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彼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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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的老板很兴奋。
他在慕仙城，演了一场好戏。
北斗大圣的故事落幕，正巧遇到了戴天骄力克陈长生。
巧了么不是？
自此之后，那出戏便一阵大火。
作为戏班子的老板，他的眼光很长远，不会将未来放在一处。
在阳平，他的戏班也有一众班底。
他本来计划着，将北斗大圣的故事与戴天骄以弱胜强的姿态糅合一下，在阳平城也演一出。
没想到刚来，便又听闻了戴天骄力挽狂澜的事迹。
巧了么不是……
老板脑洞大开，很快组织了戏子，将这出戏搬上了舞台。
效果显著。
这是要赚大钱了！
他用余光打量起台下观众们的表情。
台前的观众们都很兴奋。
虽然阳平城不是慕仙城。
但某些正确，还是要讲的。
无量山的圣子是反派，七星门的天骄是英雄。
这就是近期江淮地区宣传的口风。
英雄打败反派拯救世界的故事虽然老套，但一直在东宁大陆颇具市场。
更何况，当初神降仪式时，的确让许多人心生恐惧。
死木的出现和生长，也对阳平和周边地区造成了破坏。
对凡俗和散修的生活，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戏剧一上架，反响热烈。
戏班老板很满意。
可余光一撇，他发现事情有些不简单。
台前一个青年，身影面容模糊，一眼看去，只觉得俊朗，可转过眼睛，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高阶修士？
戏台老板微微皱眉，只觉得那人身形十分眼熟。
而后，他又见一青年，带着一位出尘的女子走了过来。
戏台老板瞪大了眼睛。
戴天骄！
难道那人是……
陈长生！？
老板很是兴奋，他觉得又要有题材了。
……
戴笑愚带着许晴柔穿过人群，走向陈长生身旁。
“陈兄，咱别看了吧，怪尴尬的。”
他是真的觉得尴尬。
东宁大陆的戏子们，实力太一般了……
演技做作，不到位。
陈长生笑道。
“我倒觉得挺好，想要出世，总得入世。”
“多亏了这场戏，我又有所感悟。”
戴笑愚眼角抽了抽，熟练的唤出系统，查看起了陈长生的人生剧本。
【今日，观凡俗戏剧，心有所感，心境圆满，重回巅峰】
他转头看了眼台上那场闹剧。
尤其主角还是自己！
戴笑愚只觉得脚下能抠出一座城来。
这玩意儿都能感悟，就离谱！
他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陈兄这么巧与我遇上？”
陈长生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巧遇，我在此等你，需得确认你是否是劫子。”
戴笑愚笑了起来。
“如何确认？”
之前在空中被对方截住时，戴笑愚虽心有傲气，但内心还是有些小慌的。
即便是侥幸获胜，他也将陈长生视为重要对手。
可如今，他已今非昔比。
陈长生再回巅峰状态。
戴笑愚有些跃跃欲试……
戏台上，闹剧还在继续。
观众的爽点从来都不是激烈的打斗，而是打斗后的余波。
丑角，自然要怎么丑怎么来。
求饶打滚，卖乖装惨，英雄主角再摆几个帅气的姿势，自会引得阵阵欢呼。
有些机灵的小贩，开始趁机叫卖兜售，一些雕刻玩偶。
虽然多是粗制滥造，但应了景，总能赚些收入。
陈长生轻轻挥手，一个他自己的玩偶，便漂浮在了他的身前。
“昔日我想操纵低阶弟子与戴兄斗法，以作公平，如今，我修为还是强于你几分，便用这木雕试试，如何？”
戴笑愚笑了笑，也有一个属于他的木雕漂浮过来。
四周的观众没人注意到二人的神异，亦听不到二人的声音。
唯有戏台老板，偶尔撇来的眼神中放着些许光芒。
许晴柔笑了笑，自找到人群中失散木偶的小贩，微笑着给与安慰和补偿。
木偶比人又有不同，毕竟木雕而成，没有人体筋脉丹田。
极其考验修士对灵气的掌控。
此处又处闹市人群之中，二人都是名门弟子，不会伤人，更得仔细。
如同彼时那般，依旧是戴笑愚的小人偶先发动了攻击。
“陈兄这般戏法，又该如何确认我是不是劫子？”
木行灵力，控制一个木雕，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但却意外贴合。
木雕宛若活人，抬手便是一套排云掌法，掌上，宛若有云雾吞吐。
陈长生徐徐解释。
“劫子，都会吞噬身边人的气运。”
“或得其机缘，或偷学其功法。”
“你身边诸多气运之子围绕，总会暴露些许异常。”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他的木偶有些笨拙，但依然潇洒，宛若作画的书生，泼毫于云雾间。
可却难再如昔日那般，绞动风云。
术近于道……
彼时，戴笑愚没有感悟，被陈长生轻易搅乱了灵气，失去了水行的控制。
可此刻不一样了。
戴笑愚笑道。
“那陈兄觉得，我是劫子么？”
云雾凝实，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向了陈长生木偶的胸口。
陈长生叹了口气。
“我还未看透……”
木偶姿势，宛若利剑一般，横冲直撞之下，将戴笑愚的掌法破开。
“你那两个师弟，气运未减，似乎更盛了几分。”
“可我与段御的气运，皆受你损坏。”
排云掌被破，戴笑愚丝毫没有慌张，小人偶手中凌空一抓，却抓住了一柄小木剑。
毕竟是江淮地区，作为本地的主角周边，配套还是全一些的。
“那么陈兄是觉得，我偷学了你们的功法？”
小人偶脚踩七星步，剑芒点点，宛若星光。
七星剑法！
一切，又仿佛当日空中的场景再现。
只是这一次，陈长生却压不住戴笑愚的死门。
他的小人偶连连被木剑抽打，彻底落于下风。
如他昔日所料，他的剑意反为戴笑愚的剑意所克制。
陈长生已顾不得回答，努力控制着属于他的人偶。
但修金火行的他，却不如身兼混元，修有木行的戴笑愚操纵自如。
金火克木，为了公平，实是为难他了。
“啪！”
陈长生的人偶再一次被击中，木制雕塑终是泛起火焰，迅速烧为灰烬。
陈长生长叹一声。
“是我输了。”
彼时，戴笑愚也是排云掌起手，七星剑衔接。
却得以命盘为引，以楼船飞舟起坛，才能勉强胜他。
可此刻，无需做法，他已败北。
陈长生认真的回答其了戴笑愚之前的问题。
“我看不透，也看不懂。”
“你的九字真言如何得来，自有无量山头疼操心。”
“我本就有意传叶之秋《守真奇经》，倒没想到他自有机缘，知守观不会追究。”
“我只求一事……”
戴笑愚笑了笑。
“让叶师弟不外传？陈兄当找他商量才是。”
陈长生摇头道。
“不是此事。”
“我想知道段御回西域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