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小姑子(穿书)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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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老太虎着脸道,“那你别后悔。”
迟梅宁振振有词,“他若这么容易被人勾去,那我不嫁也罢。他若非我不娶,即便等他中了状元那也是非我不娶。”
见她抬着下巴信誓旦旦的模样,迟老太啧啧两声,站起来道,“成吧,反正你是祖宗你说了算。”
迟梅宁立即咧嘴笑,“不后悔。”傻子才这会儿订亲呢。
怎么也得谈个恋爱再说啊,两辈子的老处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第40章 抢媳妇
穿越的时间久了,迟梅宁已经习惯了迟老太听风就是雨的性子。
以前迟梅宁被程子阳拒绝的时候老太太联合家里所有人将程子阳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如今程子阳和迟梅宁好了,俩人的婚事也算过了明路了。迟老太又一改之前的各种担心撺掇闺女赶紧嫁过去。
迟梅宁明白老太太的担忧,无非是担心程子阳中了举人后瞧不上她。还不如早点将婚事定下了了心事,等程子阳中了举她便能安心做个正头娘子。
可惜迟梅宁并不想那么早嫁人,俩人俩爱才谈了没几日就上升到结婚,也忒快了。
况且如今程子阳一心扑在读书上,这时候提亲事容易让他分心,不妥不妥。
迟老太没从闺女这得到肯定答复心里遗憾,心里想着等程子阳来的时候也得敲打敲打他,好让他知道她家的闺女可不是那么好娶的。
可等第二日一早程子阳来跟迟梅宁告别的时候,迟老太又没忍心去敲打,瞧瞧,以前多讨厌的一个人啊,现在也知道对她闺女好了。知道她闺女喜欢吃零嘴,巴巴的买了一大包过来,这临去县学了又跑来跟闺女告别,已经见识过她闺女讨厌的一面了还这么对她闺女她还有啥好担心的。
迟老太如今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虽说俩人还没定亲,但迟老太已经将程子阳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了,不说家里没人敢说程子阳的坏话,在外头但凡听见旁人说程子阳的不是,老太太都能拿块砖头将人追出二里地去。村里人甚至有传言,程子阳在迟老太心中的位置快赶上迟梅宁了,比李秀娥这个亲娘都更护着程子阳。
瞧瞧,程子阳的魅力有多大,老少通吃。
魅力无边的程子阳在迟家接受了一波好评带着书稿到了县城先去找了刘掌柜,碰巧刘玉清也在,两人之前还尴尬,后来因为书稿的事还交谈了几句,再见面倒是好了些。
但刘玉清每回瞧见程子阳都不免想起迟梅宁,便有些黯然伤神,刘掌柜也只能叹气,觉得迟梅宁与自家侄子无缘。
程子阳将书稿交给刘掌柜,刘掌柜惊喜道,“总算盼来了,正好趁着年前卖上一波。”他翻了翻书稿瞧见迟梅宁的
字迹就忍不住想笑,“迟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字迹差了些。”
程子阳笑了笑,“能认出来就好,左右不是用她这字来印刷。”
一旁的刘玉清听见迟梅宁的名字失神愣了愣,接着笑道,“程兄与迟姑娘什么时候办喜事?”
程子阳摇头失笑,“待明年乡试过后。”
话出口难免还是尴尬,毕竟当初刘玉清与迟梅宁相看的时候他还厚脸皮的跟着蹭饭,甚至刘玉清去迟家的时候他还去带路。如今可好,迟梅宁与刘玉清吹了,他反倒和迟梅宁好上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已成事实也非谁的对错,诚实相告才是最好的。
从书铺出来,刘玉清在后头喊了他一声,“程兄。”
程子阳停住,朝他拱手,“刘兄。”
刘玉清道:“眼看快到午食的时辰,不如一起去太白楼饮上一杯?”
程子阳一愣,接着便道,“也好。”
两人相携到了太白楼,路上程子阳还碰到同窗特意让人替他告了假。刘玉清点了菜又要了一壶酒,两人从读书谈到科举,后来又谈到王家书院。
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暗,程子阳瞧着有些醉酒的刘玉清,无奈道,“刘兄,咱们该回去了,子阳还需回县学点卯。”
刘玉清神色萧条的点点头,他想站起来不料头晕的厉害,脚下踉跄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刘玉清突然趴在桌案上嚎啕大哭,程子阳瞧着竟不知如何安慰。他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叹了口气,刘玉清突然抬头将程子阳的手握住,“程兄,请你善待梅宁。”
程子阳听刘玉清直接喊迟梅宁的名字虽有些不悦,仍旧点头,“我自然会待她好。”这话即便刘玉清不说他也会对迟梅宁好,甚至于刘玉清说这话时,他心中隐隐觉得不舒服,自己的人被人惦记实在不爽。
刘玉清喝的醉了,可不知程子阳的不爽,他咧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你若待她不好……我,就算你们成了亲我也要将人抢回来。”话毕,整个人趴在桌上不动了。
程子阳眉头皱了皱面露不悦,他如何不对她好,又如何肯给刘玉清抢人的机会。
程子阳起身去结了饭钱,然后喊了刘玉清的小厮让对方将刘玉清带回去,自己
则带着一身的酒气回了县学。
县学的日子一如既往,丁延瞧着他回来,问他,“过了年你去府学参加考试吗?”
程子阳捏捏额头,“自然去的。”
丁延嗯了一声,总算消停了。
入了冬,天气更冷,迟梅宁在家因为单独一个屋子,所以白日的时候就在堂屋的大炕上写书,只可惜屋里还是冷,屁股热烘烘的,手上却冰冷。迟梅宁坚持了没几日就放弃了。
赚钱本是为了享受又何苦为了挣银子让自己受罪,迟梅宁别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
是喜欢享受的人,自然不会舍得为难自己。
于是迟梅宁停了手上的书稿,将东西放起来后又跟着迟兰和钱氏等人学习针线。
农家到了冬天都闲了下来,男人们出门去镇上找活干打短工,妇人便从针线铺子领点活计做点针线。钱氏和马氏针线马马虎虎,迟老太为了以后着想直接请李秀娥时常过来一起做针线,正好可以指点一掀钱氏妯娌几个的针线活。
于是迟梅宁在旁边也跟着学了两针,缝双袜子都是歪歪扭扭的。李秀娥也不嫌弃,耐心的手把手教,过了五六日,迟梅宁堪堪缝出一双袜子来。当晚迟老太就把迟梅宁缝的袜子穿上了还指着明显不合脚的袜子将迟梅宁的孝心夸了一遍,就好像除了迟梅宁再没人孝顺一般。
钱氏马氏等人自然也跟着夸上一夸,乐的迟老太合不拢嘴。
也是这晚,迟老头说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落雪。
迟老太一听赶紧将去县城扯布这事儿提上日程,如今已经距离迟梅宁生病过去半个月有余,再不去就更冷了。
第二日一早全家吃了早饭,迟长江去借了骡车来,在车上铺了干草又拿了两床棉被拉上家人去县城。
当然也不会全都去,迟老太点了迟兰和马氏跟着去,钱氏和黄二花则在家呆着。黄二花觉得委屈极了,迟老太直接瞪眼道,“因为你不消停,冬天要是表现好了过年之前带你去一趟。”
钱氏也安慰道,“有啥好去的,那么冷的天,走咱们屋里做针线去。”
不管黄二花如何羡慕,迟梅宁等人还是去了县城。
农家人等闲去趟镇上已经了不得,像迟家这样进县城的满村估计也就这一家了。说
起迟家村里人是又酸又羡慕。人家名声是不大好,可架不住有个有本事的儿子啊。
可殊不知如今这趟却是迟梅宁做了大贡献的,要不是她赚了这些银两,迟老太哪肯拿出来去享受。
迟梅宁在骡车上暗自算计这趟要买的东西,这一算还真是不少。布料、棉花、点心,顶好再买上一两件首饰,女人们,必须要对自己好一点。
除了前头赶车的迟长江,后头娘四个合围着两条棉被,即便是这样还是冻个够呛。
到了县城,迟老太担心再把迟梅宁冻出病来,连忙叫上众人先去找地方吃顿热乎的,本来还想去那日的面馆,别说迟老太膈应就是迟梅宁也觉得膈应,最后去了粥铺一人来碗粥再来上一个大包子吃上,全身暖和了这才出门闲逛。
许是天冷了的原因,街上人少了些,迟梅宁四处查看,想着自己记的那些东西。
来县城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买布和棉花,几人从粥铺里出来径直去了布庄,从布庄迟梅宁给自己挑了两匹布,又给迟兰买一匹,迟兰摆手道,“小姑,我不用,我穿你替换下来的就好。”
迟梅宁笑眯眯道,“给小姑洗那么长时间的衣服,小姑心里高兴,就当小姑奖励你的。”
一听这话迟兰顿时红了脸,“洗衣服啥的本来就该做的。”其实她真的好喜欢这布,虽然是最普通的棉布可摸着就舒服,做了袄子肯定又好看又暖和。
她拿眼偷瞧她奶,迟老太也不小气,“你小姑给你就拿着。”
迟兰当即露出笑脸谢了又谢。
迟梅宁最后又给程子阳和李氏买了布料,不过她手艺不行,打算把布和棉花直接拿给李秀娥,让李秀娥动手做。
买好这些东西,一家人又去买了一些盐巴和酱油,迟梅宁想起后世吃的火锅,顿时起了心思,她拽着人去了杂货铺问了问,当真买到一个三角小炉子,配套的还有一个小锅子,一问才知是当初为赶考的书生准备的,结果做的大了,若非迟梅宁来买恐怕都卖不出去。
迟梅宁不嫌弃,直接买了下来又在买盐巴那里挑挑捡捡买了一些大料,迟老太见她买这些东西,觉得心疼又奇怪,“买这些东西做啥?”
迟梅宁自打穿越过来吃的就清汤寡水,也就她得了卖话本
子的钱后家里才好过一些,迟老太隔三差五的买块肉,多是肥肥腻腻的,吃着也不好吃。有了火锅就不一样了,想吃点啥涮点啥,只可惜冬天菜太少,不然倒可以大快朵颐了。
“回去再告诉您。”迟梅宁保持一个神秘感,兴致勃勃拉着老太太又买了一些瓜子蜜饯还有糕点。
买完这些迟梅宁还不觉得满足,又拉着众人去多宝阁买了一只金钗一只金镯子,迟梅宁掏银子的时候迟老太心疼的眼皮直抽抽,迟兰和马氏也是瞧的心里直哆嗦,九两银子啊,他们小祖宗眼睛都不眨的就买了,乡下人一年到头恐怕都挣不来九两银子呢。
迟老太心疼的拿手戳迟梅宁,“你这个败家玩意儿啊。”
嘴上虽然骂着,可却没有阻止迟梅宁,甚至完了还觉得自己闺女挺能耐的,谁家姑娘养了不是赔钱货,白养十几年到头来还得搭上点嫁妆给嫁出去。可她的闺女呢,虽然前头十几年费钱了点,但是他们花的心甘情愿,万万没想过她闺女有挣钱的能耐,挣了钱不说,还能分她一半。
啧啧,真是个孝顺的好闺女啊。
从多宝阁出来,迟老太和马氏几人可不敢再带着迟梅宁逛了,拉着她便走,迟梅宁哭笑不得,左右东西买的差不多了,便由着她们将她拽上车。到了车上才想起来没买羊肉,可惜迟老太不肯放她下车,只能无奈的按捺下来,想着用猪肉代替了。
迟老太一声令下,迟长江赶着骡车颠啊颠的往村里去了,一直到了城外,迟老太才松了口气,“以后可得省着点花。”
迟梅宁呵呵一笑,“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
迟老太不想说她了,左右在家也就过这一个年了,明年程子阳乡试完了就赶紧嫁出去,等自己过日子了就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了。
到了家一家人围着火炉烤火,黄二花眼睁睁的瞧着迟梅宁搬了好几匹布到自己屋里头,看的眼睛都直了,她瞅着炕上剩余的布料,呵呵笑了笑,“娘给小妹买了不少哈。”
迟老太斜睨她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黄二花如今哪敢有意见,赶紧摇摇头,“没、没意见。”她说着话手伸向炕上的布料,“这布料真好啊,做件棉衣穿肯定暖和。”
迟老太翻个白眼没吭声,马氏笑了
笑,“娘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黄二花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我这不是没见识吗。”
“知道没见识就闭嘴。”迟老太哼道,“听见你说话就心烦。”
迟梅宁听着,从怀里将布包拿出来递给迟老太,“娘,这是闺女孝敬你的。”
迟老太大约猜中了,打开一瞧果真是那个金镯子,掂量一下怎么也得有半两重,“你这孩子,早知道给我买的我就拦住你了。”
虽然话是这么讲,但嘴角却咧到耳朵根上去了,把镯子拿出来戴上,然后又把路上夸迟梅宁的话又夸了一遍。她站起来往外头瞅了眼,见外头天都黑了,可惜道,“天黑了啊。”
迟梅宁掩唇轻笑,知道迟老太是迫不及待想出去显摆呢,她笑道,“天晚了外头也没啥人,明天娘在出去转悠转悠。”
迟老太被戳破心事也不恼,笑眯眯道,“我闺女就是贴心。”
马氏几个妯娌还有迟长山俩兄弟纷纷附和,夸迟梅宁孝顺。
当晚黄二花趴迟长海怀里道,“娘那金镯子可真好看啊。”
迟长海不疑有他,得意道,“那可不,全村的老太太都没咱娘阔气。还是咱小妹能耐,你以后对小妹好点,别惹她不高兴。”
“我……”黄二花话都没说完就被迟长海说了一通顿时委屈上了,“我啥都没说呢你就这么说我。你啥时候也给我买根簪子,不说金的,银的也行啊。”
迟长海嘿嘿一笑,“那你得伺候好我。”
说完吹灯睡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