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来一场真正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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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仆端来了咖啡,还拿来了咖啡壶,给于林也加满,却撒了出去,把于林的白衬衫给撒了几点咖啡渍。
秦江澜顺势打于林带苏文若回房,于林洗澡换衣服之际,苏文若却自己从二楼下来大客厅里,坐到秦江澜身边,让秦江澜别费那些没用的苦心,秦江澜一边跟吴泽远谈话,一边习惯性的握住了她的手轻抚。
洗完澡下楼来的于林看见了这一幕。
如果说,在西雅图酒店里,他和秦江澜当时面对初次见面的San的问话,一人说苏文若是自己的老婆,一人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的时候,于林可以当秦江澜无意,那么农场大厅里,一个自己的兄弟,捂着自己的老婆的手抚摸时,他再怎么心大,也开始感觉不舒服。
于林当时并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现,甚至苏文若都以为于林并没有看见,或者看见了也不会当一回事。
然而于林在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秦江澜和吴泽远的谈判,认为自己老婆的事要自己处理,当即冷冷的喊了声:“两个亿!”
砸出了这么一大笔钱,秦江澜当时一听于林开出的两个亿,的确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试探吴泽远的必要。
于林没有怪秦江澜,但心里难免憋着一股气,这股闷气差点就到San的身上去,因为苏文若不同意于林用两个亿去砸吴泽远,被黄鼠狼和李承郁架上了楼,一路哭闹,San为了安慰她,喊她宝贝听话。
于林当时射到San身上的眼神,带着如同刀锋一样的凌厉。
秦江澜眼神犀利,见于林面色不对劲,趁他的火还没有出来,连忙说话打断了于林,才让于林没有跟San杠起来。
而当所有人都休息之后,秦江澜和于林没有睡意,在草场上闲聊,秦江澜好心提醒让于林别跟San计较,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
于林却话里有话的说,如果有人敢打苏文若的主意,他会不计一切后果,他不允许别人惦记苏文若!不管是任何人!
听似在说San,而秦江澜当时却愣了愣神,他明白于林可能另有所指。
秦江澜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为难,听吴泽远说要找野生药材的时候,当即表示他会回国去找,用自己的离开温哥华来让于林安心。
秦江澜带着李承郁回国后,于林果然安心了不少,可是他慢慢现,秦江澜不在的时候,连黄鼠狼的古惑仔,他都指挥不动,因为San出海很晚未归,于林打陪同的古惑仔电话,连古惑仔小弟居然都敢跟他说,国际长途话费太贵不想接。
于林开始猜测古惑仔这么做是不是有依仗,到底是他们自己无视他这个老板,还是秦江澜暗示他们这么做,然而猜来猜去,也只能停留在猜测上,因为根本不可能去找到答案。
随后自己想想,其实也没必要那么耿耿于怀,古惑仔之所以是古惑仔,本身就因为他们不读书混社会,习惯了想到什么说什么,说话不好听也是正常的。
然而夜里他躺在床上,伸出长臂摸索了老远,居然没摸到苏文若人在哪里,最后现她躺在床的边沿,他假装开起了玩笑,说床太大了,两人的中间,还可以打横躺上一个儿子都有余。
于林试探着去碰她,却现她始终紧紧抿着嘴。
于林那晚很失落,他不愿确定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已经不爱他了。
可后来,苏文若依然对浑身滚烫的于林说:“于林,我,不舒服!”
他只能安慰自己也安慰她,说自己忘了她还在生病。
苏文若在温哥华治疗那几个月,他一直陪在她身边,见到她平日的乖巧,他又很欣慰,也不止一次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回国之后,陈天顺被公诉宣判那天,苏文若自己跑去了法院,在秦江澜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哪怕于林再怎么不愿去确定,却不得不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
他知道自己没权利去埋怨任何人,要怨只能怨自己,亲手把自己心爱的人推到了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身边。
可悲的是,他们爱上了彼此。
于林很心痛,还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的送苏文若回家,他却没有一起上楼,跟苏文若说出去还有点事,坐着苏文茠的车再次出去,他没有回公司,而是去自己公司对面的安澜公司找了秦江澜。
于林在秦江澜的办公室,跟他说了很多话,大部分是说自己有多么爱苏文若。
他说:“我很爱她,没有她我会死。”
其实是想让秦江澜放手,可始终开不了口说这种话,于林深知秦江澜帮了很大的忙,没有这个兄弟,苏文若大概也治不好这个病。
秦江澜不是一般的人,自然早就听出了于林话里有话,等着于林最后想说什么,结果于林始终没有说出来,于是他跟于林说:“今年的年会,我们三家公司一起办吧,介绍你的太太给全体员工认识。”
于林当即暗暗无地自容,秦江澜居然主动提出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宣布苏文若是于太太。
当时于林就自觉亏欠了秦江澜,认识到是自己太自私和小心眼,总是秦江澜来让着他,他觉得过意不去,于是说:“兄弟,你总是大度的让我惭愧,能不能别总是这样?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吧,让天意来决定,年底前,业绩增长到五个百分点为目标,你公司先到,就不要在年会上介绍她了,我公司先到了,你喊麦。”
年假前夕,于林公司业务部靠收近半年来的未结清的款项勉强达到五个百分点,秦江澜操控力压着公司正不断上升的业绩,愣是让两家持平。
可秦江澜依然喊了麦。
于林带着苏文若去到酒店宴会厅里,明显感觉到苏文若脸色的变化,他以为苏文若这回不会对秦江澜抱有希望了,没曾想,他竟然在六号休息室里找到了苏文若,那间休息室,是秦江澜一早预定好的。
心,是一个微妙到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东西。
自己如是,何况他人。
那一天,于林回到公司,站在苏文若的办公桌外面,看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望对面的大楼,而那边的三十三层最里面大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秦江澜正将手机放在耳边打着电话。
于林借着儿子在香港上学的由头,敲打她不要总是往回看,不要去走回头路,甚至很着急的想要跟她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回来,然而老天总是捉弄他。
他带着苏文若去了四次民政局,依然没有领到证。
他深知,自己爱的身心疲惫无路可走,甚至连清明给苏文若的爷爷奶奶扫墓都计划上了,希望苏文若娘家整个家族对他肯定,让自己能找回点底气。
而就在刚才他开车回到香草庭小区时,看到了苏文若从秦江澜的车上下来,于林把自己的电脑塞到苏文若怀里,让她帮忙拿回家,自己开车出了外面的大马路,给秦江澜打了个电话。
如今,他就出现在帝景苑秦江澜的家里。
于林端起酒杯,坐到秦江澜的身旁,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是吗?”
秦江澜问:“你想说什么?”
于林把手从秦江澜肩膀拿下来,端起了他的酒杯放到他手里:“她很痛苦,我也痛苦,你难道不痛苦吗?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秦江澜没有说话,只是碰了一下于林的酒杯,再一口喝完了酒。
于林说:“老秦,我们来一场真正的决斗吧,这次请你全力以赴,谁输了谁就从她的生命里退出。”
秦江澜放下酒杯,一个人起身去了阳台,望着外面熙熙攘攘,无奈的说:“我不会跟你斗,我答应过木木,永远不和他爸爸打架,我也不同意你和我去拿她来当赌注。”
曾经木木问过秦江澜:“叔叔,你是我爸爸的情敌吗?我爸爸打不过你吗?”
秦江澜回答说:“当然不是!叔叔和你爸爸是朋友,永远都不会打架的。”
于林也走到了阳台,两人一同望着外面的世界,步步紧逼:“老秦,现实总是会变的,何必拘泥于童言,一个人有这个和那个的顾忌,而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这根本不是你!”
秦江澜眼里尽是无奈:“于林,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边让她去跟你领证,还说要将产业追加她的名字,一边到我这来拿她当赌注,这也不是原来的你知道吗?你就不能冷静一下吗?”
于林似乎是对秦江澜这话陷入了沉思,顿了片刻沉沉说:“如果一个人的个人魅力不能足够吸引自己喜欢的人,就努力创造她喜欢的东西给她,钱是谁也不会抗拒的,当年,我明知她不喜欢我,后来我还不是成功了吗?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长大了成熟了,懂得物质不是她最需要的东西,我甚至希望她能回到当初那个爱脾气不讲理唯物质的那个她。”
秦江澜显然不能认同:“于林,你也知道她会长大会成熟,物质换来的爱情是甜是苦你现在还尝不出来吗?与其花心思在这上面,不如好好陪陪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