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类工业上的皇冠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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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十分精彩。
西蒙虽然爱甩锅，但他也的确有一些技术能力。唐邯青不仅说出了这个点的具体数值，还向他展示了整个运算过程。
只有瞎子面对这种情况还能继续狡辩，可惜他不是。他只能忍着丢面子和尴尬承认：“确实是我们的设计图纸存在不严谨的地方。”
到了这里，他仍不提“错误”，只说“不严谨”。
不过这对聂工他们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胜利了，以往西蒙可是绝对不会松这个口的。他们简直想当场欢呼庆祝，但碍于沈总还在这里，他们只好忍住了，但一个个嘴角都已经咧到耳后根了。
看到这情况，连公司的那几名不懂技术的高管都明白了，高薪请来的西蒙是个不中用的，反倒是唐邯青这个年轻人有几分真才实学。
沈儋辛冷冷地扫了一眼西蒙：“你可以随时回m国。”
这是在回应他那句高傲的威胁：如果你们不信任我，我只能回m国了。以后图纸还是你们自己设计吧。
你可以随时回m国，我们自己有设计图纸的能力。
这是下逐客令了。
西蒙这下是真的慌了。他在m国设计公司里只是一名普通设计师，不仅薪资比不上在沈氏，就连待遇也比不上，他在沈氏几乎可以说是高傲的人上人。习惯了人上人生活的他怎么可能还愿意回到m国当苦逼打工人。
“我们的设计图纸确实存在缺陷，我会努力修改完善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西蒙着急地说，害怕翻译不准确，他还憋出了c国语，“请、你……”
他刚来得及讲出两个蹩脚的c国语，沈儋辛就已经毫不犹豫地带人离开了。
他这一点猜得没错，沈儋辛视察工厂的时间是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他该赶往下一个行程了。
周助：“20分钟后，您约好了跟徐总见面。”
沈儋辛：“行程推后。通知工程研发部，准备开会。”
说完，他看向唐邯青：“你跟我走。”
“好。”唐邯青冷如机械的脸上难得挂上了笑容，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
沈儋辛偏过头。有点晃眼。
————
周助通知临时会议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消息，是司机的，他问：要我送的人呢？
他偷偷看了眼沈总。刚刚唐邯青在运算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没人注意沈总，但他作为助理可看得清清楚楚，10分钟的时间里，沈总的眼神一直落在唐邯青身上。只有在看到非常感兴趣的项目时，沈总才会露出这种眼神。
现在这人哪还能送走。周助连忙回：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外面等着的司机看着收到的消息一脸懵逼：来的时候催得这么急，怎么这会又不用了？！
他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些领导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
前后不过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唐邯青从沈氏大厦出去，现在又重新回到了沈氏大厦。
一群人步履匆匆地进了电梯。
气氛莫名得急促和紧张，前台小姐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一直到电梯门关上，两人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我、我没有看错吧？！是刚刚大厅那个年轻人吗？”
“就是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能有几个，怎么可能看错。”
“沈总不是说就给他半个小时时间吗？怎么又把人带回来了？”
“一开始我们还都觉得沈总不可能见他呢，连周助不都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啊，这人不仅长得好看，居然还挺有能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怕比你长得好看的人还比你有脑子！”
……
就连前台都从这不同寻常的气氛中感受到了，沈总不仅仅是看中了这位年轻人的项目，而且十分重视。
“其实要说好看又有脑子那还得是我们沈总，哎，就是太冰山了，没人敢靠近。”
“那人跟沈总是不同的帅。咦？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刚刚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还……挺配？”
“我刚刚也想说来说来着，两个好看的人同框就是养眼！”
……
两人因为“英雄所见略同”握紧了对方的手，全然忘记了几个小时前她们还断定沈总不可能见对方的，几个小时后她们却磕起了cp。
沈氏16楼会议室。
沈儋辛带着人进去的时候，工程研发部的人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沈儋辛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直接让周助打开唐邯青发来的邮件，由研发部的人论证可行性。
唐邯青发过去的邮件是一份ppt，标题是“下一代光刻机的技术框架与商业构想”，一共32页。
刚开始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几乎所有研发部的人都一脸不屑。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上来就是“下一代光刻机”，他们听都不想听，看都不想看，要不是沈总坐在最上面，他们早就离开了。
唐邯青表情淡定，他相信只要这封邮件没有被扔进垃圾箱就等于成功，他有这种自信。
果然，ppt一打开，研发部的人就被吸引住了，逻辑清晰、思维前瞻，就像是他们学生时代见过的最优秀板书、最完美的实验报告，只是一个ppt却处处透着科技的美。
他们不知不觉就读完了长达32页的ppt。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挑不出任何毛病。
所有人看完都感觉心跳加速，有一种仿佛触摸到了未来的感觉。有人迫不及待地喊：“把ppt再调回第一页，快！快！”
所有人抱着电脑，从第一页开始详细计算和论证。
一转眼3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停留在第一页。计算和推论太复杂，他们一整个部门的人都上了，却还是算不过来。
沈儋辛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份ppt的价值，把公司所有高级工程师都喊来了。
这场会议的时间比所与人预想得都要长。
——开了整整一周。
沈儋辛作为总裁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留下一句“出结果了告诉他”就走了。
公司所有高级工程师把会议室变成了研究院，不停研究、推论、计算和争吵。
一周后，由聂工把研究报告放到了沈儋辛的办公桌上。
聂工作为公司高级工程师也参与了讨论，他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表情却十分激动：“这份技术方案论证通过了，确实可行。”
在工厂时，他就感受到了唐邯青技术能力的厉害，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能厉害到这种地步，居然完成了下一代光刻机的技术研究！
沈儋辛接过报告翻阅。
聂工：“现在的年轻人大有可为啊！在我有生之前就能看到国产光刻机了，而且还是下一代的光刻机技术！”
这样一个项目，沈氏没有理由不投资，他已经在畅想项目落地的盛况了。
聂工这几天一直泡在公司里，连胡子都没有刮，他摸着长出的胡茬，问：“沈氏投资这个项目之后，小唐的那个公司是不是也能算是沈氏的下属公司了？”
沈儋辛抬起头。
聂工笑呵呵地说：“沈总，我跟你申请个调令，我想调去小唐的公司。”那可是光刻机啊，几代技术人员的梦想。虽然他年纪不小了，但他激情不减，还想去梦想里烧一烧。
沈儋辛：“盾构机的项目呢？”
聂工：“我那几个学生早就跟我水平差不多了，我一个老头子也不好一直占着位子不放，您说是吧？”
聂工的眼睛里有团火，激情燃烧的火焰。沈儋辛没有继续留人：“沈氏的高级顾问职位还给你留着，随时回来。”
听到沈总松口了，聂工的眼睛里都冒着亮光，要不是一把老骨头了能直接一蹦三米高，他嘴角控制不住地扯得老高，眼角褶子全出来了。
聂工带着与年纪不符的小跳往外走，刚准备拉门，沈儋辛突然喊住了他。
“盾构机的设计图我们能自己画吗？”
听到这个问题，聂工转身，收了笑容，变成了满脸严肃的样子。想到m国设计公司满是错误的图纸，想到西蒙一脸傲慢的样子。聂工憋着一股劲，郑重地说：“可以。我们又不比别人笨，只要肯下苦功夫，一定可以。”
“你走之前报几个技术能力好的名单过来。下次，我们自己画图纸。”沈儋辛语气冰冷却坚定。
这些年，随着沈氏越做越大，投资项目越来越多，逐渐走向了一个金融型企业。沈儋辛接手的时候本能感受到了不对，金融泡沫脆弱地一戳就破，实体技术才是一家公司的立身之本。想当年沈氏起家也是因为祖上独一份的晒盐技术，怎么走到今天却“脱实向虚”了。
他心中已经做了决定，既然他接手了沈氏，就得将更多的资金投去到技术研发当中，让沈氏重新回到实体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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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的投资向来是行业内的风向标，投资汗青有限公司的决定一下，立马就传遍了业内。汗青有限公司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一下子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最关心这条消息的要数哈戴斯公司的准接班人，小刘总，刘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