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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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将茅坑面上的东西也照出来了,居然是一片黑水。
文泽才扯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同火把一起丢了进去。
火把被水打湿却没熄灭,而是随着那片黑水燃了起来,一直持续了五分钟左右,那些黑水才消失得一干二净。
文泽才将两大铲子的草木灰撒了下去,然后回了堂屋。
夏正国恢复了些精神,他面上因为刚才的疼痛出了不少冷汗,此时看着有些狼狈,“那些黑水是什么?”
“你这些年的脏东西,”文泽才看了眼他的眼帘,红点已经没有了,再让他偏过头看了看耳侧,青筋已经歇下去了,如常人一般光滑。
“已经解了术,你回去后先喝一天水再吃饭。”
文泽才叮嘱着。
夏正国连连点头,他是亲眼看了文泽才的本事,现在满心信任,“文大师,我中的是什么术?我的那些孩子是不是因为这个术而没的?”
“你中的是命术里面断了子嗣的子婴术,子婴术只能下在生父身上,因为你离母体最近,到了深夜,你身上的东西便会扑向母体,削弱婴孩的生命,所以即使生下来了,也养不成。”
子婴术是命术的毒术,害人子嗣,断子绝孙。
夏正国气得发抖,想到自己失去的那几个孩子,他更是哽咽不已,“文大师,那、那我媳妇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
“这我也说不准,得亲眼看看。”
文泽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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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夏正国闻言连忙起身,“文大师, 明天我就把我媳妇带过来请您看看。”
他也不是不想现在把文泽才请回家, 可目前还不知道对他下子婴术的人是谁, 要是这大半夜的把人带回去, 惊动了下术人, 那他媳妇和孩子就危险了。
文泽才也知道他的顾虑, “你明日还是今天这个时候过来。”
“谢文大师。”
夏正国走后,文泽才关好院门回到房间,田秀芬已经睡下了,这是还未睡着。
文泽才笑眯眯的躺在她的身旁,他转过身看着田秀芬,“媳妇,明天给我一块钱呗?”
田秀芬原本微红的脸听到这话一愣,她微微转头, “所有的钱都在柜子的木盒里, 都是你这些日子带回来的,你要用的时候尽管拿。”
“我可不会尽管拿。”
文泽才说着便凑到田秀芬的脖子处咬了咬, 先是轻轻的,感觉到田秀芬颤抖了一下后, 他再加重了一点力。
先是酥酥麻麻,后而轻疼刺痒,田秀芬咬住唇,攀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压住自己的文泽才,“你挣钱, 自然你尽管拿。”
文泽才扯开她的衣襟,火热的气息让田秀芬软成水一般,“我虽然挣钱,可你得管家。”
她随着文泽才的动作而轻哼,先是小调,不久后随着动作的起伏加大成了细尖的高调......
第二天,田秀芬醒过来时灶房已经传来动静了,她咬着唇撑起身体垂下眼一看,里衣已经被文泽才给她穿上了。
想起昨儿夜里文泽才说的话,她起身穿好外衣,然后将柜子打开,取出木盒拿了钱,
“给。”
田秀芬捏着钱来到灶房。
文泽才看着面前的一块钱微微一笑,趁着晓晓起床,文泽才起身抱住她,“这才是对的。”
吃过饭后,文泽才揣着小媳妇亲手给的一块钱来到书店。
书店门口站着一胖胖的身影,乍一看文泽才还以为是王老板,结果走近时才发现是一脸憔悴的杨先碧。
“杨大哥?”
文泽才停好车,走过去叫了声。
这杨先碧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头发上都带着水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润。
“文....大师。”
杨先碧回过神,看清面前站着的是文泽才后,他声音颤抖地叫了声,然后整个人便朝着文泽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文泽才连忙避开,他将对方扶起,轻声道,“杨大哥,进去喝杯热茶,咱们慢慢聊。”
见他没托大,杨先碧对他的态度更尊敬了,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本事,真是个能人啊,不可得罪,不可得罪啊。
进了书店后,文泽才先泡好茶让杨先碧坐一会儿,然后便去做自己的日常工作,杨先碧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干活儿,两人也没说话,但却不觉得尴尬。
文泽才做完活后才坐下和杨先碧说话。
“抱歉,耽搁了这么久。”
闻言,杨先碧连忙摇头,“是我耽搁你才是,文大师啊,你真是算准了,那孩子不是我的。”
杨先碧的妻子叫林如霞,她出生不好,家被抄了后便跟着林家人四处流浪,杨先碧认识她的时候,她正被一群小混混欺负,杨先碧救了她,算是真正的英雄救美。
自古美人配英雄,而杨先碧自认为是个英雄好汉,当他问林如霞是否愿意跟着自己时,林如霞也没犹豫,直接便跟着他走了,对林家人都没说。
“她说因为自己是个姑娘,家里人并不重视她,之所以被人欺负也是因为她娘想要几个馒头给她弟弟吃,我见她虽有亲人,却依旧无所依靠,于是对她更多了几分心。”
杨先碧为了让林如霞过上好日子,才会答应做别人打手,他受伤快死的时候,林如霞哭得眼睛都肿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这个女人是真心实意喜欢我,舍不得我死。”
杨先碧说着又冷笑一声,“现在想来,是舍不得我带回来的票和钱,没有了粮票和钱财,她又得过上以前那种日子。”
他年少时受了太多苦难,所以到了后面身上便多了许多暗疾,与林如霞也一直没有孩子,又过了几年,林如霞怀上了孩子,可生产的时候却险些血崩。
“我愧疚她,所以更加宠她,她在我面前温柔小意处处得当,我原本以为她是个好的,结果.......”
那日被文泽才算了一卦后,杨先碧便回去查了一番,结果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只要杨先碧生病或者是那个孩子生病时,林如霞都不会让他们住在同一个医院,又或者是相处太久。
正好那个孩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去了医院,杨先碧也没给林如霞打招呼,而是偷偷跟去了医院,在病房,他看见了一个多年的好兄弟,那兄弟因为早年跟着他干活被人剁掉了一只手,所以杨先碧一直照看着他,即使回了县城也带着他。
“两人在我面前时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可在病床处他们却举止亲密,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杨先碧说完便苦笑,“大师,我现在眼前一片雾,那兄弟是因为我才断了手,可现在他睡了我的女人,我还为他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你说我是不是还完了。”
“有没有还完,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文泽才喝了一口茶,“你断不了的是对林如霞的爱以及那个孩子。”
杨先碧闭上眼,“大师说得没错。”
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护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结果都成了别人的,作为男人,他真抹不开面,也没有办法释怀,毕竟那顶绿帽子他戴了这么多年。
文泽才见他一脸丧气,没有半分活力,顿时皱了皱眉,“杨大哥,你命中会有两段姻缘,这一段即使你自己不断,她也会跟你断了的。”
杨先碧蓦地睁开眼,“是啊,即使我不断,她也会断的,说不定、不,是一定有了计划要怎么做掉我。”
然后将他手里的东西占为己有。
杨先碧走时给文泽才一百块钱,文泽才没接,“那天你已经给了我一块钱了,过期不接,所以这钱你还是收着吧。”
杨先碧却不拿回去,他笑道,“你刚才不是又为我算了一卦吗?我还有一段姻缘。”
这确实是。
真穷的文泽才为钱折了腰,他也不好直接要,于是再给杨先碧透了一点天机,“你命中歇火,所以后半生不可太易怒,下一段姻缘的人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心却是软的,她命中接水,你们正好凑成一对。”
兜里多了一百块钱的文泽才觉得自己腰板都直了些,王老板来了后,文泽才便出来买东西,他来到了老巷子,也就是之前赵大飞带着他来找陈云红的地方。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文泽才想了想还是没去找陈云红,而是先去了一个姓洪的人家。
这洪家的老爷子以前是个唱祭的,他们家有“黄骨浆”纸,这黄骨浆纸类似于黄纸,但是又不同于黄纸,黄纸是用竹浆和石灰制成的,世人多用来做钱纸烧给祖先前人,寻求庇护。
但是黄骨浆除了竹浆外,还加上了死人的骨灰以及几种秘制的草药制成,每一次出纸只有四十四张,珍贵不说还很难碰上会制造黄骨浆纸的人。
文泽才来这里也是碰一碰运气。
洪老爷子现在已经不唱祭了,他有三个儿子,现在已经分家了,跟着最小的儿子过。
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门是半掩盖着,文泽才伸出手敲了敲门,没人应,他又叫了一声,“洪大爷在吗?”
这时里面有些声音了,习习索索的像是在起身又像是在披衣服,不久后便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谁啊?”
门被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便出现在文泽才的面前。
他狗搂着背,眼睛半眯着,脸上的皱纹不多眼睛却已经开始浑浊了。
“洪大爷,我姓文,想问问您这里有黄骨浆纸吗?”
洪老爷子一愣,然后仰起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文泽才,“白黑赤?”
文泽才面不改色,接道,“白紫黄。”
洪老爷子咧嘴一笑,“进来坐吧。”
“谢谢洪大爷,”文泽才跟着他进了屋子。
“像你这么年轻的人还唱祭不多了。”
“洪大爷你误会了,我不唱祭,我是周易传人。”
洪老爷子闻言回过头,“周易传人?你出师了?”
“出师了,”文泽才笑着点头。
“你算一卦多少钱?”
洪老爷子坐在文泽才的对面,看着他问。
“看您算什么,不过我有求于您,所以可以免费算一卦。”文泽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你这后生倒是直率,”洪老爷子大笑,“正巧我这里有黄骨浆纸,你要是算对了,我再给你指一条路,你以后再想要黄骨浆纸就不用愁了。”
这话让文泽才双眼一亮,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身为老唱祭人,自然知道什么地儿有什么东西。
“那您说说想算什么?”
文泽才正了正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