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章 返回地球后的第一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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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桥再次降临地球，落在荒无人烟的喜马拉雅山脉无人区；倒不是为了方便向前回卡玛泰姬，纯粹是不想引人注目。
不论奥丁还是向前，眼下都不希望别人过早关注阿斯加德的乱局。
挪威海岸出现的大范围异常，以及前后几次密集落下的彩虹桥瞒不了人；现在不知多少人正瞪着眼珠、竖直耳朵捕捉阿斯加德的风吹草动，向前可不想遭遇通讯轰炸。
可让向前没想到的，是他落地接到的第一个消息不是为了打探阿斯加德，而是约他一起去泡妞。
托尼发来消息，凭着曾经的“一夜之缘”，加上这些天的不懈努力，他成功约到了霍普·戴恩——皮姆博士的女儿。
向前兴冲冲地回了个电话过去，结果却被现实泼了盆冷水。
“所以，你不但没有得到皮姆博士的确切消息，甚至对霍普女士也仅仅是约了个见面时间而已？”向前忍不住吐槽，“你不会是忘了我们的真实目的，只想着跟那位‘希望’女士再续前缘吧？”
“怎么可能？”托尼大声嚷嚷着，故作委屈的语气让人轻易听出其中的言不由衷；“这是策略，策略懂不懂？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很糟糕，如果我一开始就表露真实目的，她根本不会见我们。”
“所以，你能保证对‘希望’女士不抱有某些特殊的‘希望’？”
“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的朋友。”电话那头的托尼言之凿凿。
电话这头的向前微微颔首：“那就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别担心，如果佩珀问起来，我会如实向她解释的。”
托尼第一时间就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你说的解释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会如实地解释原因，绝不会让佩珀对这次约会产生任何误解。”向前特意在“如实”两个字上重重一顿。
这个时候，隔着电话都能听到托尼在另一头咬牙的声音：“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幸运。”
听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向前敢肯定，其中也洋溢着一模一样的真挚感情。
只不过，仅仅两天之后，也就是托尼和“希望女士”约定好见面的日子，向前到了约定地点才发现自己白操心了；不过不是史塔克狗改了性子不吃屎，而是人家女士压根没给机会。
双方约定的见面地点居然是一家快餐厅！
角落最隐蔽的卡座里，坐在避开所有人目光又能观察到入口的位置上，向前若无其事地四处打量，故意装作看不到托尼的一张臭脸。
他边打量还边叨叨：“看到这个环境我几乎瞬间脑子里就有了画面；霍普女士应该会这样说：史塔克先生，这次见面，你有五分……不，最多两分钟的时间来说服我——你猜她会用hR面试求职者的姿态，还是投资人评估创业者ppt的姿态？”
托尼翻了个白眼，反问道：“现在相信我没有抱着什么‘特殊的希望’了吧？不然也不会选择一家快餐店。”
向前朝窗外瞥了一眼，窗口正对着快餐店的立式灯箱招牌；“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想到一家快餐店居然会起名叫‘蓝色天鹅绒’？你一开始是不是把这家店当成高级餐厅了？”
托尼义正辞严地反驳：“纯属无端猜测。”
“精心准备的服装、发型、眼镜配饰、还有古龙水……无端？”向前掰着手指头，一一数出对方身上与快餐店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你这副装扮应该留给那种徜徉在玫瑰与音乐中的浪漫约会，而不是这个充斥着上班族的嘈杂路边店。”
“玫瑰和音乐？你在哪里找到这两样东西了？”
向前指了指托尼的西装胸口：“真的玫瑰没有，但是有一朵用手帕扎出来的白玫瑰……噢，还是描金镶边的高档货。”
托尼突然咳嗽起来，而后随手摘下玫瑰状的手帕，用力抖开盖住嘴唇。或许是因为咳嗽太过用力，以至脖子上崩出了几条显眼的青筋。
向前不得不好心提醒道：“人在咳嗽的时候，节奏不会这么有规律，声音也不会稳定不变；我觉得你的节奏应该更急促一点，而且不能只从喉咙里发声，应该夹杂一些短促的鼻音，这样才显得逼真。”
托尼咳得越发厉害了。
幸好，一道推门而入的高挑身影把中年花花公子从斗嘴失败的窘境中解救了出来；他赶紧招了招手，又在旁人注意之前缩回座位。
一身干练女强人气质的霍普·戴恩坐到了托尼对面，坐下时才认出身旁的人居然是向前，脸上惊容一闪而逝，被她很好地掩藏了起来。
“最近的媒体上可没看到你来美国的新闻，锡安先生；你不会是偷渡入境的吧？”
向前耸耸肩：“这可不是我们今天见面的主题，戴恩小姐。”
霍普同样耸耸肩，干脆利落地回应：“我的助理正在帮我点餐，你们有……两分钟时间说明来意。”
话音刚落，向前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霍普莫名其妙。
托尼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略过了向前意味深长的眼神，对霍普温情脉脉：“别这样，霍普；除了点餐，就不能加上用餐的时间吗？”
结果霍普美女一点都不给面子，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午餐通常是在办公室解决。”
“……”托尼被噎得无言以对。
负责任地说，要对付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堂堂托尼·史塔克原本有的是办法，可眼下却颇有些无计可施。
一则是跟佩珀确定了关系，二则是向前就在旁边看着。
束手束脚，不免令英雄无用武之地。
吃瘪的托尼看看仿佛在吃瓜的向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很是光棍地一摊手：“好吧，我那部分已经完成，剩下的交给你自己处理。”
这话自然是对向前说的，也让霍普明白了这次见面的真正主角。
迎着美女强人疑惑的目光，向前单刀直入：“我想找你咨询一下皮姆博士的行踪。”
“他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霍普微不可察地挪动着身体远离向前，警惕的表情和微微拱起的后背，像极了被踩了尾巴受惊的猫。
虽然坐下还不到一分钟，她已经想要起身走人了。
向前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脸上微笑不减：“我知道他失踪很长时间了，所以才要向你咨询相关信息。”
“如果你打听过他的事，就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非常恶劣；他最想躲开的人恰恰就是我。”
霍普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站起身准备走人，却被向前拉住手臂扯回了座位。
没等女士开口惊呼，向前抢先用一个问题堵住了对方的声音：“如果我说皮姆粒子的秘密已经被我破解了——这个消息能让你产生足够的动力去找到你的父亲吗？”
惊愕的表情在霍普脸上停留了很长时间，但直到表情消退，霍普开口时仍难掩惊讶：“不可能，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破解皮姆粒子；就算当年的神盾局也不能。”
向前微微颔首：“我知道，不但神盾局没能破解，你和你的那个光头男朋友，虽然抢夺了皮姆博士的公司和大部分成果，但花费这么多年时间也没能实现突破——你们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点。”
霍普猛地挣脱了向前的手，却依然坐着没有再次起身；她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平复下来。
“你一直在关注我们的公司？”她问道。
向前笑了：“不是我，而是全世界每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都在关注你们公司；毕竟，谁也不想未来某一天，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客走出自己国家的机场，反手就从行李箱掏出一整个装甲集团军。”
“按照你的形容，你不但破解了皮姆粒子的秘密，而且你们已经将它武器化了？”霍普又问。
“理论已经被破解，至于武器化——暂时还没有。”
霍普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再看向前坦然自若的神色，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你在撒谎；你根本没有破解皮姆粒子，你只是想从我这里套话。”
自信是一种极具魅力的气质，尤其当它出现在一位美女的身上时，尤其能给人添光增彩；但是过度且盲目的自信就让人感到可笑了。
向前就笑出了声；他故意凑近到霍普耳边说：“皮姆粒子起效的原理是改变分子间距实现物质形态的改变；但是你们公司在具体攻关方向上犯了根本性的错误。”
霍普很不喜欢这种过度亲密的姿势，但她没有急着远离，而是斜眼一乜，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她很想知道对方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猜，你们过去一直在改变物质粒子形态方面进行努力；可实际上，真正改变的不是物质，而是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