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魔教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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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佛门的功法。”
段无涯露出笑容。
这部功法极为深奥，即便是他短时间内也只能感悟一部分，想要融会贯通需对佛道有极大的造诣才行。
不过他并不在意。
既然修行起来太难，那就将其一拆为四，分着修炼。
又转了一圈后，段无涯转身回到庭院中。
“吼！”
“嘶……”
离得老远就能听到庭院里传来的咆哮声，四个家伙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打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也幸亏这座宫殿足够结实，否则早就被它们的战斗余波震碎了。
段无涯捏着眉心，只觉得怒火蹭蹭的往上窜。
“都给我住手！”
他大喝一声，符印浮现在掌心中毫不犹豫的催动着。
下一刻，四个家伙的战斗戛然而止，纷纷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
足足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段无涯才收手。
四只精怪不再惨叫，全都虚弱的躺在地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他。
段无涯能够感受那四双眸子中的怒吼，但他不在乎。
走进院子后，他立起一只石凳，缓缓坐了上去，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四个家伙。
“还有心思打架，看来你们的精力很旺盛嘛？”
“吼！”
“嘶……”
不理会它们的嘶吼，段无涯自顾自的道：“我刚好有一部佛门功法，现在便宜你们了。”
话音落下时，他念头闪过。
将刚刚顿悟的‘四圣金刚经’拆分成四份，分别打入四只精怪的脑海中。
“吼！”
“嘶……”
不出意外的，四只精怪再次以咆哮来宣泄心底的不满。
开什么玩笑！
让魑魅魍魉修行佛门功法，脑子秀逗了吧？
段无涯却是不管这些。
他缓缓站起身，摆弄着掌心上的符印，并冷冽的威胁道：“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效果，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吼！”
“嘶……”
“叫也没用，这件事没得商量。”段无涯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宫殿前，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再手痒你们就互殴，不许找‘魔灵’打架。”
轰！
话落，宫殿大门轰然闭合，隔绝了外面的聒噪声。
段无涯盘膝而坐，继续修行。
至于让魑魅魍魉修行佛门功法，只是他的一个大胆的尝试而已，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他并不在意。
只要能磨砺它们心中的戾气就足够了。
他摒弃杂念，继续修行。
第二天一早，段无涯离开宫殿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外面‘魔灵’的数量，确定没有减少后，这才放下心来。
而那四个家伙，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在惹祸，而是规规矩矩坐在庭院里修行。
所修的正是那部‘四圣金刚经’。
“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看着四个家伙一本正经盘膝打坐的样子，段无涯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想了想，没有打扰它们，独自走入‘魔灵’区域中。
生活重新恢复平静。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每天都会出去顿悟数部功法，然后回到宫殿中修行，形成了生活习惯。
而四个精怪，像是突然‘懂事’了一样。
每天除了修行‘四圣金刚经’，就是洗衣砍柴，烧水做饭，收拾庭院，规律的令人发指。
“这些家伙身上的戾气真的在减少。”
段无涯啧啧称奇，没想到当初的随意一举，竟然真的奏效了。
……
时间再次流逝，又是一个月过去。
段无涯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洞虚后期，比之前的‘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境界。
这还是他故意压制的结果，否则会更快。
由此可见‘吞天魔功’的霸道。
当天晚上，正在修行的段无涯突然眉头一动，感受到一道隐晦的气息正向着宫殿这边悄然靠近。
“大乘境强者？”
他睁开双眼，眸子阴晴不定。
在神魔不出的年代，大乘境已经是修行界中的天花板。
如果不是因为玄阴之气和他修行了‘化魂大法’的缘故，根本不可能发现那道气息。
为了安全起见，他走出宫殿对着正在修行的魑魅魍魉一招手。
四个家伙立马心领神会，化作黑芒消失在他的影子中。
这是‘豢龙经’的能力之一，将战灵隐藏在身上或者影子里，即便是修为比他高出几个境界的人也很难发觉。
有四个渡劫巅峰在身边，段无涯安心了许多。
下一刻，那道气息已经靠近宫殿外。
段无涯想了想，让丹田内的‘吞天漩涡’停止了旋转，隐藏了身上的所有气息。
因为没有道基的存在，此刻的他和普通人一般无二。
稳妥起见，他甚至将从南河那里夺来的储存戒都收了起来。
“咦！”
宫殿外传来轻咦声，紧接着从黑暗中走出一道身着黑袍的人，头上戴着帽兜，看不清面容。
他打量段无涯时，段无涯也在打量他。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竟然还活着？”黑袍人率先开口，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不知阁下是？”段无涯平静的询问。
“天魔教长老莫查。”黑袍人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道：“我奉玄女之命来此地给你收尸，没想到你竟然……”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个老者。
段无涯的脑海中飞速思索着。
天魔教的长老奉魔教玄女的命令来给自己收尸？
他知道天魔教并没有真正灭亡，还有一小部分逃到了北海骷髅岛上。而他口中的玄女，就是姬南天的女儿姬素素。
目前是天魔教的实际掌舵人！
见他不说话，莫查继续道：“你不用意外，当年天玄宗宗主放了教主，才导致你们如今的下场，这是我天魔教欠你们的。”
“原来如此！”
段无涯这才算搞清头绪，不过并没有放松警惕。
莫查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
“既然你没死，也就谈不上收尸了。既然你修为已失，不如和我回骷髅岛吧，保你富贵一生。”
“去骷髅岛？”
段无涯哑然失笑，那里可是魔窝啊！
他婉言谢绝道：“多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远离江湖纷争，挺适合我的！”
莫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你。”话落，他抬手丢出一枚黑色令牌：“这枚天魔令送给你，有它在身，可让你不被废墟中的‘魔灵’伤害。”
“多谢！”
段无涯接过令牌，不动神色的收下。
这天魔令和独孤少一留给自己的那块一模一样，至于当初他是怎么得到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天魔教欠太玄宗一个人情，日后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持此令牌去骷髅岛，我们自会还你恩情。”
言罢，莫查对着他拱了拱手。
“告辞。”
“慢走！”
段无涯还礼。
放下手时，莫查已经消失在原地。
不过在他的感知中，莫查并没有离开废墟，而是向着东南方向遁去，片刻后气息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