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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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给人类过过生日的恶魔们不大明白具体流程，围着卫川让她拆盲盒。
临崇挤不进包围圈，独自一人站在蛋糕旁边，拿着水果刀对蛋糕比划，还是傩笑看见了制止他：“哎，我记得蛋糕要过生日的人来切。”
“这样？”临崇一愣。
傩笑回忆起在常世和同学聊天说起的话题，肯定地点点头。虽然他没去过同学的生日宴，但要说在这群恶魔里最懂的，那肯定是他。
祓祟队长十分自信。
卫川坐在沙发上拆昙俣的包装盒，也没去凹流程正误，由他们在旁边瞎聊。
小盒子里装的不是首饰，而是一把车钥匙，下面有几张卡片，生日贺卡、提车店地址和一张驾校名片。
还挺贴心的。
在拆卫女士的大盒子时她还没猜出是什么，结果一打开就看见个小红本，封面一行大字：不动产权证书。
居然是她学校附近的房子。
盒子里附了些文件纸和几张照片，是间复式公寓，已经装修好了，就等人提包入住。
一朝晋升为有房有车成年人的卫川心绪有些复杂。
她这段时间呆在魔界，其实对于即将离家上学的概念还不深，直到现在看见新房子，才意识到自己要开始独自生活了。
……好像也不是独自，这群魔族估计没事就会来找她，这么说来住在校外倒是方便了和魔界交互。
陶载和胡穗搬过来的是临崇他们送的，胡穗坐在旁边帮她一起开箱子。
最上面的长木盒里一柄长剑，开过刃的。
卫川现在练习用的还是木剑，才刚接触没几天，也不敢直接用开刃的，这柄剑直接给她安排好以后学成使用的了。
“陶载送的吗？”卫川猜。
靠沙发背上的陶载摇头：“这种材料的我买不起，应该是临崇或者胡穗。”
材料？卫川又仔细看了看，想起临崇那把刀，遂看向他。
临崇对她笑笑。果然是他送的。
胡穗拆出来一把□□，卫川凑过去看见，吓了一跳：“这东西在华国境内可不能用啊。”
“可以在常世的可使用国家，或者其他世界用嘛。”接话的又是陶载。
估计是他送的礼物。
卫川直觉陶载似乎有点委屈，连忙说：“我还是很喜欢的，只不过我们华国人禁枪意识比较深刻，第一反应难免感觉有点意外。其实我觉得这枪特别帅。”
趴沙发背的酷哥重新站直身子，看来是被安抚好了。
“不过，这是你在哪里……收购到的？”
“在极北国有关系，托人帮我买的。”陶载不意外她的问话，直言他在常世也是有人脉的。
原来是重工业和军事工业发达的极北国。
他俩对话的功夫，胡穗手快地又拆了个箱子。
他有点好奇刚才放在最底下的半人高大箱子里有什么，把其他盒子箱子都往旁边一摆，直接替卫川拆了。
卫川不介意，把头凑他旁边看箱子里是什么。
一个白白胖胖、巨大的抱枕，举起来一看发现是只竖琴海豹。她愣了一下，猜不到是谁送的，转头看还没猜过的傩笑。
傩笑和她对视一眼，误解了她的意思，自信揭晓答案：“这肯定是仇思送的，她在常世有个和这一样的宠物。”
“原来是她，仇思在常世是什么国籍？”卫川很喜欢这大抱枕，抱怀里询问。
“就是格陵岛人。”
原来是本地人，难怪能养本地海豹。
双手被占用的魔王支使拆箱工具人继续，陆续出现了护肤品、首饰等物，甚至还有盒魔界特产保健品。
……她已经到了需要保健品的年纪了吗？
这里许多生日礼物都是当时她在主殿见过的恶魔们送的，绝大部分已经不在王城，索性也不熟悉，于是没来凑热闹，给小姑娘送个礼就罢了。
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傩笑的礼物，一张清源真君的面具。
卫川不敢随意拿起它，生怕是什么文物。
“怎么可能是文物啊，这只是我当初在恒白省看傩戏时意外得到的啦。你把它挂墙上当装饰品也行，要想隐瞒身份做事的话，把它当普通面具戴也行，现在已经没人认识这张面具的来处了。”
傩笑一边手脚麻利地把礼物收捡起来，一边解释。
卫川没有深思他话语中透出来的信息，放下心来把它往自己脸上比划一下。能把整张脸挡得密不透风。
等卫川和傩笑把礼物搬进里面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围在了蛋糕旁边。
卫川接过临崇手里的水果刀，在傩笑“是不是还要点蜡烛许愿”，以及贺琊“这种地方哪里会有蜡烛”的对话中，直接切蛋糕。
非常出乎意料的不难吃，甚至还挺香的。
一群人说说笑笑分了这个大蛋糕。
直到恶魔们全部散去，主殿才安静下来。
卫川回想一下，感觉这个成年生日过得格外新鲜。
今天接收了一大堆以前魔王的记忆提要，虽然当时消化的还不错，但玩闹大半个下午，这会儿又有些疲惫。
她收拾收拾，趁早睡下了。
梦中，隐约听见有道声音在苦恼：
“为什么偏偏是你？”
“……还没忘，试试能不能封。”
“怎么会这样……”
“唉，行吧。”
卫川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说话的那人似乎要转身离开，她才下意识伸手想要挽留。
惊醒的时候天已微亮。
卫川摇了摇脑袋，依稀记得刚才做了个什么梦，但内容已经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不起来的就不重要。
起床开始准备新一天的锻炼，比纠结自己做了什么梦更重要。
照常在陶载手下半死不活一上午，吃完午饭后却没见他再来接她，反而来的是此前没怎么出现过的临崇。
“你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卫川还记得刚来时胡穗说他有很多事要忙。
临崇笑了一下，莫名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我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现在要开始忙您的事了。”
“我又怎么了？”
临崇怜爱地摸摸她狗头：“您身为一界之主，自然需要掌管权力。既然昨日已经接收了传承记忆，您应该明白自己需要肩负的有什么吧。”
“但、但是此前的魔王也不用真像古代皇帝一样，定期上朝干活什么的啊。”卫川想起那些记忆，勉力挣扎。
“时代变了，我的王。”临崇叹息，“世界在发展，政治机关更新换代，您虽然得到此前掌权者的记忆，但那些五百多年前的旧知识，已经不够用了。”
成年魔王眼神逐渐放空。
执行代表残忍地继续：“岗位上自有专业者各司其职，术业有专攻，您不需要全部精通，但必须有所了解。否则若是何时被蒙蔽，我等却不在身边，那就麻烦了。”
新晋打工人痛苦抱头，只想回到一天前，永远当个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