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中了情蛊之后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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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妤说完,又对韩风和纪舒指了指她自己的脑子,意有所指:
“赶紧治。”
说完这些话之后,齐妤就摇着头,遗憾的走出了楚慕的书房。
楚慕看着齐妤离去的背影,捂着心口问韩风和纪舒:
“她怕别人对付我,她还是在乎我的,你们说是不是?”
韩风和纪舒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韩风比较正直,不会说谎,纪舒比较善良,偶尔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为了安抚自家王爷的情绪,纪舒违心的点了点头:
“嗯,王妃还是在乎王爷的,是这样的吧。”
楚慕捂着心口,眉头越蹙越紧,大喝一声:
“是个屁!齐妤她巴不得我早点死,她对我连小手手指指甲盖儿一半的情谊都没有!她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我怎么,我怎么就爱上她呢!”
“韩风,纪舒,你们是说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我要爱上她!”楚慕暴躁的说:“就因为这破蛊!”
说着说着,楚慕的突然神情变得凶狠,指着韩风和纪舒道:
“你们两个!去杀了她!去把她给我杀了!她死了,死了,就不会折磨我了。她死,她……你们倒是去啊!”
韩风和纪舒不知道如何是好,韩风的身子刚刚一动,就被楚慕给喊了回来:
“滚回来!谁要杀她,就先杀了我!”
楚慕这般癫狂的模样,韩风两人都没见识过,怕他自己把自己折磨出问题,韩风蹲下身劝说:
“王爷,您别激动,林钦说,您要多想想王妃的好。”
“她好什么好?哪里好?我现在恨不得,恨不得……恨不得……”楚慕表情痛苦,两只手做出掐人脖子的动作,可那句‘掐死她’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只要想到齐妤会死,我就……”楚慕痛苦万分的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蹲在地上嚎哭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我不要她死!我舍不得她死!”
“齐妤——你回来!齐妤——”
楚慕在书房里发疯,幸好这两日,韩风和纪舒早就把书房内外伺候的人都撤了出去,否则要被外人看见王爷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话来呢。
而另一边,从楚慕书房出去的齐妤,一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脑中回想楚慕今日的状态,几乎可以肯定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变化,具体什么变化,她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反正很怪异就是了。
回到主院,琥珀和明珠迎上来,齐妤随口吩咐了一句:
“明日去把长生观的道长和白马寺的高僧都请回来,一起做个法事,给府里好好驱驱邪。”
两个丫鬟一愣,都十分不解,还没等她们发问,齐妤就又改变了主意:
“算了算了。还是别请了。”
楚慕也许就是单纯的脑子不好,跟中不中邪,大概没什么直接关系。
第33章
楚慕发病之后两日,齐妤倒也派人稍微关注了一下书房那边的动静,林钦来府里诊治过后,倒是没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初六这日,是安国公府二姑娘安彩芝的订亲宴,男方是武安侯世子谢琳,家世显赫,才貌双全,人品出众,都说安国公府会挑人,府里的娘子,小姐要么是高嫁,有嫁入宫中为妃,如今为太后的女儿,也有新寡之身再嫁国公的女儿,如今孙子辈二姑娘又配得良缘,可谓是喜气连连。
这日,安国公府也是宾客云集,高朋满座。
齐甯早早便起来梳妆,穿着姐姐特地给她送来的衣裳,华丽又合身,走出房门时,丫鬟们都凑上来夸赞好看。
齐甯习惯性看了一眼院子,贴身丫鬟香萍立刻明白齐甯在看什么,轻声道:
“郡王这两日都是早出晚归,奴婢特地去问过门房,门房说,郡王昨日下午出门之后,到现在都没回来。”
齐甯蹙眉问:“他去哪儿了?”
香萍摇头:“奴婢不知。许是回郡王府了?总不会又去……”香萍没有说下去,她伺候齐甯不少时候,自然知道齐甯和薛玉章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齐甯明白香萍的意思,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冷笑道:“哼,管他去哪里。我早说他就是这么个坯子,从前的事情爹爹没亲眼见着,还帮着他说话,劝我回去,这回他要再赌钱出事,我定要爹爹好好瞧瞧他,和离都算是便宜他的。”
主子的事香萍不好多说什么,小心搀扶着齐甯到了门口。
安氏和齐烟齐韵正好也打扮光鲜了出门,齐甯过去与安氏行了礼,安氏对齐甯吩咐:
“今日去安国公府,你少言少行,莫将你郡王府的事招摇出去,凭的丢人现眼。也不知你长姐是怎么想的,你这种时候不好好在家躲着见人,还这般张扬的出去,是嫌我们齐国公府的脸不够你丢的吗?”
齐甯不服:
“母亲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与薛玉章做不成夫妻,我还不能姓齐了?长姐说了,我爱去哪里去哪里,若母亲容不下我,只需请父亲对我说上一声,自有长姐接纳我去王府的。”
安氏对齐振南的两个女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齐妤冷傲有手段,夫君偏袒她,府里人也服她,安氏也就能在一些小礼上压一压,根本没什么用,如今又多了个齐甯回来和她作对,心里头恨,却又不能把她赶出去。
齐烟齐韵没有母亲那么多顾虑,对齐甯反唇相讥:“切,说的好像长姐在王府日子过得多好似的,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王爷根本瞧不上长姐,若是再接纳二姐姐你,只怕连长姐都要被王爷扫地出门了。”
齐甯是个急性子,谁说她,她最多说回去,可谁要是说了齐妤,她第一个跟谁急,指着齐烟的鼻子训斥道:
“你敢再说一句我长姐的不是试试看!我撕烂你的嘴信不信?”
齐烟和齐韵都有点欺软怕硬,齐甯在府里这么长时间她们没去招惹的愿意,其实也是怕了齐甯的炮仗脾气,赶忙躲到安氏身后告状:
“娘,您看她嘛,这么凶,难怪她夫君不要她。”
安氏护女心切,正要反击齐甯,齐国公齐振南从门内走出,大喝一声:
“大早上的吵吵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
安氏怕齐振南,平日对齐妤和齐甯有多不满,也不敢在齐振南面前表现出来,赶忙堆了笑脸上前迎道:
“孩子不懂事,拌了两句嘴,我正要劝呢,国公息怒。”
齐振南盯着她看了一眼,安氏再做贤良状,齐振南又看向齐甯,问:
“你与祖母坐一辆车,今日照应着祖母便是,不用管其他的。”
说是让齐甯照应祖母,其实是让齐甯待在祖母身边,让祖母照应齐甯。
齐甯指了指等候已久的王府马车,对父亲道:“姐姐派车来接我的,让我坐王府的车去。”
说到底她和姐姐都是外嫁女,跟娘家的人一同赴宴,免不了要被外人询问的。
齐振南知道长女素来妥帖,点点头,对身旁跟着的,年仅十岁的世子齐隽道:
“你随为父各骑一马而行。”
齐隽小小年纪却很英挺,闻言爽快道:“是,父亲。”
安氏闻言,担心不已,连连摇手:“不可不可,隽儿才多大点,哪能只身骑马,多危险啊。”
齐振南没说什么,看向齐隽,齐隽立刻会意父亲的意思,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母亲,儿子六岁就学骑马,摔不着的。”
“啧,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的。”
安氏嫁过来之后,好不容易为齐振南生下了个儿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怎么能让他冒险。齐烟齐韵两个姐姐也不舍得,纷纷跟齐振南求情,弄得齐隽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既想在父亲面前表现一番,又不想让母亲和姐姐们太过担心。
齐振南不耐的挥挥手:
“年纪再小也是男儿大丈夫,骑马都不敢,将来如何光耀门楣,建功立业?似你们这般儿女情长只会耽误他。”
齐烟对此有话说:
“父亲,隽弟不过十岁,您就要让他光耀门楣,建功立业去吗?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将来国公府都要靠他撑起门庭,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她话中故意强调了‘唯一的儿子’这几个字,仿佛让人觉得齐振南现在叫儿子骑马就是出差错。
安氏也知道齐烟这句话定会让齐振南不快,但为了儿子不冒险,便没有阻止,齐振南自然不能明摆着不顾儿子的安全,遂问齐隽:
“你自己说,骑马还是坐车?”
齐隽左右为难,齐烟见状,想着自己反正已经开了口,惹了父亲不快,也不介意再惹一次了,拉着齐隽的胳膊替他做决定:
“隽弟还是随母亲和姐姐们坐车吧,等你再大些,再随父亲骑马。”
齐隽看了看母亲,见她着实为自己担忧,便点点头,算是放弃骑马,同意坐马车了。
齐振南被这母子母女几人弄得一肚子气,老夫人秦氏从门内走出,才稍微缓解了僵持的气氛,齐振南摆摆手:
“罢了罢了,赶紧上车吧。母亲您慢点儿。”
秦氏点点头,看见齐烟搂着齐隽往她们马车上去,秦氏开口道:“隽儿既要坐马车,便与我来坐吧,横竖甯姐儿有王府的马车接送,我车里就一人,委实寂寞。”
安氏和齐烟齐韵纵有不愿,也只得放手让齐隽去坐老夫人的车了。
秦氏上车前问齐甯:“你长姐可说她什么时候去?前几日她回来,不过随便吃了些东西就走,我与她还有好些话没说呢。”
齐妤和齐甯的生母去世之后,两人就跟着老夫人,齐甯年纪小,大多是齐妤管着,老夫人跟前伺候最多的便是齐妤,祖孙感情甚好。
齐隽也跟着说:“是啊,我也好久没见着长姐了,上回她还说要考我呢。”
齐甯摸了摸齐隽的头,说道:
“姐姐说她早些去,在那里等着咱们,咱们去了她该就在了。”
说完,齐甯亲自扶着秦氏上马车,又把齐隽抱了上去,然后自己才坐上了王府的马车,跟着国公府的车队一同前往安国公府。
安氏和两个女儿坐在马车里,安氏看着儿子上了老夫人的车,有些闷闷不乐,齐烟和齐韵小声气愤道:
“父亲和祖母的心都偏到胳膊肘外头去了,就是没把咱们当一家人,见不得隽弟与我们亲近。”
“就是,隽弟虽姓齐,可怎么说也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母亲是生母也是嫡母,没的他们这般防备的。”
安氏被两个女儿越说越烦闷,斥道:“好了,少说两句吧。你们既担心我,那便争气些,到了婆家定要收拢住夫君的心,多生几个孩子,齐家有齐妤和老夫人在,你弟弟将来也不知待我如何,少不得要你们帮衬的。”
提起婚事,齐烟和齐韵都有些羞怯,两人如今也已经有了说亲的人,母亲为她们千挑万选,选中了永庆郡王府世子赵奎和随国公府世子薛宝骏,跟今日与安彩芝订亲的武安侯世子谢琳,三人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物,多少世家宗妇眼中的如意郎君,别人想嫁都嫁不到的好人家。
齐烟脑中忍不住想起了那日惊鸿一瞥的摄政王楚慕,那等俊逸风姿,又位高权重,与他比起来,这三个又仿佛不那么上台面了。
幽幽一叹:
“唉,可咱们嫁的,始终不如长姐,人家是摄政王妃,无论咱们怎么嫁,今后见了她也都只有乖乖行礼的份儿。”
齐韵倒不以为意:
“她身份高又如何,我听祖母,哦,就是邢夫人说,摄政王根本不看重长姐,他有个特别喜欢的妾侍,还为了那个妾侍亲自跟皇上请旨赐婚,要封那个妾侍做侧妃呢。”
“真的吗?他竟有那般喜欢人啊。”齐烟语气依旧酸溜溜的。
安氏瞧见女儿神色不对,拍了下她的膝盖,提醒道: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楚慕就是个阎王,轻易招惹不得!他当年带兵杀进京城时,砍人头就跟切菜似的,这京城哪片地没有被他杀过的人血染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