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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福晋日常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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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年的中秋节已经过了,不然可以给皇阿玛、额娘,还有皇玛嬷送一些。”胤祺有些遗憾的道,一方面是孝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中秋节他们是需要上敬送礼的,冰皮月饼既新奇又别致,完全可以送上去,他也可以少破费一些,毕竟出宫以后的花销还是很大的。

毓秀作为管家的人,完全能够get到自家爷的小心思,主要是需要交际的人太多了,这家过个寿辰,那家生个孩子,出手又不能寒酸,所以大把的花费主要都在人际交往上,怪不得都说‘京城之大不易居’,皇子阿哥都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

不过跟胤祺不一样,毓秀的私库可是丰厚的很,养家银子是胤祺来出,人情往来就更不必说了,除了七福晋和娘家那边儿,她可是一毛都不拔,基本上花不着多少银子,而且庄子和铺子里都有收成,前一段时间倒卖陈粮又赚了一大笔,所以收入是远远大于支出的,不像胤祺,收不抵支。

“明年再送也是一样的。”反正冰皮月饼只能送一次,不过,到时候不光要送三位boss,其余人家的节礼也要添一份冰皮月饼,能省一点是一点。

或许日后流传到后世,这冰皮月饼还要盖一个恒亲王府的戳呢。

胤祺叹了口气,“这银子就是太不经花了,在工部确实没什么油水,要是像四哥一样在户部待着就好了。”

毓秀瞪大了眼睛,“你难道还想贪污受贿?”什么叫没什么油水,这不是你们爱新觉罗一族的江山吗,在朝廷里贪污受贿,这不就相当于挖自家的墙角。

妇道人家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胤祺只能慢慢跟自家福晋解释,官员的俸禄那么低,所以下边人送的孝敬都是约定俗成的,基本上人人都收,这算什么贪污受贿。

“那四爷也收?”毓秀有些难以置信,这位爷可是被后人称为是‘抄家皇帝’,对贪污受贿的官员那是相当看不惯。

“当然了,人人都收,四哥为什么不收。”胤祺有些奇怪,四哥性子虽然刻板了些,但又不是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就算手里头不差银子,但是也不能做众人当中的异类,要知道‘举世浑浊我独清’可是一种相当找死的行为。

好吧,毓秀觉得自己还是见识浅薄了些,不过想想也对,出头越早的人越容易被压下去,太子和直郡王不就是最早组团玩完的吗,惹得群臣称赞的八贤王也被康熙厌弃,这样想想四爷不愧是日后的雍正皇帝,不是她这等小屁民可以相比的。

毓秀眼睛都发亮了,满脸的崇拜之情让人想看不见都难。

“这是怎么了?看爷的眼睛都发光了。”胤祺有些好笑,他不过是给福晋答疑解惑了几句,就让福晋这么崇拜了。

毓秀撇了撇嘴,“爷说笑了。”美的你。

胤祺这会儿是真笑了,从没见过女人是这么害羞的,脸倒是不红,只不过这极力掩饰和撇清的样子也可爱得紧。

毓秀被胤祺笑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自在的很,这种荡漾又自得的笑容真的是……很油腻了,赶紧转移话题,“其实爷也不要光想着开源,节流也很重要,我给爷算算帐,五个丫鬟都比不上一个侍妾的花销,当然了,咱们府里头的云氏和赵氏每个月的花销加起来,也比不上格格马佳氏一半的花销,位份越高,花销就越大。”

当然这跟受不受宠也有关系,只不过不知道这位爷是不是礼佛礼的多了,不光性子平稳不正,在女色上这一年来也收敛多了,矮个子里挑将军都找不出一个受宠的来,毕竟这位爷宁可到她这个孕妇房里来歇着,也不去找那些貌美如花的妾室。

想想都觉得不对劲。

“所以,咱们府里福晋的花销应该是最大的?”

“但我的用处也是最大的,府里的交际要由我出面吧,管家的事情也是我来,你不知道这些事情都繁琐着呢。”总之,一分价钱一分货,她虽然花销最大,但是要做的事情也多,这就好像公司副总一定比小职员的工资高。

胤祺忍着笑意,“这么说也对,府里府外全都仰仗福晋了。”

毓秀突然有些愧疚,当然这份愧疚是因为她找准了自己的定位,本来嘛,她的吃穿用度都是胤祺来出,虽然是名正言顺,但两个人的关系更像是上下级,老板和员工,既然是员工,那就是凭本事吃饭,虽说她这个岗位没什么竞争压力,但是也得做到尽心尽力才成,不然实在对不起那么高额的薪资。

毓秀清了清嗓子,“我们回到正题上来,要想节流的话,应该从两个方面入手,首先就是份例,位分越高的人,份例就越高,花销也就越大,所以高位份的人不宜多,当然府里养的人越多,花销也就越大,这方面也要注意,就算不精简人员,也没必要再扩充,宫里头赏下来的另当别论了,另一方面就是府里的采买问题,账册上很多东西都是高于市价的,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咱们府里的鸡蛋是一两银子一个,但是民间的鸡蛋却4文钱一个,一两银子可以买250个鸡蛋,光是鸡蛋就有200多倍的差距,如果采买这方面可以注意的话,必然能够省出一大笔的银子。”

毓秀一开始对这里的物价也不了解,但是自从跟七福晋合伙做生意以来,大致上也算是有数了,一石白米不过一两二、三钱银子,鸡蛋哪里能贵到一两银子一个的程度,当然采买本来就是有油水可赚的差事,水至清则无鱼,采买的人从中牟利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把价钱翻上200多倍,这就太过了一点吧。

只不过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再加上当时正怀着孩子呢,这事儿牵扯颇大,毓秀根本就没管,现在想想,这样的弊端还是革除了为好,也算对得起她这一份高薪资。

胤祺刚开始听的时候,还觉得福晋是在争风吃醋,暗示他不要给人升位份,也不要随便再纳人,不过越往后听就越生气、越愤怒,搬出宫来还不到两年的时间,二十五万两的安家银子如今花的只剩下十万两,这些下人居然敢如此愚弄他,四文钱一个的鸡蛋到他们府里就成了一两银子一个。

‘啪’,胤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起子小人,爷非得发了他们的皮不可,福晋何时知道的,怎么现在才说。”

毓秀倒是没瞒着,把和七福晋一块倒卖陈粮的事儿也给说了,反正若有心查探的话,这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还不如自个儿说呢,至于没有去重罚这些下人的原因,毓秀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怀着孕呢,没那么大的精力,在银子和儿子面前,当然是后者更重要了。

胤祺倒不至于去迁怒福晋,更不会怪福晋管家不利,要知道宫里的鸡蛋比他们府里的鸡蛋还贵呢,府里的不过一两银子一个,宫中要一两半呢,要是福晋不说,他还真不知道民间一个鸡蛋只要四文钱。

“这些人必须要好好整治整治,算计到爷的头上来了。”胤祺气得不行,鸡蛋如此,其他的东西应该也会如此,这些人不知道坑了他多少银子呢。

“我这还没出月子呢,而且这里边牵扯的人太多了,要不然还是爷来办?”给的待遇再好,也架不住这里边儿的牵扯太深,贝勒府的很多人都是从内务府送过来的,罚一个、两个的没问题,这要是都给罚了,肯定要得罪内务府,到时候给安排几个貌美有心计多的宫女进来,或者给侧福晋和格格大开方便之门,有麻烦的人可是她。

“成,这事儿爷来办。”胤祺一口应下,既然进了他的府邸,那该怎么罚都是他自己的事儿,太子要做好兄长,内务府总管凌普就不敢明着给他下绊子,不过办这事儿之前要跟额娘说一声,把事情都提前安排好。

第20章

宜妃久居深宫,虽然也知道采买有油水可赚,但却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油水,光是鸡蛋价格就翻了200多倍,其他的东西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内务府那帮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她是四妃之一,掌有宫权,而且有两子,内务府那帮人不敢对她怎么样,至于胤祺和胤禟,他们两个都注定与大位无缘,不需要什么好名声和好人缘,而且前者已经出宫开府,后者被老八迷惑,若真是能让内务府的人给胤禟吃点苦头,于人情世故上长些心眼,那她还得谢谢内务府的人呢。

所以不光要查,而且还得彻查,就算她在宫中都知道,直郡王和太子之间的斗争越发激烈,明珠跟索额图两党现如今几乎水火不容,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诚郡王前段时间不就被贬为了贝勒,而且还是以‘不敬不孝’的罪名,所以现如今名声好了只会招惹祸事,若三阿哥不是在文人当中名声太好,又怎么会遭人算计,如今非但与大位无缘,还臭了名声。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彻查采买问题都是利大于弊。

既然要彻查,那就不光是要查鸡蛋的问题,胤祺干脆顺着账册查,看看屋里走的账和市价到底差多少。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真的能把人给吓死,市面上的鱼现在是20文一斤,府里的帐面上写的却是五两银子一斤,25文一斤的牛肉,到了府里头就成了15两,一两银子一尺的上等丝绸,到了府里就是50两银子一尺,至于瓷器、摆件、家具这些东西采购的次数少,不过下月能从中攫取的利润也是巨大的。

胤祺干脆列了个单子,从开府到现在府中所有的走账明细都清算了一遍,林林总总加起来,府里头这些下人至少贪污了他至少八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按照市价,二两银子就足够平常百姓四口之家一个月的花销了。

数额如此巨大,胤祺可以严惩府中的下人,不过这些银子可就追不回来了,最起码大部分是很难再追回来了,想也知道,这些太监敢从中攫取这么多的银子,在内务府肯定有人护着,大部分银子应该都是用于打点孝敬了,拿他的银子做人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实人的火气一下子就给激上来了,这回他非得叫内务府那起的人把银子全都给吐出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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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这边,胤祺已经在外屋等了有半个时辰了,桌上的茶水倒是凉了就换,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面圣,谁敢在这儿多喝茶,万一被宣召的时候想要去如厕,那可就麻烦了。

皇阿玛这会儿已经叫了四五拨的人进去了,都是朝中的重臣,要禀告的也都是要紧事儿,所以他这个当儿子的就只能候着了。

桌子上的茶水被换了五回之后,胤祺总算被宣进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宣召的人是儿子,康熙这会儿正喝茶吃点心呢,惬意极了,还有心问胤祺,要不要吃点儿。

跟皇阿玛同桌吃东西这待遇,胤祺自打九岁搬到阿哥所之后就没再享受过了,以至于这会儿心里头激动的不行,赶紧跪下来谢恩。

康熙见怪不怪,就算是太子今日在这儿,也是要跪下来谢恩的,更何况胤祺不过是一个阿哥。

炕桌上摆了五样糕点,一壶茶,胤祺不敢造次,只吃靠近自己这边的两盘糕点,一盘枣泥糕,一盘藕粉桂花糕。

本来只是想着意思意思的吃几口,不过不愧是可以呈给皇阿玛的糕点,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枣泥糕和藕粉桂花糕,但是口感却明显比府里的要好一些,枣泥糕没有那么甜,但是却更大程度上保留了枣的味道,藕粉桂花糕更加的软糯清新,就连样子较府中也更加晶莹。

果然,就连糕点都是皇阿玛这里的最好。

胤祺这会儿已经被毓秀带成半个吃货了,本来是过来跟皇阿玛告状的,这会儿心思却都放在糕点上了,一会一块,一会一块。

康熙本来还奇怪呢,除非他传召,否则胤祺很少到御书房来见他,所以要过来必然是有事情,哪承想这孩子吃个糕点都这么专心,这享受的表情,把他都给看饿了。

“怎么了?朕这里的糕点就这么好吃,回去的时候让御膳房给你包上两盒。”康熙有些好笑,他还是头一次知道,胤祺还是个爱吃糕点的,若是十几年前,他必然会好好扳一扳胤祺的性子,不过现在,对吃食上心的儿子,总好过争权夺利的儿子,最起码能安分些。

胤祺不得不起身谢恩,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拜见皇阿玛的目的,“儿子近日来彻查府中的账目,发现负责采买的十几个太监明目张胆的做假账,民间四文钱一个的鸡蛋,到了儿臣府上就变成一两银子一个,25文钱一斤的牛肉,到了儿臣府上就变成了15两银子一斤,几乎每样东西都是几百倍的差距,儿臣出宫到现在不足两年的时间,这些采买太监从中攫取的利润就已经高达八万两银子,儿臣已经将一一列在了单子上,另外还有府中的账册,还望皇阿玛给儿臣做主。”

康熙接过单子和账册,越看就越恼怒,他当然不怀疑胤祺会撒谎作假,这些东西一查便知,鸡蛋四文钱一个,鱼20文一斤,牛肉25文一斤,棉布20文一尺……

可以说除了米价之外,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比他认知当中的要便宜得多,如果属实的话,内务府这群人坑的可不只是胤祺。

“你确定这些东西的市价是真的?”康熙心里头憋着一股子火,作为皇帝,他每次出巡所需要的银子,都需要户部和内务府从别处挪过来,有时候不得不等到挪用的银子到位了,才能够起驾,这些奴才倒好,堂而皇之的赚取国库中的银子。

“这些都是儿臣亲自去民间调查的,其余的地方儿臣不知道,但是在京城市价就是如此。”

前朝毁于宦官干政,所以先帝针对太监作出了六项规定,其中就强调太监只管干好本职工作,不准多管闲事,不许跟官员打交道,防止彼此勾结,为此先帝还特意让工部铸了一块铁牌,就立在交泰殿的门前,重申了严禁太监干政的上谕,违者一律凌迟处死。

只不过这太监不干政,也一样可以危害国家,胤祺知道,采买问题绝对不是他们府中的个例,宫中如此,其他的阿哥府中怕是也会如此。

“你想让朕怎么给你做主?”康熙沉声问道,内务府牵扯甚大,别的不考虑,太子总不能不考虑,内务府总管凌普是太子的奶公,若是严惩,必然会让太子威严扫地,届时明珠一党怕是要在朝上兴风作浪了。

胤祺虽然痛恨内务府那帮蛀虫,但是还没到不管不顾的程度,皇阿玛怕打老鼠伤了玉瓶,他当然不会冲到前面去碍眼。

“儿臣想把内务府送过来的人全都退回去,之后也不再接收,另外那八万两银子,这些人得还给儿臣。”内务府送过来的人他可不能再用了,与其要从内务府调Ⅰ教好的人,还不如他们府里直接从人牙子手里买人呢,反正他对那个位置也没兴趣,没必要活得如此循规蹈矩。

康熙冷哼了一声,他都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折腾了一圈,什么惩罚都没有,就把人退回去,顺带把八万两银子要回来,不过,有能耐、有气魄的儿子多了,也不差这一个,有个安安稳稳居家过日子的儿子,那就回府过日子去吧。

胤祺拎着两包点心去翊坤宫的时候,心里还很激动呢,今天这事儿绝对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办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儿,直接不再接收内务府的人,关键是皇阿玛还同意了。

“这样也好,内务府教出来的个个都是人精,自有他们的一套处事准则,很是难以拿捏,不过这样一来就要麻烦毓秀了,从府外买人,免不得要调Ⅰ教一段时日,才能用得起来。”宜妃并没有觉得事情为难,反倒还为儿媳妇操起了心。

胤祺在听到‘毓秀’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懵了一下呢,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福晋的闺名,也不能怪他没反应过来,而是成婚两年多以来,福晋从未说过自己的闺名,他自然也就不知道‘毓秀’说的是自家福晋。

宜妃看着儿子的反应直乐,“真是个粗心的,小阿哥都已经满月了,你连你福晋的闺名都不知道。”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就是不一样,在她眼里,毓秀瞧这可比刘佳氏和马佳氏顺眼多了,虽然不能昧着良心说比她们美,但绝对是中上之姿,若是再瘦下来一点的话,那绝对是美人了。

只可惜,就算是婆婆,也不能压着儿媳妇减肥。

胤祺有口难言,他虽然没有主动问起,但是福晋也没有主动说过,又不是他不上心,把福晋的闺名给忘记了,不过额娘现在看福晋明显比看他顺眼,那还让他怎么解释。

第21章

次日,五贝勒府的奴才全部被退回内务府,与此同时,内务府总管凌普被调职,四贝勒被任命为新任内务府总管。

四贝勒一向被默认为是太子一派,虽然不及凌普跟太子亲近,但是在外人看来,这内务府总管的位置不过是从太子的左口袋挪到了右口袋,没什么区别。

不过对于太子一脉的人而言,这区别可就大了,最先找太子商量这事儿的就是索额图。

“四贝勒出自德妃,又被孝懿仁皇后抚养过,虽然没有正式的名分,但是跟佟家的交情却在,如今又被皇上放在内务府总管的位置上,若四贝勒真的动了什么心思,必然会成为太子的大敌。”索额图已经不年轻了,如果说,之前太子的敌人只有直郡王,但是自从康熙三十七年,几位年长的阿哥都被封爵以后,直郡王只是大敌,除了五贝勒和七贝勒之外,其他阿哥都存在危险。

“叔祖父想太多了,四弟应该没有那个心思,再说了,四弟做这个内务府总管,总好过让八弟去做。”太子并不是不在意,这些比较重要的位置,他更希望放的是自己的心腹,而不是兄弟,不过四弟好歹是向着他的,不像八弟,自幼就是被惠妃抚养长大,跟直郡王是天然的同盟。

“老臣只是希望太子能多多注意,三贝勒的事情不能再有了。”索额图眼睛里都透着一股狠劲儿,太子对三阿哥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结果呢,一个郡王爵位就要三阿哥轻狂起来了,明目张胆的在文人当中刷名望。

太子抿了抿唇,“三弟的事情到此为止,反正他已经受到教训,孤也不想棒打落水狗,四弟要做内务府总管,孤是支持的,只不过,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是皇阿玛为什么要撤换内务府总管,凌普可有什么失职的地方?”如果有的话,那也不应该是平调,就算是考虑到朝堂上的平衡,但皇阿玛也不至于包庇凌普。

这也是索额图摸不清楚的地方,没听说内务府的人犯什么事儿,唯一跟内务府有牵扯的,就是五贝勒府将所有的奴才都送回去了,五贝勒敢这么做,肯定是得到了皇上的首肯,但五贝勒向来与世无争,不至于去动凌普,毕竟满朝文武没有人不知道凌普是太子的奶公。

“不如殿下直接去问四贝勒。”跟三贝勒比起来,四贝勒的性情要耿直的多,应该不会隐瞒。

太子点头,四弟性子端方,看起来像是个不好相与的,实则待人以诚,比起人称‘谦谦如玉’的八弟来,其实更好相处,后者太过圆滑,前者却是多了几分‘诚’。

被太子和索额图谈论的四爷则在去往五贝勒府的路上,进宫谢了恩之后,他连自家府邸都没回,着急忙慌的往五弟那里赶。

皇阿玛要整改内务府,不过并没有要计较前事的意思,就算凌普已经被调走,但内务府这个地方实在是牵扯太广了,几大包衣世家的势力交错连接,其中就包括了他额娘德妃的母家乌雅氏一族,可以说这几大包衣世家已经跟后宫甚至前朝都紧密相连,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阿玛不计前事,实在是因为根本就没法计较,不然的话,后宫和前朝都会迎来一次大清洗。

他这个新任内务府总管,要做的就是革除以往的弊端,缩减内务府的油水,采买的价格较之市价,不能太过离谱。

在很多人看来,这应该都不算是一件好差事,但如果真的能办成了,绝对利国利民,最起码户部不需要拆了东墙补西墙了。

第22章

五贝勒府里,胤祺并不清闲,虽然他素来低调,在众兄弟看来又没什么竞争力,但是这不代表就没人关心了,额娘那边是早就已经知情了,但是他的外家郭络罗氏和福晋的娘家他塔喇氏的人可不知道,舅舅前脚走,小舅子后脚来,之后还有正黄旗的一些家属和奴才,这一清早外面就没闲下来过。

不过,这些人过来是关心,四哥过来就绝对是有正事儿了,毕竟比起内务府总管被换一事,他退几个奴才回内务府反倒是小事儿,并不引人注目,连九弟都未曾过来问一句,更何况是四哥,他们哥俩可没多少交情。

四爷素来讲究实干,给人留下的印象都是话不多的样子,但是这不代表人家不会说话,处事也是极为妥帖的,见了五爷,先是关心了一番小侄子,然后又提起内务府的事情,当然了,那八万两银票也一并拿了出来。

“四哥,这些银子不着急,完全可以过一段时间。”胤祺将厚厚的一沓银票往前推了推,四哥就任内务府总管一职的圣旨今早才下的,可能都还没去内务府打个照面呢,所以这银子八成是四哥自己出的,都是兄弟,彼此的财政状况都了解,这年头,谁也没比谁好了去,他怎么能让四哥垫付银子,而且还是替内务府的人垫付。

四爷倒是没在意这些,他其实比大多数兄弟想象的要好过得多,佟额娘(孝懿仁皇后)大半的私房都偷偷给了他,更何况他不是替内务府出钱,给五弟银子这事儿是皇阿玛特意交代的,就算言明了不计前事,但内务府也得把这八万两银子给吐出来,所以对他而言并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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