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臂上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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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禾因见状也不想废话太多,他迅速念起咒语:“云籇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次书令符,毁精灭气,以符为令,中曾于光,余令起!急急如律令!”
几乎是一瞬间,这句咒语从禾因口中爆发了出来!一道道符箓齐刷刷的从他包袱之中飞了出来。
这些符箓就如同灵活的蝴蝶一般在他身边舞动着,这些符箓发出淡淡的微光,随着禾因的“敕!敕!敕!”说出。
一股金黄色的余波从众多的符箓爆发而出,赵八令头发之中五彩斑斓的细蛇被余波给击飞了出去,而左贵山也一样被震飞。
赵八令双脚牢牢地站立在地上,并保持住刚才用手臂抵挡的姿势,愤怒的吼道:“小子!你死定了!!!”
赵八令迟迟不动手的原因是为了恢复自己的力量,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恢复了四成,对付眼前的这个混小子简直是绰绰有余,他再一次的脱去了衣裳,身体上覆盖一半是用童子血与乌鸦血混和来画的符咒。
“吾遇龙石龙伴之,血与魂之献上灵,行上阴邪助我宫,敕!”伴随着赵八令咒语令下之后,他的右臂充满了阴气朝着禾因杀去:“小贼!你给我去死吧!”
禾因见赵八令放起了狠招,于是他开始迅速结起手印,他周围飘动的符箓就仿佛他身体的一部分收到了命令般的冲向赵八令。
禾因也顺势举起开山剑刺了过去,受到禾因指令的符箓一张张的包裹在赵八令的身体上,可这样并没有令他动作减慢,砰!一股阳气与阴气的碰撞发出的余力把躺在地上的左贵山给震晕了过去。
在对击的前一刻,禾因顺势化掌为拳,否则他的手臂可能就不保了,看来这个赵公子可不是自己能比拟的,而赵八令也对这一击感觉到很吃力,恐怕继续打起来谁都没有好结果,他看向一旁晕倒的左贵山。
又想起自己被击飞的妖蛇,再加上自己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还是走为上计为妙。有句俗话说的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自己状态完全恢复,改日再战也不是不行,就这么决定了,赵八令暗暗想到。
禾因见他犹豫模样便乘胜追击,拉开距离再一次的结起手印,周围散落的符箓瞬间把赵八令包裹起来,他举起开山剑劈向赵八令的命门,也就是眉宇之间的位置。
赵八令拼了命的挣扎着,可紧贴在身体上的符箓丝毫不动。他开始用尽发力,身体上的符咒如涌动的潮水一般开始往婴儿脸的方向冲去,至于这个动作。正在向他攻击的禾因可不知道,因为在禾因的眼里,他感觉不到赵八令丝毫的变动,这也正是婴儿脸的恐怖之处。
“桀桀桀桀!”那张婴儿脸控制住赵八令的手臂冲破了发散着黄光的符箓,而禾因也被这股“邪气”的威力给震退了几步,为何说这厮散发出来的是邪气,因为这股力量既不是阴气也不是“妖气”,为何威力如此之大?
禾因有些疑惑了。可现在的情况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击杀过去。
可赵八令见到眼前这种情况,这不正是走为上计的好处?他转身提起左贵山就跑了出去,这一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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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惊住了禾因,不过他也没打算追出去,因为自己的体内阳气已消耗巨多,恐怕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了。
“噗!”一口血从禾因嘴里喷了出来,为了这一仗,他准备了太多太多,可他还是失算了,没想到这个赵八令道行如此深厚,不敢想象等他完全恢复究竟会是什么模样,怀揣着最后一丝想法的禾因晕倒了在地上……
“大哥,你说这小子什么个情况?十桶凉水泼了上去还不醒?是不是杀人杀的太累了?要不要再用点热水烫烫他?”
漆黑的牢房充满了血腥之气,只有两盏微弱的灯火在房内摇摆着,许多刑具摆在三人之间,而禾因被拴在十字架上,而面前的两位捕快正在讨论着怎么把眼前的“杀人犯”给唤醒。
另外一个捕快则没有回答他伙计的话,而是静静看着眼前的禾因。
原来在左贵山下楼杀了第一个的时候,青楼的红娘就急忙忙的跑到衙门报案。
当时夜里正在直宿的两个捕快昏昏欲睡的看见一个凄惨的女人朝着他们奔向,可谓是吓破了胆!因为当时红娘脸上的妆容已被汗水给浸乱,一头散乱的头发在风中的寒夜里飘舞着,两个捕快被吓的剧烈抖动,鬼就算了,还长得这么丑。
他们嘴里不停的说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刀剑无眼,小心我们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可红娘那管的了这么多了,她气喘吁吁着急的喊道:“人死了!死了!”
两捕快从小到大哪见到过这场面,眼前的“女鬼”看样子是来索命的,其中一个捕快更是被吓的尿了裤子。而红娘挥摆着手继续向他们奔去,两捕快经不起这般折磨便随即晕倒再地。
红娘跑到跟前给了他俩一人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呸!废物,我不就来报个案么?至于这样么?你奶奶的!”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就是红娘顺利的带着一群捕快进入了青楼内,当时只看见地上的一具尸体与晕倒的禾因和散落一地的符箓以及楼上的钱途行和一具女尸。
至于钱途行的模样像极了怪物,面如死灰,嘴巴张的足足能塞进两个成年人的拳头,脸颊两侧的肉被他活生生的张裂,眼窝塌陷,只有一丝深白色的眼球在里面,而皮肤下面只剩了骨头,没有一丁点血肉存在的痕迹。
捕快们见状,便把晕倒的禾因给拖回了衙门,目前只有他嫌疑最大。可是直到现在禾因还没有醒来,而凶手是左贵山的事,捕快们浑然不知……
正在思索中的捕快被刚才那个小捕快给打断了。小捕快见他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大哥,你有什么看法?”
那大哥看着禾因正在发愣,反应过来的他问向小捕快:“你说啥?”小捕快耸了耸肩表示无奈,看来这个大哥又走神了。
只见他又翻弄起禾因的包袱,符箓、拂尘、朱砂、八卦镜,呈现在他的眼帘之中,他的脸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扭头对小捕快说道:“你说,他会不会是妖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余晖之下,此时青楼的红娘在一座风景优美的府邸之中,眼前的吴县令正在品茶,站了许久的红娘终于开口了:“县令爷,您看这‘凶手’已经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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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归案,咱们的青楼现在能正常接客了么?”
红娘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明白凶手不是禾因,当晚的事情可真是奇怪的很,竟没有一个人能记清那个人的面貌,鬼知道他会是谁?
况且现在也没有人在乎这件事,因为现在有个最符合“身份”的人已经有了,早早结案才是最好,青楼可拖不得,这得损失多少银两,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红娘才不得已来找吴县令的。
“你说什么?什么是咱家的?那是你家的!”吴县令气的直接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而红娘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可不是个好人,红娘下意识的打了自己几下嘴巴:“掌嘴,掌嘴,您瞧瞧我这德行,平日里见客习惯了,还请县令爷见谅。”
“呸!”吴县令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也不知道今天他到底是咋了,他望着红娘淡淡说道:“妹子,你也知道我近日琐事较多,茶不思饭不想,身体实在是力不从心,现在凶手已经在我的衙门之中,等我歇息几日,亲自去审查几遍,因为这件事可是涉及到妹子你的经营问题,此事非同小可,我怀疑他们是团伙作案,必须得我本人定案,到时候自然就真相大白了,你说说怎么样?嗯?”
红娘清楚,看来这位县令爷是狮子大开口,与其说狮子,倒不如说他是一条喂不饱的狗,老娘每年给你送多少银子,不就是为了你高抬贵手,少霍霍我们点,现在出事了你还要钱,咋不撑死你?她心里是这样想,可嘴却不敢这么说呀,谁让他是穿着衣裳的爷呢?
“唉!”红娘深深的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这是在为谁叹气。
她深情的看着吴县令嘘情问暖道:“县令爷,妹子我明白你的苦啊,人在官中身不由己,这次妹子特地给您准备了补品和生活中的必备物,我特别理解您……”说道必备物这词时,她的语音故意变的更重一些,县令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这其中所隐藏的秘密。
吴县令灯光师就激动的抱着红娘的手,就仿佛寻到了知己一般:“知我者也,非妹子你也呀!”
红娘僵笑了下后随即附和道:“县令爷,时候也不早了,您也早点歇息,等会您安排点“下人”随我去取……”两人又客套了一翻,告辞后的红娘便撒丫子去开门营业了,没县令爷点头,自己哪敢开门迎客……
又是一晚雪夜,左贵山与赵八令在一间房内探讨着禾因该怎么处理,如果暴露出他们的身份,教中会对他们严格处理。
“公子放心,那晚我放置了“迷魂香”除了禾因那个小子,没人知道咱们俩的身份。”左贵山对着焦躁不安的赵八令说道,因为教中准备把他培养成官内人士,因为只有他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了。
“我担心影响最近的选拔,得赶紧处理掉他,不要让老爷和我兄弟知道咱们的行踪。”来回渡步的赵八令一脸惆怅的说道。他犹豫了片刻,深情的对着左贵山说道:“劳烦您了左护法。”
左贵山听后心头一凉,经过两场恶战,本就伤痕累累,直到现在还没恢复。可自己没办法,赵八令又不能暴露,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重重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