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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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动摇蝙蝠侠的决定，即使蝙蝠侠这个时候是布鲁斯·韦恩也一样。
达米安反对无效，阿尔忒弥斯快乐地和布鲁斯一起选学校，最后选定了一所贵族中学。
阿尔忒弥斯是想去其他（比较正常普通的）地方上学的，但是考虑到达米安每天晚上要夜巡，她善解人意地选择了哥谭本地的公学。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她和达米安开学之后会面对所有人的追问以及好奇。如果在其他地方，“韦恩”这个姓氏除了少见没什么特别的，但这是哥谭，众所周知，全哥谭只有一个“韦恩”。
现在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布鲁斯在父亲这个身份上难得贴心了一次，开学前两周让韦恩集团发布公告他还有一个一直在外地生活的亲生女儿。
解决了上学的问题，阿尔忒弥斯终于有心思逛街了。她在提姆的陪同下去商场购买了几乎整个季度的新品，让提姆叹为观止。
她本想让达米安一起去购买公学要用的马术服等用品，但被达米安言辞激烈地拒绝。
他当时看起来想要和阿尔忒弥斯同归于尽了。
布鲁斯劝阿尔忒弥斯先去买些别的，至于马术服、礼服和校服，他会找人到家里定做。
好吧，去学校和她一起上学就够勉强的了。阿尔忒弥斯决定不要太欺负达米安了。
不过达米安一直没放弃为不去学校而努力，他的第二目标是不和阿尔忒弥斯在同个班级同所学校。就在开学前一天，达米安依旧垂死挣扎：“我已经获得了博士学位，我不觉得待在一群初中生当中能够学到什么。”
“阿尔忒弥斯完全可以直接申请高中或者大学，但她还是选择了初中。”布鲁斯不为所动。
“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去上高中或者大学？这可比在哥谭公学浪费时间好多了。”显然，达米安已经意识到问题在于他亲爱的父亲想让他和妹妹一起上学，并无师自通了折中主义。
“你为什么不问问阿尔忒弥斯？”布鲁斯抖开报纸。
“我……我们，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去上学，我一点儿都不想看那些讨厌的小孩儿吵着哭、听那弱智的课程。”达米安在面对阿尔忒弥斯时硬气许多。
“我也想去高中的，初中太简单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的年龄还很小，如果到了高中被别人霸凌怎么办？”阿尔忒弥斯会那么多东西是因为她全部学过，而达米安，阿尔忒弥斯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非常聪明（虽然有点讨厌）。
“霸凌？”达米安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你在开玩笑吗？阿尔忒弥斯·韦恩？”
阿尔忒弥斯笑容突然僵硬。
“你记得之前对我做过什么对吧？别忘了我们说好的，等你上了魔法学校，我们还要打一架。”
“我当然不会忘的。”阿尔忒弥斯看向躲在报纸后面憋笑的布鲁斯，“父亲，我先去休息了，别忘了明天早起送我和达米安。一个合格的父亲会在开学第一天陪他的孩子上学的，更何况我们还是跳级上学。”
“当然了，我会的，宝贝。“布鲁斯微笑着颔首。
阿尔忒弥斯走之前恶狠狠瞪了达米安一眼：“如果我亲爱的哥哥脑子没有坏掉的话，就会记得他才11岁，而他的妹妹9岁，着一米出头的身高如果放在高中生里面会多么显眼——他甚至只能看到别人的腰！”
说完，阿尔忒弥斯恶狠狠地抱好自己的平板，跺着脚上了楼。
布鲁斯放声大笑，达米安咬牙切齿扶住跳到自己头上的阿尔弗雷德猫：“她是什么意思？她在嘲笑我我个子矮吗？哈？！”
第二天的布鲁斯成功地早起了，或者说，他压根没睡。
夜巡结束之后已经凌晨五点多了（达米安前一天晚上被勒令在家睡觉），最晚七点钟就要起床，只睡不到两个小时，布鲁斯不确定自己能否忍住不打哈欠。
于是在阿尔忒弥斯挑选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因为一夜没睡眼下黑青却格外神采奕奕的布鲁斯。
“早上好！阿尔！”布鲁斯亢奋地朝她打招呼。
“早上好，父亲。”阿尔忒弥斯迟疑着坐到布鲁斯左手边，看到他面前是一杯已经见底的咖啡。
那个杯子足有700毫升，看起来布鲁斯把今日份的牛奶倒进咖啡里面一起喝掉了。
小米把阿尔忒弥斯的早餐端了过来。今天她的早餐是牛肉卷饼和奶茶，以及几块儿苹果橙子。
达米安坐到布鲁斯右边，发尾还在滴着水，应该是练习结束刚洗过澡。
他的早餐和阿尔忒弥斯大同小异，差别在于那一杯奶茶——达米安坚持自己作为父亲唯一的继任者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而且他讨厌喝牛奶（他认为这也是蝙蝠家的一脉相承），所以完全拒绝奶茶这种“只有幼稚的阿尔忒弥斯才会喜欢的奇怪的东西”——达米安的是因为他的“成熟可靠”而得以保留的牛奶。
达米安几乎是边yue边喝，阿尔忒弥斯实在搞不明白，看起来他们也不是受不了牛奶的腥味儿，那似乎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但每天又能喝下去。不过达米安是她见到的第一个讨厌什么食物讨厌到能yue出来，而且顽强地每天都要进行一次的人。
——大概这就是他作为一个成熟男性的尊严吧。滑稽jpg
阿尔忒弥斯赶在达米安大yue特yue前飞快地吃完了最后一口牛肉卷饼，然后塞掉水果。
阿福做的牛肉卷饼真的非常好吃，酥脆的饼皮包裹充沛的酱汁和鲜嫩的牛肉，夹杂的葱丝和黄瓜丝又让卷饼不至于油腻。今天倒霉正好在达米安喝牛奶的时候吃饭，阿尔忒弥斯不想浪费了喜欢的食物。
她几乎是心惊胆战地注视着达米安吃完早餐，才松了一口气。
布鲁斯换了一身黑西装，领口的位置用银色暗线绣了一片凌霄花，领带是和阿尔忒弥斯的薄藤紫长裙相照应的紫色。
达米安也在阿尔忒弥斯的软磨硬泡下换了一件看起来比较配的紫色短袖。
（“我为什么要换衣服？你以为自己可以命令我吗？阿尔忒弥斯·韦恩，你以为你是谁？！不要得寸进尺！”
“求求你了嘛，你可是我的哥哥诶，达米安。只是换一件衣服而已！我想和你穿同样颜色的衣服，而且父亲也会用紫色的领带哦？这样我们看起来像一家人嘛。拜托啦，哥哥~”
没有人可以拒绝甜妹，没人。
即使是罗宾也不行。）
一个韦恩总是可以得到她想要的。
阿尔忒弥斯满意地牵着布鲁斯，把自己的书包塞进了达米安的包里。
她出于仪式感想要和达米安牵手手的时候被残忍拒绝，于是原本要让布鲁斯拿着的包顺理成章换给了达米安。
达米安忍辱负重。
哥谭公学位于哥谭市中心，这也就意味着，离韦恩岛很是有段距离。
阿尔忒弥斯在车上逐渐无聊，打量着街上的商铺。快到学校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一家猫舍。
从橱窗可以看到里面的部分场景，这家店饲养出售的应该都是品种猫，只粗略一眼就看到了布偶猫和暹罗猫。
阿尔忒弥斯心思一动，想到了以前养的那一群猫。
目前的要紧事是上学，阿尔忒弥斯把这件事放到回家时。
停好车后，就有一直等待的老师过来接引了。布鲁斯凭借自己的钞能力让达米安和阿尔忒弥斯免试直接插班进中学二年级。
在老师面前，布鲁斯尽职尽责扮演了一个担忧孩子的父亲——他也的确是担忧的，只不过担忧的方面不太寻常。
达米安观察着学校的环境，阿尔忒弥斯总觉得他像是随时要逃走，于是伸手攥住达米安的衣角，防止他趁自己不注意偷溜走。
达米安原本不耐烦地要挥开阿尔忒弥斯的手，但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眼神都变了，尽管绷着一张臭脸但还是纵容阿尔忒弥斯继续拽着他的衣服。
阿尔忒弥斯几乎是惊恐了。她更加确定达米安没想好事，而且要陷害她，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明明最近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啊，难道他突然又不喜欢穿一样的衣服了吗？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