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赌徒达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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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的东西，是否可以流动。”
康一问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他没有选择剑走偏锋。
达比明显流露出了一丝失望，他摇了摇头：“很遗憾，不是。”
他身体前倾，背光的脸庞极具压迫感：“这一轮你要额外提问吗？消耗我的筹码也是一种获胜的策略哦。”
康一冷冷回道：“想用激将法激我做出不理智的举动？省点力气吧，过。”
又轮到达比了，他没有急着提问，而是拿起了红酒杯，将康一殚精竭虑的模样看在眼里，作为美酒的佐料细细品尝。
康一怎么会不知道达比将他当成了笼子里的动物观赏，他丝毫不觉得难受，而是抓紧时间思考。
在物质层面存在，说明不是某种动作或者情绪：不会流动，说明有着固定的形状，排除了液体和气体。
这两个问题康一针对的都是“性质”，再以此细分的话效率会越来越低，不如用新的区间来……
“你写的东西…！”
就在这时达比洪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康一的思绪。
“在这艘船上的数量是不是很多？”
话音刚落，达比看着康一头顶亮起的Yes，眯缝起双眼。
“ho~看来我离答案又近一步了。”
“嘁！”康一有些不爽，这家伙一直在读他的心。
达比的替身「阿图姆神」的能力是夺取别人的灵魂，且能够通过提问，从灵魂层面得出“Yes”或“No”的答案，而猜词游戏的规则无疑让达比的读心能力没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被人抢话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康一此刻体会到了与年轻二乔战斗的憋屈。
“轮到我了，”康一也不等了，“反正你这家伙也不会问额外的问题。”
达比笑了笑，也不恼火，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写的东西……体积小于等于一立方米吗？”
达比喝酒的动作一顿。
“……是。”
康一有些激动，这回他可没有落后太多了，果然改变策略是对的，三个圆圈重叠的部分比二分切割要小得多。
“我要额外提问。”康一毅然决然丢出五枚筹码。
达比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康一，表情终于变得认真起来：“我选择回答。”
达比的选择在康一的意料之中，两人的进度相近，游戏即将进入第二个阶段，到那时候筹码将发挥更加大的作用。
目前两人筹码数相等，都是90枚。
康一：“你写的东西，是人工制品吗？”
“是。”
达比：“你写的东西，是普通人可以食用的吗？”
听见达比的问题，康一眼中升起一抹嘲讽：“不是。”
康一这个异样的表现并未逃过达比的眼睛，什么意思，自己的问题哪里不对吗？
怀着这个疑惑，达比结束了自己的回合。
康一咧起嘴角：“看来大言不惭的某人怂了啊……”
达比冷冷道：“我只是不喜欢冒不必要的风险。”
康一不置可否：“我的下一个问题，你写的东西……首写字母在26字母的前十二个里面吗？”
达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迟疑了一秒。
“是。”
回答完问题的达比有些烦躁，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猜测康一的策略，让他无奈的是，康一走的每一步都是行之有效的，12个字母，继续二分下去，很快就能将范围锁定在三个字母内。
到此为止，至少从明面上看，康一的进度已然是超过了达比，嗯，“明面上”，至于实际呢，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康一的英语……很差。
虽然有和由花子一起补习过几次，但没有经历“由花子填鸭式教育”的康一英语水平并没有突飞猛进，只是到了班级的中等水准。
简单来说，除了考试要考的单词，康一一个都拼不出来。
但达比不知道啊，在他看来自己显然落了下风，又到了“赌一把”的时候了。
康一没有问额外问题，到了这个时候，没人会浪费筹码。
除了赌狗。
“我要问两个问题！”
达比面不改色地丢出十枚筹码，这下康一豁免一次回答的话，需要花费二十枚筹码！
康一选择退让，暂避锋芒。
没有多余的话语，达比死死盯住康一：“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写的东西，是日常用品吗？”
“不是。”
“是某种运动吗？”
“不是。”
付出十枚筹码的代价问了两个问题，居然片功未立，达比有些不愿接受，可康一头顶那赤红的“No”又在告诉他，康一没有说谎。
是自己的策略出问题了吗，达比脸色难看。
与之相对的，康一越发淡定了，因为他确认了一件事，达比的精神确实有问题，大问题，而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又到了我的回合，”康一用第二指关节敲击着桌子，刻意营造心理压迫，“我的问题是……”
“你究竟是不是达比？”
达比脸色一变。
一旁默默围观的由花子愣住，她想着不能干扰康一才一言不发，可此刻实在是忍不住了：“康一君，你这是在问什么啊？”
完全和答案无关啊！
“不，由花子，”康一看出由花子的心思，摇了摇头，“这个问题非常重要，甚至比得出答案还重要。”
“因为这涉及到一件事……他是不是在作弊！”康一目光如炬。
“作弊？”由花子懵了，“他不是赌上了自己的灵魂吗，这要怎么作弊啊？”
在jojo的世界观里，灵魂是不会说谎的，这是一个固有的观念，也是一种规（设）则（定）。
“灵魂不会说谎，达比确实赌上了自己的灵魂，但是……”发现自己身高不够，康一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来回踱步。
“如果有两个达比呢？”
两个？由花子迷惑不解。
“啪，啪，啪！”达比用力地鼓了三下掌，欣赏之情溢于言表：“不错，你真的很不错，我小看你了，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达比的反应无疑印证了康一的说法，由花子捏紧拳头，居然真的有两个达比？
康一半点不意外，一体双魂而已，老掉牙的设定，前不久他才干掉一个呢，哦对了，他自己也是一体双魂，Dio那家伙还躲在他的眼睛里呢。
“从一开始我就感觉你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现在知道答案反推回去，我才看出来。”
“虽然刻意补了很厚的妆，将自己化成了弟弟的模样，但还是掩饰不住你眼角的皱纹，看来在精神失常的那段时间里，你没少“笑”吧。”
“丹尼尔.J.达比！”（大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