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怎么就别给人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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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员小张说,“我把你的话先录音录下来,你现在可以自由陈述。”翠酮就没话说了,去鳗先生那里哭诉和抱怨,一哭二闹的那种节奏,鳗先生一下子就觉得承受不起——
张子佩说:“我估计是这样的,他一开始想着习文,后来那肯定有几次这样那样,那给人钻空子。”习文说,“他回家来还告诉我这告诉我那,搬来搬去真就没完了——”
翠酮说,“你脾气又差,我对老鳗呵护有加,给他糖吃,他就吃,我做了你应该做的,把你的一切都给我。”
习文说,“我们家我说了算,天理不容。”
习文气的差点进医院,她都忘记了求助热线了。就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迷迷瞪瞪的不知道在哪里。
这真的是叶律师半句话都没有插上来,他和鳗先生两个人都躲在暗地里傻乐了,鳗先生说,“怎么两个女人不打一架,看一看谁大的过谁呢?”
叶律师心想,“这么恶心的一个男人,还有两个女人同时去包容,这个中国社会也真的是没完了。”
张子佩又想,“真是喜闻乐见呢,习文小时候被保护的太好,才遇到操心事。”
习文说,“我还是有待考虑,历史的先处理完了就迈开新篇章!***说要攻坚克难——”叶律师眉开眼笑,他说,“好的好的。”
叶律师还是很强悍的,他义正言辞的帮助习文,说,“我重新主持一下。”
大家都沉默。
他声音高分贝,他说,“关于当事人,在xx年x月x日,做了xx,有xx为证……念了协议书上所有的事实,差不多四页!每念完一页就问,你们清楚了吗?”
必须大家同时说清楚了,他在继续调解下去。
他又念,“那你们有什么异议?”
翠酮其实是文盲,她都不懂叶律师在说什么,就算懂也佯装不懂,她说,“我还是要整容。”叶律师当时就发怒了,觉得这个女人比较不可理喻,习文又告诫过叶律师。
叶律师说,“协议生效,赔偿xx,分期支付18年,同意吗?”
没有一个人说话。叶律师说,“要我来当地解说一下吗?”
鳗先生在电话那头说,“不用了。”
习文说,“刑法里说了要判刑,该女子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以及侵犯名誉权和人身安全,叶律师你忘了吗?”
张子佩说,“对哦,这个只是我们先调解一下,你不要激动。”
习文说,“哎。”
习文回去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香香也在场,她说,“鳗先生是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是呀,这么平常的事情,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他太不专业了,我们日本都有这种外包服务,整容服务,她要整容,可以找我……”
习文气的,她说,“香香,你取笑我。”
香香说,“是真的,我们还有服务是专门给人追忆似水年华的,不过我们化个妆就能整成梦中情人了,有的是小学老师,有的是医院护士,哈哈哈哈。”
习文说,“……”
叶律师就带习文去法庭立案了。
他们第一次是仲裁,约了律师事务所,鳗先生算是被劝住了,这就是看出文明和野蛮的区别。她说话都是方言,说了一圈你还没反应过来,鳗先生也学习她,鹦鹉学舌,她说一句,鳗先生叫一声,两只鹦鹉一样,叶律师就把法条列出来,鳗先生都不看一眼,在那里假装睡觉。
第二次是调停,在法庭备案登记和传唤当事人了,鳗先生首当其冲,他就害怕了,求习文放了他。习文心一凉,就说,那以后不要再犯了。鳗先生就又潇洒了,这儿转转,那儿逛逛。
第三次是起诉,法庭已经备案了,就有了历史记录,翠酮立马说自己够可怜的,博取同情,她这样的诈骗行为,扰乱社会治安和违反社会治安处罚条例。
中国人的想象力真是强大到五体投地了。
张子佩和安德森在茶馆里研究,安德森被他们的行为震慑到了,他感叹的说,真是“我的天呐。”张子佩说,“哈哈哈哈。”安德森说,“怎么就别给人废话。”
安德森和雏菊觉得,“怎么遇到这么奇葩的事情呢。”
安德森说,“我做了一个儿童医疗检测仪器,要不我检测一下,这个可以测是不是亲生的。”他也是乐天派,张子佩说,“安德森,你要注意伦理道德呢,有些都不允许,要法院亲自同意才能做的。”
安德森说,“我只是提一下。”
张子佩说,“你都不知道呢,奇葩的事情多如牛毛。”
安德森说,“我怎么看到的都是正面的,我去北方做市场,又去南方做外贸,去进军中东的时候,那里还这样那样。”
雏菊说,“习文最近都没有见她参加我们的音乐会,我有点想念她。”
张子佩说,“她挺好的……”
雏菊说,“我说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多小的一件小事,其实说爱情,都是很小的小事,做点有意义的正事!去卖货,她不是弄了一个养生书吗,对照一下,推销给患者,把我进来的奶粉和精油推销给妇女朋友去。”
张子佩说,“安德森是一个好人……”
雏菊说,“那倒是的,他承担的比较多。”
雏菊是中国中部来的,她肌肤好的油光发亮,高亢又冷艳,中气十足,见微知著,安德森和雏菊喝茶,是张子佩泡的菊花茶,可以暖胃和养肺,她从比利时进口过来的,雏菊说,“我和简贞要在沙滩开一个沙滩音乐会!你们再来!”
张子佩说,“还是你新鲜点子最多。”
雏菊说,“好久没有唱歌了,我的好朋友,那个清华大学毕业的环境工程师歌手据说被当局监控了,不允许她唱歌。”
“哦,音乐节还有限制呢?”
“不知道,新疆的歌手有几个不让唱油田或者**之类的歌曲,政治敏感。”
“那你不是都唱的是小红莓吗?”
“嗯嗯,我只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