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技术宅太子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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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御医,孤今儿个过来,就是说一件有关你老本行的新事物。 《肘后备急方》一书,孙御医当非常熟悉,“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浸,绞取汁。治疟病方。” 孤觉得,孙御医可以在这方面深入研究。”
“太子殿下,这个微臣确实很熟悉,您确定可以深入研究?” 孙御医有点激动,又有点拿不准。要研究一样东西,可不是简单的一件事,其中花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没有相当的的把握,他实在不敢冒险。
“孤确定。疟病如此猖狂,孙御医如果能研究出来疗法,那可是造福后世子孙的大功劳。” 小太子循循善诱,鼓励孙御医。
“太子殿下,微臣相信您。待微臣先整理整理目前关于疟病治疗的资料,写个折子给皇上。” 宫里宫外的谁不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乃是观音菩萨坐下的金童转世,太子殿下要做的东西,没有一次落了空的。
就说现在太子殿下要做的手表,他老人家也是心动不已啊。老了老了更知道时间的珍贵,恨不得一天有24个时辰。如果能有块把一刻钟精确到十五份的手表,抬手就可以看时间,真是帮了大忙了。
他这把老骨头,在有生之年,如果真能把治疗疟病的药物研究出来,也是对自己的家族,祖祖辈辈的,那么多沉迷钻研医术的族人们有了交代啊。
“疟病一事,甚为紧要。有什么需要相助的地方,尽管来找孤。” 小太子看孙御医一副马上要查阅疟病资料的样子,非常理解的开口告辞。
到了玩具院,小太子跟着做了次试验,这次试验很顺利,听着黄履庄兴奋的声音,他也很高兴。马上就可以看到这多日来辛苦的成果了啊。
“黄先生,皇阿玛昨儿个和孤提到了过春节的事情。你这边有什么需要吗?大家伙儿有什么需要的,家里有困难需要帮助的,尽管提。孤去和内务府说。”
“太子殿下,能不能不放假?您看着这马上就出成果了,大家伙儿等不及啊。 ” 黄履庄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心思过春节。满脑子都是蒸汽机的实验。
第40章 火器20
胤礽听了黄履庄的请求, 一时出神,没有回复。他一直谨记着这个时代的匠人地位低下, 不被士大夫们尊重,总担心他们生活中有麻烦不好解决, 想要给他们争取更多的应得福利。却没想到会看到大家如此高涨的研究热情,春节都想不回家,坚持上工。
春节对于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来说,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从腊月开始,家家户户开始舂米,杀猪宰羊,拜祭土地公也就是祭灶神的时候, 还会给孩子们买饴糖祈福,祈求来年天降好事,好运连连。贴春联, 诚心的祝福新年。贴门神,祈愿神勇的将军们保住人们新的一年里的平安和吉祥。
大年三十, 拜祭祖宗, 放鞭炮, 惊走百鬼,迎来百神。除夕守夜的时候,一家人围坐火炉聊天包饺子。 黎明的时候打粪堆, 驱散晦气,来年好万事如意。
小孩子给长辈们磕头拜年讨压岁钱,亲友同僚之间互相送帖子拜年。
当然, 这个时候也是迎亲嫁娶最多的时候,喝喜酒,闹洞房,新妇认亲等等。
剪窗花,吃年糕,逛庙会,所有人乐乐呵呵的,把一年到头积攒的喜悦和热闹,和对来年的祝福和祈愿,都在这个春节的几天休息日里,挥洒出来。
“黄先生,孤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不能答应。大家伙儿都安心的回家过春节,陪陪家里的亲人,热热闹闹的松快几天。皇阿玛都做准备封笔了,我们当然跟着皇上的步子走,对吧?” 小太子见劝说不成,就拉着康熙皇帝的大旗吓唬他们。
“除了内务府给大家准备的过节银子,孤还安排内务府管事给每人多发了三个月的月例。黄先生,孤听说你家大儿已经4岁了,和孤的四弟差不多大。你再不好好陪陪,他估计都快认不出你了。”
“规矩条例大家都知道,都谨慎小心。不要疏忽大意了,侍卫们会跟着大家,发现有不对之处及时通报。” 内务府的保密措施做的还是很到位的,这些匠人以及他们家人的安全都有照顾到。
安抚了黄履庄和匠人们,小太子转头去了制作手表的那个小角落,照例对着匠人们一番安抚。
由于嘟嘟的资料库里有各种各样的钟表图纸和款式花样,照葫芦画瓢的,研究起来其实不难。小太子估摸着还有一个月,就可以做出样品。
大阿哥胤褆可能有事情被绊住脚了,午休时辰到了,他还没有到,小太子一个人躺在玩具处的小榻上,闭着眼睛想睡却是毫无睡意。
他想起来上辈子的婚后生活,各个节日,都是一个人在冷冰冰的研究院里面度过,一开始他以为对方总在边塞星和士兵们一起过节,是心系帝国安危,无心儿女情长。也就专心搞自己的研究,没去过问什么或者提什么要求。
谁知道会被事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对方不是没有柔情蜜意,只是不喜欢他罢了。
小太子不由得自嘲,他能专心致志的投入研究,在短短的一百年内,设计出来不需要精神力,人鱼和普通人都可以轻松驾驶的机甲,和那四台拟人的高智慧机甲,对方的冷漠真的是居功甚伟。
重生至今,胤礽也没去想他被星盗杀害的消息传开以后,帝国会不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许太上皇会表示伤心一下。至亲的家人都已经离世,多年的婚姻伴侣也没守住,签字离婚了。可谓是了无牵挂。
皇宫护卫的最高长官,那个帮他躲过多次暗杀的可敬的老人,提前对他的出行,做出了非常周密细致的安排,居然还会被那群嗜杀成性的星盗们,知道了出行路线。他想不通有谁会出卖他,侍卫们都是跟了他几十年的,绝对信得过的。
或许只是他倒霉,自己撞到了星盗吧。死了就死了,一死百了。
小太子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入睡。还有五天就是大年三十,他必须养好精神和体力,撑过那一场场紧密繁琐的仪式。
在大清过了几个春节,小太子每次都是被累的爬不起来。每天,天还乌漆墨黑的时候就起床梳洗,被宫人们打扮的像颗金灿灿的元宝树,再跟个提线木偶一样,随着礼仪官们的念唱,麻木机械的做个各种动作。
一回想起来,小太子就浑身发憷,满满的恐惧。
不管胤礽怎么害怕,康熙十九年的春节,还是如期到来了,小太子身为大清的储君,极力坚持着,陪康熙皇帝走完了皇家祭祀的所有流程和随后的庆典活动。再然后就是各种不同的祭祀活动,庆祝仪式,八旗旗主,蒙古各部台吉们家的大小宴会。
在小太子感觉他快要支撑不住,只想直接昏倒躺地上的时候,这个热闹隆重的春节,终于结束了。
胤礽在毓庆宫鼾声大作,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就是中间被饿醒了,爬起来用膳的时候,也是眯瞪着双眼,被喜梅姑姑喂着吃点儿东西,就倒回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太子殿下,昨儿个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都派人过来询问您的情况。知道您还在休息,就嘱咐说等您醒来起床的时候,派人告诉他们一声。刚刚奴才已经派人去乾清宫和慈宁宫,慈仁宫了。” 魏忠小总管一边帮着小太子梳洗穿衣,一边汇报这两天的事情。
“昨天晚上开始下的大雪,现在还没停,皇上和太皇太后,皇太后昨晚就通知了各个宫的主子们,说今儿个都暂且在各自的宫里呆着,什么时候雪停了再去请安。
小太子慢腾腾的伸胳膊套上,内务府给他特别制作的太子礼服形式的明黄色羽绒服,又听到魏忠说黄履庄昨天来给他磕头请安,让太子殿下安心休息,大家伙儿都来上工了,一切都顺利。
玩具处的众人春节期间没出什么意外,小太子放下心来,懒洋洋的站在那里,由春兰姑姑上前在有盘扣的地方,给挂上荷包玉佩等物件儿。心里却在思索,不光要把修炼阿茹娜格格给的那部心法的时间翻倍,还要把上辈子一直修炼的体能心法也练起来。
以前他想着既然到了大清,就安心的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生老病死,现在小太子改变想法了。
就算那体能心法因为这辈子的体质不同,再怎么勤修苦练也不会有上辈子的效果,可也是聊胜于无啊,总也比这样干看着自己累趴下的好。否则,这样高强度又密集紧凑的事情越来越多,说不得,就和史书上的四弟一样,还不到六十岁就累的倒下,爬不起来了。
又想着阿茹娜格格的女童身份,在春节期间应该会轻松很多。不管阿茹娜格格自己是什么想法,他还是要好好的谢谢人家,如果没有修炼那部控制精神力的心法,这次的春节祭祀,他绝对坚持不到最后。
“阿嚏” 阿茹娜格格正要抬脚出门,就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难道阿玛额娘能猜到她要出门玩雪球在念叨她?
“格格,怎么打喷嚏了?福晋叮嘱了要您多穿一件毛衣,格格您又不穿。外面雪太大,花嬷嬷刚刚来传了福晋的话,让格格等雪停了再去请安。”侍女琉璃眼看自家大格格又是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忍不住出声。
发现大格格因为琉璃的话皱了眉头,另一个侍女赶紧补充,“格格,您的风寒刚刚才好利索,大夫可是说了,还是要好生休养着一些日子的。可不好大雪天出去玩雪球了呀。福晋下了死命令,我们要是不拦着您,福晋生下小主子后,也会扒我们的皮。格格就当今儿疼我们一回吧。”
“你们的格格这回不疼你们了。” 阿茹娜气呼呼的说道。小眉头因为听到那句‘福晋生下小主子’的话,皱的更紧了。
“格格,您不心疼我们,您也要心疼自个儿的身体啊,汤汁子那么苦,奴婢们看着格格捏着鼻子喝下去的时候,都替格格心疼。”
“可不是吗?格格,这次您不舒坦,可把福晋吓坏了。福晋那么疼你,您肯定不忍心福晋怀着小主子还操心您。”
侍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却使得阿茹娜格格更烦躁,傅尔丹那个老小子还没出生,就夺走了阿玛和额娘的全部注意力,现在又要限制她的自由?
原来腊月里阿茹娜格格觉得终于可以自由的出门逛庙会了,见天儿的到处跑,不见人影。这一疯玩,没注意照顾好自己,就得了风寒。
一开始钮钴禄福晋也是心疼他,想着难得一年到头姑娘家可以出门看看热闹,就不想拘束了她。毕竟当今的皇上崇尚汉学,满人家的姑娘也跟着学习汉人们那帮酸儒家的女儿做派,变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的除了绣花就是背那本《女戒》。
谁知道自家闺女玩到那么疯,比族里的男娃儿们还会折腾,还把自己折腾病了,又是生气又是担心,守着她喝了几天汤汁子,好不容易好起来了,钮钴禄福晋自己却又累倒了,找大夫一摸脉,居然发现已经有了三个月的怀孕。
这下可把信勇公夫妇给惊呆了,自从生了阿茹娜后,钮钴禄福晋一直就没再有动静,夫妻二人都要放弃了。倭黑大人也想着就培养个庶子算了,没想到,上天怜悯,祖宗保佑,福晋又怀上了。
因此现在倭黑大人和钮钴禄福晋这夫妻二人的注意力都在怎么安胎上,连春节的家宴都交给了府里的侧福晋负责。钮钴禄福晋千小心万谨慎的,只想着怎么顺利的生下这个天赐的金疙瘩,难免就疏忽了他们的宝贝闺女阿茹娜格格。
这个金疙瘩就是未来的瓜尔佳傅尔丹。一个出生没过久就被封为三等公,兼佐领大臣,授散秩大臣的幸运儿。
眼睛长在头顶上,对上辈子她的拉拢不理不睬的讨厌的家伙,让本就讨厌弟弟这种生物的阿茹娜更加,更加的讨厌他。
阿茹娜上辈子没有额娘,还被皇阿玛给圈禁到死。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又过了几年被阿玛额娘全身心的疼宠,捧在手心里的好日子。满心幸福的同时,就非常特别的不想要这个弟弟出来和她争宠。
“好了,瞧你们一个个的,这弟弟还没出生就这么宝贝他,将来他出生了,你们都去伺候他,是不是?”
噗嗤,琉璃没忍住笑了出来。玻璃也是一脸的忍俊不禁,打趣到:“格格,您是我们的格格,别说小主子出生,就是您将来出嫁,我们也跟着您。”
阿茹娜格格小胖脸被自己的侍女气得飞红,怒目圆瞪,“谁说我要出嫁?本格格将来才不会嫁人,看谁顺眼,就抢进府里来好了。”
上辈子她哪怕是被圈禁的时候,也没少了侍妾们伺候她。这辈子误打误撞的变成是女儿身,阿茹娜格格却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去嫁给一个臭男人,替他打理后院,照顾一窝子的庶子庶女。
作为一个当过一个臭男人的人,阿茹娜格格深切的明白,男人的劣根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是是是,咱们格格啊不嫁人,可是格格啊,将来您就是看哪个顺眼了,也要小主子帮您抢进府里不是?格格您是娇贵人,可不做那粗鲁活儿。”
“那是,那小子再能耐,再本事,也要叫我姐姐。不听话,就抽鞭子打他屁股。”
第41章 火器21
阿茹娜格格因为弟弟的到来, 有了小烦恼,摩拳擦掌的要好好教育弟弟以后都听她的话。小太子这边却是打起来了精神, 他喜欢这样大雪的天气,万籁俱静, 白茫茫的天地间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精神力追随着一片片雪花飞舞着落地的踪迹,小太子的心境也随之不停的旋转。
这次修炼事半功倍,冥冥之中好像感受到了精神力的升华净化。胤礽觉得,可能这就是这个时空的道家或者佛教所说的顿悟吧。
趁着状态好,小太子把那套体修攻法又琢磨了一遍,试图可以在此基础上研究出来一套适合现在体质的体修攻法。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想耗费那个水磨功夫, 事倍功半的直接修炼这套,在上辈子给了他很多帮助,支持他能随心所欲做研究的高级体修攻法。
根据小太子目前对于这个时空的医术以及人体构造的了解, 精神力好像窗外飞舞的雪花一样静悄悄的舞动起来,灵感瞬间爆发, 还真的给胤礽找到了思路。
欣喜若狂之下, 小太子一鼓作气, 研究出来一套合适他现在体质的功法,虽然还很是粗糙,但大致脉络已经有了, 慢慢的改进就好。
胤礽在心里打算,等改进好以后,就把这个功法送给阿茹娜格格, 希望能对她有所助益。
试着把这套功法在体内运转了几遍,感觉身体好像不似平时的沉重,正要高兴,肚子里却传出来咕咕咕的腹鸣声音,真饿。
哪怕上辈子被追杀四处躲藏的日子里也有劣质营养剂充饥,从没这么深切感觉到饥饿的滋味的小太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出了书房。
“传膳。”
外面还是大雪纷飞,魏忠小总管正候着他,听到小太子急切的呼喊,怔愣了一下,跟着喊出一句:“传膳。”
殿外传来其他的小太监此起披伏的传膳声,一直传达到御膳房。
魏忠小总管莫名觉得太子殿下看起来有点儿不一样了,眼睛更干净更亮了,就好像里面藏着这漫天的大雪纷飞一样。
难道是饿到了?确实今儿个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了。太子殿下的书房里,一般也不放些点心啥的垫垫肚子。 这看书背文章可不是最累人的吗? 可是他就是知道到了饭点儿了,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不敢去敲书房的门,提醒太子殿下啊。
轻轻的摇摇头,感觉自己有心无力的魏忠小总管,在心里默默的心疼他的太子殿下。
“添饭。” 小太子吃完了第三碗饭,要求第四碗。
一开始魏忠小总管还挺高兴的,太子殿下今儿胃口大开,吃嘛嘛香的模样,自己看着也觉得食欲大振,待会儿可以多吃一碗饭。
小太子还没开口要求第二碗饭,就麻利的给添上。
小太子开口要求第三碗饭,犹豫了一下,给添了小半碗饭。
听到小太子要求第四碗饭,魏总小总管忍不住出声阻止了:“太子殿下,饿过头的时候不好多吃,过个一两个时辰,再传膳吧?”
小太子看了魏忠一眼,示意他别啰嗦,快添饭。
胤礽觉得他还可以再吃两碗饭,一边吃着一边运转功法修炼,挺好的,消化的快,胃部完全没有被撑到的感觉。
站立一傍,随时准备伺候小太子的春兰姑姑几不可见对魏忠摇了摇头,她主要负责太子殿下的衣食,还从没见过太子殿下一顿吃这么多的时候。有点纳闷又有点担心,想着待会儿找孙御医来给太子殿下瞧瞧。
看到春兰姑姑摇头,又看到小太子皱了眉,魏忠小总管两下为难,扑通一声,直接给小太子跪下了。
哗啦啦,其他的宫人们包括春兰姑姑都跟着跪地上。
小太子生气,伸着胳膊,想自己亲自再叨一筷子那道糖醋鱼卷,就听到魏忠那要命的呼喊“太子殿下”。好吧,这道菜已经吃了三筷子了。再看看那只被动了两筷子的大鸡腿,胤礽真的好想抓过来,直接抱着啃。
“春兰姑姑,魏忠,孤是真的饿了。孤还没有吃饱,真的,不会积食的。” 看看这跪了一殿的宫人,小太子又是气闷又是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