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绿茶跪着也要虐完[快穿]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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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你爸为自己享乐,假装看不到你姐在受苦。”时歌打断她,“你妈嫉妒讨厌席诗韵,一直对你姐冷暴力,还为了你能上大学,间接害她成为杀人凶手坐牢。我送他们坐牢,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闻言时俏吓傻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你……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知道方如山为什么摔断腿吗?”时歌没理她,继续说,“因为他喜欢你,为了让你占用你姐的名额上大学,约你姐去后山,挖了个坑害她跌下山崖。”
“……”时俏无措捂住嘴,她拼命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
“如果不是我,现在读大学的是你,现在坐牢的是你姐。”时歌面色不变,“还有,你虽然什么都没做,你姐受的苦却是源自你,最后伤她最深的,还是你。我知道你认识唐时,也知道他有本事帮你捞人,不过我希望你明白,时富和刘春华对你姐的伤害不可补救,你,还可以。”
说完她抬脚往外走。
等她走到门口,时俏颤抖的声音响起:“那……我姐呢?”
“她吗?”
时歌想起原书中女配的结局,声音轻轻的,风一吹过来就散了:“除夕那天,在席诗韵坟前,永远睡着了。”
——
时歌一拐进巷道,远远的,看到自家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路灯拉长了苏玉清的影子,她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永远睡着了。
时歌心跳漏了一拍,她快步跑过去,伸出食指,然而半天过去,仍然不敢伸到苏玉清鼻尖探鼻息。
这时,苏玉清眼睫轻颤,醒了,看到时歌,她慈祥问:“事情办完了?”
时歌的心跳恢复正常,开口是浓浓的鼻音:“嗯。”
“那进屋吧,外婆给你熬了糖水。”
“外婆。”时歌蹲在苏玉清,头枕在她腿上,轻轻问,“你会生我气吗?时……时富会坐很久很久的牢。”
她知道的,苏玉清一直当时富是儿子。
“傻孩子。”苏玉清轻轻拍着时歌的头,慈爱道,“无论你做什么,外婆都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记住了?”
“嗯,记住了。”时歌安心闭上眼,“外婆,今天我和你睡好不好?”
“好。”
“还要听你唱歌。”
“好。”
“还要听妈妈小时候的故事。”
“好。”
“还有你和外公的故事。”
“好。”
“外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真的。”
“好。”
“外婆,你长命百岁好不好?”
“好。”
“真的吗?”
“真的。”
“拉钩不许变?”
“嗯,拉钩不变。”
……
——
一夜过去,第二天时富和刘春华的事情满城风雨。一星期后,判决下来,时富八年,刘春华十年。
时俏没有联系唐时,只在判决书下来那天,把一包崭新的裙子搁到时歌家门口,提着行李坐上不知开向何方的汽车,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时歌上学的时候认真学习,没课的时候就陪着苏玉清四处旅游,老人家活到这把年纪,没去过的地方很多很多。
四年后,苏玉清在时歌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那天晚上,安详离开了人世。
她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枕头底下压着一个刚刚缝好的崭新虎头帽。
小时候过年,她好不容易攒够布和棉花,给时歌缝了个虎头帽。然而半道遇到刘春华,刘春华当着她面把虎头帽丢进河里,警告她不要在去时家,否则不会给时歌好果子吃。
所以时歌从小到大,没有戴过一次虎头帽。
她想,今年过年,她一定要给她宝贝的外孙女,缝一个世上最漂亮的虎头帽。
时歌很平静给苏玉清办了个风风光光的葬礼,老人生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来时风风光光,走时也不能寒酸。
下完葬那天晚上,时歌回到家,第一次觉得不大的家原来那么空旷,她没有进屋,坐在苏玉清曾经等着她的石凳上,枕着双膝睡着了。
梦里,她听到一个女声谢谢她,感谢她代替她照顾了她的外婆,还在学校里拿到了很好的成绩,平息了她的怨气。
平息怨气?
许翠!
时歌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睁眼,入目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唐季神色不变,继续把外套披在时歌身上,然后起身淡淡道:“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啊?”时歌一脸懵懂。
“林建海最后一次手术很成功,明天就会恢复正常。”
时歌点点头,又问:“你要去哪儿?”
“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进修。”唐季说着,从口袋掏出一样东西,放到时歌旁边的石狮子的嘴里,“晚安。”
时歌下意识望向石狮子的嘴,奶黄色的灯光下,赫然是一颗大白兔奶糖。她取出来,正要和唐季道谢,再回头,身后已是空无一人,只剩呼啸的风声。
“……”
与此同时,她眼皮重重往下掉,头晃悠了一下,直直往后一栽,消失在原地。
随之。
时歌脑海中有个声音说:“欢迎来到下一本书,《千金》。”
第45章 千金篇001
【001】
弥漫着酒气的客厅里,满地狼藉,到处是摔碎的酒瓶,玻璃杯,碗筷。
一个头发蓬乱,浑身散发恶臭的男人在沙发上,边喝酒吃花生米,边骂骂咧咧:“赔钱货,扫把星,自从你出生,老子又破产又赌运不好,你说怎么不去死!”
啪!
骂完,他一巴掌重重扇在跪着的少女脸上。
少女身体一歪,下意识双手撑地想稳住,却一把按在地面的碎玻璃上,顿时血流如注,她不敢喊疼,呜呜哭着:“爸,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呜呜呜。”
她瘦瘦小小一只,两边脸颊却肿得高高的,嘴角再次被男人戴着的戒指刮破了口,乌黑的凝血再添新红。
男人视线昏暗,脑子混沌不清,早不知道今夕何夕,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他更加怒火高涨。
他起身直接一脚踹到少女肚子上:“赔钱货!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么不去死!你要是死了,老子昨天也不会输掉两百块!”
“呜呜呜,爸,你别生气……我不敢了,不敢了……”少女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可她完全不敢躲,她知道的,只要躲一下,接下来会是更厉害的毒打。
她捏紧手,复读机一样哭着求饶:“爸,我错了,我不敢了……”
“丧门星,赔钱货,我打死你!”男人发着狠,下脚越来越用力。
不远处的卧室,染着黄毛的高个男生正在打游戏,听到客厅越来越大的动静,他不耐烦地推开椅子,开门大着嗓门喊了句:“爸,你小点声,我游戏这马上要通关了!别打扰我!”
“知道了知道了。”男人没回头,“你玩你的。”
少女看到男生开门,赶紧求救般望向他,哀求道:“哥……”救我……
男生嫌弃瞥了少女一眼,嚼着口香糖关上门,他没那么傻,他爸整天疯子一样,没有人当出气筒,就要来抱着他哭回忆以前的富有幸福日子,烦得要死,那时他才两岁,感同身受个屁!
咔嚓。
这时,大门打开,一个女人提着两袋菜走了进来。
她绑着一个低马尾,面容有些苍白,身上的红衣服已经褪了色,看起来像橘色,她低着头,没有看客厅一眼,径直去厨房做饭。
少女眼睁睁看着女人关上厨房门,心里最后一点希望熄灭。
她不哭了,不喊了,像破布的娃娃一样跪着,闭眼任男人狠命踢打。
时歌就是这时候穿来的。
她才睁眼,就看到沾着颜色复杂呕吐物的鞋底迎面踹来,她虽然还没搞清楚她穿进什么书,穿成哪个女配。
但不躲是傻子!
时歌一秒钟都没耽搁,身子往旁边机敏一侧,躲开那对着脸来的致命一脚。
男人见她躲开,大为光火,浑浊的双眼泛起血丝,他挽起袖子:“好啊,你竟然敢躲!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时歌哪里会乖乖等着挨打,她看准大门的方向,忍住满身疼痛麻溜爬起来,顺手抓起椅子反身砸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猴子一样窜到门边,开门溜之大吉。
“啊!!!!!我的眼睛!”
下一瞬,破旧的平房传来杀猪般的嚎叫,时歌没有回头,跑得越发快,这种时候要是被逮到,肯定是毒打,她要跑,跑得越远越好!
出门是条又脏又宅的小路,两边的田地堆着好多垃圾,一路都没有人。
时歌一鼓作气,拼命往前跑,差不多跑了四十分钟,到了一处热闹的高中门口,她才撑着膝盖停住喘气。
她现在头发凌乱,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满是黑漆漆的脚印,脸和手上全是伤,刚刚出校门的学生看到,以为是什么不良少女,都马上低头抓紧书包快步跑开。
只有一个小卖部的老板娘看着她直摇头,拿了点酒精棉签和创可贴出来:“难怪今天没看到你上学,你爸又喝酒打你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