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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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大会如约展开。
这次承办阵法师大会的是东玄国皇室,于是理所应当,举办地点就在阳翟,前一段时间君玉昭还去了比赛场地看了看,场地看起来豪华广大,周围很多观众席,和之前她参加丹修大会的时候很不一样,参加丹修大会的时候,他们是在一个遗迹内,而且比赛者是无法和观众席产生任何沟通的。
前几日自然就是初赛,但是因为君玉昭本就是昝灵院的夫子,所以她可以免去参加初赛,直接参加正赛。
这几日君玉昭就窝在紫离专门在问星殿给她找的一间房间里研究阵法,就连无心这段时间也是无法进入其中,只能看着房门无奈叹息。
“小娃娃闭关多久了?”紫离走上前看了看对着房门发呆的无心开口问道。同时在心中眼馋,为什么凛无尘那厮就可以收到这么天赋异禀的徒弟。
东胜青苍洲凌剑峰上,正在和音尘谈天喝茶的凛无尘突然打了个喷嚏。
音尘见状一愣,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乖乖给斟茶的隐篱静静侍奉在一旁。
凛无尘打完喷嚏随手揉了揉鼻子。
音尘见状微微一笑,“怎么,莫不是有人在想你,”说完音尘似乎也觉得这句话很搞笑,于是笑出了声。
凛无尘有些无奈地看着对面的音尘,接过隐篱双手递过来的茶,品了一口,然后说道:“怕不是想我,是在骂我吧。”
“这倒是有可能,”音尘一挑眉梢,打趣道:“毕竟你可有三个顶好的徒弟,任谁看了,都会想和你抢的。”
凛无尘有些无奈地“啧”了一声,同时也知道音尘说的是对的。这些年君玉昭三人每次回来,都会和他细无巨细将外面的事情讲清楚,其中不乏有着很多要收他们为徒的大能。
凛无尘既无奈又骄傲。
“等这次事情结束,昭儿和无心是不是就该成婚了?”音尘开口说道。
凛无尘点点头,“这两个孩子两情相悦那么久,如今又找到了昭儿父母的下落,成亲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二人对视一笑,相互碰了碰杯。
此时的南澹川苍洲。
房间内的君玉昭双手结印,两手相对之间,一个绿色的法环出现,法环内浓郁的生机气息甚至蔓延到屋外。
无心和紫离都面露惊异看着绿色的气息从屋子内蔓延而出,而院子里栽种的各色花朵药植在接触到这些气息后,肉眼可见地成长了,连成色都变得更完美了。
紫离一挑眉梢,这样的天赋,真是傲视群雄。
无心一脸骄傲。
而屋内的君玉昭突然一时间力竭,掌心之间的法环消散,院子内的气息消失,但是因为得到气息滋养的植物却依然茁壮。
君玉昭无奈睁开眼,看着消散的法环,知道以如今自己的实力想要将这个法环完全施展还是很困难的。
她倒是也不着急,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所要做的就是等。
一个人一生中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等,而在等那个机会到来之前,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准备,更好地做准备。
三日后,君玉昭终于推开了闭关的房门,一开门,就看见院子中繁花树下站着的银发无双男子。
银发男子转身看向房门处,脸上的冷漠淡然在看见那个女子之时,都化为了温柔笑意。
“师兄,”君玉昭在看见无心的那一刻,脸上就不受控制扬起了笑容。她飞扑过去,直接扑到无心怀里。
无心抱着君玉昭,只觉得这几日空荡荡的心再度被填满,他低头吻了吻怀中心上人的发顶,心中全是满足。
“饿不饿,累不累,”无心开口问道。
君玉昭点点头,二人就去了前殿。
“紫离前辈呢?”君玉昭好奇问道,她走到前面发现整个问星殿除了干活的童子外,没有任何人。可是她记得这个时间一般紫离都在前殿看书品茶。
“前辈去了初赛,听闻这次阵法师大会来了不少强者和天赋异禀的高手,”无心解释道。他拉着君玉昭去了厨房,给她下了碗面,君玉昭最喜欢吃无心的这碗面,这是独属于无心的味道。
无心端到院中的石桌上,还给端了一盘灵草做成的咸菜。
“师兄,大师兄他们传消息了吗?”君玉昭问道。
见君玉昭吃的有些急,无心给她倒了杯茶,开口说道:“大师兄他们已经到了西贺淼苍洲,那里的确出现了凶兽潮。”
君玉昭吃着面,面露思索。这个消息还是前一段时间传来的。西贺淼苍洲和其他四洲都不一样,西贺淼苍洲上一共分为八城,由于那里奇特的地理位置,所以没有成立国家。那里的凶兽多而灵兽少,妖修更是少。
在之前西贺淼苍洲的八城每三个月都会发生一次凶兽潮,这件事本来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这次出了意外,凶兽潮连着一个月都在攻击各地的城池。
薄寒初接到西贺淼苍洲天晓阁驻扎的探子传回的消息后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疏意等人,疏意立刻开始卜卦,毕竟这样奇怪的事情出现必然伴随着其他的事情,比如异宝或者遗迹。
而这次疏意卜算完,给了众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妖修之力现身了,真正的妖者之力,就在西贺淼苍洲,这也就代表,他们必须前去一趟西贺淼苍洲。
君玉昭和无心在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于是前往西贺淼苍洲的事情自然落在了薄寒初、百里奚和疏意三人身上。
尤其是疏意本体本就是百年大椿,亲和力极强,而且对方实力高强,推演之力更是高深,带着疏意办事,自然再稳妥不过。
“他们如今到了玉昭城,”玉昭城是最早出现凶兽潮异常的城池,也是这段时间被攻击最激烈的地方,所以疏意等人直接去了那里。这段时间疏意一直在卜算卦象,但是总是不得其法
“师兄,等我们将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也前往西贺淼苍洲吧,”君玉昭看向无心开口说道。
无心微微一笑,拿起手帕轻柔地给君玉昭擦了擦嘴,然后点头称“好”。
第二日,就是阵法师大会的正赛,而今日上午是最后一场初赛,午时初赛全部结束,下午所有参赛修者都要前去进行抓阄来判定明日的比赛场地和对手。
君玉昭吃完饭又和无心在问星殿内到处转了转,然后看了看时辰,知道差不多了,就和无心前往比赛场地。
二人早就得了殷九商给的牌子,可以在皇宫自由出入,于是一路上自然没有任何人胆敢阻拦,很快就来到了比赛场地。
比赛场地叫做“临阵台”,还没进去,就已经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可见人数之多,周围还有很多心动境的侍卫在维持秩序。
侍卫们早就认识了君玉昭和无心,于是凡路过者都拱手行礼。
即使没有侍卫们的举动,周围也有不少人看过来,无他,实在是因为这二人的样貌过于惊人,而且完全查探不出实力。无论对方是实力高于他们,还是因为对方用了他们堪不破的阵法,都足以让他们注意二人。
君玉昭和无心早就对周围人的视线免疫,她一老远就看见站在远处正在说话的燕浅和君迁。
“哥什么时候和燕浅这么熟了?”君玉昭摸了摸下巴好奇问道。
“前一段时间,燕浅知道了君迁的真实身份,于是希望,如果有机会可以前往姑澜界。”无心解释道。
“为什么去姑澜界?”君玉昭再度开口问道。同时在心里想着,自家师兄真是个宝贝,什么都知道。
这次无心没有回答,因为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君迁和燕浅面前。
“阿昭,”君迁一看见君玉昭,眼睛就一亮随后变得温柔。这段时间他也去找过君玉昭,但是对方一直在闭关,他也不好打扰,于是只好作罢。
“哥,你怎么在这儿?”君玉昭先是和燕浅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君迁。
“我如今和燕公子有合作关系,所以这次陪燕公子一起来这里领牌子,”君迁耐心解释道。
燕浅多看了君迁两眼。
“君姑娘,你抽好了吗?”燕浅和二人拱手打过招呼后开口问道。
“还没有,我打算现在过去,”君玉昭回答道。
说完,燕浅就带着几人前往抽牌子的地方。协调的官员正好是侍卫首领乔宿。
乔宿被君玉昭救过,之前本来想亲自去感谢一番,但是得知对方开始闭关,于是只好把谢礼给了无心,希望对方转交。
无心自然给了君玉昭,君玉昭也记得乔宿,于是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乔宿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称呼君玉昭,只知道对方姓名,对方年纪比自己小,实力比自己强,于是只能拱手:“君道友。”
“乔首领,”君玉昭笑着点头,然后在乔宿的讲解下,将手伸入面前悬浮的一个法环里。一伸进去,就会发现里面的空间极大,一时之间难以触及边界,君玉昭动了动手,发现周围都是小球,她随手拿了一个,然后把手伸出来,将小球递给乔宿。
乔宿接过打开,然后开口说道:“君玉昭,‘乾’字号场四十七号。”他说完,旁边悬浮竖着的大大深褐色木板上就出现了这句话,字体工工整整,规规矩矩。
君玉昭谢过后就拉着无心先离开。
“燕公子是哪个场?”君玉昭开口问道。
“在下是‘坤’字号场,”燕浅说着把纸条展开。
四人正说着话,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燕师弟。”
君玉昭敏锐感觉到旁边的燕浅身子一僵,随后四人转身,同时君玉昭微微蹙眉,因为她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声音。
一扭头,就看见一个身穿粉衣的少女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脸蛋仿佛是刚开放的花蕊,娇美诱人,但是对方眉眼间不时闪过的算计让君玉昭心生不喜。只是这人明显不是来对着自己的,于是君玉昭在旁边安静地看好戏。
而花尽在对面四个人转身后,先是被无心惊艳了一瞬,随后被他身旁亲密的女修的面容震惊了,心中没来由地产生一股嫉妒。自己的脸已经够美了,这世界上不应该还有人比自己还美。
至于旁边一个看起来存在感不强的,花尽并没有多花费视线。
由于君迁的真实面容过于惊人,但是现在欧阳夏这个面容也不合适再展露人前,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幻化成一个普普通通存在感极低的修者站在一旁。
“花尽,”燕浅淡淡看了眼花尽。这些年,他和对方从小一起相伴长大,不论对方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他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最是了解她,所以此时看着对方的表情,燕浅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冷漠。
花尽闻言脸上一阵落寞,“师弟,你怎么不称呼我为师姐,难道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师姐了吗?”花尽做出西子捧心状,周围有心疼美人的立刻有些嫌恶看了眼燕浅这头的四个人。
只可惜,其余人在看到君玉昭那张脸后都是一震,然后脸一红,随后感受到一丝恐怖的气息,受着牵引看过去,就看见那个俊美的男子眼中带着杀意,于是围观的人纷纷躲避视线,也不敢再来这儿掺和。
不过他们不掺和,倒是有人想横插一脚。
“喂,燕浅,你这是什么态度?”一直跟在花尽身边看起来是一起的一个少年怒道。
少年叫周归,虽然不是阵法师不破的关门弟子,但是对方的父亲也是不破的手下,所以也可以这么说,对方也是从小和花尽与燕浅一起长大的。
而周归一向最瞧不起燕浅,觉得对方不过是因为是花尽的师弟,所以才能得到花尽的青睐,对方不过是占了同一个师父的便宜。
燕浅却连一个多余的眼光都没有分给周归,就好像对方不过是什么不值得一提的人罢了。
燕浅冷冷看着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