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折磨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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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白说:“找工作。”
于真真问:“找到了吗?”
涂白回答:“还没有。”
于真真垂下眼两秒,抬起:“不要着急。”
涂白知道她是安慰她,伸手拍了拍她的发旋:“你来,我想给你画画了。”
涂白把楼上的自制画家端下来,拿了铅笔和水彩颜料,让于真真站在院子里当他的模特。
于真真一般也不会拒绝他,很腼腆地站着。
过了半个小时才问:“画好了吗?”
涂白:“还没。”
过了一个小时,她有点站累了:“还没好呀?”
涂白笑:“快好了,你来看看。”
于真真看到已经有大致的铅笔稿,脸部也上完色:“我眼睛没这么大吧?”
涂白坚定地说:“有。”
于真真笑起来:“画好了要送给我。”
涂白答应:“嗯。”
他这才问:“找我有什么事?”
于真真想了想,又说:“没什么事。我有课外书,你要看吗?”
涂白:“好。”
他转头:“是从谢越柏那里借来的吗?”
陈张不知道于真真去哪里,涂白却知道。
于真真点点头:“他家有很多书。”
涂白说:“真好,我也想有个大书柜。”
于真真盯着涂白认真画画的侧影,半晌后才轻轻开口:“昨天,我跟周光谢越柏一起去了市里面玩。”
涂白:“嗯。”
于真真:“还到了他外公家看。”
她把双手背在身后:“他外公很厉害,是个国画画家。”
涂白:“是么?”
于真真点头:“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他外公画的画。”
涂白用笔沾红色和蓝色调颜色,低头嗯了一声,这水彩是从二手市场淘的,非常劣质,小心翼翼地用到现在,也快用完了。
于真真说了些又没说,低了头。
她既想让涂白去市里面读书,也想涂白能够留在这里照顾奶奶,连自己都犯难了。
涂白说:“你帮我谢谢谢越柏。”
于真真愣了愣,才意识到涂白猜出了自己的意思,也知道她已经知道谢越柏外公想要资助他的事。
“好。”
涂白说:“画好了,要晾干一下,就像放在这吧。”
于真真上前看,白色画纸上的人肤白貌美,明艳动人,让人都不觉得是自己。
她微笑:涂白每次都会把她画得很漂亮。
涂白说:“我打算接受谢越柏的好意了。”
有些突然,于真真下意识看他。
涂白转身直视她:“因为他很诚心,也因为我发现照我目前的情况下去,我永远都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奶奶也许还会留在这里,就麻烦你多费心了。我会常回来的。”
“还有一年呢,不着急。”
涂白说:“谢越柏真的是个很优秀的人,不仅家世好,学习好,人也很好。”
于真真低头,脚尖踮了踮:“是啊。”
涂白垂下眼。
接受了却并不开心,只有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什么时候,他能够不需要依靠别人的同情和帮助,能够堂堂正正地活着?
于真真接着说:“你也很好。认真,努力,坚强。我很喜欢。”
涂白眼睛亮了亮。
于真真很少对人说“喜欢”这个词,她不是对涂白表白,纯粹是真的欣赏他这些品质……她一直觉得涂白内心是很成熟,无论什么样的状况,他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她偶尔心里面都会有负面情绪,所以忍不住想跟他靠近,忍不住想从他身上多学一点,宽容、淡定、温和。
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抿了抿唇。
涂白终于笑起来。
风吹起轻微的尘沙,翻动素描纸,发出轻微的嘶磨声。
两个人在院子里站着。
早晨的太阳很轻,风很舒服,云很轻透,时光很美好。
奶奶从里屋出来:“真真来了?”
于真真点头。
“留下吃早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于真真向涂白轻轻看一眼,“画晾干了,记得留给我。”
涂白弯下嘴角:“知道了。”
等于真真一走,陈张从楼上走下来,挠了挠肚皮打了个哈欠说:“涂白,你不会是喜欢于真真吧?”
涂白捋平被风吹弯的纸角:“是。”
他已经不害怕承认自己。
陈张愣了愣,勾住他的肩:“于真真妈妈会打死你的。”
涂白知道,他原本不准备表白,也没打算谈恋爱,但现在他却想和于真真从此刻在一起,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而是比那还要羁绊深厚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越柏你羞不羞愧?
于真真
涂白
国外网站上找的图,我觉得还蛮符合的。于真真是个韩国画师画的,涂白貌似是个日本画师,谢越柏没有特别符合的。
发现写快了有很多错别字,所以感觉要当速度适当慢下来。
第53章 开学.ing [VIP]
一个暑假过后, 大家都好像变了样。
周光剃成了光头,涂白也理了短发,万青发尾染黄, 万阳阳则把两条长辫子剪没了,成了个刘胡兰造型。
于真真跟每个同学打招呼:“早!”
“早!”
“早!”
“早!”
……
九月份天气已经有些凉,早上很明显觉得风冷的, 班上大部分人都穿了长衣长裤, 正在交头接耳。
周庭没有参与他们的暑假补习,骤然看见周光拿出暑假作业, 上面端正地写了名字, 翻开还发现他居然做了题目。他不可思议地瞪眼睛,粗眉毛跳得老高:“你做暑假作业了?”
周光得意洋洋:“当然。”
周庭自己都是暑假前三天,才勉强补完的, 他把眉毛中间皱出两条竖杠:“你不会是抄的吧?”
周光抢过自己的作业:“谁借我抄啊?!”
是啊, 以前放在他面前,他都懒得抄作业。
发生了什么?!
周庭嗖地转头, 如同侠客发现什么埋伏般, 立刻把目光对准后排。
万青在趴着睡觉;
刘远低头在写东西;
何国胜跟同桌聊天;
于林在低头看小说;
胡娇在照小镜子……
但他们的神态都轻松自然,甚至可以说是得意洋洋?
难道他们都做了作业?
不!绝对不可能!
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