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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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之前的冲突，这次长门喝的很干脆。
正如‘药师兜’所说，他全权负责手术，能够动手脚的地方太多了，要么换人，要么就保持几分信任。
而换人是不可能换人的，比起药师兜，木叶叛忍卑留呼、空忍首领神农，还有那个黄泉教教主，每一个都是劣迹斑斑，手上沾染血腥无数，相比之下，药师兜反而是有底线的那种。
“开始吧，之后会有些疼痛，忍着点。”
对长门随口嘱咐了一句，大蛇丸自顾自地开始给长门按摩正骨。
这些事宜，他并不打算搪塞敷衍，反而会全力以赴，力求将长门的身体调养适宜的状态。
“嘶……”
长门强忍着饮下那瓶溶液后，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受伤的那条腿早已积患成疾，各种并发的症状不知有多少，但此时却正一点点被清除。
错位的肌肉被撕裂规整，骨肉瘤，骨囊肿等被切除、排出淤血，其他各种炎症也随着用药，而逐渐消除。
“不愧是漩涡一族，生命力果然强大。”
用酒精冲洗掉伤口上血污之后，大蛇丸看着渐渐愈合的伤口，称赞道，“若是普通人经历了这一轮手术，恐怕还要调养一段时间。”
“你要继续进行手术？”
小南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长门，皱起了眉头，“他现在的身体与寻常忍者相比也强不了多少，不如修养一段时间再继续进行手术。”
作为一名忍者，小南也是有几分眼力的，自然能看出来，只是半个时辰而已，长门身上最大的病症就已经被根除，对于药师兜的本人也多了几分信任。
她说这话也不是为了阻止手术的进行，只是觉得若长门能以完美状态进行手术，或许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无需向后拖延，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大蛇丸看了小南一眼，缓声道，“我之前与你说过，白绝的细胞自有一股子生命力，可以刺激细胞增殖。”
“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治疗，而是将这具身体调整到合适的状态，确保细胞增殖过程中不会发生畸变。”
小南听‘药师兜’这么说，不再说话，长门则是舔了舔有些湿润的嘴唇，开口道，“继续进行手术吧。”
大蛇丸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即开始，而是从卷轴之中取出一整套的检测装置，从不同方位将长门围成一圈。
不等小南发问，大蛇丸就解释道，“这些是辅助设备，能帮助我更准确地了解长门的身体变化，提高成功率。”
小南一句话堵在喉咙中，只觉得分外不爽，不由地轻哼了一声。
“集中精神，让查克拉在全身的经脉中流转，你的轮回眼瞳力对于移植手术，也有着不错的助益。”
大蛇丸随口嘱咐了一句，便正式开始手术。
注射器插在长门的胸口，活塞将浅绿色的融合液缓缓推入。
几乎是一瞬间，这座地下卧室之内，心跳声宛如擂鼓。
心脏泵出滚烫的热血，推动着融合液在血管中汹涌流通，没过多久，便流遍全身上下。
“啊啊……”
长门发出一声声惨叫，挣扎着几乎要从木床上站起来，但很快又被大蛇丸制造的刚玉枷锁，给压了下去。
“长门……”小南露出担忧之色，忍不住上前查看状态，但在‘药师兜’眼神之下，又退回后面不言不语。
“无需惊慌，手术一切正常。”
大蛇丸观看仪器的同时，一遍记录着数据，力求在手术中得到信息更加详尽。
而在纸张沙沙作响下，长门的挣扎越发微弱，与之相反，心跳声反而更加有力，原本惨白的皮肤，也多了几分血色。
这样的状况，无疑是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小南见此，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看向‘药师兜’的目光，也不再像最初那样厌恶。
又过了一刻钟，大蛇丸确认手术已经彻底完成后，解开了长门身上的束缚，并从卷轴中取出一瓶试剂，直接注射入长门的静脉中。
这次的试剂，自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货真价实的营养液，用来帮助实验体恢复元气。
经过注射后，长门又歇息了几分钟，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今日是这么多年来，我最轻松的一天。”
长门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看向药师兜的目光，同样缓和了许多。
“看来你估测的有所纰缪，即使是白绝细胞移植，也已经让我的身体轻便了许多。”
“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笑道，
“那阁下还要继续进行下一场手术吗？见好就收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他根本不担心长门会就此放弃。
平心而论，白绝细胞移植只能说是个甜头，但尝过了这个甜头的人，又怎会不可能期待接下来的大餐。
在这种情况，一切劝退宣言都不吝于一种激将。
“不用多说，手术的事情你只管做即可。”
长门深吸了口气，又躺回了木床。
“既然如此，那我接下来可就要放手施为。”
大蛇丸眯起眼睛，扫了一眼一旁的小南，微笑道，“接下来的手术会更加危险一些，请不要做出任何干扰的行为。”
小南绷着一张脸，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
雨隐村，乌云密布，天空阴沉着一张脸，光线晦暗不明。
但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落下的细雨，竟是已停下来有段时间了。
寻常人不知道其中的意义，只将其当做偶尔的天气变化，但雨隐村的高层们都清楚，那位自始至终注视着村子的‘神’，现在闭上了眼镜。
“啧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药师兜恐怕正在给长门进行手术。”
两扇巨大的猪笼草的叶片之间，绝探出身体，缓声道，“你难道不尝试阻止他吗？”
“要知道那可是让药师兜从普通中忍一跃成为影级强者的手术，放到长门身上定然会如虎添翼。”
绝并不希望长门太强，这个人毕竟与带土不同，并不真正了解或者认可‘月之眼’计划，只能作为计划过程中一个短暂的助力，而成为不了决定性的因素。
而绝自己，因为很多限制，并不具备控制长门身体、施展瞳术的能力。
换句话说，‘月之眼’的术，必须由轮回眼的持有者本身来施展。
绝很担心，长门失去控制，带土无法取回那双轮回眼。
“哼，他想做便让他做吧，此时出手，便会与长门直接翻脸，现在还不是时候。”
带土按了按自己左眼眶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虽然这一结果并非他的所愿，但既然取回了这颗眼睛，自然没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而拥有双眼万花筒，带土并不畏惧任何人，哪怕是强化后的长门也是一样。
他有这个自信。
“你或许应该更重视几分。”
绝又提醒了一句，见带土眼神露出几分不耐，只好闭上了嘴巴，但在心中却暗暗腹诽。
带土虽然得到了斑的传承，但毕竟没有拥有过轮回眼，不清楚其真正威力，将长门如今表现出的实力就当做是轮回眼的全部实力了。
但绝很清楚，轮回眼不只是如此。
这可是能帮助六道仙人击败查克拉始祖的至高瞳术血继，长门由于自身血脉限制，到现在只是发挥了个皮毛。
但补全了体质之后，长门的身体便会超越所有人，成为最接近六道仙人的体质，或许真有机会将轮回眼的能力彻底发挥出来。
到那个时候……
绝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需要提前做些其他准备了。
……
“啊啊啊……”
正当黑绝计划着什么时，黑塔地下室中，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声比一声尖锐凄厉。
四四方方的木床，此时已经被茂密的枝叶给覆盖，长门的身体生出无数枝条肉芽，几乎与上下的树木不分彼此。
“不愧是完全版的初代细胞融合，这危险程度还真是高的让人绝望啊。”
大蛇丸注视着实验床上的‘惨状’，也不由地发出了几声惊叹。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闲心说这些？”
一旁的小南几乎时时刻刻在注意两人的表情，此时见药师兜还有闲心说笑，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怒火，几乎当即便要展开攻击。
“安心了，他还能发出惨叫，这是一件好事，换做旁人，早已经精神崩溃，涕泗横流。”
大蛇丸看了小南一眼，双手结出术印，当即便进入了仙人模式。
他的胸口处探出一根根章鱼触须般的肢体，缓缓深入长门的胸口。
如此诡异亵渎的手段，便是小南这种见惯了阴暗的女人，也不由呆了一瞬，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接下来，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大蛇丸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正常操作而已，此时缓声道，“我以仙术查克拉能助你压制片刻，但要彻底解决初代细胞的增殖，还是靠你自己。”
“轮回眼的瞳力乃是不逊色于仙术查克拉，甚至超越仙术查克拉的能量，绝对可以助你成功。”
进行初代细胞移植手术多次，无论是与初代细胞的对抗，还是对仙术查克拉的操控，大蛇丸都已经是驾轻就熟，再无一丝勉强。
他甚至觉得，单纯靠帮助其他忍者完成初代细胞融合手术，已经让他的查克拉在这一过程中，发生某些不知名的异变，所以才会有越来越轻松之感。
而轮回眼的瞳力，品质上与仙术查克拉不相上下，长门欠缺的，也只是数量与初代细胞特性对抗而已，若有充足的次数……
正思索着，大蛇丸看到检测仪器上的数值变化，不由地发出一声轻咦，“怎么会？”
小南见‘药师兜’露出这个表情，紧张到了极点，再无法顾忌此时正在进行手术，急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长门出什么问题了么？”
“恰恰相反。”
大蛇丸看了小南一眼，缓声道，“手术进行的有些顺利过头了。”
几乎在他帮助长门压制住初代细胞后，长门便开始迅速接管身体与融合液的结合，其熟练程度甚至还要超过他这种进行了无数次手术的人。
实在是奇也怪也。
不过无论是什么缘由，这场手术的风险已经降到了最低。
大蛇丸双手一合，控制着胸腹的肢体退出了长门的身体，从卷轴中取出一份营养液，开始为药师兜补充元气精力。
小南见‘药师兜’这个表现，也知道手术大概是无碍了，但是眼见着病床上那不断生长的林木藤蔓，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木床上，一直紧闭双目的长门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股澎湃的查克拉顿时爆发而出，身上那繁密的树木枝条顿时化作一堆木屑，飘落下来。
“长门，你感觉怎么样？”小南眼中闪过一丝喜意，急忙上前查看他的状态。
“很好，前所未有地好。”
长门目光炯炯，轮回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虽然此时瞳力耗费过多，显得十分微弱，但另一方面，又展现出不一样的强大。
小南急切问道，“那你的腿脚恢复了吗？能靠自己站起来了吗？”
自那一夜，弥彦身死、晓组织崩溃，长门的腿伤几乎就是她心中的另一根刺。
“站起来啊……”
长门听小南这么说，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但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大蛇丸便先一步开口，“我劝你最近还是不要这么做。”
“嗯！？”长门视线转向大蛇丸，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为了保证手术的成功进行，我让你服用了一些药剂，那东西对身体不是完全无害。”
大蛇丸直言不讳，对那份毒药的效果没有一丝隐藏，甚至还要靠着此时的坦诚，进一步地为药师兜争取对方的信任，“以漩涡一族的体质，应当很快就会恢复，但最好认真调养一百天以上。”
“等了那么久，也倒不急于一时。”
长门平复心绪做的很快，他视线看向大蛇丸，微微颔首，“这次手术的事情，多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