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便宜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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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沈覃挠挠头，他小心翼翼地又去觑沈卿芸。
“姐，你怎么了，我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我可没有犯蠢。”沈覃看姐姐有些沉默。
银雪菱也是拉过沈卿芸，拉着在厢房里面坐下来：“要说进来说，站在房门口那看着就像是训话一样，哈哈。
小覃你可得老实交代，可把你姐担心得，我们都找人喊捕快衙役去找你了，那边那人群里有些骚动是不是和你也有关系啊？”
“嘿嘿，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过不是我惹得骚动。”沈覃找着机会就下台阶，也是殷勤地上前搀过姐姐的胳膊，把沈卿芸安置在座位上然后勤快得倒了茶水递到人的手边。
同时还招呼着闫薇和银雪菱也坐下，都妥妥当当地倒好了茶水送到面前。
“你说。”沈卿芸见沈覃这样殷勤，也是知晓了反正没有出事，自己虚惊一场，虽然没生气了但是仍然心有余悸，于是还硬是板着一张俏脸颇有些严厉地问。
“是这样的……”沈覃显得格外的激动向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原来，沈覃自己滑下河岸之后才找到一个木棍去救那落水的男子，可是那男子本来也是惊慌失措之下手脚乱扑腾地奋力挣扎着，猛一见有人来救自己更加也是像是抓到一个救命稻草一样，好不容易一把抓到沈覃伸出的木棍，结果沈覃脚下的浅滩那一片本也算是比较湿软的土壤了，而那男子抓住的木棍求生的力气一下子也是超乎了沈覃的想象，一下子手里那本就勉强长度的木棍一下子又被折断了一截，那男子又是努力地挣扎，沈覃自己反而被带的一个踉跄，差点踩进河水里。
就在沈覃也是一下子慌了神，眼见着本来要救上来的人没成功手上趁手的工具也是坏掉了，下意识不注意地多往河里走了一步，结果就是一个滑倒，沈覃以为倒霉的自己也要落水了，下一刻自己的后衣领被人狠狠地拉回来了。
与此同时看见有一道轻盈矫健的身影飞速地掠过河边的水面上，然后那水里的男子也是被捞了出来。
“哦哟！救上来了！有高手哩！”河岸上围观的百姓群众们此时又是一个热烈地鼓掌，就像是看精彩的杂耍一样。
“官爷也来了。”人群里也有人说。
沈覃被捞回站稳就回身看是哪位大侠救的自己，回头就看见一张略显消瘦轮廓清晰的苍白面容，还有些眼熟！
萧御收回自己拉住沈覃后脖颈衣领的手，淡淡地说：“沈小公子的见义勇为真是令人自惭形愧啊。”
肖忠被萧御示意顺手把那落水的男子也救了上来，捞上来之后就是随意地抛在浅滩上。
“大人您真是言重了！”沈覃做侠士那般抱拳行礼，见是曾经见过的人，而且此人还救过自己姐姐，倒是十分有缘了！“真是感谢大人您的出手相救！”
然后萧御沈覃等人上了岸之后，众人也是围过来，然后只是片刻的功夫，衙役围过来想要找沈覃了解情况，沈覃正要说救人的是有另外两个人，但是就这样人群围困的场景下，竟然又找不到萧御和肖忠的身影。
那落水的男子劫后余生，也是感激地向沈覃道谢，同时在广大的围观群众的帮助下也有人找出了当时和落水男子发生争执失手推人的另外一个男子了……
“你们可是没见着呢，那位大人身边那个公子在水上唰唰地蜻蜓点水还把人给水里捞出来了！”沈覃说着就两眼放光地描述着肖忠救人的场景，真是怎么想都很厉害啊！
“你这样却是把自己不小心置于险地了！下次可得注意了，凡事也要考量一下自己……”沈卿芸担心，然后隐隐别扭地又说，“但是，最后…那…那你和那位大人……最后怎么会一起来的。”
那随后，沈覃也没多被问话就出了人群，至于赌龙爪的结果倒是不很在意了，他一边在人群想找到方才救了自己的那位大人还有那位高手公子，真是太激动了，那样俊的身手，若是有可能的话自己能不能去与人学个一招两式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姐姐了。
最后在是在领取赌龙爪利钱的地方看见了萧御身边那位公子的身影。
沈覃满眼崇拜地上前：“这位大哥！我就是方才那个人！”
肖忠随意地瞥了一眼沈覃，长得也不赖，这就是沈纪泽的儿子啊，啧啧。然后，就当做没看见一眼就打算离开。
“大哥！你是那位大人的手下吗……额，我和那位大人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那个，我不是故意攀关系来着，咳，不过我想你们若是愿意……”沈覃亦步亦骤地跟着，实际上也还是想套近乎能不能混熟了学个两招三招的。
“你知道聊河院在哪里吗？”肖忠说。他也是第一次到这边走，今日端午庙会上人这么多，处处透着欢欣热闹地气氛看得他真是不适极了。
“啊？哦，我知道！”沈覃表示他来带路。
“就这样的。”沈覃交代完了他的问题。
“……”房间几个姑娘听着，一律的沉默。
“哦！我赌的龙爪是第二呢，但是没有奖。”沈覃说。
输了也无所谓，闫薇等人早就也没想着这回事了。
沈卿芸想到自己方才着急去找沈覃的情况，沈覃都表现了想去萧大人厢房那边过来和自己打招呼，可是她当时又气又急一时间没能收拾好情绪，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打招呼了。
结果那般纠结的样子落在萧大人他们眼睛里估计会觉得自己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让沈覃去吧……
若是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态度，寒了对方的心也实在是太残忍了！沈卿芸想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不管怎么样也是帮了小覃的人，方才那样木头一样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卿芸，你是想干什么吗？”银雪菱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沈卿芸的神情，见沈卿芸突然站起来。
“我……那个大人刚才过来的时候我都没能感谢他们，就有些失礼了，所以……”沈卿芸有些顿挫地说着。
“没事的姐姐别紧张！不过这样的事情我去就好了！那两个外男姐姐一个女人家特意去也不太好是不是？”沈覃听着在一旁给自己揽活，也是出于周到。
银雪菱看着沈卿芸那透着无措地小神情，心里当初觉得奇怪的想法渐渐成型了，她好像悟了什么！
闫骁和在看着方才有人送来的消息，让人去查的那一块布料很快的有了结论，说，虽然摸着丝滑细腻柔软，但实际上不是多么名贵的布料，而且在这南边地界不是很流行的各家商贩都比较少进这样的布料，那布料还有着有着织密的特点，看着华丽却也不太舒适了，若是在这边常年穿着稍嫌不够透气了。
闫骁和皱着眉说：“那么看样子穿这样布料的人是在北边待过的，人员流窜性还都比较大，真是有些棘手了。”
“那些迷药查清楚了吗？”闫骁和又问左右两边的人。
“……有些许眉目了，但是……”回话的人有些犹豫。
“什么情况？”闫骁和板着面孔。
“那些药都不至于使人昏迷，里面甚至有些是用来治疗伤寒止血的药粉…就是说那些并不是迷药……所以小的在想是不是可能我们一开始搜查的那个地方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并不是真正的据点……”
闫骁和没想到，若是一开始他们查的方向就是不对的，那就更加难以抓到实际的线索了。
闫骁和沉吟，他还是决定找萧御“咨询”一下算了，萧御在锦安这边的状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父亲建议自己到这边来基层锻炼……虽然也不清楚萧御那人是个什么样的成分而且，自己也不愿意与其深交，但是公事上能适当的利用也没有关系。
聊河院的另外一个厢房里面。
萧御坐上临窗的位置，看向外面仍旧热闹不减的庙会，但在萧御的眼中，这样的热闹看起来真是格外的违和，那些欢欣鼓舞的热闹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在了与萧御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萧御只觉得这些人吵闹。看了一眼后就收回眼神。
萧御垂眸喝了一口手里的雄黄酒，味道辛辣灼烈。
口里那辛辣灼烈的酒味驱散了萧御鼻尖一直萦绕着的那若有似无的甜香气息。他倒是完全发觉了，每次遇到沈卿芸之后那股香甜气息或者说是淡淡的甜香的幻嗅总会出现。
“赌龙爪怎么样？”萧御喝完一杯酒又自己倒了一杯喝着。
“嘿，还可以，照师父您说的押的那支龙舟，最后得了六千两银子。”肖忠摇了摇手里的三张银票，“后面三张得去赌坊里另外支出来。”
至于肖忠他为什么不怕那赌坊逃票，那自然也是仗着自己的本事，若是那赌坊真的敢吞了他们的钱，那就只能由他亲自去让人支付相应的代价了。
“赔率都挺低的，看样子常府这次是有备而来啊。”肖忠说着。
萧御看着肖忠收起三张千两的银票，冷笑着说：“由常府亲自设立的彩头，那有资格参赛夺头奖的龙舟队伍就基本上也算是已经划小了范围了。”
肖忠听着表示受教地点了点头，“那师父您在这边休息着，我这就去高蛮子那边去接应一下了。”
萧御颔首，微微眯着眼扫过一眼窗外。
心里哂笑，只怕这休息也是不必了。
……
“笃笃”
沈覃提着由沈卿芸特意喊小二去沈么糕带来的一食篮的糕点和粽子站在肖忠告诉过他的厢房外面。
“大人，我姐姐觉得方才没能来得及想二位道谢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让我代劳给大人您和大哥送来一点谢礼，今日端午佳节，这戏楼里虽然也有应景的点心和酒水，但是在下的姐姐为此另有准备了几样不寻常的点心，佐以清酒是再适合不过了，在此想请二位一同享用。”沈覃在心里打着腹稿，以便等会说明清楚自己的来意。
等了一会儿面前那扇雕花木门还没有动静。
沈覃又敲敲。
这回门开了。
“嗯？”沈覃以为自己敲错门了，退后一步看了看一旁的厢房号牌。
“这位客官是有什么事情吗？”开门出来的是位小二。
“这，方才是不是这里有位大人？”
“哦，您找方才的大人吗，那位大人没待一会儿就有衙门里的人来找离开了……哟，您可不知道啊，那衙门来的对这位大人那个客气啊，啧啧……”小二说着就一副八卦的表情，“小的方才在里面收拾，不想客官您在敲门，还以为是那位大人丢了东西回来找呢。”
“这样啊，多谢伙计了。”沈覃暗叹，真是太可惜了，差那么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