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类工业上的皇冠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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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邯青在图书馆里一泡就是一周。
兴致来了就跑到工厂画图纸、调试机器。空荡荡的工厂被他一个人搞得热火朝天。
系统无聊到大部分的时间都处于待机状态。少量的开口时间分别是“主人，现在是中午12点，午饭时间到了”、“主人，现在是晚上6点，晚饭时间到了”、“主人，现在是早上7点，早饭时间到了”……
他，堂堂系统，在0471号宿主手中，真成了一个——闹钟。
第8天，早上7：10分，宿主已经吃完饭，正抱着电脑搜索着什么东西。
狗腿的系统主动问：“主人，你今天要看什么书，我帮你拿。”
唐邯青：“你图书馆里的书全都是基于这个世界背景的内容，技术理论落后。”
系统：“你前两天看的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前沿的光刻机技术书籍了。”
唐邯青：“但他们是属于m国的技术，即使我按照这套理论做出来了也需要找他们要专利授权，你觉得他们会给我吗？”
“……不会。”系统，“那岂不是看书也没用？”
“不。”唐邯青浅勾唇角，“看书是为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况且，他就来自远方的星元纪年，知道光刻机最准确的发展方向。
系统：“那主人……你看到远方了吗？”
唐邯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说：“现在还需要人才和资金。”
“对、对、对！资金！”系统，“没有钱可不行。主人，我得提醒你，公司账面上只剩23万……”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顿住了，因为唐邯青打开了原主的股票账户，上面显示数字是……
“230万！”系统惊讶地报出这个数字。
唐邯青做空通达银行的收益，短短一周翻了10倍，发工资用掉的钱全回来了，还更多了。
系统：“主人，你要不干脆炒股赚钱吧。”
他对宿主要造光刻机光刻机这件事并不抱什么希望，只希望宿主能早日把他聪明的脑袋用在赚钱上，毕竟有钱才是吸引邵金的第一步。他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系统，牢记着任务呢。
“炒股跟赌博一样，牛顿炒股都能赔本。况且，我的目标不仅仅是赚钱。”唐邯青并没有再投入新的股票。
“主人，可是……你刚刚才说需要资金。”
从23万到230万这个收益率确实惊人，但这点钱要是放在运作公司上，就显得杯水车薪了。
“会有人给我投资的。”唐邯青无比自信，“就这家了。”
系统：……
从没见过这么嚣张求投资的创业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投资人。
“沈氏资本……”系统看着电脑屏幕上停留的页面。
沈氏资本，c国最大也是历史最悠久的投资集团，不上市也从不上什么福布斯排行榜，但只要在商界混的人都知道。沈氏家族绝对是国内资金最雄厚的资本。
唐邯青是个行动派，两个小时以后人就已经在了沈氏大厦了。
之所以花了两个小时还是因为唐邯青办了新公司的手续，新公司把邵金的“邵”字给踢了，改名叫“汗青有限公司”。
“‘邵唐’这个名字是原主对邵金的爱，你现在把换了，到时候拿什么挽回邵金的心？”一心只有任务的系统。
“邵唐公司并没有注销，只是成了汗青有限公司的子公司。”其实唐邯青一开始是打算直接给公司换名字的，但后来改了主意。现在公司的一切债务都在邵唐这个子公司里。
唐邯青饶有兴趣地继续说：“而且……我等着邵金回来。”
系统：放心了jpg。
他不知道的是，唐邯青这句话只说了一半。
——他等着邵金回来接手一切债务。
唐邯青径直走到沈氏大厦的前台：“你好，我找沈总。”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面带微笑，声音甜美。
“没有。”
“那麻烦先做个登记，我好跟沈总汇报。请您提供下姓名、公司和来意。”
“唐邯青，汗青公司，洽谈国产光刻机项目。”
“好的，您先去那边沙发坐一下，一会儿跟沈总汇报完会有人来通知你的。”
……
唐邯青刚在大厅沙发上坐好，前台就变了脸色：“人长得倒是挺帅的，但什么……汗青公司，听都没听过，这个要跟沈总汇报吗？”
“我看你是被帅哥蒙蔽了双眼吧？找骂呢，这种小公司一天不知道要来多少个，还什么国产光刻机，一听就是来骗钱的。发封邮件给周助理备注一下就算给他面子了。”
……
沙发旁边放着几份杂志和公司宣传册。
唐邯青抽过宣传册看了起来，上面从沈氏祖上开始介绍。早在古代的时候沈家是官家盐运使，近代成立了c国第一个现代化公司。后来进入战争时期，沈家祖上一心爱国，说“如果国家都没了，还守着这些钱做什么”，于是变卖家产上了前线。再后来战争结束，沈家始终心怀大义，与国家发展在一起，资助各种民族企业发展。
这也是为什么唐邯青选择沈氏资本的原因。他希望国产光刻机研究成功之后能真正交到国家手上。
半个小时了，前台半点没有来通知他们的意思，系统着急地问：“沈总真的会见你吗？”那么大一个资本集团的总裁会见一个小公司创业者吗？还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
“不会。”唐邯青肯定地说，“她们根本就没有通知沈总。”
系统：“你既然知道，还在这等着？”
“创业之路必然是曲折艰辛的，每一条路都得尝试，即使可能性只有1。”
“主人，那你准备了其他路吗？”
“听说过电梯法则吗？”
“没有。”
不知道还需要等多久，唐邯青便耐心地解释道：“这是一条商业法则，电梯是为数不多大多数人能跟总裁呆在同一个空间的机会，如果你有一个想法，可以抓住这个不到1分钟的机会向总裁推销自己。”
系统：“所以你准备进电梯？”
唐邯青像看智障一样看系统：“这里的电梯需要刷员工卡才能进入，等了这么久你还没发现吗？”
系统：“……那？”
“电梯只是一个地点的代名词，它也可以换成大厅。”
“你准备在这里守沈总下来？可是……沈总要是今天压根就不在公司怎么办？”
“所以我先问了前台。”
“？？？”系统搜索了一下刚刚前台说的话，也没提到沈总在不在公司啊。
“前台问我‘有没有预约’？如果沈总不在公司，她压根不需要问这一句，因为提前预约过的人肯定知道，压根就不会来公司找人。”
“对哈。”系统，“主人，那你就别盯着宣传册了，这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万一看漏了不就白等了。”
唐邯青眼睛并没有离开宣传册，他翻到了总裁这一页。
——沈儋辛，27岁，沈氏资本最新的掌权人。
他指着照片，问：“看清楚这张照片了吗？”
系统：“看清楚了。”
“你这样的系统应该有人脸识别功能吧？”
“……”系统立马明白了宿主想干什么。
唐邯青吩咐道：“这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别看漏了。”
“……是。”
卑微系统在线搜寻沈总……
————
刘家。
刘霍接到了一个越洋视频电话，他父亲刘侃的。
刘侃脸色阴沉、语气严肃：“我听说通达银行被立案调查了？”
“嗯。”刘霍心一惊。他没想到刘侃身在海外消息还这么灵通。
这几年，父亲刘侃和母亲黄玥大部分时间都在m国生活，国籍也早就转成了m国的。赚了钱就移民，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么梦想。哈戴斯公司的日常运行就交给了刘霍，他们只参加每个月的视频会议。
刘侃：“你跟通达银行有联系？”
即使隔着屏幕，面对刘侃的质问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他撺紧满是汗的手心，说：“他们的财务造假案跟我无关。”
他不敢在刘侃面前说谎，这句话默认了他跟通达银行有联系，却也透露出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他从没想过他的计划会失败，但好在他一直做事小心，没明面上出来过，所以才没被牵扯进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父亲知道了。
刘侃：“你怎么做事我不管，但不要做蠢事。”
刘霍垂着眸子用闷闷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刘侃：“行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接下来你妈跟你说吧。”
视频上的脸变成了黄玥的，气氛瞬间变轻松了不少，黄玥始终带着笑，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黄玥说：“你爸对你严厉那是因为从小就把你当接班人培养的。”
刘霍：“我知道。”
黄玥说：“你爸还是关心你，他怕你年轻不经事，昨天吵着说要回国，我左拉右拽地才劝住了他。照我说，公司迟早是要交给年轻人的，妈相信你。”
“谢谢妈。”刘霍语气阴沉。
挂完电话刘霍连摔了几个杯子，清脆地在屋子里回响，像炸雷一样。
黄玥虽然语气温柔但说得话比刘侃还要狠，她是在敲打他。他们一旦回国就代表着对他的能力不满，要收回他的公司继承权，培养其他接班人。
他们现在就有这种想法了，再要是知道唐邯青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又会怎么想、怎么做？
刘霍双手紧握，不停发抖。
如果他们知道唐邯青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夺走他的继承权。
不行！绝对不行！
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全都在为了接手哈戴斯在做准备，就差临门一脚了，他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叮叮叮……”
他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是手下小宋。
小宋：“唐邯青出门了，现在进了沈氏大厦。”
刘霍一直在派人监视唐邯青的动向，但没想到唐邯青连着一周都没出公司大门，还好今天让他等到了。
沈氏？
刘霍冷“哼”了一声。就凭他，还想攀上沈氏资本？也不怕摔骨折了！
刘霍勾起毒蛇般的笑容，朝电话那头吩咐了几句。
他不相信唐邯青能攀上沈氏资本，但他愿意“帮帮忙”，让唐邯青更难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