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面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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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太后派的人和轿子都已经在路上赶来了。
彼时沈霜序已经梳妆完毕，陆晏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前。
他今日果真是心情不好没去上朝了。
沈霜序对着镜子指指点点，直把初岁弄得手忙脚乱，“来！怎么苍白怎么抹，最好看上去像得了不治之症那样，是是是，嘴唇白一些，眼底黑一些......对，很上道，诶，打点黑斑上去更病态......”
陆晏：“......”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就静静地当个观众。
最后沈霜序直接夺过初岁手里的器具：“我亲自来！到底是年纪不大啊，你还是太嫩！把我打得跟鬼一样，我是要去面见太后，不是去吓她老人家！”
初岁一脸羞愧，“抱歉，是奴婢愚钝。”
“我不怪你，毕竟没点技术可不会玩，呐，给你见识一下淡妆和伪病气妆的厉害！”沈霜序大手一挥，一脸骄傲。
初岁退到了一边探着脑袋虚心观看。
没一会儿功夫，沈霜序完成了化妆这项伟大事业，一边碎碎念：“这年头化妆品就是不好，唉，硬生生把我的技术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陆晏一怔，眼神渐渐变得空茫，半晌低落的垂下眸子。
“王爷，妾身这就进宫，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太后他老人家吗？”沈霜序问。
陆晏：“不必，把朝三和付悦带上。”
“哦。”沈霜序觉得这是变相地监视。
可她没有证据。
门口轿子就停在那，朝三抱着一身蓝袍的陆清祀冲她憨笑：“夫人。”
喊完，又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夫人，初岁姑娘没有出来吗？”
沈霜序看着朝三眼巴巴的表情，心下好笑：“初岁没有跟我来，她在院里，等回府了，你再去找她玩。”
朝三诚实的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嘿嘿笑了一声，耳根浮起薄红。
旁边是一个高挑的素衣女子，想必这是陆晏给她安排的另一个人——付悦了吧。
付悦恭敬点头：“夫人好。”
“娘亲！抱抱～”陆清祀乐呵呵朝沈霜序伸手。
沈霜序从朝三怀里接过他。
沈霜序和陆清祀先上轿，朝三和付悦坐的是另一辆轿子。
“夫人，我们出发啦。”朝三探个头进来。
沈霜序怀里抱着陆清祀，点头。
“娘亲，你要跟紧阿祀哦。”小胖猫一脸认真，像个小大人似的。
沈霜序忍笑：“为什么呀？”
“爹爹交代的，阿祀可以保护你。”陆清祀毫不犹豫把陆晏出卖了，完全忘记陆晏早上千叮咛万嘱咐的——这是我和阿祀的秘密，阿祀不能告诉别人。
沈霜序：“......”
沈霜序摸了摸陆清祀的小脑袋，轻叹，那个男人的心思啊，藏得越深，越容易暴露，就越显得可怜。
“阿祀，爹爹是不是对你很好？”沈霜序问。
陆清祀笑：“是呀，虽然爹爹有时候凶凶的，可是爹爹最喜欢的除了娘亲就是阿祀了！”
沈霜序心里有点难受：“阿祀喜欢爹爹吗？”
“超级喜欢！不过娘亲不要难过，阿祀最喜欢的还是娘亲！”说完，小胖猫还朝沈霜序脸上吧唧一口。
唉，哪有不喜欢父母的孩子啊，嘴上虽然有时候会埋怨，但哪里能真的讨厌？
她是孤儿，所以常常羡慕。
她想，不该因为自己的意外存在，剥夺陆清祀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的权力。
沈霜序手指无意识抠着陆清祀的衣袍，似乎在出神。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脑子几番轮转后，也到了宫里。
“成王妃安。”
太后的贴身婢女亲自在门口接见，为他们引路。
朝三因为是男人，而且属于外入，所以在后宫门口停下了，“夫人，付悦会和您一同进去，我就在这等您回来。”
沈霜序看了看大热的天：“太热了，怕是受不住，你先回去吧。”
“无碍，夫人进去吧，我在这等您。”朝三有着和他主人一样的固执。
开玩笑！王爷要是看见只有他一个人回去，非得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
沈霜序没再劝，叹了口气，便随着那引路的宫女进去了。
后宫很大，而且路宽又多，本身就透着一股属于皇家的威压，纵使是沈霜序，都感觉到了郁闷压抑，这里不似陆府，陆府常能看见几只猫在院里蹦跶，或是和狗打架，树的枝头上还会停留几只看不出品种的鸟，而这里，几乎不见一点动物的痕迹，连只鸟也没有。
一行人安静极了，就连素来活泼好动的陆清祀也即使沉默，乖乖趴在她怀里，小手紧紧环绕着她的脖子。
慈宁宫宫门威仪，细致肃穆。
来到里面沈霜序才发现，今日来的人，还挺多，或者说，她来的时候刚好撞上了后嫔们请安的时候。
沈霜序等人一进来就安排好了座椅，沈霜序旁边就是陆清祀专属的小椅，付悦因为身份问题，只能站在沈霜序后面。
太后看起来倒是很慈祥，眼角的皱纹笑起来时叠成了漂亮温和的凤尾。
“小序啊，前些日子哀家听说你受伤了，本来想去陆府瞧瞧你，结果愣是被皇上和晏儿那臭小子拦下了，走近些，哀家老了，眼睛不中用，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稍稍前倾了身子，招招手。
沈霜序顿了一下，缓缓上前，快到太后身前停下，跪拜行了一礼：“闻太后安。”
“你这......小序，你何时与哀家这般见外了！”太后有些生气，“快起来，你的身子如何自己不清楚么？你自个儿不心疼，哀家可心疼着呢！”
沈霜序这才颤巍巍站直了身体，柔柔弱弱道：“礼不可废，太后莫怪。”
“哀家怎会怪你！”太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小序怎得瘦了这么多？脸色实在是太白了，你看看，这骨头都那么明显，小序你和哀家说说，是不是成王欺负你了？哀家替你教训他！”
“太后莫动气，成王待妾身极好，只是伤着之后头疼便是常事，便有些食难下咽。累太后为妾身忧心，是妾身的不是。”沈霜序微垂下脑袋，捏紧了一方帕子，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
“头疼？那，快坐快坐，哀家考虑不周，小序定是难受的紧，”太后挥挥手，示意奴婢们把凳子搬上来，“等一会儿回去了，哀家叫人拿些补品，该好好补的就不能马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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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面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