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唯一的全场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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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清逸君离开之后,众弟子却没有如以往一样一哄而散,而是认真反思了起来。
说起来,问题在于他们的一些行为确实是给玄天带去了麻烦——让宗主把人都邀请过来处理他们造成的问题。
现在是被他们连累的玄天说了一顿而已,怎么能反过来去怪罪别人不近人情。
他们都要反思,自己一开始都是因为什么喜欢上玄天的?
而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能称得上是喜欢,还是真的拿玄天当一个比较好用的借口?
还有原本反对的弟子,在这时不知缘由,反倒是因为云非墨的举动有了好感。
其实,他们一开始就是因为很多人说来说去,对源头生出了厌恶而已,心里并不是真的很讨厌。
唯有极少数的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喜欢的依旧是不喜欢,中立的亦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
金鎏影作为挑战过后,他这个被云非墨关照的人,或许是全场唯一的赢家。
心里却是没有管别人怎么想,而是在想挑什么时候去请教,云非墨才不会显得打扰。
君不见,在场只有他一个有这个机会,自然不能因为这样就得意忘形,失去这个机会。
而在大部分人停着在原地,都在想事情的时候,苍已经和其他人人一样,在别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缓缓离开了课场。
他是处于中立立场的人,并没有因为云非墨的一系列举动而受到影响。
当然,也可能是昨天已经就认识了的原因。
在看着云非墨在自己面前装腔拿调的时候,他内心可以说是一片平静,甚至是有些想笑。
不过,这些都没有接下来的课业有吸引力。
接下来几天,云非墨过上了简单而清闲的日子。
每天醒来的时候,苍已经早早离开,两人作为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的室友,作息不太一致,也就在晚上能简单聊聊天。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是两个不爱说话的人,碰到一起却总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好半天,谁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或许,就叫负负得正吧。
在云非墨起来以后,就喜欢待在湖边,坐在某一处草地上。
哪怕是一整天除了晒太阳,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也不觉得自己无聊。
更何况,每天还有一个会定时定点在下午出现,向他讨教刀法的金鎏影在,倒不觉得没有事做。
偶尔会有人路过,随便看两眼就又走了。
云非墨是个用剑的,对于怎么教人刀法不熟,解决办法就是叫少年在自己面前展示刀法。
不会用刀,又不代表看不出破绽,他就是用自己的眼界找出其中的缺点,再一点一点解决。
几天下来,金鎏影的刀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其中,包括两人之间的距离感。
一个有意接近,一个无意防备,就这样,两个人在几天之内很快就成了朋友。
于是,金鎏影开始从云非墨口中了解到了很多关于后者,不是人人都清楚的事情。
比如,云非墨确实在打完佛业双身之后身受重伤,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用缎带蒙着眼睛,不是因为瞳色异于常人,仅仅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瞎子。
没眼睛也能看得见东西,是因为其他的办法,至于是什么办法倒是没有说。
再比如,那天早课上发生的事情,其实是他们宗主联合云非墨让做的一出戏。
为了宗门内部的团结着想,就是没想到,最后这件事情会是这个发展。
又或者是云非墨本身,看起来是个不爱笑的人,实际上大多数时候,对人都是性格很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玄天。
相对于传闻,他更喜欢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在想什么?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课业结束,一个靛蓝发色的少年找上了金鎏影。
几天以前,他们还是形影不高的好朋友,可就在那一天以后,他就开始落单了。
虽然说他心里支持好友的所作所为,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而金鎏影显然没想那么多,每天跑得飞快,去找云非墨指点自己去了。
今天难得人还在,他当然要找机会问一问。
“玄天今天有事,没空来指点我,听说是找宗主说正事去了。”
金鎏影猜想着一件事,并向身边的少年说道:“好友,你说玄天是不是准备离开玄宗了?”
“谁说的请呢。”少年只是愣了愣,随后脸上带笑:“实在不放心,等明天去问问不就好了。”
而另一边。
云非墨收到传讯赶就过来,在老地方找到了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的玄宗宗主。
耐心等了等,才听后者说出了一句话。
“道境未来将有一场大劫。”
“大劫?这是宗主在什么时候算到的?”听到这个消息,云非墨心下不由讶异。
好友提供的信息里没说道魔大战的始末,他当然也不清楚,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神之间难免有些惊讶。
难道说,原来在这个时候,玄宗宗主就知道异度魔界将要在未来接轨道境,毁灭道境这件事了吗?
可是,这时间发生的事情,暂时与他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玄宗宗主就是想对付异度魔界,也不至于找到他头上吧。
“你果然知道道境未来会发生什么事。”玄宗宗主看了看面前青年的反应,确定了自己的推断。
他已经知道云非墨的来历特殊,也知道其与玄宗的纠葛很深,若非昨天心血来潮的测算,根本料想不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宗主是想谋划什么?”云非墨不承认也不否认,更想知道玄宗宗主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想在这个时间待太久,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不能涉及,是否改变过去,就在自己能否把握好这个度了。
云非墨有些紧张,毕竟这不像是去了灭境,有天命为他背锅。
“这件事你知我知,又何必说的那么清呢。”玄宗宗主说着,眼神中明晃晃表达出一个意思。
这一潭浑水你是趟定了。
“至少现在还不能。”云非墨默了默,对抗异度魔界他当然不会错过,无论是为公为私。
只怕到时候不只是他,还有人会来援助玄宗。
“会来就行。”玄宗宗主要的就是这个答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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