹰粮。
拆开灰绿色的包装纸，是磨砂质感的黑色方形盒子。
阿尔忒弥斯从中间掀开磁吸的盖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蛇形胸针，绿宝石做成的小蛇，眼睛是镶嵌上去的黄色小钻石。
一张撒满金粉的贺卡立在胸针旁边，上面写着两行好看的花体字：“阿尔忒弥斯小姐，祝贺你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l·马尔福”
这份礼物来得迟了些，不过非常合阿尔忒弥斯的心意。她照例把卢修斯写的贺卡夹进深棕色的皮质笔记本里面，用魔法固定住，然后拿拍立得拍了一张胸针的照片，贴在另一页上，在下面标好日期。
阿尔忒弥斯拿起胸针欣赏片刻，将它放回盒子里时才发现雕鸮的腿上还绑着一封信。
信是德拉科写的，他应当是一回去就写信寄过来了，正好被卢修斯看到，于是连同一个月前准备好的不知道该寄往何处的礼物一同送过来。
阿尔忒弥斯展开信纸，德拉科幼稚圆润的狗爬字和卢修斯优雅美丽的花体字放在一起，对比十分明显。
德拉科一如既往在信的开头谴责了阿尔忒弥斯不参加他生日会、不给他写信的行为，然后表示今年的礼物他也很满意，最后邀请阿尔忒弥斯开学那天和他坐同一个包厢。
阿尔忒弥斯对此可有可无。她没想着一定要“偶遇”哈利·波特，和他在一间车厢，提前打好关系什么的，所以坐哪里无所谓。
想起德拉科控诉她总不写信，阿尔忒弥斯随便扯了一页纸，回复“好”，装进信封后有点突如其来的愧疚，于是又抓了一大把糖塞进去。
希望小少爷会喜欢这些普通人的糖果，毕竟几百美金一盒呢。
阿尔忒弥斯想着，剥了一颗榛果夹心的软糖喂给雕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