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所以,你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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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起来好吃?
池慕川眸色暗了下去,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双臂环绕禁锢她在自己怀中。
站直身子,俯首狠狠的擒住了她的红唇。
力度略重,带着被轻视的怒意。
明显的报复行为。
将装乖扮顺的理智丢到了一边,难得的强势,却又带着点点生涩与不服输。
覆盖,辗转。
出于本能,却又不得门道。
纯情干净的一批……
云泞兮狐狸眼睁大,瞧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伸手,四指并握。
以掌腹砍在他肋骨下三寸,听得他吃痛闷哼出声。
趁着这么一瞬,屈膝撩裆……
池慕川防着她这一招,当机立断,双膝合拢夹住了她的腿。
抬起头,蹙眉瘪嘴。
满眼委屈,又藏着戾气:“亲了我,抱了我,占了便宜后却想要废了我?这就是你毁了我的方式么?为何不再干脆一点,杀了我?”
“嘁,怎么就是学不会乖?如此好看的收藏品,做不到听话只能毁了……”云泞兮抬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力道一点点收紧。
池慕川松开了禁锢她腰间的手,双臂就这么垂在身侧,任由她紧紧扼住喉骨。
不反抗,也不挣扎。
就这么由着她。
好看的收藏品?呸,他才不屑做什么狗屁收藏品。
他要的是让这朵,胆敢三番两次撩拨自己后又冷然抽身,心狠手毒的野玫瑰,永远属于自己。
一点点瓦解她的冷静,占据她的偏宠,一定会很有趣。
除此之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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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泞兮瞧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还有那双漂亮的茶色眼眸之中慢慢消散的光亮,只余下委屈与苦涩。
无端的感觉,心头一阵烦闷暴躁。
无力掌控的情绪。
并非好事。
想抹杀这不该有的心绪,却越是压抑越是暴涨的更加汹涌……
明明只需要再加重一点气力,就能听到他喉骨碎裂的声响。
可自己的手,却像是被束缚住一般,动弹不得。
最终,云泞兮无力的松开了手。
躲避开他的视线,伸手将人推出了浴室,砰的一下将浴室的门重重关上。
劲风,扬起了池慕川的碎发。
也让他眼底的无辜和委屈一扫而空。
侧眸,他瞥见梳妆台镜子的倒影里,自己脖子上那几道红色的指印。
盘桓在喉结周围,夺目艳丽。
他伸手抚了抚脖子,用手在指印上比划了一下,微眯眼眸,藏起暗潮汹涌。
茶色双眸中闪过邪气腹黑的暗光,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浅笑。
还真是舍得下手,带刺的野玫瑰……
不过,姐姐你心慌了呢。
如此不加任何掩饰,让他看出来了。
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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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
云泞兮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热水带着雾气从水管流出。
袅袅雾气将镜子弄花。
云泞兮抬眸,眸色中满满都是肆虐的杀意……
抬眸,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
就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被树杈划伤,摔进海里,随海浪起伏的小丫头……
在恐怖阴冷的大海之中,死命的抱着一根随她一起断裂落下的树杈,用尽所有气力。
也不知道飘了多久,直到涨潮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她和树杈拍回了岸上。
只记得等她再醒来的时候。
她就被关在了笼子里,周围都是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孩子。
用手撑着坐起来,身上被划伤的伤口已经发炎流脓,而双脚则被绑着沉重的两个铁球,动弹不得。
直到盖在笼子上的破布被掀开,高压水枪的水柱砸在笼子里的每个人身上。
她才发现自己究竟落在了什么地方……
斗兽场一样的圆形场地中,虎豹环伺,四周摆着好几个一样的铁笼子。
里面是一双双绝望的眼睛。
而看台上,则是衣着光鲜,各种肤色的人群。
一个个摇着手里的钞票,兴奋疯狂的叫嚷着,催促着早些打开笼子。
看饿极了的畜生撕咬,看惊恐万分的奴隶濒死挣扎……
在那样的兽场中她呆了五年。
忍受着高压水枪每日的洗礼,忍受着鞭挞,忍受着饿极了的虎狼熊豹等孽畜的撕咬。
在一次次死亡威胁中,凭着一腔恨意活下来。
五年后,她宰了企图毁她清白的拳场主。
带着三个小疯子从拳场打手的围堵中拼杀,走出了那黑暗的地下拳场。
那一年,她12岁。
在那里面,她学会了一个道理。
任何令自己情绪不受控的存在都会带来危险。
有危险的都是敌人,要踩就踩死。
后面的十年,也一直将此作为自己的准则,将自己活成了最危险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才见过两三面的人,却能令她下不去手……
无可否认,他长得很漂亮。
尤其那双手,更加的迷人,令她起了将他做成收藏品的念头。
难道。
就这么让他赖上么?
若是能学会乖一些的话,倒是能由他缠着就是。
毕竟,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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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楚自己心绪后。
云泞兮伸手捧起池中的温水,轻拍在脸上。
绝色艳丽的面容,不施粉黛就已经勾起万种风情。
更何况是现在挂着水珠,出水芙蓉的模样……
将身上打湿的礼服换下,套着吊带睡裙,拉开门。
狐狸眸轻扬,笑的玩世不恭。
光脚走出来,踩在兔毛地毯上,白皙纤细,赛雪侵霜不染尘。
迈步到坐在沙发上的池慕川身前。
单腿屈膝,压在他两腿中间的沙发边沿,微俯身。
指尖勾住他微敞的领口,如女王临幸的姿态,敛眸,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妖娆低笑,语气不羁:“漂亮弟弟,居然还没走?打算鸠占鹊巢?”
“亲过了抱过了,还留下了这些痕迹,走不了。”池慕川抬眸瞧着她,眸光纯然无害,哑声开口。
云泞兮垂眸瞧着他脖颈上,在喉结附近,一大一小两重指印交叠。
深一些的那个,她承认,是自己掐的,没留手,泛紫。
而指印外圈另外一层指印,泛红,不是她弄得。
用指腹抚摸过指印痕迹。
云泞兮慵懒低笑:“这就委屈了?亲过抱过又如何,又不是睡过了,还打算让我负责不成?”
“睡过?我没经验,不过可以学。”池慕川眸色熨烫灼热。
明明是纯情无辜的眼神,但是声音却带着低哑的欲。
这合理吗?
云泞兮指尖划过喉结,感觉着它的起伏吞咽。
淡笑:“漂亮弟弟,你可知,一般送上门的都会是什么下场……”
“被玩,被抛弃。”池慕川直截了当,茶色双眸闪烁着璀璨光亮,直直的看着她:“所以,你要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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