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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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就做到，阿尔忒弥斯让星星去把达米安身上的小诅咒消除了，午饭的时候达米安看她总算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非常平稳和谐地度过午餐时光，布鲁斯叫住了阿尔忒弥斯，希望和她聊一聊。
阿尔忒弥斯猜测是因为她在达米安身上下的诅咒。所以她即将要收获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了是吗。
——怎么听起来跟集邮似的。
阿尔忒弥斯敲着布鲁斯书房的门，思考布鲁斯是会严厉制止她在韦恩宅对人使用魔法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进来吧。”
布鲁斯坐在书桌后，他旁边是似乎临时从其他地方搬来的一把沙发椅，看起来很柔软，上面还放了一个米黄色的抱枕——这应该是阿福拿过来的，它和装饰典雅古朴的书房不太搭的样子。
阿尔忒弥斯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沙发椅中，她努力挺直脊背，把自己从椅子的绑架里解救出来。
好吧，她知道为什么布鲁斯和阿福要特意搬这把椅子过来了。它对于瓦解九岁小女孩的心防真的非常有效，让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上面了，完全可以趁机套出不少信息，不过可惜她不是真正的九岁小女孩。
“阿尔忒弥斯，你对这个家感觉如何？还习惯吗？”布鲁斯努力放松面部表情，试图让自己像个慈父——他昨天被阿福教训了一顿，说没有哪个称职的真正的父亲会那么轻佻。
布鲁斯才说了这一句阿尔忒弥斯已经猜到这场谈话会如何进行了：毫无新意，毫无技巧。这根本就是华国每一个班主任谈话的标准模板和开头。布鲁斯是完全没有一点当父亲的经验是吗？他平时的套话和审讯工作到底是怎么进行的？全靠武力使人屈服吗？
“我感觉很好，父亲。”阿尔忒弥斯放弃挣扎，把抱枕放到背后整个陷进椅子里，翘起腿微抬着下巴，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点。
布鲁斯绞尽脑汁措辞：“我是说，嗯，和其他人的相处怎么样？我听迪克说你和达米安相处好像不太愉快，是吗？”
“是的，你昨天已经看到了，我和达米安相处非常不愉快。”阿尔忒弥斯加重“非常”两个字，话音一转，“不过今天已经好很多了，我相信我们以后可以和平相处的，你可以放心。”
“哦，是吗。”布鲁斯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还是选择按照原来的计划问下去，“你不过你今天早上似乎对达米安做了什么，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当然啦，父亲。别担心，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会让他倒霉一整天。不过早饭结束后我已经消除这个小诅咒了。”阿尔忒弥斯微笑着直视布鲁斯深沉的钢蓝色眼睛。
“介意讲一讲你是怎么做到的吗？——或者你们巫师的小秘密不可以告诉我们这些普通人？我只是比较好奇，毕竟直到五年前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巫师，而除此之外我完全没听说过有关巫师的事情。”布鲁斯耸耸肩，好像只是一个单纯的好奇巫师又关爱孩子的父亲。
“没什么不能讲的。这很简单，只需要拿到一根头发，就可以用别的材料施加在上面达到诅咒的效果。”阿尔忒弥斯不能的不承认布鲁斯·韦恩确实是有一些技巧的。
“就这么简单？所有诅咒都是这样吗？”布鲁斯的耳机那边传来达米安的喧哗声，他轻轻敲了敲桌子，让达米安安静下来。
“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只需要施咒目标身体的一部分，指甲、头发或者一滴血，都可以。不过简单的恶作剧用恶作剧魔咒就可以达成，也有的诅咒要施咒目标接触诅咒物或魔药。威力越大的诅咒越复杂，它需要强大的魔力甚至是炼金法阵。”
布鲁斯的表情变得凝重，阿福和蝙蝠崽也陷入沉默——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肃，如果他们的敌人用巫师的方法诅咒，几乎一下一个准。这和魔抗没有关系，它不是物理层面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意志再强大也无法抵抗这种力量。
“那么，有办法抵抗诅咒吗？你知道的，我们都只是普通人，如果被其他巫师诅咒完全没有办法，难免会有些担心。”
阿尔忒弥斯突然反应过来：布鲁斯·韦恩他还是蝙蝠侠！甚至可以说那个才是他的本职工作！他谈话不是为了达米安而是为了他的夜间工作！
可恶，大意了。
不愧是蝙蝠侠，想必现在内心已经有plana、b、c、d了吧！
阿尔忒弥斯歪头注视着布鲁斯：那双漂亮剔透的钢蓝色眼睛清澈明亮，经历岁月打磨的面容增添了几根细小皱纹，但依旧充满魅力——他好像一直都是那个哥谭宝贝韦恩少爷。
“如果您想的话，我会拿一些具有防御和反诅咒作用的炼金制品给您和其他人的。只要保证身体组织不被拿到，大多数的诅咒都没用。”阿尔忒弥斯不自觉被吸引，她移开目光看向侧面。
“好的，谢谢你，阿尔忒弥斯。我想你的哥哥们也会感谢你的。”布鲁斯站直走到阿尔忒弥斯面前，“我送你回房间？”
“不用了，父亲。”阿尔忒弥斯搭着布鲁斯的手起身，拒绝了他。
“那你想逛街吗？我们下午去给你买点儿东西怎么样？”
“改天吧，我想回去午休了。”
阿尔忒弥斯关上房门前又看了眼站在书桌前的布鲁斯，布鲁斯凭借优秀的听力听到了阿尔忒弥斯的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美人啊。完全被蛊惑了，倾国倾城是真的。”
布鲁斯的笑容逐渐僵硬，耳机另一边是迪克他们猖狂的笑声，阿福调侃道：“布鲁斯老爷，我想您真的保养的很好，毕竟您的美貌现在都还可以用来蛊惑别人。”
布鲁斯不知道该对此作何反应，是该荣幸被亲生女儿夸长得好看吗？还是去纠正她不能这么说。
他现在还没感觉到阿尔忒弥斯的教育似乎出了点儿小问题，不过等到阿尔忒弥斯十一岁对着年近四十的男人大献殷勤时，他就会发现了。到时候布鲁斯和阿福还有四只蝙蝠崽将完全沉浸于对现在毫无察觉的懊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