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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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套衣服,打扮出正常模样,她将一把刀揣在袖子里,站在窗边等阮苏回来。
汽车赶在日落前抵达,下来两个女人。
小春鹃认出后面那个是小曼,要下楼冲到她们面前,却发现另一个并非阮苏,而是她从乡下带来的妹妹阮桃。
阮桃抱着狗,穿一身新衣衫,把头发梳成了两条麻花辫,乍一看跟阮苏真是一模一样,只是肤色黑了些。
关于阮桃被带进公馆前的事,小春鹃听说过几嘴,知道阮苏是与她断绝了关系的,平日姐姐都不让喊,只当做下人对待。
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却过着两种生活,阮桃就一点埋怨都没有?
二爷说是喜欢阮苏,可那阮苏并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无内涵可言,还不是喜欢那张脸。
现在有张更年轻的脸来了,说不定她能利用阮桃,让阮苏也尝尝被人赶走的滋味儿。
小春鹃冒出这个办法,就一门心思要让对方尝苦果,没去管这计划有多大的成功几率,把刀藏回枕头底下,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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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另一边,阮苏等人吃完饭,逛起了街。
期间小凤仙十分讨好荣闲音,并且旁敲侧击的屡屡提起选人去晋城的事情。
荣闲音不接茬,但对她的态度挺不错,言语温和耐心,逛到专门缝制戏服的老裁缝铺子时,还自掏腰包为她订了一套店里最好的,说是送给她,令小凤仙热泪盈眶,愈发坚定了要随他去晋城的决心。
老裁缝带小凤仙去内间量尺寸了,阮苏与荣闲音留在外面等待。
这一路上她没与他说什么话,只偶尔为小凤仙帮个腔。现在小凤仙不在,她就更没有说话的兴致,独自站在架子前,把玩上面镶珠嵌玉的凤钗。
荣闲音本坐在椅子上,忽然走到她身后,低声道:
“我真的很想认认真真对你道个歉。”
阮苏回头看了眼,移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荣老板不必太客气,那点小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是吗?可我一直在回味那天晚上的你。”
荣闲音垂着眼帘,面容看起来愈发清隽,眼底偶尔闪过的温柔,是所有女性的致命毒药。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竟会迷恋上一位有夫之妇,阮小姐,你可知道我此刻的感觉?一边日日夜夜想你,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做出蠢笨的行为。可是又不由自主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你,接近之后偏偏说不出话,感觉无论说什么都像在玷污你。”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苦笑。
“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曾经有许多女性追求过我,一个都没能让我动心。但是在你面前,我看到了自己的懦弱……阮小姐,我走过许多地方,见过无数繁华。只有你,让我想在此地停留,再也不离开。”
他说着动听的话,像一个诗人般深情,可天底下有几个诗人能像他一样英俊富有呢?
阮苏承认自己心动了,但这份心动并非真实的,只是宛如看了一场电影,为里面缠绵悱恻的爱情落泪,为温柔专一的男主角痴迷。
电影看完,该干嘛还是干嘛。
“荣老板。”她笑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荣闲音眸光深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比他更好。”
“可在我心中,他已是举世无双的好了呢。”
荣闲音正要进一步争取,小凤仙与裁缝出来了,没有察觉到二人的异常,笑吟吟地问:
“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看时间不早了,逛完这家店就回去吧。”
小凤仙有些不舍,因为荣闲音还未承诺带她去晋城,但对方迟迟不肯聊这件事,苦拖着也没用,不如改日再找机会。
回去的路上,她乘坐的是阮苏的汽车,将手里那张裁缝给的,以后用来取戏服的字条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感叹一声:“荣老板真是好人。”
阮苏不置可否,“哪儿好了?因为他送你一套戏服?戏服也就几百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顿饭的钱。”
“不,不只是这样。”
“他还做了什么?”
小凤仙捧着脸,脑中回想起荣闲音今日的一举一动,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欢喜。
“你来之前他跟我聊戏,与我聊过戏的人好多,可是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懂我。他知道我最喜欢唱的曲目是什么,知道我第一次登台演出时唱得是什么,他还说要单独盖一家戏院,用我的名字当戏院的名字……阮苏。”
她突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我跟他无亲无故,也谈不上多好的交情。他对我如此好,你说会不会是……”
后面她没说下去,实在是羞于出口。
但阮苏看着她,已经感觉在看一位春心萌动的少女了。
自己的朋友遇到喜欢的人是好事,然而荣闲音行事古怪,温柔的面具后面藏着不可知的目的,绝非良配。
小凤仙虽说从小在戏班子长大,三教九流都见过,不是懵懂少女,可正儿八经喜欢人还是第一次,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一脑袋扎进去,满心期盼着这位从天而降的荣二爷能救自己脱离苦海。
阮苏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她几次,要慎重,她没有往心上去,依旧腾出一切空余时间,欢欢喜喜地去赴荣闲音的约。
荣闲音总有借口让她把阮苏也叫来,阮苏有了上次的经验,再也不单枪匹马去,每次都带上小曼与阮桃,让其没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几次会面下来,荣闲音大约有些气馁了,一连一周都没有联系小凤仙。
这让她十分惶恐,既害怕对方讨厌自己,又担心去不成晋城,连唱戏都提不起精神。
某天阮苏上午敲定了分店的店址,与房东签了合同,联系了黄昊千,让他再次负责店面装修,下午则去了一趟寒城大剧院,安慰小凤仙。
在她的劝说下,小凤仙勉强振作起来,开始化妆筹备晚上的戏。
她邀请阮苏留下来看,阮苏惦记着家中的狗和二爷,告辞离开。
车上除司机外只有她和小曼,阮苏好奇地问:
“怎么感觉好些天没看见阮桃了,她在做什么?”
小曼撇撇嘴,“谁知道呢,每次叫她出来,不是推脱肚子疼,就是说腰疼腿疼,真的要帮她请医生了,她又死活都不肯,我看她是胆子大了学会偷懒,得找日子好好骂骂她。”
阮苏怀疑没那么简单,到公馆后见段瑞金还没回来,便独自去了阮桃在佣人楼里的房间,想看看她究竟在干嘛。
阮桃的卧室在二楼,是个二人间。与她同住的老妈子在后院洗衣服,眼下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
阮苏走到了房门外,想抬手敲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歌声。
唱得什么她听不清,只知道声音愉快极了,哪里像腿疼肚疼的人。
她轻轻握住门把手,发现没有反锁,用力一推,看清了里面的景象——阮桃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脸上涂脂抹粉,头发也烫卷了,正举着一件崭新的红旗袍瞧个不停呢。
开门声把阮桃吓了一跳,看见来人是她,更是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慌慌张张的把衣服往被子里塞。
阮苏走过去道:“藏什么,我又不会骂你,谁都喜欢穿漂亮衣服啊,你自己去买的?”
阮桃坐在床上,心脏怦怦直跳,两只手不安地攥在一起,低着头小声道:
“嗯,我把这几个月的月钱都攒起来了,拿去买的。”
“那烫头的钱和脂粉呢?”
“借的。”
“问谁借的?”
她不说话,头埋得愈发低了。
阮苏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不想说,就算了。只是爱漂亮的同时别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更别为其他人添麻烦。”
她老老实实点头。
阮苏收回手,吩咐道:“趁着天还没黑,把狗带出去遛遛吧,它晚上不疯跑一阵就吃不下饭。”
“好的太太。”
阮苏出去了,阮桃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倒在床上半晌不动。
过了会儿,她再次拿出那件红旗袍,放在身上比了比。
人靠衣装马靠鞍,她比大姐,又差了什么呢?
因为这次是奔着正儿八经赚钱去的,在新店的筹备工作上,阮苏比上次更加用心,晚上点了电灯熬夜工作。
段瑞金洗完澡,下楼想看看她睡了没,见她还坐在书桌前,单手拖着小脑袋看账本,忍不住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脑门。
“别看了,睡觉去。”
“不去,我要工作。”
阮苏挥挥手,推开他。
“你还在长个子,总熬夜担心长不高。”
阮苏回头看着他,“二爷,您如今怎么也变得罗里吧嗦了?”
她说他罗里吧嗦?他可是为了她好啊。
段瑞金气不打一处来,以强硬的姿态合上账本,将她打横一抱走向铜床。
阮苏哈哈大笑,在他怀中扭得像条泥鳅。当他松开手要把她放在床上时,她勾住他的脖子和腰,死活不放手,吊挂在他身上。
段瑞金无奈道:“你又耍赖。”
“谁让你打扰我赚钱。”
“我们不缺钱,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阮苏摇头,“不好,我要自己赚。赚他个十万百万千万,赚到富可敌国,然后把你家那金矿买下来,让你给我当长工,天天挖矿累死累活还不给饭吃。想吃肉就得来求我,求高兴了我才给你。”
段瑞金哭笑不得,“好你个小王八蛋,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想着折磨我,让我当长工?”
“我不是想折磨你,是想……”
阮苏抬起头,咬了他高挺的鼻尖,“我想占有你。”
段瑞金扬眉。
“我这个人坏得很,喜欢什么东西就不许别人跟我抢,谁来挠谁。你好看,又有钱,还体贴,万一有人也看上你了怎么办?我不愿意跟别人争风吃醋,不如把你关起来,每天只许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