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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艳婢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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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点头:“会呀。都说蕙质兰心,我不仅懂种花,还懂得制香呢。都是女儿家的本分。”

崔嬷嬷一听,想起前几日阿旋传的话,倒是头一回在小寒面前笑了:“琴棋书画不也是你的本分,怎的那晚吹箫那般难听?”

崔嬷嬷说话直白,小寒有些不好意思,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吹箫不太好,以后不敢再吹了。嬷嬷受累了,不如有替您揉揉肩膀,认个错。”

小寒这些时日凡事听话,十分乖巧,言谈之中又不经意透出些可爱来,崔嬷嬷对她的印象倒是有些改观。听她认错,崔嬷嬷难得多说两句:“三爷身子不好,长夜里睡眠浅,你可不要再吹箫了,免得吵到了他。揉肩就不必了,去吧。”

小寒闻言,很是失望。本想着只要给崔嬷嬷按摩一回,她知晓了好处,必定就会带自己去见盛和光了。

无奈,只得暂时作罢。

小寒寻了园丁,很快把自己的小院装饰了起来。小院的天井虽则才一丈见方,但是装饰一番后,也别有趣味。

各式花木层叠摆放在靠墙的一角,郁郁葱葱,墙角下还种了一株紫藤。天井中间摆了一个鱼缸,养了两条锦鲤,又种着几株白荷,正是盛开之时,清香益远。

屋里的书案,被她移到了窗下。她又从厨娘那里寻了一个不用的粗陶瓶,洗干净了,放在书案上,盛了清水,插了几支睡莲。

这么一看,简陋的卧室也变得可爱起来,窗明几净,一缕清香。

园丁崔五在小寒的指示下,忙碌了一个上午,快到饭时,一看,不由得乐了:“小寒姑娘,你可是真有眼光!这院子一下子就好看多了!”

小寒看着生气盎然的院子,笑盈盈地向崔五道谢:“都是崔大叔的帮忙,才能得如此好看。以后我去院子里折些花草,您可不要嫌我烦才好。”

崔五乐呵呵地道:“不烦!不烦!我那花圃里是应有尽有,小寒姑娘尽管来就是了。”

崔五已是五六十岁的年龄,须发皆白,在沧海院里侍弄花木多年。可惜盛和光从来不关注院子里的花草,他弄得再好看,也是无半点反馈。崔嬷嬷又为人严肃,院子里多是中年仆妇,更没几个人热衷花木。他的手艺已经是许久没有得到赞扬了。今天突然得了小寒的赞扬,心中不知多高兴,连着胡子都飞扬起来。

崔嬷嬷站在院门外,就听到崔五爽朗的笑声,她不由得板了板脸,走进来,咳嗽一声:“崔五,小声点儿。三爷喜静。”

崔五闻言噤声,朝小寒使了个眼色,转身笑着离开了。

崔嬷嬷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花草,道:“注意点,别吵到了三爷。”

小寒点头应了,却在腹诽,除非盛和光是条狗或者猫,竖起了耳朵来,否则根本不可能听得到这个偏远小院的声响。

沧海院总共三进,中间一路是主院,第一进是会客厅,第二进书房卧室,第三进乃是女眷所居,东路从外到内分别是小厨房、仆妇居所、以及姨娘通房的小院,西路从外到内则是侍卫长随住所、仓库还有小花园。小寒的小院就在第三进东路尽头,已是整个沧海院最偏僻的角落,离主屋最远。

到了下午,突然下起暴雨来。

夏天的倾盘大雨,打落在屋檐之上,外头白茫茫的一片。一直到晚饭时候,雨才渐渐小了,滴滴答答地打落在廊下的青石地板。

小寒肚子早就饿了,屋里没有雨伞,也没有木屐,她也顾不得许多,只披了件披风,迎着雨水出门了。

她出了门,顺着东路甬道,走到了小厨房。饭香菜香扑鼻而来,小寒食指大动。

进了门,厨娘安大娘见到她,忙道:“小寒姑娘,你可算来了,快坐下吃吧。你看,这头发都湿漉漉的,回头记得跟崔嬷嬷请示,领些个木屐雨伞。”

厨房里还有两三个仆妇在用饭,见到小寒,默默给她让了个位置,看着她的目光里有些怜悯之意。

这个小姑娘,颜色颇好,正是花期,娇柔美好,可爱可怜。可是入了沧海院,一个月有余,三爷竟是不闻不问,住的地方比其他院的贴身丫鬟还寒酸,凡事亲力亲为,吃个饭也是同其他仆妇一般无异,挤到厨房来。

今天下着雨,连雨具也没有。可怜见的。

小寒感受到了,很想告诉她们,不用怜悯她,她本不是真的来做通房的。可是,偏偏这事情又不能告诉别人。她心中郁卒,只能努力吃饭。

正吃了几口,厨下帮佣的季嫂子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伞,雨水滴答到地板上。

“崔嬷嬷怎样了?”安大娘面带关切问道。

季嫂子摇摇头,面带忧色:“不怎样,还是疼得厉害。我给她按摩了一会,可是看着没啥用处。陈年旧疾了,风雨天就犯,郎中来了,也没啥用处。”

小寒闻言,愣了一下,放下了筷子,问道:“季嫂子,崔嬷嬷腿脚不舒服么?”

季嫂子点头:“是啊。疼得下不了床来……”

小寒立即站了起来,放下筷子,连披风都没有拿,就出门去了。

这是她等待已久的机会。

她走到崔嬷嬷的住处外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隐隐约约、时断时续的呻吟声。走到门外,听得越发清楚,痛苦之意显而易见。

小寒敲了敲门,里头崔嬷嬷应了,她打开门进去。天色晦暗,屋里没有点灯,一片幽暗。屋里满溢着一股跌打药水的味道,有些呛鼻。

“嬷嬷,你怎么样了?”小寒摸索着点了灯,问道。

“没事,老胳膊老腿了。”崔嬷嬷的声音有气无力,显是饱受折磨。

灯光照亮了床铺,崔嬷嬷半靠在床铺之上,面色苍白,嘴唇发白,额头汗涔涔的,鬓发已湿。

小寒坐到床边,问:“嬷嬷怎的不找郎中看看?”说着,伸手去看崔嬷嬷的腿。

“老病了。等风雨停了,也就好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崔嬷嬷一改往日严肃的模样,显得虚弱无力。

小寒双手按上嬷嬷的腿,说:“我从前学过。正好可以给您按一按,会舒服一点。”

崔嬷嬷不太相信地看着小寒:“真的有用吗?以前郎中也给我按摩,但是用处不大。”

小寒笑着说:“您放心,肯定能让您舒服一些。”

崔嬷嬷犹豫了一下,说:“那就试试看吧。”

小寒点点头,按照师父教的手法,开始给崔嬷嬷按摩腿部。她的手掌柔软而微凉,力道适中地按压在腿部以上,刚开始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渐渐用了力,原先隐隐疼痛的腿骨倒是渐渐松泛下来了。

崔嬷嬷紧绷了一个下午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虽然还有些微微疼痛,却是几乎可以忽视了。

崔嬷嬷躺在靠枕之上,差点睡了过去。

外头一阵惊雷,她吃了一惊,方又清醒过来。就见小寒仍在给自己按摩,手上力气不减,脸蛋红扑扑的,鼻尖沁出汗水来。

崔嬷嬷不由得道:“小寒,你歇一会吧,我好多了。”

这是崔嬷嬷头一次喊自己的名字,语气还甚是温和。小寒精神一振,摇摇头,道:“这是陈年的毛病,得按摩久一点,不然今晚恐怕没办法睡觉。”

崔嬷嬷又问:“你这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竟是比郎中还好?”她看着小寒,目光之中隐含探究之意。

小寒手上的功夫毫不停顿,道:“我从前在扬州时,养育我的妈妈腿脚也有毛病,我跟着诊治的郎中学的。”

崔嬷嬷又问了些问题,诸如小寒从前在扬州哪里啊,妈妈姓甚名谁,小寒一一回答,回答完毕,给崔嬷嬷的按摩也告一段落。说好了明天再来按摩,小寒就离开了。

崔嬷嬷却望着油灯烛火陷入了沉思之中。三爷这些年,也饱受腿伤的折磨,他发作时,她在身边,只恨不能以身相替。

就不知这女子的手法是否有用,或者这女子所提到的郎中是谁,能不能寻了替三爷医治。

崔嬷嬷打定主意,先用自己的陈年旧疾,试一试小寒。若是自己真当无事,再告诉三爷此事。到时,将小寒的身世来历查清楚了,再服侍三爷就是了。

小寒出了崔嬷嬷的屋子,外头天色已全然暗下来,又是大雨倾盆。这一回,崔嬷嬷给了她一把雨伞。小寒心中高兴,只要将崔嬷嬷的病情稳定住了,崔嬷嬷必然就会将自己引见给盛和光了。

她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第7章

小寒回到小院里,简单梳洗一番,就要上床休息。师父厉丹溪注重养生,常常叮嘱她早睡,修身养神。

然而,今日她上了床榻,却是半分睡意也无。听着外头的雷声雨声,她有些出神,想起前世自己与兄长马车坠落山崖的那一夜也是这般雷雨交加。

按照前世盛和光的说法,兄长是十八岁时被含章长公主带回公主府的,也就是说很可能现在兄长已经在公主府里了。

她希望,早日见到盛和光,早日一起去往京城。

她对盛和光,确实是有恩报恩,只是,这报恩也没那么纯粹。

盛和光与五皇子、含章公主交好,而且,盛和光的姨母乃是永宁侯之弟工部侍郎余勋的妻子。

盛和光在十九岁时入京,在永宁侯府居住了一年之久。

小寒作为丫鬟,陪伴左右,入永宁侯府,寻找真相。

如果,母亲之死,马车坠崖,都是意外,那么,她治好了盛和光,就悄悄地走了。

如果,与永宁侯府众人有关系,她就要替母亲,替兄长,替自己讨回公道。

而作为盛和光的丫鬟,进入永宁侯府,实在是最好不过,悄无声息,谁也不会想到她的身份和她的目的。

小寒翻来覆去,念及兄长,怎么也睡不着。

小寒晚上就没怎么吃饭,如此久久不能入眠,如何受得住?肚子越来越饿,饥肠辘辘。小寒试图忽略它,可肚子空空如也,竟至于发出声音来。

她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坐了起来,穿好衣裳,拿了雨伞出门。

此时夜深,大雨已经停了,只剩屋檐的水滴偶尔滴落在地板上。空气湿漉漉的,带着一丝凉风。

小寒快步穿过甬道,到了小厨房,推开了门,在灶头上翻捡了一下,找到了晚上剩下的食材,有白菜、萝卜、葱花、鸡蛋。又从柜子里取出面粉,倒入搪瓷盆里和面。

待面和好,白菜萝卜切丝,小寒在灶台下生了火,锅里倒了水,将面团揪成一小块一小块扔下锅。水很快开了,咕噜咕噜翻滚着,面团变了颜色,七八分熟时,小寒将白菜萝卜丝下锅,又打了两个鸡蛋,加了葱花,再加油盐,热腾腾、香喷喷的面羹就出炉了。

小寒刚要盛起来,突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好香呀!”

小寒转身一看,是盛和光身边的阿旋。

她不由得笑了,道:“我肚子饿了,煮了面羹,你要吃么?”

少女只绾了个发髻,头发松松垮垮的,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阿旋不由得红了脸,有些结巴道:“可以么?”

“可以呀,我一个人吃……会长胖的。”小寒很大方地把面羹一分为二,盛了两碗,递给阿旋。

阿旋接过,连坐都没坐,吸了吸气,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吃完一抹嘴巴,呵呵笑道:“真好吃呀!”

小寒还在慢慢吃着,看了一眼阿旋,问:“三爷还没睡么?”

阿旋摇摇头:“三爷的事情,你别问。就算我吃了你的面条,心里感谢你,可是我也不能回答你,不然被三爷知道了,就要打板子了。”

说罢阿旋掏出钥匙,打开了厨房里头的一扇门,进去了片刻,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阿旋拿着一个食盒出来,锁了门,跟她告辞而去。

那是给盛和光准备饭菜的小间,隔开了,除了几个心腹,其他人都进不得。

却说阿旋提着食盒回到主屋,盛和光躺在榻上,淡淡地问了一句:“今天怎的花的时间比往常多些?”

他夜晚睡眠很浅,睡得又晚,常常容易饿,因此,厨房里常备着炖汤。几乎每天晚上都得喝了汤,才能睡过下半夜。

阿旋自食盒取出了熬煮了一个晚上的炖汤来,恭敬答道:“因看还没到爷你用餐的时间,我就在厨房吃了些东西。”

盛和光坐起身来,披了件外衫,靠着引枕,问道:“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煮东西了?”

阿旋取了小几,放到床榻上,又将炖汤端来,一面笑道:“是小寒姑娘在煮面,她做的面羹可真好吃!原来扬州瘦马还会做菜呀!”

盛和光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一哂:“没见识的家伙!一碗面而已,至于么!”

阿旋摸摸脑袋,道:“大概我肚子饿了。”

盛和光不再说话,低头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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