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风雨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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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卓君临一样胆肥的,,,,,,
「备战,是为了防止不时之需。」卓君临轻叹:「这一切,只是出自于我们的推测而已,万一那个存在是有其他的目地,到时候岂不是自已给自已找不自在?」
杨文君不由脸色一黑,却终是没有说话。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事情,以前大家也应当都有遇到过。
万一要是话说的太满,最终事情有变数之时,许多人终将会把过失归咎到一开始的发起人身上。
「妖族也好,魔族也罢,就算是遗族,他们或多或少也应当查觉到了一丝异常,只不过是他们自已也不愿意相信而已。」卓君临轻轻一叹:「即然这样,那我们提醒他们一句,也算是仁至义尽,如果他们自已实在不愿意相信,那这事儿也就真的怪我们不得了。毕竟这件事情,我也算是尽力了。」
「那神族呢?」
卓君临轻轻一叹:「或许神族早就发觉了异常,只是始终都不敢确定而已。没看到我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战孤行和莫轻狂的神色也很难看?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产生了怀疑,只是心中不敢肯定而已。」
杨文君略一思索,终是点了点头:「不错,神族的表现,也的确是和你所说的差不多。甚至我还注意到,战孤行在听说了你的提议之后,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样。看来神族不仅早有怀疑,说不定早就已经准备行动。」
魔幽冥的脸色不由变了。
神族的确是有准备,人族也有准备。
可是,魔族现在还是无罪那个憨货抱着怀疑的态度,,,,,,
这样的情况这定,那怕是魔幽冥现在都有些不淡定了。
「其实大哥现在不必太过担心魔族,虽然无罪的确是有勇无谋,但魔无劫一直隐身在暗中。」卓君临一声长叹:「魔无劫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就算是有任何异动,魔无劫都绝不会轻易放松。魔族的百万大军,只怕现在早已正准备着迎接这一场大战。」
杨文君脸色不由一黑。
「现在如果神族和魔族都已准备应战,那妖族和遗族怎么办?」杨文君轻叹:「还有,鬼门的生灵仍然被排除在外,若是那个存在真的出了手,只怕最危险的便是鬼门。这种时候,我们是不是应当,,,,,,」
后面的话,杨文君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的人族本就已自身难保,就算是要去救下鬼门,或许也只有魔幽冥才有这个能力。究竟要不要去解鬼门之危,同样也需要所有人一起商议。
至少,杨文君还做不到独立专行。
「鬼门。」卓君临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算起来,鬼门与我们人族同为下界生灵,此次鬼门落难,我们自是不能见死不救。不过现在想要救鬼门,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至少,现在人族自身难保,就算是魔幽冥亲自去救鬼门,也没有半分把握。」
卓君临盯着杨文君:「这么做,并不理智。」
然而,杨文君却并没有说话。
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杨文君自已也很清楚,虽然卓君临的话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可是却也是现在人族的真实情况。
人族,自保都难,更何况是救人?
就算是魔幽冥亲自出手,究竟能不能救出鬼门生灵还是两说。而现在魔幽冥的目标实在太大,万一要是再招出那个存在来,后果不堪设想,,,,,,
「此际,先护住自已,才有可能救援各族。」卓君临一声长叹:「不管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但我们实则已经陷入了乱局之中。若是不能及时自保,一但让那个存在将各族各个击破,后果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多的话,卓君临已经不
想再说了。
很多事情,别人说的太多,终究需要自已想的明白才行,,,,,,
凌无期眺望神魔战场,神色凝重。
那怕是凌无期自已,现在心中也有了一丝不安,似乎在内心的某个深处,如同有一个声音在召唤自已一般。
可是,那种缘由究竟因何而来,却连凌无期自已都根本不知道。
就好似,所有的一切本来就应当是如此。
这件事,连凌无期自已都不敢有任何的确定。
因为,这就是一种感觉,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更没有任何可以说服他人的道理。这一切,就好像只是自已的某种怀疑,从而引发自已的癔症一般。
自从踏足这神魔战场附近,凌无期心中就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甚至这种感觉,那怕是曾经与皇天对峙之时,凌无期都没有过这般的不安。
这些年以来,凌无期虽然一直坐镇在地府的轮回路上,不允许地府的大能者回归阳间,搅动风云。可是以凌无期一惯的凶名,无论是面对任何事情之时凌无期都敢直接硬怼。
可是这一次,凌无期竟然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惧意。
就好似,现在所面对的就是一头自已根本无法抗御的嗜血凶兽,那怕是只要对方露出一丝丝的凶性,就足以让自已的内心深处都感觉到不安,,,,,,
「那个存在究竟想要做什么?」凌无期喃喃自语:「如果说那个存在在神魔战场上的目标只是那些各族的小辈,他根本就无需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只要那个存在愿意,整个神魔战场上的生灵都绝无幸免的可能。难道,那个存在的真正目标就是站在幕后的各族高层?」
凌无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让凌无期越来越没了底气。
现在无论究竟是那一种情况,事情都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不管那个存在的目标究竟是什么,神魔战场的这一次之行已经再也没有退路。如果那个存在一直不肯现身,那么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各族小辈一步步走进泥沼之中,全部陨落于那个存在的黑手之下,,,,,,
「凌至尊。」
一声长叹响起,凌无期的脸色变得越发的凝重起来。
天帝。
当今之世,三界公认的第一强者。
这个时候天帝前来,至少说明天帝也应当发现了什么,而且很有可能,天帝同样应当是有了什么顾虑,才会在这个时候独自现身。
「天帝睡不着吗?」凌无期长叹:「这漫漫长夜,天帝不应当养精蓄锐,等待明日的结果?而且在我们这些生灵之中,就是以天帝修为最强,若是天帝都在这个时候有了犹豫,只怕救人之事,那就真的难了。」
「同样的话,岂不也正是朕现在应当要问凌至尊的?」天帝一声苦笑:「朕虽然被世间生灵尊为天帝,名义上是三界第一强者,可是当今之世,谁又会真的比谁弱了多少?至少在朕心中,若是单以战力而论,朕也自问难以是凌至尊的对手。凌至尊此际,难道不也正是在为明日之事而忧。」
凌无期脸色不由微微一黑。
这种被人揭破心中隐秘的感觉,却让凌无期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凌至尊即然也是在为进入神魔战场而担心,那么朕现在担心的也是如此。」天帝苦笑:「而且凌至尊也应当知道,虽然现在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而且那个存在也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凌至尊别忘了,一但进入神魔战场之后,就是那个存在的主场,纵然凌至尊战力当世无双无对,真要对上那个存在,也难有胜算。」
「这,,,,,,」
凌
无期的眉头不由一皱,眼眸之间满是异色。
甚至在这个时候,凌无期看向天帝的神色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丝异常的神色。虽然天帝的这些话并不中听,可现在却是最实际的情况。
而且,现在的情况已经危险到连凌无期自已都感觉有些失控。
「这些天以来,朕心中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天帝轻叹:「按理说,当世之间已经少有生灵会让朕有这种感觉。可是自从妖帝妖后决定进入神魔战场一探究竟之时,朕心中的疑虑就越来越重。甚至朕一直在想,那个存在的目地究竟是那些小辈,还是妖帝妖后这样的绝巅强者。」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沉。
天帝所言,又何尝不是自已现在最担心的事情?
如果那个存在的目标仅仅只是神魔战场上的那些生灵,事情或许还会有一线转机。可若是那个存在的目地是各族的绝巅强者,那么后果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甚至,那个存在究竟想要做什么,凌无期都不敢再想,,,,,,
「如果可以,朕还是希望劝凌至尊一句,此际情况未明,凌至尊何必一定要冐险?」天帝一声长叹:「说实话,如果人妖二族的强者都陨落在神魔战场之上,那么朕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发动灭世之战。」
凌无期没有说话,目光紧盯在天帝的脸上。
此时,这位一向凶名昭著的人族凶徒,在听到天帝这样的言语之后,居然并没有动怒。甚至在凌无期的眼神之中,却是那样的平静。
无嗔。
无怒。
甚至,凌无期的眼神之中,夹杂着一些欣喜的意味,再次看向天帝的时候,眼眸里竟是那样的清明。
「凌至尊,你不用这么看着朕,朕没有和你开玩笑。」天帝眼神凝重:「虽然大家现在站在同一阵线之上,但却改变不了神妖人三族彼此的立场。」
「好了,我知道了。」凌无期终是一声长叹。
「你怎么说?」天帝眼眸之间满是错愕:「总不能就这么一句你知道了,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吧!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个存在真的是有所图谋,一但你们进入神魔战场,就有可能会处处受到钳制。就算是你们有通天之能,但也只会处处受到压制,一但神魔战场上形势失利,很有可能将又是一场天地浩劫。」
「然后呢?」凌无期似笑非笑的看着天帝,眸中满是玩味。
甚至在这个时候,凌无期的眼眸之间,却多出了一丝无法言喻的轻松,再次看向天帝之时,眸光之中竟是那样的清明。
「难道这些危险的事情,还不能让你有所改变立场?」天帝脸色越发的难看:「你知不知道,一但你们这些生灵要是都陨落了的话,或许世间就真的要变天了。」
天帝眼眸之间满是焦急。
此时此刻,这位世间公认的第一至尊,眸中却是那样的无奈。
「就凭这些,恐怕还不足以让天帝说服我们取消行动。」凌无期长叹:「天帝也应当知道,现在神魔战场上的那些小辈,本就是我们人族中兴的希望所在。纵然此去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我们谁都不会退缩半步。」
凌无期看着天帝,欣然而笑:「因为,他们就是我们的希望啊!」
「这,,,,,,」
天帝的脸色变了。
变得异常的难看,甚至在看向凌无期之时,眼眸之中的那种无奈神情,竟是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无比痛惜的感觉。
「天帝或许是捕捉到了一角未来,又怎知我未曾捕捉到一角未来?」凌无期轻笑:「你我虽份属敌对,但天帝在我凌无期眼中却是值得交之人。」
「这,,,
,,,」
天帝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凌无期摇头苦笑:「天帝好意,凌某心领了。只不过事在人为,若仅仅只是因为捕捉到的一角未来就退缩了,又岂还是我凌无期?纵然面对的是那种存在,难道我凌无期还会心中有惧不成?这世间无论是谁想要我凌无期的性命,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话之间,凌无期双眉轻扬。
此时,似乎凌无期又变成了那个曾经威凌天下的绝世凶徒。
那怕是在言语之间,也是那样的狷狂,,,,,,
就好似,那怕是天地翻覆,日月崩塌,也从来都没有被放在凌无期的心上过,,,,,,
「子时,起火发兵。」
青衫老者说出这句话之后,眼神里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看向铁面人的神情之间,也不由多出了一丝阴沉。
「这么快?」铁面人不由吓了一跳。
纵然是跟随了青衫老者多年,也早已知道青衫老者的雷厉风行,可是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之时,铁面人一时之间仍是感觉自已整个人都懵逼了。
就算是要动手,至少也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啊!
可是现在仅仅不过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突然就告诉我要发兵了,就算是要发兵,也没有这么着急的好吧!
「天时已至,是时候了。」青衫老者长叹:「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知道你应当做什么。现在这种时候,你只需要听命行事,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管。」
铁面人脸色不由一黑,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跌。
我勒个操。
这发兵之事一向都是我在操心,甚至前前后后都是我亲自处理。怎么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知道你应当做什么。你只需要听命行事,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管。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太欺负人了吧!
「有情绪,你给老夫憋着。」青衫老者长叹:「现在对方可能已经有人猜出了老夫的真正用意,已然开始着手准备备战之事。若是在这个时候再出现什么变数,很有可能你将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所以,老夫希望你明白,这么决定也是有不得已的无奈。」
「嗯?」铁面人不由一愣:「真的有人查觉到了?」
「现在连老夫也不太确定对方究竟知道些什么。」青衫老者摇头苦笑:「可是老夫总觉得似乎那里有些不对劲。仅仅一夜之间,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各族突然开始备战。这动作之快,连老夫都感觉到一丝意外。」
此时,在这位青衫老者的眼眸之中,却多出了一丝意外的神色:「各族的应变之快,到真是大出老夫的意料之外。甚至老夫敢肯定,他们这绝不是提前已有了准备,而是令行禁止,已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最合适的调整。」
青衫老者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铁面上的脸上。
那眼眸之间,是那样的凝重,甚至在看向铁面人的眼眸之中,却是多出了一丝让人无法理解的无奈。
「老夫知道你心里不服,也知道你本身有着足够的实力与他们对战。」青衫老者长叹:「甚至老夫相信,无论是对上任何一族,你都有绝对的把握战而胜之。可是现在若是全面应战,甚至是以一敌多,你很难占据半点优势。」
铁面人不由一愣。
目光之中满是不解之色。
「难道,先生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面开战?」铁面人不由一愣:「虽然我手中的幽灵兵团的确战力要远在各族之上,可要是真的兵力分散开来,只怕也未必还能占到半点便宜。这些年以来,各族一直都从未放下战事,各族
更是在神魔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若是在这个时候分兵,是为大忌。」
「老夫知道。」
「先生,你,,,,,,」
「天时已至,已经再也没有给你各个击破各族的时间。」青衫老者脸色不由一黑:「这种时候,你不用再怕伤亡,也不要计较损失。就算是将你的幽灵兵团全部打没了也没关糸,只要能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无论什么样的伤亡我们也都还损失的起。」
「这,,,,,,」
铁面人不由愣住了。
此时此刻,那怕是再次看向青衫老者的眼神之中,也多出了一丝不解。
领兵打仗,最忌的便是这种不计伤亡的硬碰硬。
兵者,诡道也。
最常见的办法就是集中所有的优势兵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对敌人发动最快的攻击。以最简单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出兵,以到达出其不意的效果。甚至一直以来,铁面人也一直都是这么做了。
如果所有的领兵之人都是这样不讲究兵法策略,不讲究战阵布置,那么要他们这些领军将领又还有什么意义?
这么简单的道理,此时在青衫老者这里竟然说不通了?
「或许,你很难理解老夫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青衫老者摇头苦笑:「铁面,你是老夫的唯一弟子,也算是唯一的传人。你的目光,或许可以放的更长远一些,老夫的心中,从来都不是这一方小世界,也从来都不是这一偶之地。幽灵军团没了,你还可以再建,外面的世界,比这神魔战场要广袤的多。」
「难道,师父您,,,,,,」铁面人眼眸之间满是错愕。
「幽灵军团,终究有干天和。」青衫老者长叹:「这样的军团,本不应当存在于这个世间,现在只是存在于这一方小世界之中,还不会受到天地意志的压制。但我们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外面的世界也必定会有你的用武之地,不要计较现在的得失。」
青衫老者眼神里满是凝重。
甚至在这个时候,青衫老者的神情之间已然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淡泊。
「幽灵军团是你的心血没错,老夫也知道你为了幽灵军团费尽了心思。」青衫老者轻叹:「这么做是很残忍,亲手将自已的一支大军送上绝路,谁的心里都不会痛快。可是你也应当明白,为将者当以达到目地为目标,而一位战士最大的价值,也就是在战场达到他应当发挥的价值,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
「没有可是了,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已经没有回头路。」青衫老者一声长叹:「那怕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刀山火海,也只有咬牙强行走下去。一但回头,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条万劫不复的深渊。」
青衫老者看着铁面人,眸中没有任何一丝丝情绪,,,,,,,
或许,他们彼此之间,该说的话不该说的,终究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