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从未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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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医先对沈霜序做了紧急处理，见他点头了，陆晏才敢把沈霜序抱起来往上走。
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风雨欲来。
怀里的人太轻了，抱在手上也没什么重量，还不如小胖猫重呢。
来到三楼沈霜序的卧房，陆晏一脚踹开门，走到床边把人放下。
杨太医紧跟其上，从药箱里掏出一捆物件，排列开来，是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针，针尖凛凛。
“我先给她看看，还望王爷回避一下。”杨太医一边说着，一边又扯了一根红线系在沈霜序拇指虎口处。
陆晏没动，显然很不放心，杨太医却不耐了：“成王大人，您以为自己是定海神针吗？老夫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您杵在这儿，王妃也不能醒过来，还会妨碍我的医治，真要担心，把门外那丫头叫进来，手脚还比您麻利些。”
陆晏静默地看了昏迷的沈霜序一会儿，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初岁快步走进来。
踏出门外的时候，陆晏双眸犹如寒冰，静静投射在楼下的陆婉容身上，居高临下的视感，显得男人更加凉薄。
陆婉容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只能判断此时男人是看着自己的，不知为何，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陆婉容站起来踉跄了一下，丰和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公主小心。”
“丰和、严良，你们可有见过成王发怒？”两人听见尊贵的公主轻声呢喃，语气里透着一丝慌乱。
两人摇摇头，有点摸不着头脑，说来其实他们很少接触这位公主，不明白她问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虽然纵容她，常派人给她送点小玩意儿，但实际与她的交集也不深，都是表面上的功夫，而他们是太子的人，对这位公主仅仅是听多过于见。
成王素来不太参与朝事，为人也是清冷不太善交际，真说起来，他发怒的样子好想还没几人见过。
朝三从角落里爬起来，十足狼狈，却不敢多言，捂着胸口靠在柱子后，抬头望向陆晏的方向等待他的调遣和命令。
男人身形颀长，微垂着头俯视的时候，一头墨发微扬，身上散发的气场非常人能比，凌厉凛然。
“王妃一日不醒，此门一日不开。”
男人冰冷的嗓音从上方响彻整栋酒楼，由浑厚的内力带到各处，尤为清晰地钻入陆婉容耳中。
陆婉容瞪大了眼，“陆晏哥哥！”
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她？还铁了心要把她留下？！往日情分一点都不顾？！
丰和和严良也有些不可置信，他们好歹是太子的人！
“成王大人！我们是太子殿下派来的，还需回去复命啊！”丰和忍不住开口。
陆晏的手缓缓搭在栏杆上，眼神没什么情绪，“复命？复什么命？我开的馆子，有什么需要你们来这里调查，给太子复命？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男人显然现在情绪非常不好，却依然有耐心回答他的话，朝三就知道，陆晏这是怒到了极致。
丰和一时语塞，不知该不该说，毕竟说了可就触到了霉头上，而且太子爷不在这，谁给他们撑腰？
这可是成王的地盘！
不过严良没这些顾虑，显然没想到男人会来这一出，“成王大人，我们是奉命来调查成王妃馆子里食材不良一事的，还望成王体谅。”
陆晏面无表情，“体谅？我为何要体谅你们？你们配吗？”
那谁来体谅他？谁来为沈霜序的受伤负责？
别告诉他沈霜序手上与这几人没关系！
丰和和严良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成王，我们好歹是太子的人，您还是不要这么过分为好。”
陆晏已经转身不想理会这两人了。
“付悦，换一批暗卫过来，在场的先去领罚。”男人有条不紊地吩咐。
付悦站在一侧，始终低着头，听见自己的名字，“是。”
听着脚步声远去，陆晏始终没能平静下来，恐慌感依旧笼罩着他，狭长的眼眸微阖。
“陆晏哥哥，你怀疑我？”陆婉容一步步走上来，脸色苍白。
陆晏眼也不抬，手一甩，一柄利剑刺在陆婉容鞋前，紧紧贴着鞋面，把陆婉容堪堪好阻挡在楼梯口前。
陆婉容浑身惊出了冷汗，嘴唇哆嗦，颤抖着低下头看了看，剑身泛着凛凛寒光，投影着她惊恐的面容，扭曲不堪。
“陆晏哥哥，我做错了什么？”陆婉容好不容易定下了心，勉强镇定后，委屈地看着陆晏。
男人冰冷的侧脸轮廓分明，如骨削般凌厉好看。
诱人，却是个能摧毁人的毒药。
陆婉容有些苦涩：“陆晏哥哥，你都不问问我，你就这样对我？”
男人语气平缓：“你真的很吵。”
陆婉容：“......”
“如果非要这么做，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陆婉容不依不饶，“我没有伤害她。”
陆晏睁开眼，朝她看过来，眼神十足的不耐，“陆婉容，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从前你就针对她，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觉得你伤不了她，而我能护好她。现在你用实力告诉我，你狠起来什么都能做。”
“那我也告诉你，她伤了，我也什么都能做。”
“陆婉容，别挑战我的耐心。”
陆婉容却笑了一下，笑容锋利，带着恨，“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们耐心？你的耐心从来都只给她！”
陆晏从临安回来，带着一个姑娘后，就不再对她有着充足的耐心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会陪她在府上，煮茶饮酒，什么都能做，即使是以兄长的名义。
陆晏毫无愧色，甚至是傲然，“是。”
陆婉容眼眶一瞬间就湿了，“那日你其实是很希望我嫁出去的吧？”
“谈不上什么希不希望，不过是给你指条明路罢了，”陆晏说的话像是一柄利剑，狠狠刺向陆婉容，“我本就不关心此事，从未在意过。”
哈！好一个不关心！
她今日算是看透陆晏了！
从前的陆晏给予她的欢欣不过是她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正在这时，门开了。
杨太医走出来，看向陆晏：“暂时没什么问题，但醒不醒来，还得看她自己的状况。”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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