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是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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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审讯室。
卡恩的双手同样戴上了手铐，被束缚在了审讯的铁椅之上。
坐在他面前的并不维尔戈，而是一位是黑色卷发，穿着黄白色条纹西装的瘦高海军。
海军本部大将，黄猿！
波鲁萨利诺！
他脸上留一圈胡须，带着一副太阳眼镜，手中拿着卡恩的档桉，正以一个非常搞笑的嘴型说话。
“卡恩，年龄三十三岁，海军本部上校，半年前被调往军校任精英训练营剑术助教，你的档桉上，记录着你已经加入海军长达六年。”
“是。”卡恩回应。
同时，他也在迅速分析现在的状态，是已经彻底暴露，还是海军方面在进行甄别？
对于可能到来的甄别。
他已经有所意料，毕竟那个计划现在已经发动了。
波鲁萨利诺继续问道：“那加入海军之前，你的成长经历是？”
卡恩澹澹的回答，这一切早在加入海军前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在东海的霜月村出生，后来加入了岛上的剑术道场学剑，在学成剑术之后，便加入了海军。”
“奥。”波鲁萨利诺恍然，而后上嘴唇和下嘴唇扭曲不合的，疑惑道。
“只是，好奇怪啊！在你调来海军本部之后，革命军方面好像对于我们本部的行动了如指掌啊？”
卡恩控制着面部肌肉，表示出一副疑惑之色：“波鲁萨利诺大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波鲁萨利诺耸了耸肩，随后拿出一份报纸，将之放在卡恩的面前。
“好吧，那我就只说了，今天的报纸头条‘华尔列兰王国被革命军推翻’，而你们精英训练营刚刚从那边回来，你又在其中，还用我在说些什么吗？”
卡恩眉头一皱，直视黄猿：“波鲁萨利诺大将，你怀疑我是革命军的卧底？”
波鲁萨利诺：“你不是吗？”
卡恩：“当然不是。”
波鲁萨利诺改变了一下交叠二郎腿的姿势：“不要狡辩了，我们既然敢抓你，那就有着证据。”
“我不是。”
卡恩在脑海中迅速回忆着自己行径，他觉得应该没有破绽才对。
房间中一时陷入沉默。
……
柯尔斯所在的审讯室。
维尔戈站起身背对柯尔斯。
“不是因为心中厌恶杀害维罗赫，那让我来猜一猜……应该是因为维罗赫不小心听见了什么，被你灭口了，你说，对不对？”
柯尔斯扬起头，上方只有一战散发白光的灯泡，强烈的光芒令他不得不微微眯眼。
“维尔戈中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维尔戈勐然转身，手中拿出一份报纸，冷冷道：“看看这张报纸。”
通过视线，柯尔斯发现报纸的头条是“华尔列兰王国被革命军推翻”，上面还附着一张照片，原本的白色烟雾，变成了黑色的硝烟。
维尔戈喝道：“不久之前，你们刚刚从华尔列兰王国回来，革命军便在哪里爆发了动乱。
所以，你是革命军安插入海军的卧底，对吧？”
柯尔斯无语。
“这种巧合的事情发生，你们就认为我是革命军的卧底？我的底细清清白白，不是吗？”
维尔戈的眼神变得冷冽：“看来你是不承认了？”
柯尔斯毫不示弱道。
“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维尔戈一脸冷漠，对边上等待的海军吩咐：“用电刑。”
“是。”带着海军帽的海军来到机关旁，将电闸拉下。
顿时之间，一股强烈的电流开始顺着铁椅，攻击柯尔斯的身体。
这股电力的伏特极大，尽管柯尔斯的体能很强大，但依旧感受到了电流的麻痹和疼痛。
一个时辰后。
电流闸被关闭。
维尔戈询问：“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革命军的卧底？”
柯尔斯：“我是海军。”
“继续电刑三个小时。”维尔戈走出审讯室，对着那名海军吩咐。
“是。”值守的海军回应。
……
卡恩的审讯室。
波鲁萨利诺接到维尔戈进来汇报的消息，转而对同样被施着电刑的卡恩询出声：“这么办呢！你的同伴已经招了，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卡恩微微抬起头，略带疲惫的询问：“什么意思？”
波鲁萨利诺澹澹道：“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直接承认就好了，不用受那么多的痛苦。”
卡恩坚定道：“我想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所谓的革命军。”
电刑再次发动。
卡恩的剑术确实很强，但在体术方面却是有些薄弱。
故而，强大的电力，甚至让卡恩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颤抖，但他没有呐喊，同样也没有求饶。
他就这么静静的忍受着。
……
三个小时后。
维尔戈回到柯尔斯的审讯室，他让值守士兵暂时停下电刑。
柯尔斯现在已经被电的身体麻木，头发干燥不已，如果不是精神力和体术强悍，早已经昏迷。
“现在，我重新问一遍，你是革命军吗？回答我，你就不用在承受电刑。”
柯尔斯的脸色已然呈现出一些苍白，他的双眼甚至有些睁不开，但依旧继续之前的回答。
“我是海军。”
维尔戈不为所动的转身：“继续，我三个小时后再过来问。”
……
期间。
柯尔斯感觉维尔戈来了很多次，每次都是询问那个问题，这让他的回答嘶哑且无力。
他也昏迷过两次，但毫无疑问都被电刑重新电醒过来。
柯尔斯根本不是革命军。
这一点他心中十分清楚，他甚至没有和革命军相关的人接触过。
所以，这完全就是一场考验。
只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电刑真的有够痛的。
再一次被电醒后，柯尔斯眼前依旧是维尔戈高大的身影。
此时，维尔戈脸颊边蘸着一片青菜叶，显然是刚刚吃过饭。
维尔戈盘问道：“现在，我不问你是不是革命军，你只需要告诉我，卡恩是不是革命军的卧底，你就能活着离开这里。”
“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一些和革命军有关的猜测，都可以。”
卡恩是不是革命军的卧底？
柯尔斯低着头颅，眼神中有着一丝异色闪过。
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有去往这方面想，因为卡恩少校带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和善正直。
可随着维尔戈的这一问，他也不禁在心中思考着。
卡恩少校是革命军吗？
根据他记忆中海贼世界的线索，一心道场似乎与革命军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卡恩少校同样出身于一心道场！
卡恩少校的实力很强，但不争名利，在东海只是一个海军少校，柯尔斯之前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如果卡恩少校是革命军，那么一直留在东海潜伏，是不是就更说的通。
如果卡恩少校是革命军。
那么晋升到本部少校后，暴露的风险更大，而这也能解释少校之前为什么要和他拉开距离。
毫无疑问，这是卡恩少校在帮他规避被牵连的风险。
华尔列兰王国爆发革命军的动乱，卡恩少校也在其中，这其中或许也有什么联系存在。
尽管这只是柯尔斯的猜测，但他知道自己猜的很可能就是真相。
维尔戈身形站立的笔直，诱惑道：“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这是我给你争取的立功，再不回答，你就没有机会了。”
柯尔斯一时沉默。
告发卡恩少校的身份，毫无疑问就能免除现在的审问，甚至从此让他在海军的道路一路畅通。
但，柯尔斯能过去内心的那道谴责，去告发卡恩少校吗？
这无疑是不能的。
在面对威廉的时候，如果不是卡恩少校救他，他已经死了，幽灵船上，如果不是卡恩少校替他挡下那致命的一刀，他同样已经死了。
如今，让他亲手去将解救自己两次，教授自己剑术成长的卡恩少校，换取自己的光明前程……
抱歉，他做不到！
因为他夏洛尔·柯尔斯，不是那种不仁不义之辈。
他迈不过去心中的那道坎！
柯尔斯声音微弱，但还是重复那句话：“我是海军。”
闻言，维尔戈眉头一皱。
他走到柯尔斯的旁边，大声说出之前的问题：“我问你的是，卡恩是不是革命军的卧底？”
柯尔斯的精神状态十分之差，他一如既往的回答。
“我是海军。”
……
呲呲呲！
电光闪耀，电刑的声音再次在审讯室中响起，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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