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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你印堂发黑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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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凑到她脸颊边,往她耳朵上吐着热气:“你看我这男朋友做得够可以的吧。”

祝可以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实在是太可以了,我觉得我这名字应该给你,你以后就叫许可以。”

许随竟然挑着眉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我觉得挺好。”

祝可以:“…………”

骚,实在是太骚了。

只是许随并没有真的阻拦她去巴西的意思,反正奥运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他报名的那个一对二的VIP奥数班倒是随时都能上。

最后真正没能成行的原因,是因为高一下的期末考试,他们十班小圈子里玩得比较好的那几个人,全部都缺席了。

无组织无预谋,史无前例的大型齐齐缺考,把教导主任气得几乎翘辫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用了倒叙,接下来还会倒回去讲,所以不要惊讶为什么许书桓和祝依萍突然就成了男女朋友了:)

反正甜就对啦~

第35章 第35课

当初游莳的生日会结束没多久,就迎来了信都的校庆。

十年树木,百年信都,年纪上了三位数的历史名校,每每到了校庆之际,都会弄得很隆重。

校庆开始前的两个礼拜,号角就已经吹响,每个班被要求着必须出一个节目,在年级上进行评选之后,挑出最优秀的,作为学生节目代表,在庆典晚会上进行表演。

“你们想想,啊,这次可能是你们这么整齐地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等高二开学,文科的文科去了,超常班的超常班去了,到时候你们倒是后悔没有多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给自己的学生时代。”

贾齐在讲台上威威武武地敲着黑板擦,吆喝着让他们积极献身就义。

底下的十班孩子难得耷拉着头一声不吭,看似埋头苦干认真读书。

开玩笑,多年经验告诉他们,哪怕只多跟老师眼光接触一秒,指不定就要被喊出来做头牌,被迫接客去。

“哦对了,还有后面的黑板报,为了迎接校庆这个盛典,要出一期跟信都相关的板报,这个也要参加评选的,大家可以努力贡献想法,课下报给祝可以同学。”

祝可以抬头,用眼神缓缓朝贾母发送了一个:“?”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友善地提醒他:“老师,上回植树节的万寿无疆班旗之后,您下了个最高指令,禁止我再参与跟班级设计有关的任何事情。”

贾母:“…………”

他轻咳两声,倒是对自己说过的话拿得起放得下:“我想了想,班里画画画得好的,除了你也没其他谁了,反正这次黑板报的事情,老师决定交给你全权负责,有什么需要买的,就找蒲京,在班费里报,啊。”

祝可以:“…………”

什么叫‘除了她也没谁了’,这副让她干活还很是勉强的语气是要闹哪样?

既来之则安之,祝可以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出黑板报倒是也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再去报名校庆节目,游莳钟徐友和小方几个赶忙着来报名给祝可以打下手,就是为了不想被点名去参加演出。

这群消极倦怠不配合的孩子。把组织节目的蒲京给愁得够呛,最后只能按照参加的寥寥无几的人数,弄了一个热门歌曲串烧。

高原则在旁边帮着,既做场务又做服装道化,还得帮忙负责后勤工作,一个人掰成好几个人用。

蒲京挺不好意思的,一直跟她说抱歉,毕竟除了校庆之外,大家还处于准备期末考试的关键时期,她却要忙着给自己做这么多辅助工作。

高原的成绩有点飘忽不定,前三次考试,两次70名开外,一次大爆发进了50名,如果说最后一次考试没能考好的话,她肯定进不了超常班。

所以这最后一次考试,对她来说相当于是孤注一掷。

高原笑得温温柔柔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打一下杂而已,没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下跟窜天猴似的爬高爬低的祝可以,还有在旁边皱着眉帮她扶着凳子,时而拿起插了吸管的水瓶递到她唇边的许随,叹了口气,露出了怜惜的表情。

“可以才累吧,虽然其他人都说帮忙,实际上画画还是得她亲手来画,这几天她手头的粉笔灰就没有干净过。”

蒲京循着她的话,也跟着回头望去。

这正是晚自习前的自由活动时间,教室前头的几个人嗷嗷叫得鬼哭狼嚎,把歌曲串烧唱出了窦娥冤的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教室后头的祝可以则是伴着这销魂至极的声音,仔仔细细地在黑板上描绘着最后的颜色。

迎着窗外吹进来的初夏燥热的风,男孩唇角的那抹温柔的笑,以及出口时那轻轻的几个字,却一下凉掉了高原的心。

“确实辛苦了,她很厉害,我挺佩服她的。”

高原唇角的笑意骤然变僵,望着说完之后复又低头用教室电脑剪辑着音乐的男孩,忽然又觉得很讽刺。

她以为自己帮了很多很多的忙,实际上,她的工作所有人都可以替代,都是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完全比不过后方粉尘满身,有些狼狈却依旧闪闪发光的少女。

那是除了祝可以以外,其他人都做不来的妙笔生花。

黑板报评比时,学生会的几个人,连带着年级主任和美术老师,拿着计分板站在十班教室后门看了一会,就打算往纸上写分数。

千篇一律的评选,他们也就只能通过画的生动一些,或者颜色丰富一些,来意思意思地选出一个较优者。

百无聊赖,每年都是如此。

结果祝可以在他们落笔之前,急声喊了一句:“等等,我还没展示完呢。”

众人笔下一停,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还要怎么展示?”

祝可以笑吟吟地指着后头的黑板,反问他们:“现在这个画面,你们看清楚了吧?”

信都的黑板是分为上下两块,从中间分开的设计,主要是为了方便老师,无需再苦恼于每每还没讲完一个内容,黑板就被写满了。

他们只需拉着中间的横板,随时可以把上下两块给切换过来,在空白的另一块黑板上继续龙飞凤舞。

以至于教室后面的黑板,也跟着设计成了这个模式。

此刻两块黑板的交界处,画的是一个头顶着一顶巨大卷曲发型的人脸,笑容灿烂,头发上巍然而起一片漂亮的建筑,那是信都的校园,校园之上来回穿梭着一只又一只的衔着信的鸽子。

笑脸之下则是飞腾起一条又一条的鱼。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画得倒是栩栩如生的,但也谈不上什么惊艳之感,在年级里也只能算个中上水平。

祝可以看到他们点头之后,便朝站在黑板边的许随眨了眨眼。

那懒若无骨地倚着墙壁,倦漠着面容的少年唇角浅勾,给她回了个笑之后,就慢慢挺直了背,抬高着手一拉,瞬间把上下两块黑板做了个调换。

本来还在交谈着评分的评委们,在看见黑板上倏而转变的画面之后,微张着嘴,突然齐齐哑了言。

调转过来之后,方才的那弯弯绕绕的发型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成了天上的半片云,层层云影罩着笑意盈盈的太阳,跑到最底下的另一半头发,则霍然变成了波澜深邃的大海,大海之上踏波而起的,是宛若扬着帆,乘风破浪的信都。

黑板中间,则变成了一只又一只振翅白鸽,飞过这片碧海蓝天,往四面八方送着信;其上是在苍青色的天空之下,扑腾而起,甩着尾巴的游鱼。

海鸟和飞鱼,看似不可能交汇的两种生物,在这方丈之地相聚在了一起。

小小两块黑板,勾画出了一切皆有可能,满布着希望的信都。

这一来一回,两种意境,无需多说些什么,这次评比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看着众人惊艳的眼神,祝可以这才把提着的那颗心,慢慢放了下来。

她自己想出这个设计的时候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她虽然知道自己想要画出些什么,但最后呈现在大家面前时,能不能让大家看明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在她算是成功了。

评委们啧啧赞叹了一会,才互相继续讨论着离去,那美术老师却没有跟着离开,反倒是定定地看了祝可以一会,然后朝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一下。”

这个子不高的美术老师叫白翰飞,挺年轻的,三十来岁,留着一头齐肩的发,常年扎起一个小辫子,胡子邋遢的,看起来就很艺术。

祝可以跟他接触不多,他们两周才上一次美术课,课上还尽讲的一些理论知识,她基本上都是把美术课当做小说阅读课消磨过去的。

当下看到他冲自己主动打招呼,祝可以愣了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反手指了指:“我?”

白翰飞不耐地啧了一声:“不然还有谁,这黑板报还是别人画的不成?”

“…………”

行吧,艺术家都是这种脾气,她安慰着自己不要计较太多,慢慢地走了过去。

旁边的许随非常自觉地信步跟上。

“你学过画画吗?”白瀚飞斜斜倚着门框,双手环胸问她。

祝可以点点头:“学过一点,但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上了高中之后就没继续了。”

白翰飞皱眉:“为什么不继续了?”

祝可以支吾着挠了挠头:“因为日理万机,学业繁忙?”

她说出这句话,自己也是不太相信的。

白翰飞:“…………”

旁边的许随浅浅翘了翘唇。

白翰飞沉默了一会,又问她:“你想不想继续学画画?”

祝可以摇摇头,“我没那么多空余的时间,我现在的内心只有学习。”

“…………”

白翰飞闭着眼睛吐了口气,心里一直让自己忍耐忍耐,这从古至今的所有鬼才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他应该要见怪不怪。

他努力挤出一抹亲切的笑,劝诱道:“我的意思是,专门学画画。你现在才高一,其实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路。”

许随听到这里,轻轻拢了拢眉峰,但也只是靠着墙默不作声,认真地听着,没有插话。

祝可以沉吟了一会,再次开口:“不好意思,我……”

白翰飞却像是知道她要拒绝一样,抢在她前面开口:“你不需要这么快回答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或者说跟父母商量一下,其实天赋这种东西真的可遇不可求的,至少你的这个板报作品,让我觉得你是一块璞玉,只是欠了一些雕琢而已。”

“希望你不要自己把自己的才华给埋没了。”

祝可以看着他甩下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脚下抹油般逃去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怎么突然之间画个黑板报,还能够被抛出个橄榄枝?

专业学画画是什么鬼?她根本就不需要跟祝则安他们商量,就能够知道这是一条不走寻常的路,诚然梁玉芝二人不会多加干涉,但肯定也不是持绝对支持态度的。

她懵懵地转过身来,仰起头,看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许随,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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