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笑面糜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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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糜芳兄弟为一母所生,而且糜芳比糜竺小很多,糜竺也一直很疼爱他这个幼弟。
糜芳的浪荡公子名声早已在外,糜竺早前也有所耳闻。作为兄长,他自然也希望兄弟学好。但是糜以芳的脾性,好好说是肯定不管用的。所谓“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就是他真实的写照。
所以一来二去的,糜竺也就不再严加管束了,只要弟弟做得不过分,他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所谓的“不过分”,也只是停留在没人和糜竺主动告状的程度。
问题是以他糜家的财气,谁敢招惹他们?即便糜芳在外面名声不好,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既无告状的情事,糜竺也就无从得知弟弟的“事迹”了。
就见糜竺打完了弟弟,嘴里质问着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微笑着。
扭曲的笑容把糜芳吓了一跳:“大哥,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有点不对劲?”
糜竺却不管他了,径自来到老刘面前:“这位兄弟贵姓?我二弟可有为难你?”
好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糜竺这不管是真心还是做戏,都足够吸引眼球。
老刘耸耸肩:“他们叫我老王,不过那都是开玩笑的。在下刘德,京城人氏。至于您,可是咱们徐州的富商糜竺先生?”
糜竺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道刘先生此番来所谓何事?”
老刘一拱手:“在下的朋友病体久久未愈,在下身为朋友,特地为他去各路庙宇求神拜佛,以祈得身体健康。”
“这不,来咱们隆福寺就是听说了这里的名头,想着会不会让我朋友好起来。这才带着家人过来看看。”
老刘这话半真半假,陶谦的确是生病了,但自己当然也不光是为了他的病情而来。既然要摸清笮融的底细,那这佛寺就是必须要来的场合。
糜竺哈哈一笑:“想不到世上还有刘兄这样重情重义之人。难得,难得啊!”
但糜竺的脸瞬间又冷了下来,原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极其诡异。老刘一看,这糜竺不管啥场合都是一脸笑意,活脱就是个恐怖的笑脸木偶。
糜竺眼睛上下打量着老刘:“不过刘先生,今天可不太巧。今天是笮大人亲自验收金佛的日子。隆福寺不对外开放,您请回吧。”
“那这里什么时候可以开放?”老刘问道。
“嗯……原本算的是七七四十九日,已经过了七天,还剩四十二天。”
“什么?这不可以!我们什么庙都拜了,就差隆福寺没来,总不能让我们登上四十天吧!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黄花菜可都凉了!”
糜竺点头:“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说了算。毕竟这佛寺是笮大人的产业,我也只是出资人。无法替他做决定。”
老刘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官差大人,您评评理!我这上山祈福,不能说非法吧?然而这佛寺也没张贴告示说不让进吧、我这大老远来的,说赶走就赶走,这像话吗!”
老刘说着,面向着华雄,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华雄一吐舌,心想您这角色进入得也太快了!我什么时候成管事的官差了?
但华雄毕竟也跟了老刘这么久,见识过他的手段,于是也就顺坡下驴配合道:
“咳咳,吕捕头不在,就由我华某人主事!”
“你这小子,什么情况?怎么开着山门不让人家进,这是什么道理?有本事你在这里安上两扇门,再把大门一关不就完了?”华雄指着糜芳喊道。
“实在不行,你挂个牌子写两个字,我也当你是提示过了。你这什么也没有,凭什么赶人家走?”
“再说了,这佛寺是笮大人的产业不假。但这佛寺是开放的吧?凭什么来了人不能进?有本事你把笮大人叫来对质?”
糜芳一听都要气乐了:“什么?你特么是傻狗么?还牌子呢,牌子是写给你这种不懂人事的家伙们看得吗?什么叫有眼无珠,你们心里就没点自觉性么?”
一边说着,糜芳上手戳着华雄的前心,咬牙说道:“就你这脑子你竟然还能当上官差?这陶谦也是,怎么用了你这种货色?”
“行行行,你不是要牌子么?我现在给你写--拿木板来!”糜芳一边一字一顿,表面上学着糜竺的“笑容”,心里早就将眼前这几个人刀砍斧剁千百遍了。
就见下人不多时拿来了一个长约三尺的木板。糜芳一边笑着,一边在板子上刷刷写下了几个字。
“牌子写好了,你们且看清楚!”说着,糜芳就吩咐下人,将牌子挂在了山门一侧的石柱上。
众人抬眼观瞧,牌子上子写了几个大字:
“傻痴与狗不得入内。”
“你--!”何平见此侮辱,实在是忍不住了,上来就要撸袖子干。被老刘拦住了。
“你别拦着啊,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傻痴还是狗!”糜芳挑衅着说道。
“师父你让开!”何平刚才吃过亏,现在决心不能吃第二次了。再说他也跟华雄老刘练过基本功和一些武功套路,对打架这件事还算擅长。
而老刘和对面的糜竺,就仿佛两个在拳击场看台下注赌输赢的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中间的情况。
就见何平抬手唤道:“既然你们想见识见识我的本事,那就派人来应战吧。”
明心明性一见,这出头的机会可到了,于是连忙自告奋勇上前。
“呔!兀那小贼!方才我们口称施主,是对你客气。今天既然你侮辱糜公子和隆福寺,那小僧可就要破戒一回,好好杀杀你的威风!”
说到这和尚。自佛教在汉明帝一朝开始传入中国以来,佛家弟子就在国家的统一管辖下进行着自己的传教修行事业。而这期间的传播活动,也多数受到国家和地方豪绅的扶持。
为了方便管理,每个州郡都对所在地全部佛教寺院、甚至是小型集会地都做了严格的列册统计,尤其是佛家弟子,更是实行注册制。
每一个正式出家的弟子,都会有一个独立的编号证明身份。说白了,就是出事了可以快速找到人。所以大家都很守清规戒律,生怕被抓个现行,被踢出弟子队伍。
但在明心明性看来,什么佛寺清规,一切都是扯淡。再说有糜芳给他们作保,就团有天大的过错都能给圆下来。于是面对眼前的老刘等人,他们可不管什么戒律。只要是敢惹怒糜芳的,统统拔除准没错!
何平笑着看向两个沙弥:“怎么?你们二打一?无所谓,快来吧!”
就见两个沙弥挥舞着拳脚,一左一右朝何平打来!
“呼--!”两个人手上使出了全身劲力,臂膀过处,带起嘶嘶的风声。
何平见拳掌来了,连忙低头哈腰,两拳正好从何平头顶扫过。紧接着,两个人两只脚就从朝何平踢来。
“喝!”何平暴喝一声,将两腿一分,扎了个马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踢来,正中何平小腿。
“嘭!”何平腿肚子遭受了重重一踢,却只是身体稍微晃了晃,整个人一点事都没有。
“呦呵!好个小贼!”两个人正在一愣的工夫,就见何平两只手已经戳到了近前。
“嘭!”“嘭!”两个人被戳中胸口,闷哼了一声翻身栽倒。
老刘忍不住点头赞叹:“罢了,何平,你这功夫见长啊。”
“是老师调教得好!”何平满脸自豪地看着老刘和华雄。华雄也点点头表示肯定。
“果然是有两下子,刚才小看你了!”糜芳说道:“那你敢不敢从我手底下过两个回合?”
“你?”何平赢了一阵,情绪有点飘忽,对糜芳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随便来,怕的话我就不姓何!”
“好!”就见糜芳慢悠悠走下高台,来到何平近前。
失去了居高临下气势的糜芳,和何平并肩站着,两个人约莫都是一样的体型身高,只是糜芳看起来更加白净文弱一点。
何平和不答话,等糜芳站好了就是一个下腰,准备双手抓糜芳的腰眼,直接带飞出去。
但糜芳竟然不闪不躲,反而挥舞着手里的扇子,朝着何平就是一扇。
何平下意识的闪避,脸却蹭到了扇子上。当然,一把扇子而已,没什么杀伤力,蹭也就蹭了。至少何平是如此想。
但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身体发麻发软,随后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紧接着,糜芳一个飞踢,正中何平胸口。何平受击,一个趔趄,又是差点摔下山门,被老刘再次扶住了。
“师、师父,我……”何平颤抖地说着。老刘在一旁早就看清了原因,于是将何平扶在一旁坐好。自己慢悠悠地走上前来。
“可以啊,糜公子,没看出来你还能打架?”老刘点点头道。
“废话!你以为本公子和你一样废柴?”
“你一个连车都坐不起的穷酸,跑到这里来充什么富商。还美其名曰上山拜佛,你拜什么?神佛能保佑你?”
“回去好好洗洗眼睛!神明就算保佑,也应该保佑像本公子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说着,糜芳还想再继续,却被糜竺喝止了。
“糜芳,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糜竺说着,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是是是!大哥,我听你的,让他们走就是了。”糜芳陪笑着,转身却沉着脸对老刘等人说道:
“听到了没?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