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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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主仆轮上阵，沈霜序伤完，初岁受伤，一个接一个，初年忧心忡忡，赶忙在房里放了个佛像拜拜。
几人回到馆子，连午饭都吃不下，沉闷在自己房中。
直到下午落日时，初岁醒了。
初岁身上的伤不算很重，都是皮肉伤，但是痛楚肯定少不了，背上鞭痕交错，手指肿的跟水萝卜似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纱布。
“初年......”初岁睁开眼，发现身上真的很痛，又看见初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初岁可可爱爱的小圆脸此刻苍白极了，初年猛然惊醒，跑到她跟前：“初岁姐姐。”
初岁其实不比沈霜序小多少，只是婴儿脸看起来稚嫩很多，所以沈霜序总喜欢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但初岁在初年三姐妹面前明显就要成熟许多。
“我去找沈老板！”初年蹲没一会儿，又像箭一样窜了出去，初岁都没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角，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她其实只是想喝口水而已。
沈霜序进来的时候，初岁已经自己挣扎着坐起来了，一看见沈霜序，杏眼委委屈屈地亮起水光：“夫人。”
沈霜序嗯了一声，上前给她看看伤口，想了想，还是道：“初年，去外面找个郎中来。”
“好！”
初岁看着初年离开的背影，鼓着嘴巴：“夫人，其实奴婢觉得没事了，就不要再浪费那些银子了......”
“为了几个银子，给你身体落下病根，不值当，”沈霜序摇摇头，“你呀，总是胡乱掂量，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知道吗？哪怕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嫁了人，也不能这样。”
喜欢的人......初岁眼前闪过一张憨厚的脸，耳根渐渐红了。
沈霜序微微勾唇，看破不说破。
视线落在初岁被划伤的那半边脸时，眼底闪过厉色，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我绝不会让你留疤，更不会放过那几个人，一个也别想逃。”
最后几句话说的阴恻恻的，初岁却不怕，鼻尖发酸，忍不住趴到沈霜序肩上，一边瓮声瓮气道：“借小世子的肩膀靠靠。”
沈霜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就成小世子的肩膀了？”
“往后不要叫我夫人了，”沈霜序摸摸她的脑袋，神色飘忽。
初岁迷茫，“可是......”
“没有可是。”
“好吧，那我叫您什么好？”
沈霜序想了想，“沈老板。”
倒是和初年三人的称呼一模一样。
初岁却撅了撅嘴巴，不高兴了，“不要，我和您在一起这么久，沈老板不好。”
沈霜序挑眉，“怎么就不好了？”
“一点也不特殊......主人吧，好不好？像以前那样。嗯，不可以反驳了，就这样。”生病中的初岁很难受，胆子也大了耍起了小性子。
沈霜序扶额，轻叹，“希望你伤好了不要感到羞耻......”
初岁可不管她，喝了一口水，背上疼得很了，又沉沉睡去。
沈霜序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此时房里已经多了一个人，背对着门口站在窗边，一袭黑色斗篷。
“没被发现吧？”沈霜序问。
那人迅速回身，盈盈双目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激动，嘴唇动了动，单膝跪地，“见过阁主！”
“我当初不是说卸职了吗？”沈霜序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朱砂摇摇头，忍下翻腾的情绪，镇定道：“您虽然在信里这么说，但是梅长老坚决不同意，不允许当年东阁主的事情再发生在您身上，所以没有撤职，只是暂代管理阁中事务，梅长老很早前就知道了您身体里的蛊虫，所以当初也没有阻止您离开，而这些年我们也在探查。”
“果然，没有什么能瞒过梅姨的眼睛。”沈霜序轻笑一声，坐到一边。
朱砂耸耸肩，“反正与其提早让您回去，不如也借成王的手一同探查。不过我们却失算了，没想到成王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您身体里有蛊虫。”
细看之下，沈霜序发现朱砂脸上居然还有一丝嫌弃：“......”
朱砂对成王当初拐走沈霜序这件事情似乎到现在依旧不满。
沈霜序叹了口气，“前些年我也用了各种方法，就是没法把这虫引出来，还是要找到当初留下这个蛊的人才行啊。”
朱砂也晓得这个道理，“属下之前去查过，事发后很干净，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这也是梅长老一直以来很头痛的事情。”
“抱歉，替我和梅姨说声对不起，如果我当年听话些，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会辜负梅姨两年对我的教导，一身功夫都废了。”沈霜序垂下眼，语气低落。
其实也不完全废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一旦动用内力，蛊虫的侵蚀速度就会加快，她只能把全部力气都放在抑制蛊虫上。
然而朱砂一板一眼道，“虽然阁主这么说了，但属下认为，再来一次您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毕竟爱情是非常伟大的东西。”
沈霜序：“......你闭嘴。”
说的真特么羞耻。
当年沈霜序可是毫不犹豫又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陆晏身后，蛊虫毫不客气进军了她的身体，一瞬间痛楚席卷而上，她却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头示意陆晏放心。
那个时候陆晏说了什么来着？
......
“别离得太近。”耳边恍惚还能响起男人冰冷的嗓音。
现在想起来她都替自己心酸。
“姽婳这几年如何了？”沈霜序幽幽慨叹岁月变迁，几年过去，好像变了，又好像都没变。
“到处走吧，偶尔也会回一趟凤鸣阁，不过上次遇见的时候，她说她很想您，很想回到过去跟在您后头跑的日子。”朱砂顿了顿，“属下也是。”
沈霜序苦笑一声，随即看向窗外，“快了。”
说到这里，朱砂正了正神色，行了一个在凤鸣阁正规的拜见礼，“还有最后一事，梅长老让属下带一个答复回去。”
“你问。”
“梅长老问，您是否准备回归凤鸣阁重新掌权？”
沈霜序一怔，没想到梅姨真是一如既往地算得准，良久的沉默之后，沈霜序站起来。
“通知从前的姐妹们，阁主召集有令，三日内，到此集合，回归凤鸣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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