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古武风云 第四十四章 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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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咳咳君’引发的更加尴尬，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黄楚洋无奈笑而了之。
“对于此次的皇甫家联手王家要对付程家的事，不知诸位前辈有何看法？”黄楚洋为了破解眼前的尴尬局面，无奈只能把球抛给众人。
见他说起正事，这一插曲只能温柔的翻篇揭过。
司马秋从第一个开口接话：“皇甫家第一个找的联手对象是我司马家，他们说事成之后，程家所有资源，由我司马家先取一半。”
赵东准备开口之际，一老者率先抢话：“第二个找的是赵家，不过在赵家直接拒绝后，他们才去找的王家。”
黄楚洋看向老者，只见白胡长须，脸色红润婴儿肥，这位和蔼可亲的老者很明显是一筑基期后期修士。
赵东再次准备开口，却不想老者继续说道：“小兄弟，老夫自荐一下，赵家赵一山。”
旁边的赵东略显尴尬，两次开口被抢，但抢话的对象是他赵家太上，不甘的他也只能把这两口气强吞腹中。
黄楚洋赶紧行礼，回话：“赵前辈，久仰久仰。”
见黄楚洋对他礼数也是周到，便伸手捋捋胡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的目的达到了，之前也是看还没开始介绍自己，大家就讨论事件了，所以他才抢了赵东的机会，随后看向赵东。
那意思是，你可以说了。
赵东很是无奈的自嘲一笑，然后说道：“我们去查过皇甫家要对付程家的目的，始终没有找到原因，据我赵家推断，就是皇甫家知道真正原因的应该也没几个。”
居然连他们两家都不知道，看来事情麻烦了，黄楚洋暗自猜想。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可现在连敌方为何攻打程家，也是不知，如此情境下，却是不好提前防御。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际，司马彬开口了。
他看向黄楚洋说道：“据我所知，皇甫家曾经秘密调查过你，甚至还派人去世俗调查关于你的一切。”
“可知为何？”黄楚洋蹙眉问道。
司马彬摇了摇头，“不得而知。”
黄楚洋独自斟酌着，难道是为了皇甫鹏？？
其实还真被他自己蒙对了，皇甫家得知皇甫鹏被黄楚洋所杀，于是要让他偿命。
可黄楚洋并没有杀皇甫鹏，甚至他都不知道皇甫鹏已经身死。
就在皇甫家准备直接找黄楚洋寻仇时，皇甫太上出关了。
他亲自指定了方案，说要采用迂回的方式报复黄楚洋。
最终，也就是现在的打法，通过先灭程家再除黄楚洋，只是如此迂回，皇甫家众人也是不解。
程家太上开口说道：“那既然这样，没有更多的线索，大家觉得怎么应对皇甫家和王家的攻打。”
这程家太上是一位筑基七层的老者，枯枝短发三两根，要是出现在程家之外，绝对被认成是叫花子。
若非黄楚洋之前见过一次，他也不会肯定老者这程家太上的身份。
接下来，主要是三大家族的太上在讨论。
其他人则是随着太上们的决定附和着。
据各家探子的信息反馈，攻上程家的稻光城，至少还有五天时间，在众人初步商定方案后，就各自回去临时地方休息了。
黄楚洋修炼室内，与司马贝娜相对而坐，之前在议事大厅，有些话不好说。
“楚洋，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
对于黄楚洋直男式的回答，她也是习以为常。
接着两个一起聊起来过往的一些事情，特别是第一次两人相见的时候......
突然，司马贝娜开口问道：“你上次答应去司马家看我的，一直都没去，我可是都等着呢。”
说完，却是带着小媳妇特有的幽怨眼神，直勾勾盯着黄楚洋。
或许是还有期待吧？
半晌后，黄楚洋才答道：“额...你现在司马家生活习惯不？”
对于黄楚洋的言左右而顾其他，司马贝娜只能是内心一凉，无声的叹息。
随即收拾好情绪后，她提出离开，一声‘再见’话凄凉。
望着司马贝娜离开的萧瑟背影，黄楚洋心里也是深深叹息。
不能修炼终究只是凡人，终究只能是成为过客。
他黄楚洋追求的是修仙大道...他不能为司马贝娜停下脚步。
待她走远，黄楚洋叫来慕容榕，趁着还有几天时间，一起进入山海珠好好修炼一番。
山海珠内，黄楚洋没有修炼，而是受白婆之前那句话的启发，他决定观察其他人的修炼方式。
黄楚洋第一个观察的对象是囡囡，发现她根本不用刻意修炼，每天不论睡觉还是行走，只要灵气充足，她的身体就会自动吸收灵气，自己修炼。
用她的话说，她是境界掉落，现在只要有灵气补充，她就能不停的晋级，没有任何瓶颈，也不需要任何感悟。
这样的修炼方式，黄楚洋总结不出任何结果，也找不到共同点，对他没有任何参考和借鉴的价值。
于是他又来到白婆和红娑的本体，婆娑树旁边，她们与囡囡有点类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为此，白婆和红娑破例让黄楚洋进了她们的树内空间，以此更近距离的观察。
树内是一个充满混沌雾气的空间，面积不算太大却有种神秘的味道，在这里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如果黄楚洋没有猜错的话，就是空间深处的那些彩色混沌雾气。
那些混沌雾气虽叫雾气，但绝对是实质化的，伸手都不一定能拨开，不过黄楚洋没有尝试，很明显它含有剧毒。
他猜测，当初北区凌烟泽地下洞渊的雾气，就是这树洞空间里稀释千百倍后溢散出去的。
至于修炼方式，白婆和红娑根本不用修炼，她们的晋级方式可以说比囡囡还舒服。
那就是婆娑树本体空间，不断吸收能量扩大空间范围，那么她们两的实力就会提升。
当然这需要海量的灵力资源。
这样下来，又是不可模仿，也无法超越的修炼方式。
至于小金的修炼方式，根本没有任何观察的意义。
它号称金睛吞天兽，连天都敢吞，都能吞，所以它的修炼方式就是吞，无物不吞，
按它自己所说，吃饱喝足睡醒，这就是它的晋级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当它吞噬灵力到达下一临界点时，血脉就会觉醒，获得传承晋级，然后又是继续吞噬，周而复始。
黄楚洋到这里唯一体会到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是凭天赋修炼。
最后一个的小灵儿，虽然只是千年灵药，但确是通灵神药无疑，不说别的，单单它的智商，绝对是线上级的。
黄楚洋询问它的修炼方式，它不懂什么是修炼，也不懂什么方式，只需要汲取五色土中的养分，就能自然生长。
‘自然生长...自然生长...’
黄楚洋不知不觉陷入了一个误区，他觉得每个物种都是自然生长，婆娑树是，小金是，小灵儿同样是。
难道他黄楚洋也是要遵循这自然生长的规则，可他的自然生长是何种样式的呢？
陷入沉思的黄楚洋，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再这样下去，或许黄楚洋就危险了。
就在他快要迷失之际，脑海中的玄光镜剧烈颤动。
随着玄光镜的预警，黄楚洋清醒了过来，吓了一身冷汗。
‘刚刚我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自然生长的自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深感疲惫的黄楚洋，准备先休息一下，缓缓再说。
可就在走出小金山洞的刹那，他发现同样栽种在五色土上的九花炼神草，上面居然冒出了花苞，而且是九个花苞，这是要生长成完整的仙药吗？
为什么它能在五色土中成长，而在其他地方却是不行？
‘最好的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而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黄楚洋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或许五色土对九花炼神草来说，才是最适合它的。
慢慢的，黄楚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越陷越深，最后是彻底沉浸了进去。
这种状况，如果有修真界前辈大能看到，绝对要大呼一声‘天才’。
因为这不是简单的沉思，这是顿悟，一般的人，哪怕是穷极一生，也很难进入这种奇妙状态。
不过具体收获几何，却要看他顿悟的时间长短。
严格意义上来说，时间越长越好...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黄楚洋还没醒来，此刻的他看上去是在观看九花炼神草，实际上早已是神游太虚，直上九天之上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一股庞大的气势从顿悟的黄楚洋体内散出，身上的气息不断上涨，轰然一声，犹如脱缰的野马，纵横驰骋，从此天高任飞，海阔凭游。
好一会后，气息逐渐稳定下来，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是收回，黄楚洋睁开了双眼，只是此刻他的双眼，光芒内敛，无限深邃，仿佛内藏山川河流，宇宙星空。
在刚刚的顿悟之中，他晋级成功了，筑基四层的中期修士。
可他脸上却全无喜色。
刚刚他看到了一副恢弘的画面，万物疯狂生长，接着又星空破灭，世界崩塌，万物尽毁，可随即却是再次生长，覆灭，如此不停的循环往复，最终，他知道了，这生而死，死而生就是自然规律，就是天道。
什么是天道？
自然而然，无为而为就是天道。
契合天道不是按照既定方式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而是顺其自然的发展，之前的黄楚洋就是去刻意的追求契合天道的契机，反而差点走岔。
于顿悟中突破境界的桎梏，成功晋级。
这就是顿悟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