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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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年间,黎明前的雪花漫过长安喧闹繁华的街道。
一条宽和长差不多十米左右,冷冷清清的街巷内。
一辆正方形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的马车正缓缓驶来。马车通体浓红色,车顶由黄色的颜料沾染而成。顶部下方挂满了一枚枚铜黄的小铃铛。冷风呼呼吹过,发出了“叮玲玲”的音响。
马车外的门帘上左右各挂着两个火红的大灯笼,偶尔摇晃两下。
前方高于三米的墙壁内有一颗梅花树,它的五六枝枝丫从墙壁内探出头来,几十朵粉嫩嫩,红扑扑的梅花在寒风中摇摆。马车从下方驶过,一路往长安大街前进。
而马车内,东南西北四个位置上,有两人对坐着靠着墙睡觉,一言不发。
东边的人身穿红色长袍,红色长鞋,轻微低着头。怀里抱着一把外壳已经被刀砍的残破不堪的宝剑。此人皮肤黝黑,浓厚的嘴唇,在他头上有一枚月牙形状的印记,像极了包青天。不过脸行是标准的。
在他对面的人,身穿白色长袍,长鞋,长的眉清目秀,皮肤雪白,怀里抱着一把淡青色的古琴,瓜子脸,樱桃小嘴,薄薄的嘴唇似乎要破出水来。
两人默默无言,马车中间的鬲式炉冒出了阵阵烟雾在两人面前晃来晃去的。马车一路有点摇晃,他们也轻微的摇晃起来。
而在马车前面大街上,一家酒楼里,四个壮汉坐在一起,四把宝剑放在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个人说道:“当今江湖流传一句话叫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我觉得说的好。”
三个人同时一口同声的大笑道:“哈哈哈,没错,没错”。边说还边拿手拍桌子。
而酒楼外,一名男子有点娘娘腔的声音传来,“那也要看有没有价值,没有价值谁和你谈人情世故”。
四人往门口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红袍,头戴乌纱帽,头微微抬起,一脸冷傲,腰间挂着一枚金丝玉牌,磕着皇家太保四个字。
手里握着一个金丝做的圣旨。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和很多人群在他们后面讨论着什么。那人走进酒楼,来到他们三米以外。
四人定眼一看,反应过来,吓得连忙跪下连声喊道:“参见公公。”
看着四个人,公公得意一笑道:“哈,哈,好了,你们都走吧。”
“谢公公”四人说完,快速站起来,连忙把靠着桌子上和靠着桌子的铁剑拿起慌忙离开。
四人离开后,公公来到另一桌上,坐下对后面的人吩咐道:“李财,本官肚子饿了,你应该懂的”
身后的一人答道:“哈哈哈,白公公放心,下官立马去办。”
“咳,不忘本官白疼你,去吧。”
“是”后面的人说着去柜台了。
而门外的长街上,人群一片喧闹。一辆红色的马车迎面而来,围观群众纷纷散开。马车驶过,又全部围在后面议论纷纷。
“那是林家家主林齐立的车吧。”一位大爷问道。
人群一片哗然。有的表情惊讶、有的表情迷恋、有的表情羡慕、有的表情嫉妒、反正形形色色的人,个有鬼胎。
人群中,一名身材魁梧,身穿蓝色长袍,脚下一双黑色布鞋,手里握着一把关公刀,长的凶神恶煞,皮肤黝黑,面如张飞,鼻子很高很大,一把乱蓬蓬的八字胡,背后背着个蓝布包裹。
他用手拍了拍前面穿着蓝色长袍,头上带着蓝色帽子,一副书生模样的人。说道:“兄台,可知道刚刚那辆车内是哪家的公子啊?”
书生先是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转过身问道:“看来这位兄台不是本地人那,不知道兄台是哪里人士可否告知小生呢?”
朱烈明大笑道:“哈哈哈,洒家乃是从遥远的南方而来,正在找事干。姓朱名烈明,你叫我老朱就行了。”
书生笑道:“哥哥说笑了,我还是叫朱哥哥把,刚刚那辆车里是长安有名的林家家主林齐立。”
“哦…”朱烈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刚才那辆马车这么漂亮,果然不是普通人家。这位兄台可否告知在下,姓什么哪里人士。”
书生拱手道:“小弟姓唐名落雨,本地人,家住附近。”
“那我以后就叫你落雨叔叔把。”朱烈明笑着说到。
两人在后面谈笑风生时,前面的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
两人往那看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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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马车不动了。朱烈明笑着道:“哈哈哈,走雨落叔叔,我们去看看。”
唐落雨笑道:“朱哥哥一片好心,不过小弟我还有急事,不能耽误太久,望哥哥海涵。”
“哎…”朱烈明一摆手说道:“哪有这么多事,这次错过了就没机会了,走吧。”说完也不管唐落雨乐不乐意,来到他面前用胳肢窝把他夹走了。
来到马车后面,朱烈明看到马夫正要下马,手里还握着皮鞭。
而马车前方,一名书生在地上被一名大汉拿着扫把打,被打的皮开肉绽,本来就破的衣服也被打的破烂不堪,书生全身是血,左手里还握着一个包子,右手里抱着一本书。
看到这一幕,朱烈明二话不说冲了上去,把刀柄往大汉身上就是一桶,大汉飞出两三米,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
朱烈明骂道:“好个泼皮,在这打人,今天就让你知道你朱爷爷的厉害。”说完又要桶一下。
此时,马车内浓黑皮肤的人对着马夫说道:“小梁,外面怎么了。”
“回老爷,刚刚驾驶途中,前方有两人正在打架,小人正要去呵斥,不料突然出现一位大汉,桶伤一人。”
“哦…,有这事,我看看。”几秒后,浓黑皮肤的人走出布帘,来到马车平台。
在他们聊天时,朱烈明已经看着布帘的方向了,看到一个浓黑皮肤,一般身材,鼻梁高挺,头上有一个月牙印记的人,走到平台,还看着他,他就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林齐立笑道:“这位壮士好,我是本地林家主林齐立,幸会。”
“呸”朱烈明一口唾沫吐到地上说道:“你看你就是个狗官,狗仗人势的东西,让你知道你朱爷爷的厉害。”
说完,朱烈明大刀举起,就是一劈。林齐立看到这一幕,慌忙一个翻身,右脚旋转踢中大刀,大刀被踢开。
朱烈明不由赞叹道:“不错,功夫不错,不过比我还差十条街。”
林齐立笑道:“在下不敢,哪比得上好汉啊!”
朱烈明听了很舒服就说道:“大爷今天高兴,不与你计较。”
“好汉性格好豪放,在下就喜欢广交朋友,不知好汉能不能去贵府一座,必备好酒好菜。”
朱烈明心情不错,忘了刚刚的不愉快笑道:“好,正好肚子饿了。不过我有个朋友,能不能一起?”
“既然是好汉的朋友,也是在下的朋友。一起吧。”
说着往后退了几步。
朱烈明望向唐落雨笑道:“落雨叔叔。走,去林府喝酒吃肉。”
唐落雨笑着摆摆手道:“烈明哥哥一片好心,不过叔叔还要去赴京赶考,就不能陪哥哥了。”
朱烈明看着唐落雨无奈的说:“既然叔叔有事在身,哥哥也不挽留,这有些银两你拿去。”
“不不不”,唐落雨摆手拒绝道:“烈明哥哥往后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而且叔叔也有些盘缠,不会出事的。”
“哎!哥哥一片好心,你怎么能不接受呢?”说完把钱硬塞进唐落雨手里。唐落雨挣扎几秒后妥协了道:“既然这样,就当我替哥哥保管吧,下次还你。”
“这就对了”说着朱烈明拍了拍唐落雨的肩膀道“既然叔叔要去赶考,哥哥就只能这样了,往后有缘再见。”
唐落雨抱手道:“哥哥多多保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磕着一匹白虎的半块宝玉,快速塞进朱烈明手,朱烈明没反应过来他就里转身离去。看着唐落雨远去的背影,他看了很久,直到人影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朱烈明发呆,在车上的林齐立说道:“朱老弟不必牵挂,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是和我走吧。”
朱烈明缓过神转头看着林齐立点了点头。
快步走了过去。右脚刚踏上木台就感觉不对,脚立马缩了回去,倒退几步,突然猛冲,一个饿虎扑食跳上平台,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碰响,前面的马蹄子掀起倒栽了起来,后面的轮子也向前栽倒。
看着眼前的情况,林齐立不慌不忙站在那,奇怪的是他没有一丝倾斜,眼睛也望向了车内。
这时马车内白光一闪,一声沉闷稳重的碰声传了出来。
马车也恢复了原状。朱烈明看着眼前的情况,立马把关刀往车内桶了进去,刀口就要穿过布帘时,车内一声古琴弦音与木板快速打开的碰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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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飞刀突然划破布帘飞出与关刀碰撞在一起擦出了一束火花。朱烈明被振的往后倒退几步,有点惊讶。
看着马车内笑了笑道:“哈哈哈,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高手,在下佩服。”
说完看着身旁不远处的林齐立问道:“林家主里面的是何人,为何这么厉害。”
林齐立道:“里面的是我在外面收留的贴身护卫。”
“护卫”朱烈明不可置信的说道。
“嗯,没错。”
“你这匹夫,人家那么厉害就给个贴身护卫当当。最起码也要当个管家。”
“哈哈哈,朱老弟说的是,这件事要不以后再商量,先到贵府喝杯茶。”
“好吧。”
“那就好,”林齐立对着车内说道:“雪剑放心吧。他没有危险。”说着看向车夫道:“小梁开车吧。”
“是的老爷,”马夫正要喊驾。此时在车前刚刚被打的书生已经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看到壮汉在一旁捂着肚子和在车上的朱烈明林齐立等人。尤其是看到林齐立眼睛一亮连忙跑道车下,跪了下去。说道:“多谢各位好汉出手相助,在下狐心孤在此谢过。”说着就要磕头。
朱烈明连忙叫道:“不用,不用,还是快起来吧。”
狐心孤依然低着头磕,就要碰到地面时朱烈明把刀从上到下一桶,直接从狐心孤鼻子下擦过。盖住了整张脸。
他抬头看着朱烈明,朱烈明低头道:“打那个泼皮是因为他仗势欺人,洒家看着不爽。并不是救你,你走吧。”说完把刀收了回去。
跪着的狐心孤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一个包子,捂着被打破上衣的右手血臂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朱烈明心里五味杂陈的,然后叫住了他,他转过身问道:“恩公可还有事。”朱烈明问:“你家人呢?。”
听到这个狐心孤眼泪流了下来道:“恩公,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从小被抛弃,是爷爷把我捡回家养大的。”
“那你家在哪?”
“没有了,”说着眼睛流下晶莹剔透的泪水更咽着继续道:“几个月前爷爷为了我的学费在卖菜时突然倒下,后来我四处求医但还是徒劳无功。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把爷爷埋葬后我四处找活干,因为长的丑没人用。没有钱的我饿的实在难受,就偷了他家的包子。”说着转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大汉后转过来继续道:“后来被他发现了,我当时吓死了,连忙道歉,大汉不听一脚把我踹到,然后拿起扫把打我。我爷爷去世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只能裹着块布葬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朱烈明感慨道:“'这么好的娃娃,这么孝顺唉苍天无眼呐!”说完朱烈明看了看旁边的林齐立道:“林家主可否把他带到贵府给点活干,小弟必感激不尽。”
一旁的林齐立笑了笑道:“哎!朱兄严重了,不就是一个职位吗?我回去就给他安排个打杂的。”
朱烈明生气道:“就这么小个官,我的面子不值钱的吗?”
“哎,朱兄此言差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从小的事慢慢做大。”
“哦,”朱烈明点了点头道:“还是林家主想的周到,洒家在此谢过。”
说着看了看狐心孤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狐心孤。”
“好,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狐心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上马。”
说着伸出手把狐心孤拉上车。对马夫喊道:“可以走了小梁。”
马夫大喊“驾!”马拔腿狂奔,一下就没影了。
而在马车身后转角小巷口内。一人身穿破破烂烂白色长袍正背靠着墙,斜着眼看马车离开的方向,他双手被鲜血浸透,后背上背着一把白色剑壳的宝剑,剑柄处还挂着由红线穿过的四枚铜钱。
看四下无人,他跑到巷尾处墙壁前,右脚踢着夹缝一用力,飞身跃起到屋顶。一个健步开始在屋顶飞檐走壁。
当他跳到另一栋屋顶时,一旁清冷的街道站着一人,全身黑衣包裹,头戴斗笠,那人突然扔出一枚飞镖。飞镖直冲心脏。
屋顶上的他不慌不忙且快速从背后拔出佩剑把飞镖打飞。随后扯下一枚铜钱,用力向扔飞镖的人飞去,鲜血喷涌而出,铜钱直接穿过那人咽喉。他快步往南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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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