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知青白月光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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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将军没好气地把瓜子塞了回去，狠狠给了傅云安背上一巴掌，皱眉怒道：“还说我脾气爆心里没算计，我看啊，你比我更莽撞，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你是嫌你自个儿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是？”
傅云安翻了个白眼，毫不在意地开口道：“得了，你也别小题大做，这会儿可不是早些年闹运动的时候。就算别人听到了，也只能暗中嘀咕两句，说句不好听的，现在骂首长的人还少么？我随便说几句他的小心思，根本不打紧。再说了，在你这儿，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先说好啊，这会儿就只有咱们两个人，要是我这话传出去了，那肯定就是你干的！”
顾老将军无语，从盘子里拿了个馍塞进傅云安嘴里，翻着白眼道：“你可闭嘴你！”
傅云安随意地啃了一口馍馍，又严肃地问顾老将军：“淮宁的订婚宴，你打算怎么办？真不让他亲生父母出场？这可有点说不过去。”
顾老将军一提这事儿就来气，瞪了傅云安一眼，没好气地骂道：“我说你今天是成心来给我找不痛快的？那几个白眼狼，我要是松了口让他们来参加淮宁的订婚宴，以后他们还不得厚着脸皮跑来我面前烦我啊？全都不来才好！来了多糟心，淮宁也未必想见到他们，大喜的日子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傅云安皱眉，低低叹了口气，继续劝道：“毕竟是淮宁的亲生父母，他们怎么样我们都懒得管，就是怕别人说淮宁和舒颜的闲话。淮宁还好，去了部队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天，舒颜呢，好好一大学生，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顾老将军头更疼了，郁闷的摆手道：“早知道，当初干脆崩了他们得了！照你这说法，要是我死了，淮宁和舒颜这日子也不好过了！”
傅云安拍拍顾老将军的肩，低声道：“瞧你说的，你家那几个，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没想着总赖着你。这样，你给他们传个话，让他们那天找借口不来，婚宴上意思意思给他们留两个位置，全了淮宁和舒颜的面子就行了呗。”
顾老将军顿时点头：“也行，反正只要他们不来面前碍眼就行。淮宇倒是不错，上回还跑去医院照顾淮宁了。让他代表老大一家过来也成！”
这头顾老将军已经定好了自己这边的出席人员，同傅云安插科打诨嗑瓜子闲聊，那头刚拖着大包小包外带亲弟弟风尘仆仆赶回家的舒安国也头疼，宝贝闺女马上就得办订婚宴了，自家这边该请哪些人呢？
舒奶奶作为长辈肯定得出面，问题是就她这性子，要是知道了顾老将军的身份，还不得可劲儿逼着舒颜要好处啊。
作为舒奶奶的亲儿子，舒安国对他妈的性子门儿清，这要是真在婚宴上闹出什么笑话来，舒颜还能不能在顾家站稳脚跟了？
可是这又是自己的亲妈，拦着不让去也不是个办法，饶是舒安国在外头做生意时舌灿莲花能把正常人给忽悠瘸了，这会儿也忍不住头疼，孝道摆在那儿，绕不过去啊！
舒颜见许久未见的亲爹一脸愁容的样子，还以为他这回的生意不大顺利，结果一问，才知道他在为舒奶奶发愁。
舒颜顿时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冲着亲爹挑眉道：“等着，我有办法！保准奶奶不会作妖！”
第117章 解决烦心事
舒安国顿时瞪大了眼, 惊奇地看着舒颜, 打趣道：“看来我离开家的这段时间, 你长了不少本事啊！都能管住奶奶让她不作妖了？”
舒颜得意地一挑眉, 扬着下巴道：“那当然！您是不知道奶奶多能闹腾，您刚带着叔叔去广市, 奶奶就成天让妈跑去她那儿立规矩, 还是我给解决这事儿的呢！”
舒安国更惊讶了, 不由笑道：“你这是干了什么, 奶奶竟然会这么听你的？”
舒颜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挥了挥，一脸神秘地开口道：“您这就说错了, 奶奶可不是听我的。她对我怎么样, 您又不是不知道, 能听我的吗？”
见舒安国越来越疑惑的神情，舒颜这才开口笑道：“奶奶她虽然不听我的, 但是有人能治得了她啊！”
舒安国顿时摇头失笑，点了点舒颜的头无奈道：“得了, 你婶婶的功夫可还差点，想让你奶奶听她的, 不可能！最能指使你奶奶的是你小叔, 都被我带到广省去了，哪能跑回来让你奶奶听话呢？”
“这您就不知道了！”舒颜更得意了，从茶几的果盘里拿了橘子一边剥一边笑道，“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小叔跟着您去广省了, 老太太的俩宝贝孙子还在呢！”
舒安国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你这是从洋洋和聪聪身上下手了？这俩孩子也不是好说话的人，跟你小叔的德行一模一样。说，你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舒颜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说来您肯定不信，我自己一分钱都没花就让他们乖乖听话了。”
舒安国差点以为自己在听天书，声音不由提高了一瞬：“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莫非就我出去的这短短半个多月，他们就能转了性子？”
“当然不是，”舒颜笑着摇头，将削好的橘子放进舒安国手中，这才解释道，“我啊，就从永红印刷厂那儿拿了两套试卷，在奶奶面前把聪聪和洋洋一顿夸，奶奶可高兴了，坚定地认为他们能上大学，正逼着他们做试卷呢！”
舒安国顿时觉得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开启，恍惚了半晌才不确定地反问道：“不是，就两套试卷就把他们给搞定了？”
舒颜严肃地纠正：“不，是两份整套试卷，包括他们现在学的所有课程，每个人七份，这个学期都过了一半了，他们还得抽空把前面的题目给补上呢！”
舒安国觉得自己好像摸清了舒颜的套路了，嘴角抽搐地开口道：“所以，你这是拿试卷来威胁那两个臭小子了？”
“没错。”舒颜爽快地点头，随口道，“反正我和印刷厂有合作，我去拿点试卷，根本就不要钱。您看，效果多好，那两家伙立马成了鹌鹑，乖乖地听我的话，把奶奶给安抚住了。他们对付奶奶肯定有一套，反正打那天起，奶奶再也没来找妈妈的麻烦，这回婚宴，奶奶肯定得去，照样要聪聪和洋洋想办法让奶奶闭嘴呗。要是他们做不到，试卷伺候。反正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试卷。”
舒安国听得真是内心复杂，一方面，闺女这行为确实搞笑，拿几份试卷就把俩堂弟给吓着了，舒安国都觉得自己在听笑话。
然而另一方面，舒安国又恨不得把那俩小混蛋拖过来揍一顿。这都是什么混账玩意儿，别人想买试卷都买不到，憋着劲儿努力学习考大学呢！这俩臭小子倒好，白送给他们的试卷还嫌弃，一看就不是读书的料，真不愧是舒安民的亲儿子，父子仨儿真是一脉相承的学渣属性！
再一想到舒安民这回去广省因为数学不行差点被人忽悠的事儿，舒安国心里的怒火就蹭蹭直冒，真是个混账，带的孩子都不学好，这就觉悟，还考大学呢？考个家里蹲大学还差不多！
舒颜还不知道亲爹心里正在疯狂吐槽舒安民一家，还喜滋滋地为自己表功呢，满脸笑意地开口道：“怎么样，我这主意不赖？”
舒安国真是哭笑不得，半晌才点头道：“确实不错。”
而后又咬着牙向舒颜提议道：“你那试卷也别浪费，再多给那两个小王八蛋来几份。多稀奇啊，别人都惦记着考大学出来端铁饭碗，他们倒好，还不乐意学习!这事儿谁都不能惯着他们，必须压着他们好好学！”
舒颜顿时摸了摸鼻子，迟疑道：“这不太好，咱们这么干，那不是费力不讨好吗？聪聪洋洋赌气也就罢了，小叔小婶和奶奶也未必领这个情啊，干嘛去讨这个嫌？”
舒安国却很是坚决，不容置疑道：“不管他们领不领情，都得压着那俩小混蛋学习!你奶奶就是个偏心眼儿，压了我大半辈子，变着法儿地让我补贴你小叔家。要是聪聪和洋洋没能考上大学，又找不着什么好出路，你奶奶这回订婚肯定能知道淮宁的家世，以后还不得可劲儿来烦你啊？时间长了，哪怕你和淮宁的感情再好，也经不起她这么折腾。只有让聪聪和洋洋自己立起来了，你奶奶才不会总惦记着从你这儿要好处，这个恶人，我还真当定了!”
舒颜心下一暖，拿过一片橘子喂到舒安国嘴边，轻声道：“爸，其实您用不着这么费心。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聪聪和洋洋学习不好，以后未必找不到其他出路，您真要下死手逼他们学习，奶奶就真的要恨死您了。”
舒颜心里也清楚，别看舒安国对舒奶奶很不耐烦，其实他对舒奶奶还留着几分情分，真要因着这事儿被舒奶奶埋怨，舒安国自己心里也未必好受。
舒安国却很是坚决，摸着舒颜的头，笑着开口道：“她是我妈，逼着我照顾弟弟也就罢了，但是不能逼着我的宝贝闺女继续给堂弟吸血。我这回压着你小叔出去做生意，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总得让他们自己立起来，你以后才有清净日子过。”
舒颜心情复杂地看着舒安国，特别想说以后人们的观点会发生巨变，不会再以孝为天，您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份儿上。但是舒颜也清楚，哪怕对自己有一点点伤害的事情，舒安国都不会去做。以后，那还要十多二十年呢，这段期间能不让舒颜受委屈吗？
现实就是这么让人无奈，舒颜心里憋得慌，沉着脸又去印刷厂拿了两套高中试卷，磨着牙去了舒奶奶那儿。
有了上回的经验，舒奶奶一见舒颜手上拎着的试卷就乐了，连忙招呼自己的两个宝贝大孙子：“聪聪，洋洋，快来!你们姐姐又给你们带好东西来了!赶紧拿回去好好写，努力这几年，将来考个比你姐的学校还厉害的好学校，为咱们舒家争光!”
兄弟俩脸都绿了，拖着舒颜进了杂屋，哭丧着脸道：“姐，我们这些天也没犯错啊!您哪儿不顺心了，竟然又给我们送试卷来了!”
“少废话!”舒颜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我拿试卷来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听着，以后每天做一张试卷，到了周末我会来检查，顺便给你们讲错题，你们要是不认真，我就再给你们多带几套试卷来!”
兄弟俩彻底蔫了，半晌才轻声道：“我们真的不会，落下的东西太多了，老师上课我们都听不懂，爸妈他们也不知道，上哪儿问去啊？”
这还有救，舒颜的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低声安慰他们：“你们以为我这高考状元是白考的啊？哪些地方不会，我都给你们讲明白了。只要你们肯下苦工，一定能赶得上来!”
兄弟俩互相看了看，视死如归地开口道：“成，听您的!我们一定好好学!就是这试卷……”
舒颜无奈：“只要你们再帮我一个忙，这份试卷咱们以后再做。”
“没问题!”
舒颜满意地点头，低声交代了他们一番。这两家伙别的本事没有，糊弄舒奶奶那是一哄一个准。一听舒颜让他们哄着舒奶奶在订婚宴那天别乱说话，兄弟俩立即拍胸脯应道：“放心，包在我们身上!保准奶奶那天绝对不会说出一个不好听的字来!”
事实证明，这俩家伙某些时刻还挺靠谱，订婚宴这天，这俩家伙寸步不离舒奶奶身边，等到舒奶奶明白了顾老将军的身份想去要点好处时，这俩家伙立即插科打诨转移舒奶奶的注意力，还真没让舒奶奶说出一个不得体的字儿来。
舒颜看得直点头，心说这俩家伙也没废得彻底，还能再抢救一下。嗯……多给他们讲几套试卷好了。
当然，舒颜这也是想想。订婚宴上，除了双方的亲友外，部队那边竟然还来了不少领导。别说舒颜了，就连顾淮宁都吃了一惊。倒是顾老将军老神在在，有他这尊佛在，来再多的领导都得老老实实装鹌鹑。
俩领导也很是乖觉，送了礼物后就一直坐在顾老将军身边陪着老将军说话，没干出任何抢风头的事儿。
等到婚宴散了，这俩领导才走到舒颜面前，试探地问道：“舒颜同志，听说你开了个帮助伤残退伍军人就业的公司，咱们能具体聊聊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么么哒＾3＾困=_=
第118章 探口风
舒颜微微一愣, 而后了然, 怪不得今天部队领导竟然还来人了, 舒颜原本还以为是顾老将军的面子呢, 之前看着顾老将军明显不认识这两人的样子，舒颜还纳闷怎么冲着顾老将军来, 还派了俩同顾家没啥的人过来, 直到现在听到这俩领导的话, 舒颜才回过味来, 原来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公司来的。
也是，顾淮宁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 可见部队里头请假有多困难。舒颜和顾淮宁这还是订婚, 又不是结婚, 即便部队某些领导想趁此机会跟顾老将军套交情啥的，吃相也有点难看, 太上赶着了，完全不符合铁血军人的性格。
为了伤残军人而来, 这才是正经领导会干的事儿。
一提到这个话题，顾老将军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张嘴就要发话, 却又想起了什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而后将眼神落在舒颜身上，一脸全凭她说了算的表情，只是眼中到底多出了几分殷切, 正等着舒颜开口将这帮人全都收下来。
被几位大佬用灼热的目光盯着，舒颜顿时觉得压力山大，面上却极是风轻云淡，含笑看着俩领导，眼光随意扫过他们肩上的军章，嗯，一个大校一个中校，貌似上回在军区医院见到的那个赵骁就是大校，赵骁是师长，面前这位大校估计也差不离。
看着两人眼中的期盼之色，舒颜也没吊他们胃口，痛快地点头道：“没错，我确实开了个公司，专门解决伤残军人的就业问题。只是公司刚建成不久，一下子招收太多人肯定做不到，您这边要来多少人呢？”
大校面色凝重，平时部队中的伤亡人数寥寥无几，基本不用发愁这事儿。可是眼下越战刚爆发不久，枪炮可不长眼，即便自己这边做了充分的准备，将南越那帮臭不要脸的王八犊子给打回去了，但受伤的战士确实不少。战场上走一圈，能活着都是运气，缺胳膊少腿的人委实不少。部队正为这帮受伤的战士发愁，就听见了军区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位军人家属准备开个公司给伤残军人提供一条谋生之路，在赵骁那儿得到确切的回复后，这俩领导也没歇着，听说顾淮宁请了假回来办订婚宴，这俩领导一合计，干脆厚着脸皮跑来讨杯喜酒，这事儿一天没定下来，他们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可不就赶上了么。
事实上，舒颜这公司才注册那么几天，知情的人并不多。一号首长确实想把舒颜这公司当个试点看看效果，却也不会着急到这份儿上，消息根本还没传到部队去。
也就这俩领导消息灵通，听到了一点风声就赶紧跑过来想让舒颜多帮几个战士。
舒颜心下倒是极为感动，这么为部下着想的领导也不多了，再怎么说，奔赴前线的战士们也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战，自己也间接受了他们的恩惠，能帮上忙的，肯定不会含糊。
俩领导见舒颜这么好说话，心下也松了口气。大校又看了看一旁的顾老将军，见老将军脸上同样殷切的表情，心下更是大定，而后笑着看着舒颜，温声道：“公司刚起步，有难处，我们当然知道。以前部队里也没有那么多伤残军人，可是这回越战……唉，你也去军区医院看过，那帮战士，年纪小的还不到二十岁，还没结婚生孩子，就没了胳膊少了腿。我们瞧着，心里也难受。总得想办法给他们一条谋生路，说实话，人家父母把自己好好的孩子送到部队，交给我们管理，现在咱们还给他们一个伤残的儿子，我们这脸皮，臊得慌哟！”
这一点，顾老将军委实有共鸣。当年抗战的时候，他手底下也死伤了不少战士。那会儿就跟天塌了似的，根本不敢见人家的父母。这位大校的话，可算是说到顾老将军心坎上了。
一激动，顾老将军就没憋住心里的话，立即开口道：“没错，这帮娃娃可都不容易，颜颜啊，你那儿能招多少人？尽量多招点，要是亏了钱，都往我这儿拿！”
舒颜赶紧摇头笑道：“哪能让您拿钱啊？我早就计划好了，这样，首长，我这儿先收下二十个伤残军人，他们带着家人过来干活就成。公司旁的房子也被我给盘下了，包吃包住，工资到时候再商量。等到公司发展起来了，再多添一些人，您看怎么样？”
二十个，放在以前都能把整个师的伤残军人全都安排妥当了，可是这回战争……也就是师里的一个零头。想到医院里那帮缺了手脚陷入人生低谷万分沮丧的战士们，大校顿时叹了口气，再次看向舒颜，诚恳地问道：“能再多加几个人吗？不是我们得寸进尺，只是这回伤残战士确实太多了，好些都是农村来的大头兵，就这么回老家，哪里还能干农活啊？要不，你再想想办法多加几个？”
舒颜面有难色，说实话，这回开公司的前期投入确实不小，即便国家给自己提供了货车又免了税，可是一下子买下那么多房子，舒颜这就填进去好几万了，再加上工资和伙食开销，就算有顾淮宁的存折在，怕是也撑不住。舒颜也不是圣人，真要亏得太厉害，她当然也心疼。更重要的是，她买下的房子，也就够住三十个人的样子。收了二十个伤残军人，总得再收十个左右的正常工人来与他们配合。再多收人，怕是没地儿住去了。
舒颜都开始琢磨着自己买地建房子的思路了，反正到时候也不会亏，拆迁还有的赚。只是建房子也需要时间，真要应下来了，工资倒是没什么，舒颜就是发愁这帮人的安置问题。
顾老将军见状，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而后提议道：“这样，公司多收几个人，让他们来我这儿干点活。我这儿院子够大，多几个人也不妨事。淮宁和你又不在我身边，多几个有个照应也行。既然是来照顾我的，工资就我出！”
舒颜顿时摇头，看着顾老将军道：“让他们住您这儿也成，不过工资还是得我来给。”
说完，舒颜也不等顾老将军继续开口，又偏头看向这位大校，认真地说道：“也怪我考虑不周，公司多收几个人倒是没问题，就是给他们准备的宿舍不够。他们来的话，肯定得拖家带口，老婆孩子在一块儿也有个照应。这样，爷爷已经说了他这院子也能住下几个人，那我就再多加十个名额，等到我想办法解决了宿舍问题后，您那边再多送一批人过来，您看成吗？”
大校连连点头，说实话，舒颜能给他三十个名额，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虽然不能一下子解决所有伤残军人，但是人家舒颜不是说了嘛，等到想办法增加宿舍后，再收纳一批伤残，那不就能解决掉将近十分之一的战士就业问题了。这要是做得好，他们这帮人再联名申请，让国家再多办一些性质差不多的公司，可不就解决了一直困扰部队的大难题了吗？
这一趟，来得可真值！
两位领导表示自己非常满意，顾老将军心情也极为不错，拍着桌子笑道：“行！这可是大好事儿，今儿个就算双喜临门了！你们两都坐下，再多喝几杯！”
顾淮宁则悄悄问舒颜：“用了很多钱？还缺吗？不够我再想办法挣点。”
舒颜顿时摇头，扯着他的衣袖笑道：“你真以为我这么能败家啊，好几十万说花光就花光，碎钞机也没我厉害啊！不过公司那旁边不是还有块空地嘛，我打算把那块地给拿下，建个员工宿舍，战士们不容易，咱们能帮的，也别小气。不然的话，让他们自己找房子，怕是得受不少白眼。”
顾淮宁立即点头，下巴朝着顾老将军点了点，低声道：“这事儿让爷爷帮忙，他肯定乐意，反正他最近也闲得慌，给他找点事儿干也不错！”
舒颜噗嗤一笑，瞪了顾淮宁一眼，掐了他的手背一把，小声道：“你也不怕爷爷揍你！”
顾淮宁微微一笑，反握住舒颜的手，挑眉道：“放心，有你在，爷爷肯定不会揍我。”
合着自己还成了顾淮宁的挡箭牌了？舒颜无语，看着正同部队来的那俩领导说得起劲儿的顾老将军，舒颜脸上的笑意微微收了收，轻声道：“爷爷有句话确实没说错，你不在他身边，他确实太孤单了。”
顾淮宁垂下眼睑，伸手摸了摸舒颜的头，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轻声道：“以后，还得麻烦你多来看看爷爷了。我尽量想办法调到首都来，也能照顾你们。”
舒颜顿时讶异地扬眉，将顾淮宁拖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真打算撤出前线部队，不后悔？”
顾淮宁认真地看着舒颜的眼睛，坚定地点头道：“我知道什么最重要。你开这个公司，费神的时候多了去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撑着。”
舒颜不由心虚，干笑道：“我也没打算自己亲自出马，把前期工作做好后，我就打算把公司扔给我爸来着。”
顾淮宁顿时失笑，摇头道：“爸不是还弄了个服装厂的生意，能忙得过来吗？”
提起这个，舒颜就想翻白眼，郁闷道：“别提了，我小叔这回跟着我爸挣了点钱，现在正琢磨着自个儿单干，撺掇着我奶奶拿私房给他开店呢。他要开服装厂，我家最好不跟他干同样的事儿，不然的话，天知道我奶奶会提出什么为难人的要求。再说了，我爸年纪也不小了，拎着大包小包挤火车过苦日子，我也心疼。来管我这公司，好歹就在首都本地，也不用颠簸大半个月，怎么说也能少费点精力和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